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卞蘭的懵逼,11號軟臥車廂裏的一眾高級乘客們,對外界發生的變故尚且一無所知。


    此前由於趙雲庭的铩羽,常偉思和趙爽已經沒有了留在軟臥車廂裏休息的資格,不得不尷尬地返迴8號硬座車廂。


    比兒女更尷尬的是兒女的父母,事過多時,常乃超夫婦仍然無法接受這個無情的現實。


    他們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麽一個小老百姓的孩子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能量、居然能夠把將軍的兒子按在地上摩擦。


    直到一臉慌張的卞蘭大唿小叫地闖入車廂,仿佛天塌了一樣大喊:“老趙,老常,不好了,火車都沒了!”


    他們在無知無覺中驚醒,跟在卞蘭身後一起下了火車,這才發現眼前的驚天變故。


    在遭遇變故的時候,領導們最是習慣於尋找責任人,站在站台上的常乃超一臉鐵青,怒吼道:“這是怎麽迴事?列車員呢?列車員在哪裏?”


    11號軟臥車廂當然是有專屬乘務員的,還是個頗有姿色的美女。經常服務領導的重要崗位,顏值低了是不行的。


    而此刻這位美女乘務員也在極度的懵逼之中。


    女乘務員懵逼,是因為她在長長的列車車廂之中,找不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了。


    就在幾分鍾之前,因為知道自己所在的車廂裏有部隊上的女首長下車去打電話,所以這位列車員就去餐車上小憩。


    與其說是小憩,不如說是聊天。這趟車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什麽特大盜竊案、國家機密失竊案,甚至還有殺人案,如此眾多的八卦新聞,不找幾個同事聊一聊怎麽能行?


    可是就在她跟餐車上最為健談的大廚聊天的時候,列車居然啟動了。


    “媽呀,我那節車廂的門還沒關呢,列車怎麽就啟動了呢?”


    女列車員倉皇起身,跌跌撞撞地穿過列車上的人群,穿過一節節車廂的過道、以及車廂之間鏈接處,然後她驚恐地發現,她居然找不到她的11號車廂了。


    女列車員找到了列車辦公席,向列車長匯報了她所遭遇的離奇事件,卻發現列車長也正懵逼著呢。


    “我還沒命令開車呢,這火車怎麽就開了?”


    列車長怒氣衝衝地來到車頭,找到了火車司機興師問罪。


    火車司機則是一臉的不服,“信號燈是綠的,信號旗也在示意我發車,我不發車才是錯的!”


    這下輪到列車長懵逼了,他記得他跟錦繡站值班的調度員說過了,而且也看見那位調度員打電話向局裏請示,難道說,局裏沒同意嗎?


    可是局裏不同意,你也不能直接給發車信號啊!你至少應該上來跟我說一聲!


    最令人無法理解的是,搭載常乃超、趙雲庭兩對首長夫婦的11號軟臥車廂哪裏去了?


    這節車廂的位置既不在車頭,也不在車尾,要把這節車廂從整趟列車中摘除、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操作,怎麽可能在短短的幾分鍾內完成?


    想不通歸想不通,事到如今,列車長也是束手無策,列車正在以每小時四十公裏的速度高速前行,就是想返迴錦繡站調查原因都辦不到了。


    唯一的彌補措施,隻能是等列車停靠奉天站的時候再與錦繡站電話聯係,了解相關情況。


    想通了這些,列車長就打算躺平了靜等火車抵達奉天站。


    然而,似乎他這個當次列車乘務組的最高負責人注定不會有片刻的悠閑時光,剛從火車頭出來,便衣警察們就找過來了。


    “列車在錦繡站的時候,我們的車廂突然向南移動,然後與後麵的車廂發生了碰撞……等我們察看過後,卻發現焦振東的屍體不見了……”


    便衣警察的陳述如同講了一個鬼故事,但是列車長對此卻深信不疑,隻因這幾個便衣警察所在的硬臥車廂,恰恰是與常乃超、趙雲庭夫婦所在的軟臥車廂相鄰的。


    而既然常乃超所在的軟臥車廂被神秘的力量摘除,就會在便衣警察們所在的硬臥車廂和另一節軟臥車廂之間留下一節車廂的空隙,這個空隙,就是硬臥車廂“開倒車”並發生碰撞的原因所在。


    麵對便衣警察們的問責,列車長無法給出任何解釋。因為這種摘除車廂的手段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達到的,當然更不可能是在鐵道部門的授意下進行的,這怎麽解釋?


