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挺多,實力增進非常明顯,不過好像還是不夠強。」


    「壽命損耗比例……這方麵上漲速度也真夠快的。」


    江遊稍加思忖。


    別看秒掉那二十五尊七階上位這麽簡單,那是因為這群入侵者都不是什麽頂尖七階上位。


    它們距離啟神這種領主級強者,還有一段不小距離。


    假如換成啟神的話,江遊目前「鎖定」時間怕是要打個對摺。


    三拳五拳大概率是秒不掉啟壁燈,興許得奔著十拳或者更多些去。


    「【鎖】,是功能性非常強的【規則】,若是能研究出更實用技巧,應該有希望達到『三拳攮死啟壁燈』的程度。」


    從開始把李叔當做計量單位,到現在啟神成為計量單位。


    這一路也算是混的夠可以的。


    水銀先生已經隱匿起來,不算很著急。


    江遊正好在蒼焰域內調整好狀態。


    耗費不了幾天時間。


    等到一切安排妥當後,他正打算啟程踏上拯救水銀老登的旅程,就在這時,腦海中傳來一陣似有似無的唿喚。


    「什麽……」


    江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待站定原地,細細感知,他神色微微變化,「是殿堂?」


    拯救水銀老登被迫暫停,江遊連忙找了處安靜地界,放鬆心神,迎接唿喚。


    意識開始抽離,順著這層牽引,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現在已經有了抗拒之力,似乎動用些力量就能掙脫牽引。


    不知道是實力提高,還是殿堂所剩力量不多。


    江遊心頭凜然,順著牽引意識不斷上移,經過無數虛空之景,一座破碎殿堂在雲霧遮掩下,映入眼中。


    他神情越發嚴肅,直至自己腳踏在殿堂之外……


    原本高大聖潔的殿堂入口,此刻遍布斑駁痕跡。


    立柱破損,白玉台階坑坑窪窪。


    不見血跡,卻皆是大大小小的坑洞。


    有立柱殘缺至搖搖欲墜,還有的隻剩下半截。


    就連殿堂的潔白牆壁也都產生大麵積破損。


    距離江遊上一次進入殿堂,才過去幾年時間,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麽尋常領地,這是代表人族的至高力量!


    「還在門口傻站著幹什麽呢,進來吧。」


    莫老聲音傳入耳中,江遊停止雜念,懷揣著複雜心情邁步進入殿堂。


    步入其中,殿堂內部景觀沒比外麵好到哪裏去。


    到處是戰爭痕跡,斷裂的台柱,剩下一半的雕塑,還有破開大洞的牆壁……


    活脫脫敘利牙式裝修風格。


    江遊心情略微發沉,一步步走到殿堂盡頭。


    「莫老?」


    左右環顧四周,而後他一個轉身,看到手掌正準備落下的老登。


    「誒,這次被你預判到了。」莫老樂嗬嗬笑道。


    隨即他目光打量著江遊,輕輕點頭,「不錯,階位提升很快,吃了不少苦吧。」


    「差不多。」江遊麵帶苦笑。


    「我一直在忙著和神明至高進行交涉,近些日才抽出時間和你聊聊,最近怎麽樣?」莫老沉聲問道。


    「還好,最近打下了一座七階領域,算是有了個地盤,不過……」江遊遲疑。


    「不過什麽?」莫老反問。


    「不過我好像被烈陽之主還有夢魘之主盯上了……」


    「噢,我略有耳聞。」


    莫老也不知道哪得到的消息,反正看起來頗為淡定,開口道,「烈陽你不用擔心,祂封印略有鬆動,即便掙脫而出,殘存力量在一眾至高裏也算是較低的。」


    「夢魘之主有些麻煩,但前些陣子本源受了不小損傷,是你體內那位『江先驅』做的吧?」


    聞言,江遊傻眼,「這您是怎麽知道的?」


    「夢魘之主好端端狀態下滑,稍微打聽一下,大致就能推測出來。祂也是夠瘋,本身從沉睡中甦醒不久,這都要冒著風險強行出手。」


    莫老感慨,發出幾聲意味不明的輕嘆。


    「莫老,那江先驅……真是我前世麽,我感覺不太對,我上輩子能有這麽強?」江遊心中疑惑在此刻達到頂點。


    「處刑者從不止是一代人的積累。」莫老沒說是或不是,隻是笑而不語。


    這個可惡的謎語人老登!


    江遊咧了咧嘴。


    「對了,你那裁決者,現在怎樣?」莫老轉口問道。


    「您是指哪方麵?」


    「雙位格融合,有沒有出現不適,異動或者什麽其他情況?尤其八階之後開始涉獵規則,可能與位格產生衝突,引發一係列異常。」


    「那倒沒有,各方麵都很流暢。」江遊如實說道。


    「如此便好,我這次喊你上來就是看看你有沒有出問題,畢竟近些年晉升八階的人類除了你,可再沒幾個了。」


    他這話又是讓江遊心裏一個突突。


    「這……這麽艱難了麽。」江遊喉嚨有些幹澀。


    莫老無奈道,「縱觀虛空歷史,幾次規則降格,幾次至高沉睡,都與人族有關,祂們自然會格外針對人族。」


    稍加遲疑,江遊詢問道,「莫老,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嗎?」


    這次莫老沒像往常那般直接拒絕,而是望向殿堂遠處,陷入沉默。


    一時間江遊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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