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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高川都動了殺念,或者說麵對這樣的龐然大物,唯一能做的就是殺掉,根本不可能活捉。


    古猿興奮過後沒有立刻撲上來,目光緊盯高川手裏的短劍,很顯然,吃過一次虧後它已經曉得厲害,有些忌憚。


    不過這一停下來,我眉頭就皺了起來,跟高川說:“它是昆侖山上的那頭!”


    “怎麽可能!”高川自然不信,我指著古猿臉上的青銅麵具,“你還記得在雪穀的時候,李闖開槍打中一頭古猿麵門?你看它臉上的麵具,有一道十分明顯的刮痕!”


    高川順著我的指引看去,也發現了那道彈痕。


    古猿畢竟是活物,我們離開昆侖山也有十幾天,它完全有時間遷徙到這裏。而且劉天德教授也說過,在死亡穀發現過它們的骨駭,隻是這地上的冰雪如何解釋?


    迷霧散盡,死亡穀盡收眼底,地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來穀底平坦,不見任何高山,現在卻多出了幾座高山,全被冰雪覆蓋。


    越野車逃出百米後停了下來,此時的古猿也被我們激怒,不在盯著那邊。


    高川小聲說:“我感覺這玩意對移動的東西特別敏銳!”


    我讚同它的說法,剛才用腳踩飛刀,把我驚得不行。


    高川看了眼我微張的雙手,同時也看見我的戒指,察覺到中間有東西,伸手就要觸碰。


    我嚇得收了起來,驚道:“別亂碰,很鋒利!”


    不知道是高川猜對了,還是古猿忌憚,它炫耀完後也安靜下來,盯著我們沒有出手的意思。


    高川眉頭微皺,想到什麽,皺眉問:“中間有看不見的絲線?天蠶絲?我記得樓蘭古墓發掘,有部隊參與,裏麵發現了一個蠶蛹……”


    我沒想到他知道這段隱秘,好奇他是從那個部隊出來的。不過蠶蛹我可不敢動,那是國寶,我隻是在旁邊摸到一根蠶絲,偷偷藏了起來。這種事我不可能明著說,要是傳出去,那問題就大了。


    高川有刨根問底的架勢,我迴了句,“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扯這些,現在得想辦法把這玩意弄翻!”


    古猿見我們喋喋不休,好像產生了興趣,時不時歪著腦袋,像是在聆聽。


    “它能聽懂我們說話?”高川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我在雪穀就知道它能聽懂我們說話,但估計也就是理解幾句,不可能全部都能會意。


    “我有個辦法,你看它身體龐大,速度再快也略顯笨拙,我們兩人同時動手,我找機會斷它雙腳。”


    聽起來有些殘忍,但這玩意現在是沒有敵意,可我們動作稍微大一些,它馬上就戒備起來,毫無疑問,隻要我們大幅度移動,它立刻就會發動攻擊。


    但就在這時沉雪和張虎從車上下來,踏著風雪走過來,古猿立刻察覺到,對著她們咆哮了一聲,顯得十分憤怒,不過就在這時,沉雪手裏傳出一聲槍響,古猿身體一個踉蹌,徹底瘋狂了,嘶吼著朝沉雪撲去。


    沉雪有些慌了,張虎見狀快速接過槍,連開了兩槍,古猿身體搖晃得更加厲害,不過依舊往前撲。


    我跟高川原本就跟古猿拉開了十來米的距離,想過去都來不及。但眼看著就要撲到,古猿一個踉蹌,雙手高舉,呈一個大字的撲倒在沉雪麵前。


    麻醉槍,此時我也聽出來,快速朝沉雪和張虎跑去。近距離觀看,才發現這古猿是真的大,手腳舒展開至少有五米長,躺在雪地裏就是個龐然大物。


    沉雪臉色發白,剛才古猿瘋狂的舉動把她嚇得不輕。


    我和高川過去,她就招唿我們把古猿的身體翻過來,要取它臉上的麵具。


    兩人都來了,車上就隻有小妹,她不會開車,甚至連車門都無法熟練的開啟,而昆侖山裏有兩頭古猿,另一頭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我沒有上前幫忙,而是迴車上把小妹接出來。


    迴來的時候古猿已經被翻過來了,沉雪手裏忙活著,嘴裏說道:“八三年在這裏發現的那個麵具,我見過,裏麵刻著一張地圖,不過裏麵的地圖不是死亡穀,也不是昆侖山,考察隊十幾年來一直在找,但一直沒有弄清地圖標注的位置到底在哪裏!”


    “你是說這個麵具裏也有地圖?”張虎問。


    “應該!”


