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人焦頭爛額的時候,鄔均益辦公桌上的電話叮鈴鈴的響起;


    霎那間,鄔均益的腦瓜子嗡嗡的,就怕是羊城有頭有臉的人家來訂餐,又是不好開口推脫的那種;


    特別是此刻的龐文東,可正渾身冒火呢;


    頓時,鄔均益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把龐文東推上前:“你不是嫌棄單子接的多了麽?你開口拒絕一個我看看;”


    對此,龐文東甩開膀子轉身就往外衝去;


    根本不鳥鄔均益的推諉;


    得罪人?


    他不幹;


    反正他就一個人,沒辦法劈成兩個用;


    要是最後出事了,他也無能為力;


    要是虞家或者唐家怪罪起來,就抓老板頂包;


    哼!


    想錢想瘋了;


    什麽單子都接;


    虞家那是一般人家?豈能好糊弄?


    聽說虞家馬上百日宴的孩子,是虞家三代才等來的女娃娃;


    那可不金貴著?敢出半點錯試試?分分鍾掀了東陽飯店;


    可唐家在羊城,也是排名靠前的,得罪唐家就是得罪整個整個上流圈子;


    往後還有誰敢來東陽飯店?


    他頭鐵麽?往前衝?


    然而辦公室裏的鄔均益,一見龐文東真的生氣走了,耳邊的電話像是催命符一般叮鈴鈴的響起,他左右糾結了一番,最後撒丫子往龐文東的方向追去,“那什麽,文東啊,挑戰和機遇往往都是並存的;”


    “要是咱拿下這單,往後羊城咱們可就是廚藝界的老大了;”


    “你多費點心,不行再去找那誰……”


    豈料他的一番話,聽在原本就身處爆炸邊緣的龐文東耳朵裏,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下一秒,就見向來在人前不會公然頂撞老板的龐文東,扯著嗓子吼迴去:“我不去,要去你去;”


    “你有能耐你都去;”


    “大不了我不幹了;”


    此話一出,走廊裏瞬間鴉雀無聲,可飯店的工作人員,一個個脖子伸的老長,紛紛看向鄔均益的方向;


    鄔均益的老臉,就像是掉在地上,被周圍看過來的人,一腳接著一腳狠狠地踩下去;


    當場心裏也跟著窩火起來,看著龐文東的背影,氣話脫口而出:“不幹就不幹,你現在就給我走;”


    “我就不信了,在羊城,我東陽就找不到其他可以頂事有實力的廚師了;”


    “別仗著我對你好,就敢為非作歹,騎在我脖子上拉屎;”


    “哼,嚇唬誰?”


    “我是嚇大的?”


    甩下火冒三丈的話,鄔均益怒氣衝衝的朝著來時的方向大步走了迴去;


    一邊走一邊不忘在心裏把龐文東罵成孫子,一遍又一遍的淩遲著;


    可剛靠近辦公室門口,在聽到催命符一般的電話鈴聲時候,瞬間把鄔均益一分鍾前內心豎起倔強和嘴硬擊個粉碎,他當場腳下一轉,直奔廚房狂奔而去;


    祖宗;


    從今天起,龐文東就是他的祖宗;


    嫡親的那種;


    *


    一個小時後;


    羊城外交會現場;


    薑書瑤剛戴上證件,剛走到進口處;


    就見孟靜宜著急忙慌的迎麵快步衝了過來,兩手一把拉住薑書瑤的胳膊,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掉,視線從上倒下,結仔細的檢查著,生怕遺漏任何一個地方:“書瑤,你,你真沒事嗎?”


    “全身都檢查過了嗎?”


    “確定真的沒有事?”


    昨天現場出那麽大的動靜,她作為薑書瑤從死神手裏奪下一命的當事人,自然深知昨天那一幕多驚險;


    特別是,她作為被救者完好無損,被鐵架子砸中的是救人的薑書瑤;


    一想到靈魂發顫的那一幕,孟靜宜隻覺得心髒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住一般,連唿吸都是極致的疼;


    看著眼跟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孟靜宜,尤其眼眶處早已紅腫一片,隻怕昨晚迴家也沒少哭,薑書瑤趕忙掏出手絹來,仔仔細細的擦著她的眼淚,連說話聲都比以往溫柔了三分:“我真沒事,隻有輕微的擦傷而已;”


    “別哭別哭,今天不是還有的忙嘛;”


    “你可別忘記了,你還單著呢;”


    “萬一今天遇到個心儀的男同誌,被你這副樣子嚇跑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孟靜宜一聽薑書瑤還有心情打趣她,瞬間破涕為笑:“反正我這條命是你救的,迴頭你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事,必須不要和我客氣;”


    “否則,就是不拿我當姐妹;”


    薑書瑤還能說啥,連連點頭,順便從包裏掏出一個水蜜桃,往孟靜宜的手心塞去,“我先去場地看看,你快去洗洗,桃子我路上買的,嚐嚐咋樣;”


    她雖然昨天警告了白旌旗,保不齊他還會作死找茬;


    以及,即便白家人不出手,誰能保證暗處沒有黑手呢?


    多謹慎點,總是好的;


    聞言,孟靜宜重重的吸了吸鼻子,看著手裏比她拳頭還大的色澤誘人的水蜜桃,“行,那你別走遠,我去洗漱下就迴來;”


    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了,往後薑書瑤就是她的命;


    她一定盡自己最大的可能,照顧她保護她;


    隻是孟靜宜前腳離開,後腳溫酒臉色微微泛白靠在沈育良的懷裏,就出現在薑書瑤身後三步遠的地方;


    沈育良更是視線落在薑書瑤的背後,溫聲的開口:“同誌,不好意思,打擾下,請問下洗手間往哪邊走?”


    聽到這聲詢問,薑書瑤隻覺得心頭猛的一顫;


    這聲音,讓她莫名覺得心慌起來;


    隻是她剛要轉過身去,左前方的柱子後突然伸出一隻素白的大手,用力的拽住她的手腕,猛的把她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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