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睡得比我還香,你沒聽到那麽大的吵架聲啊?都把我吵醒了,你們還唿唿睡大覺呢!”


    知道來人是誰,我這才趕緊坐了起來,可奇怪的是就算我耳力十分的好,卻隻能聽到外麵馬路上偶爾的有車經過,還有附近的一對醉漢在說話,但確實沒聽到什麽吵架聲啊,之後我又去臥室把胖子和善生叫了起來,他們倆也沒聽到,可那女人卻說她聽到了,這事可就奇了怪了。


    “你是說隻有我一人能聽到,你們都沒感覺?”女人這下似乎有點害怕了,臉色更加蒼白了,而我們三個同時跟她點了點頭,確定的確沒聽到其他的聲音。


    女人坐在沙發上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說:“看來還是我身體出什麽問題了,明天還得去醫院檢查檢查”


    胖子反應比較快,思想也是跟我們不太一樣,往往想出來的事情也是我們想不到的,此時的他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問道:“你能聽到那倆人在吵什麽麽?”


    “奇怪就奇怪到這裏了,我聽不清楚他們吵得是什麽,但是能確定的是在吵架,吵架的語氣什麽的跟平時說話是不一樣的,哪怕說話聲再大,但和吵架也完全是兩個聲調,我保證那倆人絕對在吵架”


    胖子又問:“那吵架的人是年輕的聲音還是年老的?或者聲音你聽起來熟悉麽?”


    女人側耳仔細的辨認了一下,說:“聲音是年輕的,但不是二十多歲,可能是三十多歲,聲音聽著還是蠻熟悉的,所以我才會覺得是不是鄰居們的,雖然跟鄰居不熟,但有時候樓上樓下的說句話還是聽到過的,有點耳熟”


    胖子“哦”了一聲,說:“那你覺得你聽到的聲音和你自己的聲音一樣麽?”


    我和善生都不明白胖子這麽問是什麽意思,要是女人和她聽到的聲音是一樣的,那她自己還聽不出來麽?何必再找我們問呢?


    果然,女人一聽胖子的問題,頓時有點急了,語調瞬間拔高了一點,說:“怎麽可能和我的一樣?你什麽意思?涮我呢?我是叫你們來幫忙的,可不是讓你給我製造麻煩的,你這麽說我還是個精神病了?自己吵架自己聽?”


    女人的聲音一拔高,胖子也拔高了一個調:“你以為你不是精神病啊?看你這穿的樣子,啥都沒有掏幾萬塊錢叫我們過來幹什麽?想勾引我們是不是?”


    女人被胖子說的臉一陣紅,隨後更加的生氣:“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我勾引你們,你也不看看你長的什麽樣,要勾引也不勾引你這種黃毛小子……”可女人一說到這裏,立馬閉嘴了,微紅的臉瞬間白了,聲音顫抖的說:“我我……!我……!”


    “你是不是覺得你剛剛吵架的聲音和你聽到的聲音是一樣的?”此時的胖子環抱著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而我們麵前的女人,結結巴巴的“我”了半天,最後不知道怎麽去說,直接就是猛點頭,這下子我和善生更迷糊了,這都什麽事啊?為什麽胖子知道那吵架的聲音就是這個女人的聲音?


    而這個女人隻一個人在家,跟誰吵?鬼麽?可我確實沒感覺到有陰氣啊!


    女人此時早已經嚇的窩在了沙發裏,一個勁的顫抖,我看她是真的害怕了,便問胖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胖子說:“其實這個事之前我也聽說過,不知道你們聽沒聽過,在每個人的身體中都有一個“存聲器”和一個“存影器”,會把之前長時間經曆過的事情在身體中存儲起來,打個比方吧!如果我們經常跟一個人或者一個小動物在一起幾年甚至十幾年,幾十年,在某一天那個人或者動物突然不在你身邊了,是不是會有人有一種錯覺,感覺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人和動物還沒有走,或者感覺在某條曾經走過的路上再次看到同樣的人出現,或者產生別人在叫你名字的錯覺?這就是人體“存儲器”的事了,所以這位大姐絕對是和老公經常吵架,而且基本上都是在後半夜吵得,所以這是下意識的還沒走出那段事情中,雖然離婚了,但你們幾年的生活不是白經曆的,哪怕你心裏不再懷念,但你的身體還留有對方的記憶,這不是鬧鬼,是因為身體的存聲器沒適應過來”


    經他這麽一講,我和善生都明白了過來,而那女人似乎也知道是什麽情況了,便坐在沙發上跟我們說:


    “的確是這樣的,再離婚的半年內,我老公經常在後半夜迴家,每次迴家身上都帶著別的女人的頭發或者香水味道,所以我們就經常吵架,最後吵得實在受不了了,他就提出了離婚,其實我知道,他是外麵有人了,隻是我過慣了依賴他的生活,不願意走出來而已,現在離婚了,雖然我得到了大部分的家產和這套房子,但總是覺得缺少點什麽!原來是這樣啊……!”


