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穆茶受不了了,他想要離開葛嶼臣,甚至討厭他。


    彼時,葛嶼臣才知道,自己對穆茶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他甚至都覺得他沒有自己認為的那麽愛穆茶。


    愛是嗬護,不是傷害,


    很可惜,葛嶼臣失去了之後,才知道這一點。


    ——————————


    。


    司宴看著葛嶼臣最後發過來的六個點,心情頗好地收起懸浮屏,走進沈知言的房間看他。


    已經下午一點了。


    司宴默默打開門,眼睛看著床上的人。


    青年omega還沒有醒,昨天睡得晚,再加上築巢期的omega比平常會嗜睡一點,不然平常這個點,沈知言早工作去了。


    司宴走近他,昨天的襯衫還穿在他身上,露出瓷白的肌膚,一時間不知道是襯衫比較白,還是他比較白。


    司宴控製著自己走動的聲音,他稍微彎下腰,看著青年的眉眼。


    睡著的他有一種平常沒有的乖。


    alpha不自覺地笑起來,鋒利的臉部線條都軟化下來。


    司宴輕輕給他掖了掖被子,剛想把屋裏的窗簾拉上。


    剛剛轉身,他就被人拉住手腕……


    第75章 你的衣服。/繆斯。/情種?懦夫?


    手腕處傳來的、獨屬於人體皮膚的溫熱感讓司宴轉身。


    他轉身的瞬間,陡然聽到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


    像是什麽東西掉在地麵上的聲音,聲響不大,那東西應該很輕且柔軟。


    司宴下意識垂眸往下看,


    ……他看到了自己的衣服。


    不是之前沈知言穿在身上的襯衫,而是另外一件外衣,司宴經常穿。


    他記得放在了一進門的玄關處。


    alpha大腦短暫遲滯幾秒,就明白了。


    是築巢期omega的天性,會想要任何沾染上alpha信息素的衣服抱著睡覺,甚至築巢。


    沈知言沒想到拉住司宴的時候會把衣服掉出來。


    已經清醒的omega麵容上露出了幾分難堪。


    他看到司宴彎腰把衣服撿起來,握著男人手上的力度鬆了下來,想要放下手。


    蔥白指骨剛剛抬起,卻又被男人抓住了。


    司宴就著彎腰蹲下的這個動作,撿起地上的衣服放在床上。


    他手掌反握住青年的手,蹲在床頭處,抬頭就能和沈知言的眼睛對視。


    看著青年別扭的神色,司宴笑笑,捏著他的手心,「本來想去拉窗簾讓你可以接著睡的,沒想到你現在醒了,我吵到你了嗎?」


    青年搖搖頭,不是司宴吵到他的,是他……聞到了熟悉的信息素。


    沈知言聽了司宴的話,抬眼向外望去,才發現日頭正盛,天光明晃晃地大亮著。


    他這是睡了多久?


    沈知言一驚,他坐起來,餘光瞥到被司宴放到床上的衣服,


    僅僅不到一秒,沈知言心虛一樣地轉過眼睛。


    他看著被司宴握住的手,望著男人的麵容,沉默了幾秒,開口道歉,


    「對不起,」他輕輕搖了下司宴的手,


    「我不是故意拿你衣服的,」omega看著司宴的眼睛,淡粉的嘴唇停頓良久,才終於又開口說道,


    「我就想聞聞…你的信息素。」


    沈知言晚上睡不著,身上雖然穿著司宴的衣服,但信息素味道已經淡得微不可察,他使勁聞了聞,想要留住這個安心的味道。


    但心裏抓耳撓腮的感覺一直存在,在夜半時分,感覺尤其強烈。


    最終,實在睡不著的omega起身,去外間把司宴常穿的那件外衣拿了過來,抱在懷裏,再次聞到熟悉的信息素味道,這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司宴能理解沈知言的想法和情緒,他看著omega明顯失落的表情,抬手揉了下他柔軟的黑髮。


    alpha起來坐在床邊,和青年麵對著麵。


    他指腹擦著青年的眼角,微微俯身歪頭,對上沈知言垂下的眼睛。


    他衝著沈知言燦爛的笑,鼻尖上的痣鮮明地砸在沈知言瞳孔深處。


    「不用和我說抱歉的,」司宴說,


    「從我喜歡上你的那一刻開始……」alpha像是自我剖析一樣的聲音傳進沈知言耳邊。


    沈知言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摻雜著陽光的味道。


    隨之響起的,是司宴自我審判一般的聲音,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言言。」


    司宴之於沈知言,幾乎是一見鍾情般強烈噴發的愛意。


    他在此之前,甚至不相信自己會擁有一段正常的戀情。


    可命運之神談笑間就把他的臉麵打得稀碎。


    他遇到了自己潦草人生中的唯一繆斯。


    可接下來的發展卻著實有些荒誕,司宴與午夜夢迴的繆斯再次見到的時候,他已經是別人的男朋友了。


    彼時囂張狂妄的alpha不是沒想過把沈知言從司禮手裏搶過來,這個步驟其實對他來說也沒什麽挑戰性。


    可司宴總是會想,如果他真的那麽幹了以後,沈知言會不會厭惡他。


    盡管他在一段時間以後,已經知道了司禮和沈知言所謂的合作、所謂的情侶合約。


    但他還是不敢賭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之後在漫長的五年時間中,他都沒能忘記當時驚鴻一瞥的驚艷。


    司宴有時戲謔自己可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情種,有時又會自我放逐一般地嘲笑自己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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