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背著陶迎春一路逃命的薑書華,一聽到身後傳來梅姐的尖叫聲,嚇得雙腿都打顫;


    可他半點不敢停下,硬是咬著後槽牙,發狠的逼著自己狂奔起來;


    不!


    不能鬆懈半點!


    要是被抓到,不光是背上的人,就連他自己,隻怕也不能活著離開;


    而且,要是他沒記錯,他臨走前,有聽到陶迎春被列車長叫走了;


    那她是如何到了人販子手裏的?


    還是說,列車長就是他們的成員之一?


    一想到那個看似為人民服務的正派之人,實則披著羊皮的狼,潛伏在千萬人中,替人販子打掩護的同時,還給他們提供方便;


    薑書華心底的寒意止不住往外傾瀉而出;


    敗類!


    人渣!


    畜生!


    要是讓他逮到機會,一定統統把他們送進去;


    可霎那間,身後就傳來兇猛急迫的追殺聲,“前麵的,給我站住;”


    “你逃不掉的;”


    “方圓三十公裏,可都是我們地盤;”


    “你最好識趣點把人交出來,否則,等著你的,就是碎屍萬段的下場;”


    “狗娘養的,竟然敢劫走我們的人;”


    “給我停下來;”


    “兄弟們,給我上,抓住他,重重有賞;”


    烏泱泱十多號人,跟在薑書華身後莫約五百米的位置,一路窮追不舍;


    今晚的人,可是雀爺親自交代的,務必要送達的;


    萬萬不能出事;


    而且,雀爺在申城可是一手遮天,要是讓雀爺知道他們辦砸了事,從此切斷了他們的便利,那他們往後到手的錢少了不說,還多了隨時可能進班房的風險;


    一想到這裏,兇神惡煞的他們腳下更快了,搶他們手裏的錢,那就是要他們的命;


    亡命之徒,定然不能讓對方得逞的;


    聽著身後威脅的話一句一句蹦出來,猶如一簇簇火苗,點燃薑書華的衣衫一般;


    而且,他還背著一個人,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短了;


    要是再這麽下去,他怕是要栽在這群人手裏了;


    不!


    絕對不行;


    他絕對不能出事,他得護著書瑤一輩子;


    想到這裏,薑書華氣喘籲籲的狂奔著,銳利的眸子敏銳的朝著四周看去;


    就在他失望之際,突然眼尖的瞥見八百米開外的位置,有一條寬廣的河流,岸邊正停靠著悠悠蕩蕩的小船;


    頓時,薑書華像是看到逢生的希望一般,朝著河邊咬牙切齒的衝去;


    身後的人一見薑書華朝著河邊衝去了,一顆心猛的往下沉去;


    先前他們吹噓附近都是他們的地盤,隻是打擊一下賊人;


    要是他們衝到了河邊,再搭上船,那他們勝算的概率就小了;


    不行!


    絕對不能讓他們逃到河邊去;


    頃刻間,一路狂奔的他們,直接放出狠話,“前麵的,你可別想跑了,那條河,也是我們的人;”


    “你往前跑,就是自投羅網;”


    “我都說了,方圓三十公裏,都是我們的地盤;”


    “別白費力氣了,垂死掙紮而已,有屁用?”


    話音一落,薑書華正好抬頭看見越來越近的船上,一道人影攢動;


    再配合著他們撂出的威脅,頓時整個人如墜冰窖;


    難道說,他今晚真的不能逃出生天?


    真的要被他們抓住不成?


    可這裏分明距離長虹機械廠不遠,要真是他們的地盤,他們還追什麽?


    不;


    即便不是死路,他也要試試;


    一時間,薑書華不要命的往前衝,權當背上的人,就是他親妹妹薑書瑤;


    就在他和人販子之間距離縮短到兩百米的時候,薑書華終於衝到船邊,直接把背上的人往船上一扔,薅起岸邊的鐵錨,用力的把船推出的一米遠後,自己這才麻利的跳上船去;


    正在值夜的船夫大爺,一見跳上來的人,以及身後窮追不舍兇神惡煞的眾人;


    嚇得的拿起船槳就要對薑書華下手:“你給我下去;”


    原本正擔心船夫和賊人是一家人的薑書華,頓時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去,兩步衝過去,一把奪下大爺手裏的船槳的同時,接著拿著船槳用力一掃,直接把大爺掃到河裏去;


    做完這一切的薑書華,半點不敢耽擱,直接劃著船離開;


    等他剛劃出五十米遠,賊人掐著點追到了河邊,他們倒是有心想追過去,可他們都是旱鴨子,憋氣能力頂多三十秒;


    何況即便他們跳進水裏,又能遊多遠?


    氣的他們在河邊跳腳,嘴上也跟著罵罵咧咧起來;


    緊隨身後追過來的梅姐,一看來人劃著船越走越遠,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狠厲和毒辣來;


    她梅姐的貨,可還從未失手過;


    今天,自然也不會例外;


    眨眼間,就見梅姐緩緩抬起手中黑漆漆的手槍,槍口鎖定劃船的人,飛快的扣動扳機;


    隻聽砰的一聲槍響,閃著火花的子彈在夜色中,快如閃電一般直奔薑書華的心髒穿去;


    饒是薑書華反應再快,也隻是堪堪避開了心髒的位置,噗嗤一聲,子彈穿透他的左胳膊;


    突如其來的劇痛,疼的他全身都跟著蜷縮起來;


    尤其是左胳膊,猶如一萬隻螞蟻密密麻麻的啃食著他的骨頭,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陣陣傳來;


    疼的他臉上煞白,豆大的冷汗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就在這時,先前被薑書華扔在船艙的陶迎春,悠悠的睜開眼睛,突然瞥見自己置身船上,猛烈的恐懼感再次席卷而來,她慌張的往後動了下,突然觸碰到冰冷的鐵器;


    一時間,她的心髒都快跳出心髒來,可她不敢發出半點動靜來,被捆綁的手腕,用力的在鐵器上摩擦著;


    莫約一分鍾,隻聽細微的撕裂聲傳來,捆綁住手腕的繩子突然解開;


    驚的陶迎春淚花閃爍,憤怒的眸子微微的睜開,瞧了一眼正在劃船的賊人,手指緩緩的伸向被捆綁的腳腕處,幾下解開後;


    她摸起身後的鐵器,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是一把鐮刀;


    連日來暗無天日的恐懼和備受折磨的害怕,一時間蜂蛹著朝她席卷而來;


    盛怒之下的陶迎春,揚起手中的鐮刀,猛的朝劃船的賊人身上砍去:“人販子,給我去死;”


    隻是一刀下去,陶迎春這才發現轉過來的人臉,赫然是在火車上出手相救的恩人;


    隻聽哐當一聲,鐮刀掉在船艙裏,發出沉悶的聲音;


    岸邊還未離開的梅姐等人,聽著風裏傳來的嘶吼聲,得意的嘴角緩緩上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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