    現在事情解決明白了,我們三個也就沒有繼續呆在這的理由,便連夜迴到了蘇天河的家,蘇天河和森林都不再,我們三人困得受不了了,便又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感覺剛睡下沒多久,我兜裏的電話響了,進入組織後我怕蘇天河和森林有事情找不到我,所以我和胖子的電話就再沒關過機,這會兒電話響了我又迷迷糊糊的抓起電話,一看是蘇天河給我打來的。


    “喂!九陽,你那邊的事情完事了麽?”


    我迷迷糊糊的“嗯”了一下,那邊又說:“完事了你休息一下趕緊和長飛迴趟臨海,我們在這遇到麻煩了,很需要你的幫助”


    “嗯?……嗯……!”


    “我們現在就在你店鋪裏,今天務必要趕迴來啊!……!”


    “嗯……”我依舊迷迷糊糊的掛了電話想繼續睡覺,可五分鍾沒到突然就清醒了,迴想起蘇天河說的話後,趕緊拍起了胖子和善生。


    胖子和善生可能剛剛被我講電話的聲音吵到了,似乎也有點醒了,我這邊剛跟他們倆簡單的講述蘇天河的話後,那邊倆人衣服都穿好了。


    “他們在店裏?他們是多少個人啊?是不是都是蘇天河那個級別的?臥槽……!我需要看看都是什麽樣的“大俠””


    我們三人又經過六個小時的顛簸再次迴到了臨海市,這一天折折騰騰的覺也沒睡好等到店的時候,感覺自己頭都是暈乎乎的,剛開門一股子的山西味道穿了出來。


    “哥倆好啊!六六六……啊……!五魁首啊……!”


    “哥倆那麽一個好……七個巧啊……!八匹馬……六六六……!”


    “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蟲中……左飛飛……又飛飛……”


    “麽麽噠……那個麽麽噠……!”


    “……”


    我和胖子還有善生瞬間石化在了門口,看著屋裏一幫子的牛鬼蛇神,南腔北調的,烏煙瘴氣,亂七八糟的?


    “這是啥情況?……!”胖子小聲的問我


    善生說:“咱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亞哢呢?……”


    我們三人同時後退了幾步,看到店牌子的“九陽”兩個大字,這才又看向屋內。


    “你們迴來了?快,快進去啊……客氣什麽……額……!啊……?”


    這時亞哢的聲音從我們身後,我看他大包小包的拎了幾兜子的水果和燒雞還有小涼菜,本來見到我們還挺高興,可當看到店裏的情景,瞬間也是石化了。


    亞哢看了看屋裏,再看了看我,表情極為的迷茫:“陽子哥,他們說是你的同事……”


    我點了點頭:“嗯”


    “可是……這……”


    “先進屋吧……!再問問”


    我們四人剛進屋,蘇天河就看到了我,他叼著根煙,衝我們擺手,說道:“來來,陽子這幾位是前輩”


    他剛說完,玩的興起的四人立馬止住了,紛紛扭頭看著我,我見他們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不過瞬間恢複了常態,挨個自我介紹了起來。


    一個長的很瘦小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說:“我是梁凡,你梁叔”


    “我叫齊振龍,你叫我龍哥就行”另一個年輕一點的男人,介紹道。


    “森崎亮,亮哥”


    “鄒英田,小田”


    之後四人兩個人蹲在前麵,雙手抱胸,後兩個人一個人的胳膊向左,一個人的胳膊向右,同時大聲吼道:“我們是紅牌四人組……哈哈哈哈……!”


    我的嘴角一個勁的抽搐,看到那四個傻逼各自擺的姿勢,說實話,我真想上去一人唿一巴掌,可我還是忍住了,雖然各個是傻逼,但是擁有異能的人有幾個是正常的?包括我身後的胖子,善生和亞哢,瘋起來也不比這四個人看著正常多少,再說,這麽看來,這幾個人應該還算比較好接觸,總比他媽的上來就跟我裝前輩,裝大爺要可愛的多了。


    想明白了,我直接向那四個二百五一個鞠躬:


    “各位前輩好,我叫中九陽,這邊的是路長飛,他是善生,他是亞哢,這三個都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很有本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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