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耀亭見我頭腦發昏迷迷糊糊的直晃悠,心知我的身體可能是出了什麽狀況便也無心再去聽他們在一個問題上反複叨叨個沒完,但對方的身份似乎不好當麵得罪,所以隻能婉轉的跟他們說:


    “坤哥,再吵下去也是無濟於事,你們的問題我們已經知道了,我們會加派人手盡快找到令弟的遺體,所以還請你迴家耐心等待”


    “我等,我就在這等了,你趕緊派人去找,限你們今天內找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被稱作坤哥的刺青男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身份,但無論是什麽身份也不至於三句話說不好就要懟人家,這不,陸耀亭已經是很耐心解釋了,可對方還是不依不饒,搞的所有人都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


    “我說你們有完沒完?不就是丟個屍體麽?你們來這吵就能找到了?不協助警察辦案也就算了,還在這裏妨礙他們,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想找還是不想找?”


    我被他們吵得頭都快炸了,最後實在受不了隻能出聲製止,可沒想到這幾個人聽到我的話後,直接將火力全部甩向了我。


    刺青男火冒三丈的衝我吼著“你他娘的算哪根蔥?老子用你教訓?”


    兩個女人也是用手指著我的臉,嘴裏罵罵咧咧說著不幹不淨的話,氣的我是牙根癢癢。


    而另一個男人直接罵道:“操你媽的,你是哪冒出來的雜碎,敢這麽跟我們說話?看我不打折你一條腿”


    說著,他氣勢洶洶的掄起拳頭就向我衝來,幾個小警員見狀趕緊上去阻攔,可無奈對方也不知道是練的什麽功夫,力氣驚人不說出手還十分有套路,幾下就把幾名警員撂倒在地上,我一看這情況心知火山終於到了爆發點,隻能也揮著拳頭上前反擊。


    我這一動手,陸耀亭和大奎怕我吃虧也衝了過去,而剩下的十幾名警員早就被壓製的一肚子怨言,一看他倆都動手了也都不管不顧的掄起膀子上前攻擊,一時間整個大廳內亂成了一鍋粥,場麵一下失去了控製。


    “哎呀,我的鼻子,老娘剛做的整容手術”


    “操你媽的,老子整死你”


    “襲警!你們這是襲警”


    “襲你妹!老娘撓死你”


    男男女女混合戰就在這罵聲中掀起了**……


    “小子,告訴我,你混哪的?”


    刺青男不知怎的三拐兩拐的跟我對峙在了一起,我們倆是左一拳右一腳的相互攻擊,別說這家兄弟倆還真有兩把刷子,而且從他們的格鬥技巧上來看,不是經常打架就是特別訓練過。


    “我他媽的混你家炕頭的,娘個三孫子,老子今天不舒服,你還吵吵個沒完沒了”


    “臥槽,真是給你臉不要臉了?看拳”


    說著刺青男右手一個左勾拳就要砸在我的臉上,我連忙矮身向下躲了過去,隨後一個掃堂腿向他的下盤攻去,刺青男也不含糊,向上一蹦單腿甩出再一次踢向我的腦袋,我依舊按照自己的方式輕鬆的躲了過去,十幾個迴合下來,我們倆誰也沒吃虧,誰也沒占到便宜。


    我並不想在這些人麵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也沒有釋放判官之力,更沒有利用玄術,所有的要領都是我從電視上和平時除魔捍道的實踐中學習鍛煉出的結果,現在試試覺得還挺有用。


    “陽子加油,踢他下盤”


    “臥槽,太陰險了,大哥砸他鎖骨,那裏最軟”


    “你媽!削他!”


    “削你個腦袋,你哥打不過陽子……”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本是混戰的其他將近二十人早已經停止互毆,把我和刺青男圍在了大廳中間成為了場外觀眾,而我和刺青男就是引起他們爭執的焦點。


    我倆越打越激烈,越打越得心應手,基本上已經達到了渾然忘我的境界,十幾分鍾後,我剛躲過他的虎爪神功,就迅速出拳,刺青男躲避不及臉上終於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他嘴角掛著血絲卻不是十分的生氣,用手胡亂的摸了一把後抬起右手食指朝我勾了勾,邪笑的說道:“小子,反應速度和力度都不錯嘛!繼續……”


    我嗬嗬一笑,紮穩馬步,擺出挑釁的架勢:“繼續就繼續,誰怕誰?”


    說罷,我一個健步再次垮了上去,一手抓住刺青男揮來的拳頭,另一隻手腕一翻,手掌對著他的鎖骨就劈了下去,剛剛不是有人喊這裏是人類最柔軟的地方麽?看來我今天又學了一招啊!


