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對。」


    江遊點頭。


    第一次火療,沒有線條。


    第二次也沒有。


    現在,已經是第三次……


    「方哥,脫吧。」江遊之間


    盡管這是第三次,可方向陽還是難以抑製心中羞恥。


    瞥了眼邢章,對方很給麵子的轉過身去。


    進入陰影層火療,為什麽還要有人跟著。


    答案顯而易見。


    巡夜司這是派人盯著防止生出意外。


    方向陽並不在意。


    巡夜司沒把他直接囚禁在研究院,已經算足夠尊重了。


    火焰熊熊燃燒。


    時間一點一滴推移,直到火焰熄滅。


    今日份火療結束。


    最後掃了眼方向陽,對方身上肌肉稜角分明,的確沒有白色線條。


    大概,是真的清除完畢了吧。


    告別二人,江遊看了眼時間,一同離開陰影層。


    理了理身上衣襟,他露出幾分忐忑。


    他走進路邊服裝店。


    「您好,我來取衣服。」


    「好的江先生,您的衣服在這邊。」店員提著袋子上前。


    白色襯衣堆疊的整整齊齊。


    一份是男款,另一份是女款。


    江遊抿了抿嘴,將袋子提起,「謝謝。」


    提起衣服,時間剛剛不到六點。


    換句話說,他在陰影層中殺了個通宵。


    城市中快步穿行,江遊很快迴到家門前。


    深深吸了口氣,他解開指紋鎖。


    偌大別墅內較為安靜,遙遙想來尚未起床。


    他躡手躡腳走進臥室,床上卻無對方身影。


    忘這事了。


    江遊一拍腦袋。


    亡魂位格在手,陸遙遙基本也無需睡眠。


    他撥通電話,隨後坐在客廳靜靜等待。


    很快,鬼魂一樣的陸遙遙飄蕩著進入屋子。


    「江遊,你找我?」


    她歪了歪腦袋。


    「昂,一會帶你吃早餐。」


    「嘿,我正在處理剛剛逝去的亡魂,吃什麽早餐。」


    「等會的。」江遊看了眼手錶,「你把這衣服換上,咱出去拍拍照。」


    「拍什麽照嘛。」陸遙遙嘟囔著。


    「今天咱們放鬆一天,不去殺異種了。我帶你去逛逛風景,然後吃點好吃的。」江遊露出笑容。


    陸遙遙目光一亮,輕哼兩聲,「你這是在向我請求約會嗎?」


    「別廢話,趕緊把衣服換上。」江遊催促。


    「催催催,就知道催……這什麽衣服呀。」陸遙遙將白色襯衫舉起,苦著臉,「太醜了吧,江遊你下次買衣服能不能問問我。」


    「人家店員推薦的,這能怪我嗎,趕緊穿。」


    江遊再次瞅了眼時間,罵罵咧咧給她腦袋揉搓一番,強迫她換上白衣。


    「走。」


    拉著小陸同學,江遊親自開起車。


    「江遊,這才七點多,是不是有點太早了,商場都沒開門吧。」


    「小問題。」


    江遊隨口應著。


    「總得先吃個早飯吧,你不餓嗎,你這是在往哪開?」


    「不用管,一會就到了。」江遊繼續隨口應付。


    陸遙遙看了看窗外風景,又看了看他故意板著的臉。


    「喂,真的是約會嗎,你這是準備把我帶到哪去??」


    江遊默不作聲。


    陸遙遙越發狐疑。


    終於,在進入某個街道後,少女雙眸越睜越大。


    她難以置信,就連說話也都有些結巴。


    「你……江遊,你你你……」


    吱——!


    車輛停下。


    路邊:【北都聚集地中心區民政局婚姻登記處】


    你怎麽把我拉這來了!


    她瞪大雙眼,看著江遊側臉。


    「我知道這有些突然,也沒有什麽正式的求婚。」


    「不過該有的流程其實也都有過,而且你知道,我這毒奶就離譜,每次說事情結束帶你領證,結果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


    「反正咱們該處的也都處了很久,陸叔把你交託給我,我雖然一直都把你當成妹妹,當成同學來看,對你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但是吧,總覺著虧欠陸叔些。」


    「所以我就犧牲點,吃點虧帶你來這,給咱倆印到一個本本上,你就不用擔心我以後不照顧你了。」


    「我覺得確實不用繼續拖延下去,沒那個必要。趁著這次傷勢好差不多,就帶你過來見見世麵。」


    「哈,沒來過這吧,巧了,我也沒來過。」


    陸遙遙表情漸漸從錯愕變成露出幾分笑意。


    靜靜聽著他說話。


    「你擔心自己沒有家人,如果願意的話,今天開始就算是有家人了。」


    「這事我沒跟別人說,不然他們一早就肯定會列隊準備著。巡夜司那邊也不知情,所以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你就拒絕好了,也沒別人知道。」


    「當然,沒對外說,我不是怕被拒絕,丟臉什麽的。我主要擔心你不適應很多人圍觀,所以這個事情吧……」


    江遊語速本是機關槍一樣突突突。


    說著說著,見陸遙遙沒有反應,他聲音也越來越小。


    扭過頭,對上那雙秋水盈盈的瞳孔。


    少女嘴角憋著一絲笑,臉上表情難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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