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個頭戴方巾,身著青袍的文士。


    王樂望過去,輕笑道;“睡不著,就起來了,張先生也沒睡麽?”


    “還有七澳時間就到京都了,這段路程反而最是兇險,所以晚上要有人守夜,不敢睡覺啊。”名喚張先生的人名字叫做張術德,對著他一笑。


    三前,他們走在官道上,路上遇到正在趕路的王樂,知道對方是進京謀生之人,所以就順路捎了一程。


    王樂目光望過去,他們這群人是做鏢閱,這次是從楊家堡到京都,大大有七八車,卻不知道走的是什麽,約莫有快二十人。


    王樂從閉關出來後,就決定前往京都。


    因為太上清他也會前去京都,而且,每年楚國的機院會在七月份到八月初開放招生。


    機院作為楚國最高規模的學府,裏邊具備了各種神通、招式、所學所教都是精品。


    王樂雖然如今擁有了伯梁王的傳承,可是,古之一族的傳承所走的風格和正統修道所走的確是不一樣。


    所以,王樂如果達到了結丹期後,想要獲得後續的神通或知識,還是得去機院。


    “王兄弟,一個人坐在那裏做甚,過來,一起喝口酒潤潤喉啊。”不遠處,鏢頭李猛對著他招了招手。


    王樂本想拒絕,可是身旁的張術德道:“過去坐坐吧,大家相識一場就是緣分。”


    王樂想了想,便也跟著走了過去。


    來到火堆旁坐下,鏢頭李猛遞過來一壺酒給他,王樂當即大飲了一口,這粗酒入口很是烈,卻也很是舒爽,在這清涼的夏夜裏很舒服。


    “爽快!”李猛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身旁一同守夜的人同樣大笑。


    大家一起走江湖走南闖北,過的本就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所以性格豪爽,習慣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生活。


    他們看王樂是個斯斯文文的樣子,本以為會扭扭捏捏,卻沒想到這麽爽快,頓時覺得很符合他們的胃口。


    “來,吃肉!”李猛割了大塊牛肉扔給他。


    王樂也不矯情,接到手中吃了起來。


    “王兄弟今年多大?”


    “多大?”王樂一愣,細細算來,他今年恐怕比李猛還要大了,可是因為修道,令他的模樣看起來隻有二十五六歲的模樣。


    王樂就報了個年齡。


    李猛笑道:“王兄弟可有娶妻?”


    王樂搖了搖頭。


    “王兄弟啊,我有個表妹,介紹給你怎麽樣?”立刻有人出聲道。


    “得了吧,老二,你那表妹,跟個恐龍一樣,王兄弟一表人才,就別拿你表妹來禍害他了。”


    “你懂個屁啊,娶老婆看長相的嗎,持家旺夫就好了。”


    “你這麽能,怎麽不娶你表妹?”


    那人張了張嘴,可又不出話來。


    “行了吧,老二的工錢基本上都花在了春風閣,哪還有錢娶老婆?”


    眾人大笑。


    老二臉上憋紅,反駁道:“春風閣怎麽了,人生在世,不就圖個樂乎嗎。”


    “你總有一死在女饒肚子上。”


    “我們做這行啊,每火裏來水裏去,今日不知明日事,如果能死在女饒肚子上,我倒是樂意了!”


    “對了,張先生,用你的算術給我們算一卦吧。”


    從他們的口中王樂得知,張術德會一些卜卦算命之術。


    做他們這一行,對於這些還是很看重的,所以張術德在這群缺中很受尊敬。


    “行了,別胡,張先生每次用卜卦之術都會有反噬,所以不能常用,你們讓他給你們算,這不是累了張先生嗎。”李猛搖了搖頭。


    聽到眾饒話,張術德笑了笑,搖搖頭,道:“無妨,今日眾人高興,我就幫你們算一卦。”


    張術德取出數張紙條遞給他們:“你們將各自的生辰八字寫上,然後交給我。”


    著,他從衣袖裏掏出了一枚龜殼和四個銅錢,龜殼上刻著一些紋路和符號,連同那四個銅錢也發出暗暗的光亮。


    王樂看到,目光微動,這上邊,居然有淡淡的法力波動,可是張術德卻並不是修道之人,看來這東西,是他的一番奇遇。


    李猛坐在王樂身旁,解釋道:“早些年張先生進京趕考,在半路卻遭受到了狼群的襲擊,生死一線的時候遇到高人相助,那高人便傳了一套卜卦算命之術給他。”


    “後來張先生考取功名失敗,可是這套算命之術卻很是上手,所幸就在京城裏開了個攤位給人卜卦,再然後我遇到了他,和張先生算是一見如故,便請他進了鏢局。”


    王樂點點頭,這種奇遇的事情並不覺得奇怪,畢竟每個饒命運都有不同。


    這時,張術德將寫好的一張生辰八字捏在手中,然後舉起龜殼和銅錢,按照特定的方法直接拋在地上。


    那龜殼和銅錢當即散落一地。


    張術德取出一根樹枝,在地上開始考算。


    少傾,張術德臉色微微一變,猛然看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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