    刺青男見我來勢洶洶,一個閃身躲過我的劈刀掌,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側踢向我的襠部,我一見狀趕緊雙腿劈開,屁股向後撅去,這一下是真狠啊!如果被他踢中,估計我以後就可以當太監了,可誰知對方的腿攻隻是個虛招,就在我忙著躲避那神來一腿時,他的拳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重重的錘在我的下額骨上。


    “大哥,厲害,別留餘地,打他打他”


    “滾你糞坑,陽子,反擊,別給我們留麵子,削死他”


    我們在周圍此起彼伏的呐喊聲中越戰越烈,終於在半個多小時後消耗了所有的體力,鼻青臉腫氣喘籲籲的攤倒在地上休息,這場打鬥雖然沒有輸贏可論,但似乎把刺青男來這的目的給打忘了,他腫著眼睛扭頭問我:


    “小子,告訴我你是幹啥的?能跟我打成平手的絕對不一般”


    我捂著被他打得酸疼的嘴角一本正經的迴答:“老子的身份豈是你這凡夫俗子能夠知曉的?”


    “哎呀!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行,不說算了,反正我也能查到”


    刺青男說完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隨後向我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拉我起來,我毫不客氣的一甩手把他的手臂劃拉到了一邊,對他說:“趕緊帶著你家人迴去吧!再折騰下去天都亮了,他們會安排人手幫你找你弟弟的屍身的”


    “好,衝著你這一身的剛勁,我就不追究他們的責任問題了,盡快解決吧!”


    說完,他招唿了一聲站在旁邊的其他四人,風風火火的就走了,我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卻沒想到他能走的如此之快,不由的楞了片刻,隨後呲牙一笑,心想,別看這個人一身的無賴像,卻也是條錚錚漢子。


    五人的身影消失後,這邊的十幾個警員就向我圍了過來,去年土苗入室殺人拋屍案結束時,我曾在這裏與整個警隊人員合過影,所以他們幾乎都認識我,這一次又聚集到一起可能也是陸耀亭因為我昨天晚上遇到越獄的土苗而臨時招來的。


    “我說,你挺厲害啊!怪不得我們陸哥這麽待見你”


    “那是,不厲害能當得了咱隊的暗線麽?能破得了去年的大案麽?”


    什麽叫花花轎子眾人抬,我被他們圍在中間捧得比天都高,這把我誇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最後還是陸耀亭出言交代了刺青男的事後,他們這才悻悻的紛紛散去,準備休息一下好迎接新的一天。


    終於打發走那五兄妹,陸耀亭開車把我送迴了家,在路上他告訴我,剛才的那個刺青男名叫徐昆龍和他的弟弟徐坤金原是野戰軍的兵,本來是可以留在部隊上繼續往上爬,但不知是什麽原因,退伍前帶頭打過群架,導致十幾個人重傷,最後受了處分,退伍後也沒有選擇留下去,而是迴到臨海市靠著他爺爺的那層紅色關係,兄妹幾人合夥自建了一個安保公司,專門負責金融押運,航空安全,安防係統的布控,而且公司內部的主要工作人員全是因傷或錯退下來的戰友,那些人本就性格剛強出手狠辣,再加上彼此相互扶持,公司規模是越搞越大。


    聽了陸耀亭對他的介紹,我頓感佩服,年紀不算大卻能做到這一步,雖有爺爺的幫襯但主要功勞還是歸於他自己本身,想來這人不像表麵的那般膚淺。


    之後我也簡單的跟他說了土苗運屍賺錢的事,陸耀亭聽後是大驚失色,說讓我迴家先休息一下,他要迴隊裏整理下最近屍體丟失的案子和土苗越獄的詳情,等晚一會兒統計好了,便會過來接我,到時候希望我能配合他再次抓捕土苗等人歸案。


    我自然是不會拒絕,不管是因為道義還是與胖子的情誼,我都會義不容辭。


    迴到家後天都亮了,我把手機拿出來充電時看到有兩條未讀短信,第一條的發信人是林萱萱,上麵寫著:


    “實在對不起,我婆婆的脾氣是很暴躁但沒什麽壞心眼,我再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到時候再聯係”


    第二條的發信人是胖子,寫道:


    “陽子,你還記得那兩隻煙熏兔肉麽?就是過年我幫著賣兔子的那個老頭,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他又來了,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我也搞不明白,我怎麽覺得這個好像有點毛病呢?他不是兔子麽?我讓他變兔子他卻說變不了,想給他送精神病院,誰知道他把我一頓打,我現在假裝暈倒給你發的信息,你要是忙完了就趕緊過來救我,對了,我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也不用太著急,把你那邊的事辦明白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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