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深受薑書瑤荼毒的周政燃,在聽到絲絲縷縷直往周身毛孔裏鑽的腔調,也忍不住當場渾身酥麻起來;


    尤其薑書瑤此刻麵含嬌羞、唇紅齒白,晶亮的眸子裏泛著瑩潤的光,看的周政燃心髒都跟著微微一顫;


    心底深處的那一抹小火花,刺啦一聲被點燃;


    周身的溫度蹭蹭蹭的節節攀升;


    可當著眾人的麵,周政燃絲毫不敢表露半分,反握住薑書瑤不安分的小手,清雅磁性又帶著三分嘶啞的嗓音,緩緩在薑書瑤耳邊蕩漾開:“今天我不忙,現在可以下班了?”


    殊不知,他緊繃的下頜線,早已出賣的他的躁動不安的內心;


    瞬間,薑書瑤的嘴角不可控的往上揚了揚;


    她當眾和他親昵,他沒有躲開;


    不管周政燃是因為當著眾人的麵,要給她留麵子,還是旁的原因;


    她統統都不管;


    既然他迴來了,她可就要早日把造人計劃提上日程;


    當場,薑書瑤心情大好的攥著周政燃的大手不放開,轉頭看向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劉主任開口道:“主任,這是我男人周政燃;”


    “您瞧,胳膊還傷著呢,身上更是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


    “既然您不批假,那我準點下班您可不能說我;”


    “打明天起,您放心,隻要您的貨到了,我保管不給您拖後腿;”


    說著,薑書瑤灼熱的視線看向不遠處的徐大美:“大美,剩下的辛苦你收個尾,我就不和你客氣了,明天給你帶零嘴;”


    撂下這話,薑書瑤拉住身體僵硬的周政燃就往外走去;


    至於她的小包?


    好不容易牽上的手,豈能撒開?


    不要不要;


    隻是供銷社內,全程目睹薑書瑤前一秒還是精明幹練、把客人哄的團團轉的銷售小能手,下一秒就切換柔情似水、小鳥依人人設的眾人,不由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劉主任,更是慌忙的抬手合上已經驚掉的下巴,求證一般看向不遠處的徐大美:“你說,剛剛從供銷社離開的人,是薑書瑤沒錯吧?”


    徐大美:主任,您兩隻耳朵都豎著都不確定,以為我就確定了?


    *


    供銷社迴軍區的車上;


    坐在後座的薑書瑤,感受著身側男人爆棚的荷爾蒙,身子不自覺的挪了過去;


    可她剛靠近一分,就眼尖的瞧見周政燃的耳後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看的薑書瑤心尖一顫;


    她活了兩輩子,倒是不知道一口一個咬死不離婚的男人,竟然這般純情不經撩;


    尤其他因為緊張而滾動的喉結,對此刻不懷好意的薑書瑤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下一秒,薑書瑤突然抬起溫熱的指尖,觸碰了下周政燃的喉結處,好死不死的還來了句,“老公,你是在緊張嗎?”


    周政燃隻覺得砰的一聲,身體內的烈火狂奔而出,幾乎要燒化他腦海中僅存的一根叫理智的弦;


    下意識的,周政燃身子往後縮了縮,一張俊臉更是漲得通紅;


    緊縮的眉頭擰了又擰,飛快的看向窗外的風景,“安靜點,別打擾陳三樣開車;”


    正在開車的陳三樣,聽著自家團長扯出自己當幌子,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不由得一抽;


    他沒有;


    他不是;


    隻是這話,他半點不敢放出口去;


    否則喻羨陽的昨天就是他的今天;


    傍晚的光線並不暗淡,薑書瑤聽著周政燃一本正經的胡扯,清麗的眉頭不由得挑了挑,隻是隨著視線一路往下,當視線落在周政燃紅的要滴出血的耳後根時,眼底的狂熱不減半分,反而刻意的往前壓了壓,“要是我說不呢?”


    近在咫尺的唿吸,噴灑在周政燃的側臉上;


    就宛如那火上澆油,刺啦一聲,周政燃渾身原本就控製不住的浴火,瞬間冒出頭頂三丈高;


    腦海中那根叫理智的弦,四麵八方都是熊熊烈火焚燒,隱隱有要斷裂的趨勢;


    眼瞅著事態一發不可收拾,周政燃連忙降下車窗,讓窗外清冷的晚風,淋漓在他周身的火勢上,低沉性感的嗓音緊隨而至,“別鬧,有人在;”


    聽著周政燃的沙啞嗓音裏的克製,薑書瑤的心情頓時愉悅起來;


    駕駛座上的陳三樣,聽到自己團長的話,隻覺得脖頸冰涼一片;


    完了完了;


    是他能聽的麽?


    他是不是要被殺人滅口了?


    *


    軍區;


    喻羨陽宿舍門口;


    池早早抬起一腳直接踹開房間門,緊跟著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突如其來的一聲,驚的正在床上養傷的喻羨陽渾身一顫,在看到視線中池早早那張臉後,他慌張的扯過被子裹住身體,驚恐的往後閃躲,“你,你怎麽來了?”


    “池早早,這是我的宿舍,請你馬上出去;”


    聞言,池早早雙臂抱胸,視線鎖死在喻羨陽緊緊藏著的身體上,當場冷哼一聲,“喻羨陽,你可是我的未婚夫;”


    “我憑什麽進不得?”


    “何況你眼下穿成這樣,隻要我稍微蹂躪下自己的衣服,你覺得我要是張口喊,你還能逃得掉?”


    聽到這話,喻羨陽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心裏瞬間涼了半截;


    一層一層的恐懼也再次席卷而來;


    池早早的話絲毫不假;


    可他都躲到軍區來了,池早早是怎麽發現的?


    尤其,她是怎麽準確無誤的找到他宿舍的?


    頃刻間,喻羨陽的理智迴籠,精明的眸子徑直看向不遠處居高臨下的女人,“池早早,訂婚實非我願,天底下好男人那麽多,你就不能放過我?”


    “我要是願意娶你,也不至於躲到條件艱苦的李常縣來;”


    “你就發發善心好不好,直接把我當個屁放了如何?”


    “需要多少補償,你直接開口,隻要不過分,我一定滿足你;”


    “成不成?”


    要是當初事發,喻羨陽開口和她說這番話,池早早保不齊真的會願意;


    可如今,她已經成了全帝都的笑柄;


    憑什麽要她放過他?


    她是什麽洪水猛獸不成?


    憑什麽要讓她來成全他?


    她就這麽好欺負?


    瞬間,池早早看著縮在角落裏裹著被子的男人,一股無名的怒火直接衝上天靈蓋;


    她抬起步子,一步一步的朝著他逼近,嘴裏的話一句比一句嚇人,“補償?我池早早差你那點?


    “成全你?那誰來成全我?”


    “真當我池早早好欺負?”


    “不好意思,這婚,我不退;”


    “你,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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