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房間裏,沉默又尷尬。


    春燕打破沉默,「孟公子,坐呀!」


    「不……必了!」孟問荊直愣愣地站在門口,打死不坐。


    愣得足夠久,他渾身不適,「呃……一般……現在……該幹嘛?」


    春燕嘴角抽了抽,「該……喝酒吧……」


    「哦,那喝酒!」孟問荊直走到桌前,倒了兩杯酒,倒前還用手絹擦了下杯子。


    「真要喝?」春燕不敢啊,但是他有錢,長得清秀,看起來也不壞,要是真能得些錢,也是好事,反正是鴇媽媽領他進來的。


    孟問荊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鄭重其事地點頭。


    春燕顫顫巍巍端起了杯子,心虛地跟他碰了杯。


    春燕當然知道酒裏有什麽,所以她沒喝,然後她就看著孟問荊擦了擦杯口,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還嘶哈的一聲。


    救命!雪姑娘知道會不會扣她的錢啊!


    心虛了,要是別的男人,她早黏過去了!


    但她又想要錢,於是大著膽子,攤開了手。


    孟問荊開始有點暈了,他輕晃腦袋,「什麽?」


    「錢!」春燕睜著大眼睛道,大方的男人會一直給錢的。


    孟問荊哦了一聲,掏出一張銀票,春燕那叫一個喜笑顏開,這下她什麽也管不了了,反正是鴇媽媽領進來的,跟她有什麽關係!


    她一路誘導著孟問荊,到了床邊坐下。


    孟問荊視線有些模糊,他很清楚,麵前的人不是她,他也知道他要做的,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但白雪是妓女嘛,別的男人都可以嫖她,但她卻不願接受他為她贖身,為什麽呢?


    他不理解,但他覺得這樣做,她是不是就會接受了。


    是不是有那麽一條界限,橫亙在他們之間?


    春燕已經記不清他掏了多少張銀票了,隻覺得什麽都不做,就能拿錢,可真爽啊!


    正得意著,門砰地就被踢開了。


    白芷朝房裏看去,孟問荊已經倒床上了,頓時怒不可遏,「鴇媽媽!你掉錢眼裏了是吧!」


    見他神情迷離,白芷竟生出一種抓姦的感覺!


    她氣勢洶洶,深深唿吸,按捺胸中翻騰的怒氣,見春燕手裏抱著的銀票,一把搶走一半,還給人留了一半。


    幾步衝上去,揪住了孟問荊的衣領,「孟問荊!你有完沒完!」


    孟問荊還有些神智,見她那麽生氣,渾身一抖,做了虧心事一般地別開了頭。


    不敢看她。


    白芷氣不打一處來,揪著人就往自己房裏去,將人猛地推倒在了床上。


    「孟問荊,你都二十幾,應當是行過冠禮的人了,怎麽這般不知輕重?」白芷叉著腰質問他。


    孟問荊一聽這話也有些氣,「我都這個年紀了,你莫要管我!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好啊!那你去!我跟你有什麽關係,我管你做什麽?」


    這話讓孟問荊心口驀然一疼,他沉默了去。


    空氣死寂,隻有二人的帶著憤怒的唿吸。


    良久,白芷才開口,「孟問荊,沒有原則和底線,算什麽男人?」


    這話正正好戳到了孟問荊的心,他瞳孔一縮,「如果我不破原則,我如何能,我怎麽能擁有你!」


    白芷怔然,唿吸微窒,她該怎麽迴應他?


    出神的一瞬間,孟問荊一把拉過白芷,將人拽到了床上,欺身壓了上來。


    白芷無奈笑出了聲,「一個青樓女子就能讓你打破原則,退讓底線,瞧你這點出息!」


    「我就這這點出息!」孟問荊破罐子破摔,「你可以跟別的男人睡,為什麽不能是我?是我給的錢不夠?」


    孟問荊說著,不知從哪兒掏出了銀票,嘩地砸到白芷的耳邊,擦過白芷的臉頰。


    很好,學好要幾十年,學壞隻要一瞬間!


    就這麽點時間,都知道拿錢砸人了!


    白芷哭笑不得,不得不說,她腦子進水了,覺得孟問荊此刻,笨拙莽撞還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可愛。


    他得眼睛在發光,裏麵有閃爍的火苗,微微顫動。


    青樓總是煙霧繚繞,置身其中的人,總是不免做些旖旎之夢。


    她也不例外。


    隻是夢中之人總是不願給她完整的感受,讓她時常抓心撓肺地難受。


    有時,她也想找個男人,來撥弄一下緊繃的神經。


    男男女女之間,情慾是最直白的,也是最原始的衝動。


    她已然不是懵懂少女,已然生過孩子的身軀,深知其中美妙。


    她有些抵不住孟問荊這雙澄澈又真摯的眼,帶著試探的忐忑,帶著某種決心。


    許是思想滑坡,她伸手撫上了孟問荊燒得火紅的臉頰,聲音微顫,「那你……動手啊……」


    她的指尖微涼,摩挲過臉頰,讓孟問荊唿吸停滯。她帶著顫抖的氣聲,讓孟問荊四肢百骸的血液在一瞬間沸騰,卻……手足無措。


    他試圖去解她的衣衫,手指卻像不聽使喚,繞不開她腰間的結。


    白芷見他這模樣,一把握住了他顫抖的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不要勉強……」


    她有些懊悔剛才一瞬間的放縱,孟問荊的緊張,遠不止對情事的懵懂,還有對以往教養的背棄。


    做一個嫖客,於他而言,就是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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