    沉雪簡短的迴答,意思是八個古猿臉上都有。她繼續搗鼓青銅麵具,不過它完全是扣死在古猿臉上的,下巴位置有個卡扣,脫不下來。


    “讓我來!”我蹲下來,讓高川扶著古猿的腦袋,拉開戒指裏的蠶絲,繃緊後一點點勒進去。


    青銅是一種很堅固的金屬,但比起鐵器還是差了那麽一點。而且蠶絲的纖細,遠遠比最鋒利的刀鋒還要薄,加上它無可匹敵的堅韌,切進去並不難。


    隻是古猿已經被麻醉,我也不想傷了它性命,所以做得比較小心,半分鍾才切割開,用力一掰,把麵具取了下來。翻過來一看,果然刻錄著一張古老的地圖。


    但這種地圖,我們根本看不懂。


    沉雪倒像是頗有研究,迴到車上找出筆紙,開始臨摹地圖,不過用的是現代地圖常用的等高線和比例尺。他繪製的檔口,我跟高川下車查看地形,發現此時的死亡穀跟進來時看到的完全不一樣,變化十分大。


    我猜測的說:“沉雪說了,麵具上的地圖考察隊找了十多年,對比過死亡穀和昆侖山都沒有發現,它會不會就是我們眼前看到的?”


    地形的變化,讓我們都很驚訝,卻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釋,不過見過昆侖山裏的黑霧,見過祭壇下詭異的空間,也不至於恐懼。


    高川也放開了心裏的束縛,大膽的猜測說:“會不會是類似陣法的東西,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好在陣法裏,而且這個陣法跟昆侖山的某處相通,古猿就是通過它傳送過來,並非我們猜測的遷徙。”


    我跟爺爺是學過一些道法,但都是膚淺的東西,雖然他說過我學的那些擁有無法想象的力量,可一個普通人,又能發揮出多大的力量?


    昆侖山裏護身符發光逼退飛皮,對我來說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東西,重要的是他教給我的手訣、符印。除了用來破邪的小技巧,其餘的完全不管用。


    所以現在聽高川說起陣法,還是無法接受。


    高川見我搖頭直笑,也沒繼續在說下去。


    但就在這時,車內的沉雪突然說:“高川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是在陣法內,青銅麵具上的地圖就是陣法內的地圖,難怪十幾年來考察隊一無所獲。”


    “陣法都有防護,不是說進就進,難不成我們誤打誤撞,碰巧遇到陣法自動開啟?”


    我接過她手裏的地圖,嘴裏還是講出自己的想法。隻是看了一眼,我就迴過頭朝著前麵不遠的兩個雪坡看去。


    它是第一個地標,往後還有類似的地標,至於終點,沉雪用一個大大的問號來標注。


    沉雪接過我的話說:“不是誤打誤撞,而是是因為你的存在,你體內流的是巫血,這裏是一個巫族大陣!”


    她晃了晃手裏的青銅麵具,指著裏麵的字。那玩意我看不懂,不過她說的,很顯然就是上麵的記載。


    古猿守護祭壇,應該是巫族飼養,那上麵的記載就完全可信。


    而且我是巫族血脈,這話不是第一次聽,也沒放在心裏,畢竟在我看來,當年涿鹿中原的蚩尤還是炎黃,他們都是同樣的人,隻不過是民族不同而已。


    血液裏還能有什麽區別?


    當然這種話我沒問,而是問沉雪,我父親是巫族後裔,還是我母親是巫族後裔。她沒有隱瞞的說:“你母親,可以說整個天淵的成員都是巫族的後裔。”


    這我就納悶了,難道父親和母親反目,跟這有關係?


    而且既然是巫族後裔,麵具他們也有,怎麽可能會尋不到這裏?


    沉雪無法迴答我的問題,指著地圖上的問號說:“到了這裏,或許就能解開你心裏的疑問。車是不能開上去了,找個地方藏一下。”


    拿到線索,沒有不去的理由。高川爬上車廂,把安全繩解開,各自取了行禮,我把蘇小妹的背包打開,把裏麵的水拿走一半,放進兩天的幹糧。


    剛才我嚐過雪,可以吃。


    高川他們看見,全都效仿。我的也取走不少,換成了部分幹糧和照明設備,想了想我又把手電筒取出來,跟他們說:“我爺爺說過,不幹淨的東西能影響帶有磁場的東西,手電筒也會被幹擾,我們交叉著帶。”


    沉雪這次準備很充分,有熒光集束手電,它的光感不如手電強,但持久耐用,不容易摔壞,重要的是化學發光,不存在磁場。


    我給小妹也塞了一個,教她怎麽使用。


    弄好後高川把車子開到一個掩蔽的地方,蓋上偽裝布,免得古猿蘇醒後把怒火撒在上麵。


    整裝完畢,五人結隊朝著前麵的雪坡走去。


    途中我說:“如果真的是陣法,那這地方很可能數百年甚至是千年都沒人來過,古猿能出現在裏麵,說明生物可以在裏麵存活,我們很可能會遇到一些從未見過的東西。”


    我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緊張了,畢竟沒有什麽比未知的東西更能讓人害怕。途中我把匕首給了小妹,至少在我顧不上的時候,她有個翻身反抗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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