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個,」於小小壓低聲音,「你不覺得他們兩個人現在的氣氛和之前很不一樣嗎?」


    範西西認同的不能再認同:「當然感覺到了,他們之前相處我覺得空氣裏都是粉紅泡泡,甜死人了,」女孩說到這裏,嘴角就沒忍住翹了起來。


    「對呀,」於小小望著不遠處的女孩,「記得以前南晚和老闆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可溫柔了,但是現在他們的氣氛就怪怪的。」


    「他們兩個是鬧別扭了嗎?」


    「我也不知道。」


    「我以為都不會見到南晚了,沒想到迴國後又見到了。」


    「我也是,雖然她不記得了,但知道她沒事還是挺開心的。」


    在兩個人竊竊私語的時候,溫南晚放下了手裏的筷子,她看向身旁的人:「我什麽時候能走?」


    謝之尋沒說話,隻是夾起一塊魚肉放進了她麵前的小碟子裏。


    溫南晚愣了一下,語氣依舊冷淡:「我在問你話。」


    「再吃一點。」


    她搖頭。


    謝之尋又將手下切好的牛排推了過去,理所應當地開口:「那你就別想走了。」


    「謝之尋你現在屬於囚禁,你是違法的你知道嗎?」她聲音提高了些。


    「你剛才在車上已經說過了,」他掀起眼皮看她,語調不緊不慢,「要我再重複一遍我的迴答嗎?」


    溫南晚望著那雙平靜的黑眸,第一次感覺到他身上所具有的壓迫感,對峙中,她移開眼睛:「我明天必須出去。」


    他慢條斯理地吃著飯:「看你表現。」


    溫南晚咬牙,拿起手邊的叉子,狠狠叉了一塊牛肉。


    身旁坐的人嘴角有一抹極淺的笑,轉瞬即逝。


    *


    吃過飯,溫南晚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浴室在哪?」


    剛剛在車上謝之尋有哄著用濕巾幫她清理,可身體還是有些說不上來的別扭。


    走暫時是走不了,她想先簡單洗一下澡。


    聽到她說話,謝之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示意一旁站著的一個女人。


    女人恭敬地走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小姐我領你去。」


    在溫南晚進浴室洗澡的那段時間,謝之尋讓身邊的人都迴各自房間休息了。


    他走到浴室門口,看著守在一旁的女人:「迴去吧。」


    他在浴室門對麵的牆那裏站著,耳邊是不斷連續不斷的水聲,玻璃門上匯聚凝結了一層水霧,隱隱映著少女姣好的身材輪廓。


    他凝望著,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緒。


    溫南晚洗完澡突然意識到她沒換洗的衣服,她裹著浴巾在浴室裏轉了一圈,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出門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接著傳來謝之尋的聲音。


    「開門。」


    她找衣服的腳步停住,第一反應是慌亂。


    「我還沒洗好。」


    「開門給你衣服。」


    溫南晚微愣,不等她糾結是拒絕還是接受,男生的聲音就又一次響起,「你不想穿我也無所謂。」


    「混蛋。」她罵了一句,把門拉開一個小縫,伸手去接。


    謝之尋低頭看著那隻嫩白的手,他都能想像到裏麵的女孩是什麽表情,肯定心虛又傲嬌,嘴角勾了一下,把手裏拿的那件衣服遞了過去。


    女孩在接到衣服的下一秒就急忙合上了門。


    他冷哼一聲:「現在那麽矜持,哪裏沒見過?」


    「你見什麽了,」套上衣服的人拉開門出來,麵容平靜無波。


    謝之尋瞧著那張不帶一點妝的臉,語氣裏有試探:「我見什麽你不清楚嗎?」


    不知為何,他的目光分明沒有往她身上看一點,溫南晚還是覺得身體的哪哪都似乎正在被他盯著。


    她麵上染了一抹紅暈,繞開他要走。


    可他哪會那麽容易放過她,用身子直接擋著:「怎麽,又打算裝不記得了?」


    「裝個鬼。」


    說實話,她覺得謝之尋現在有時候說話特奇怪。


    四年前,他倆唯一的親密接觸應該就是她臨走時的那個吻,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


    可現在的他不僅像是被玩弄過感情,還儼然一副被玩弄過肉體的模樣。


    重逢後的那個夜晚,除了最後那一步,他幾乎是折騰慘了她。


    溫南晚總覺得他們這個進度不太對,似乎是有些過於快了,像是省略掉了一段彼此有過親密接觸的經歷。


    因為他對她的身體似乎也很了解。


    這幾次的接吻他都能很好的找到她的敏感點,每一次,她都處於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情潮中。


    不太對。


    謝之尋看著女孩那雙有些迷茫的眼睛,眼底落寞不甘。


    自己小心翼翼珍藏在心底,導致他現在對她又愛又恨的一段記憶,她卻不記得。


    多諷刺啊。


    被拋棄的那一方時時刻刻都會想起自己被拋棄時的感覺。


    可拋棄別人的那一方卻不記得自己做過怎樣狠心的事情了。


    他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落在了她裸露的大腿上,順著溫熱的皮膚撫摸,碰過的地方激起陣陣酥麻。


    「是不記得了嗎?」


    溫南晚自然是抗拒掙紮:「你又犯什麽病?」


    她的這番掙紮,讓裙子更加往上,身體也百般廝磨著他的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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