    至於焦振東的“屍體”不見了,那是你們警察自己玩忽職守,沒有看管好,跟我這個列車長有什麽關係?


    雖然便衣警察們也無法推斷焦振東的屍體去哪了,因為當時他們所在的那節硬臥車廂其實是完全封閉的,即便有人想把屍體運出去也不可能。


    但是警察們仍然要求再一次搜查整列火車,看看是否有人藏匿了焦振東的屍體。


    警察們的大舉搜查、給焦豔吃下了最後的定心丸。至此,她徹底相信了賈梗說過的話,她弟弟果然“死而複生”了。


    吃了定心丸的反應就是不一樣,焦豔一改之前的沉默和哀傷,踴躍地參與到了撲克遊戲裏麵。


    這裏的打撲克當然是字麵意思上的打撲克,賈梗再怎麽瘋狂,也不敢把馮楠收入到他的後宮裏麵。看完電影以後,他就教六女玩一種叫做夠級的撲克遊戲。


    夠級是六人玩的遊戲,賈梗他們卻有七個人,所以從一開始,焦豔就自覺當了一個看客。


    畢竟她是一個剛死了親弟弟的人,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大唿小叫、吆五喝六。


    她隻能文靜地依偎在賈梗身後,看著賈梗如何打對家、擋下家、燒上家。


    但是這狀態在警察搜查過後就都改了,她不想再裝下去了,她也想要快活。所以她從賈梗的手裏接過了撲克牌,賈梗變成了看客。


    賈梗當然不會主動告訴任何人、常乃超所在的那節軟臥車廂是被他用空間之力摘除的。


    賈梗發現空間之力其實是沒有上限的,即空間在收放物體的時候,將物體本身的質量忽視為0 。


    換句話說,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力大無窮。


    賈梗發現,利用這種沒有極限的收放之力,可以進行很多匪夷所思的操作,就比如摘除這節軟臥車廂。


    用空間的收納之力移動車廂,在車廂被收入空間之前將其放下,就避免了連同車廂裏的人一起收入空間、並導致乘客死亡的慘劇。


    是的,賈梗的空間可以收人,卻隻能收死人。又或者把活人收進去變成死人。


    賈梗利用空間的這個特點,把假死的焦振東收進空間,又在另一道站台停靠的列車旁邊放出來,順便給他來了一掌一拍兩散,焦振東就原地滿血複活了。


    焦振東就跟著那趟列車上的旅客一起出站,如果出站口有人查票那就補票,反正身上帶的錢足夠多。


    焦振東的屍體失蹤了,另一夥為此普大喜奔的、是北上支隊的骨幹分子薑大牙等人。


    什麽?你說我們打死了人?要抓起來判刑?我們打死誰了?人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懂不懂?


    雖然警察們並沒有立即釋放薑大牙等人,但是很明顯,警察們的心思已經不在薑大牙等人的身上了,這等雞鳴狗盜之徒,與他們的偵查工作全不相幹。


    常乃超和趙雲庭的車廂被甩在了錦繡市,和他們一起被甩下的還有機電研究所和文工團的多名同誌,其中還有四個人的軟臥包廂是在紹琳馮楠這節車廂裏的。


    這下賈梗一行七人就更舒服了,不怕車廂裏沒有多出來的軟臥鋪位,玩累了隨時都可以睡覺。


    至於悲催的常乃超將軍以及趙雲庭所長,隻能等下一趟列車經過錦繡時,再把他們這節車廂掛上了。


    大年初九的上午,賈梗乘坐的這趟特快列車終於抵達了它的終點——雪城站。


    賈梗等一男六女從出站口出來,立即就看見了一副警備森嚴的接車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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