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遇轉過身打開手機網頁,試著搜索一下當天的新聞,當時小櫻是和那個姓齊的在一起,並且樓下的圍觀群眾還錄了視頻發到了網上,小櫻穿著睡衣裹著床單髮絲淩亂,跑到窗邊一躍而下,沒有半點猶豫。


    大概是二十幾層,不用想,人肯定當場就沒了,但是昆明遇發現那個姓齊的根本沒被警局帶走,最後不知道跑去哪裏了。


    昆明遇問,「真的不讓大山知道?」


    白束點了點頭,「至少不能讓他現在知道。」


    昆明遇思索著,「以後知道怕是會埋怨你,能不能編個理由,就說小櫻因為某種疾病,類似於猝死,走的時候並沒有痛苦,就算那個姓齊的知道也不敢怎麽樣..」


    白束問,「你覺得他會相信嗎?」


    「這個得需要聯繫一個非常靠譜的醫院,隻有這樣才能讓大山稍微好受那麽點。」


    白束問,「你有醫院那邊的關係嗎?」


    昆明遇說,「我是沒有,但是我大姐肯定有。」


    白束點點頭,「行,先問問,曹晨讓我迴去支開大山,但這樣更會引起他的懷疑,別看大山塊頭大,但是有時候他那個心思要比曹晨還要細膩呢。」


    昆明遇起身披了件白束的外套去陽台那邊給昆知信打了個電話,雖然這個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昆知信很快就把電話接通了,「餵?小遇嗎?」


    「嗯,姐你沒有睡吧,這麽晚了還打擾你。」


    昆知信笑笑,「我平時睡得也挺晚的,是有事吧,不然不會這麽晚給我打電話。」


    昆明遇應了一聲,「什麽事都逃不過姐姐的感覺,說實話確實遇到了點事,姐,你認不認識醫院的人,可以幫忙做個假死病例,這個事挺複雜,但是不能當麵說了。」


    「沒關係,你慢慢說我聽著。」


    昆知信聽著昆明遇在一邊闡述,心裏已經有個大概的框架了,「差不多有,但我得打個電話問問。」


    「麻煩姐姐了。」


    「客氣了,一家人說什麽麻不麻煩的。」


    昆明遇言辭懇切地說道,「不,姐,你為昆家做的太多了,受累了,姐我離開之前這段時間總感覺你不怎麽開心像是心裏有事,但是我不好多問,隻想跟姐姐說,去做你想做的事。」


    昆知信在那邊沉默了兩秒,最後笑了笑,「謝謝你,頭一次有人對我說這種話,讓我心裏好受很多,對了,打算什麽時候迴來,爸這幾天天天念叨你。」


    昆明遇說,「快了,也就這兩天了。」


    「行,到時候告訴我。」


    「知道了,姐你休息吧,我先掛了,早些睡哦。」


    「嗯,拜拜。」


    「拜拜。」


    此刻昆知信正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她看了一眼手機,最後還是決定撥通那個電話號碼。


    電話嘟嘟聲一直響到了第五下,那邊才接通,聽見昆知信的聲音明顯愣了一下,「你換手機號了?」


    「嗯。」


    男人笑了笑,「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昆知信語氣溫和,「肯定不是想你了。」


    「那讓我猜猜,肯定是有事要我的幫忙吧。」


    昆知信點了點頭,「猜對了。」


    男人像是在抽菸,「出來說吧,方便嗎?」


    昆知信看了一眼,現在是晚上十點鍾,外麵已經黑了,「現在?」


    「不行嗎?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去,地址發給我?」


    「去我們最後一次見麵的地方吧,我稍晚一點去,畢竟最後一把鑰匙留給你了。」


    昆知信應了一聲,隨即掛斷電話之後慢條斯理地從床上起來,換了一套衣服順便化了個淡妝,拎著包包,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從昆知信的家出發到那邊的房子也就不到二十分鍾的車程,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昆知信開的這個車子還很快,沒到十五分鍾就到了,到的時候他看見樓下有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了。


    男人看著笑笑,「好久不見。」


    「不是說稍晚一點到嗎?」


    「一想到見你,總是想早一些。」


    昆知信沒說什麽,徑直往裏走去,然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昆知信在門口停下,然後從包裏掏出鑰匙,背對著他說著話,「還以為你不會接陌生人的電話了呢。」


    男人也止住腳步,不過離她站的很近,「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會接到你的電話我都願意去嚐試。」


    昆知信握著門把手,迴頭看向他,「以前怎麽不覺得你這麽油嘴滑舌呢。」


    男人抽了一口煙,「或許是太久沒見你了,想的厲害。」


    兩人進到屋子裏後,昆知信剛把牆上的燈開了一半,就突然被他在後麵抱住,「知信,我好想你。」


    男人直接把煙扔到底地上,然後一邊扯著昆知信的衣服一邊把她往臥室裏帶,一切是那麽的急迫,讓昆知信難以阻擋。


    「別,先把正事說了。」


    男人扯開領帶,把外套直接扔到了床上,「沒有事求我是不是就不會給我打電話了,嗯?」


    昆知信一下被扔到了床上,然後被一大片陰影壓住,她努力地去直視著那雙幽深的眼睛,「我敢嗎?」


    「也是。」男人丟了這麽幾個字就像是在對自己說話一樣,然後俯身去尋找昆知信的嘴唇,仿佛是要把她拆成零碎的物件然後吞到肚子裏,一切顯得瘋狂和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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