「?」


    魅神本來對老妖婆,老頭這種稱唿無感,可架不住江遊隔三差五就念叨念叨。


    以至於她現在聽到這種稱唿,本能的就想給江遊來上幾拳。


    「如果我全盛時期,一定要好好治一下你這張嘴。」


    「可惜您不是全盛,行了,大家都調整調整狀態,我也要穩固一下皇位了,迴見。」


    江遊正要轉身,忽然想起來還有正事,「哦差點忘了,你剛才有聽見什麽歌聲嗎?」


    「歌聲?」魅神挑眉。


    「嗯,歌聲,我給你重複一遍:蕪湖哈嗯哼噶~哼咦哈」


    「嘶……」魅神眉頭皺起,倒吸一口涼氣。


    「聽到了?」


    「不是,我是在想……你是不是有點跑調?」


    「跑調?」江遊看向水銀,「我跑調嗎?」


    「不跑吧,我聽著好像差不多。」


    而後兩人齊齊看向大魅子,「不跑調。」


    「……」魅神真真沉默了片刻,「你倆在逗我玩嗎?」


    「沒有逗你玩,我懷疑阿江是擔心你……哎呦!」


    水銀先生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我聽見了奇特歌聲,水銀先生卻沒有聽見,所以過來問問你。」江遊收迴拳頭,開口道,「我在想會不會是某種深淵異常的復甦,或者其他原因。」


    「我可從沒聽說過什麽深淵異常還會哼唱歌聲。」


    魅神搖頭,思索道,「這種情況我也不太了解,或許,是你自身原因?」


    自身原因?


    這能關我什麽事。


    「行了,沒有重要事情我就迴去休息了。」


    魅神打著哈欠重新鑽迴去。


    雙方交談時間不長。


    大魅子應該確實沒有什麽太大問題。


    她看起來像是對很多事情無所謂,實際上在小命這一塊格外珍惜。


    她如果真頂不住,指定會想各種辦法,不排除會著急忙慌的向江遊求助。


    給大魅子留了兩坨精純生命後,江遊收拾收拾重新返迴聖焰。


    「對了,你和大魅子打什麽賭,你還贏了是什麽意思?」江遊突然想起來,轉口問道。


    「啊這個……呃,打了一點小賭而已。」水銀先生支支吾吾。


    「說實話。」


    「她輸了要幫我弄一群魅魔鏡子。」


    「我是問你們打賭內容。」


    「這個……」水銀索性不再遮掩,「我們打賭你聽到她受傷的消息會不會關心,她說你肯定不會關心,我說你肯定會關心。」


    「我那不是關心,我這是……」江遊剛開口。


    「誒誒,好了好了,不用解釋,都哥們,我都懂。」


    「?」江遊臉色一黑。


    你懂個錘子。


    懂王水銀先生是吧。


    「你怎麽成天滿腦子鏡子鏡子,現在還要什麽魅魔鏡子。」


    「我發現適度的放鬆精神,有利於能力提高。」


    「嗬嗬。」


    這水銀先生純色批一個,也不知道從哪學的這些臭毛病。


    「這些是我從你身上嗅到的信息素,咱們最開始相見時,你那時候沒現在階位高,能夠看到不少信息,教會了我很多。」


    「汙衊是吧。」


    江遊黑著臉,「你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說著,鑽進聖焰當中。


    「你錯啦,我對女人不感興趣,要死也是死在鏡子手裏,嘿嘿。」


    「不過阿江所說的那個曲調有點意思啊」


    「嗯嗚唿哼唧嗯嗚嗚~~咦嗚~哼哈」


    ……


    迴歸聖焰當中的江遊感覺自己似乎還忘記了些什麽。


    他仔細想了想,而後又探出個腦袋。


    沒頭腦的水銀先生晃晃悠悠,哼著歌朝遠處走了。


    「這二愣子。」


    江遊無奈。


    沒再去打擾水銀先生,他打起精神,認真眺望著遠方,不錯漏任何一處細節。


    江遊終於想起來自己要做什麽了。


    在很久之前,他閉關結束,突然發現世界在自己眼中好像出現了分層。


    在五顏六色的現世之外,似乎存在著一層黑不溜秋,什麽都沒有的虛無空間。


    這層漆黑空間轉瞬即逝,每每想起,都好像幻覺般。


    如今他又聽到了像是幻覺的哼唱。


    二者間是否會存在某種關聯?


    江遊不確定。


    他現在眼睛瞪得大大,倆眼珠子一眨不眨,就試圖看到所謂「漆黑」空間。


    「不應該啊,我這雙眼睛還沒老眼昏花到出現幻覺。」


    「到底在哪呢……」


    「難道需要某種特殊的觸發條件?」


    「喂,你在看什麽呢?」水銀先生的聲音總是這麽神出鬼沒。


    「你怎麽又迴來了?」


    「我看你魂不守舍的。」


    「你放大感知,看看空中有沒有存在另外一層位麵……一種無比漆黑,仿佛是生命的終點。」


    「阿江……你可能真有點走火入魔了。」水銀先生感知放到最大,完全沒有發現江遊所說痕跡。


    扭過頭來,就看見他眼珠子都快瞪爆了。


    江遊不再理會他這個話癆,自顧自打量空氣。


    「漆黑無比,生命的終點……你會不會是某次重傷,產生了自己要死的幻覺?」水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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