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途經一片梯田後,月就來到了一處驛站村。


    這種村落在各個國家都隨處可見,多為一些交通樞紐,因此也比較繁華。


    整個田之國給人的感覺分外靜謐平和,好像世外桃源一般。


    實際上,一路所見都極為破敗,隻是環境沒有遭到毀壞罷了。


    沒有什麽大規模的戰爭發生。


    “你是風魔涼真的兒子?”


    一進驛站村,月就直奔村子裏的酒館。


    這裏是風魔一族的地盤,他們靠得自然就是打劫過路人,掌控著村子裏的每一家‘黑店’。


    所以,當背著一個背包的月,徑直推門而入,向老板報出自己的名字後,果然…他見到了風魔一族的族人。


    眼前,一個披頭散發,肩抗巨大砍刀的男人在打量著他。


    後者的刀也很有趣,沒有刀尖,像是一把大刀被截去了頂頭的一部分。


    “哈哈哈哈…真是好久遠的名字啊,你父親風魔涼真可是離開田之國很多年了。”男人忽然一聲大笑,語氣又略帶驚異,“不過,虧你一個小鬼能找到這裏來。”


    “風魔涼真…該不會死了吧?”


    男人表情有些邪氣,“雖然我們一族的人到處謀生,但脫離了族群,就等於是叛徒。”


    “他沒告訴你嗎?”


    月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淡淡道,“我父親還活著,現在在草隱村,我是特意從草之國來找你們的。”


    “草之國?”


    男人倒抽一口冷氣。


    “放屁,你一個小孩能從草之國千裏迢迢,安全的抵達田之國?”男人顯然不信。


    月皺了眉頭,也懶得廢話。


    身影瞬間暴起,單手刺出掌刀,襲向坐在椅子上的同族。


    男人一驚,頃刻汗毛倒豎,本來扛在肩上的大刀順勢揮舞而下。


    他沒想到,月小小年紀,竟然會這麽兇!


    一言不合,就要出手。


    然而,刀勢才起一半,就聽砰的一聲,看似厚重的刀身竟然被月一掌擊飛,他整個人直接騎在了男人身上,掌刀的指尖離對方的脖頸隻有不到二公分的距離。


    如果他手裏握著的是苦無,這人已經死了。


    咕咚。


    男人驚懼萬分,喉嚨滾動,瞳孔震顫。


    凝視著騎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用一種冷漠眼神俯視著自己的少年。


    好似對方隨時都能宰掉他一樣。


    “帶我去見現在的首領。”


    月用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命令道。


    “……好。”


    被他的氣勢所攝,男人慌張的點了點頭。


    隨即,名叫風魔裕田的家夥就帶著他走出了店內的暗室,奔往風魔一族的棲息地。


    途中,裕田對月的態度,明顯客氣了不少。


    還說自己和風魔涼真曾是兒時的玩伴,當時風魔涼真脫離族群,不辭而別時,他還很生氣之類的…月沒有理會他的這些說辭,隻是詢問了一些近年,風魔一族的狀況與發展。


    除了風魔一族這種忍者氏族外,田之國境內還有一些其他的忍者氏族,但都因為早年的一場大戰而變得沒落,現在的風魔一族說是忍者,其實用強盜來稱唿,更為合適。


    像這個驛站村,就是風魔裕田網羅了一群普通人當手下,幹一些殺人越貨的買賣。


    後世大蛇丸創立音隱村,也是從這些凋零的忍者一族中,先後抽調出一些人員來臨時組建的班底。


    月也察覺到了,從裕田的實力來看,這一族雖然還掛著‘忍者一族’的名頭,但其實水平根本沒辦法與真正村子的忍者相提並論。以他前世的記憶,風魔一族的上忍都能被剛參加完中忍考試的鳴人輕鬆幹掉,就可見有多水了。


    沒有村子,所以…這上忍等級,也不過是族裏自行評定的。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管眼下的風魔一族有多孱弱,至少還是一群現成的戰力…用好的話,還是能發揮出一些效果的。


    ……


    半晌,風魔裕田帶著月見到了現任風魔一族的首領,風魔池。


    一個不到三十歲,長相很帥氣的男子。


    風魔一族的據點就是一處隱藏在深山中的小村落,房屋三兩間,並不多。


    整個族群也才三十來號人。


    但從駐地還不錯的建設來看,風魔一族顯然是不缺錢的。


    對於月的到來,首領的態度與裕田完全不同,而是歡迎月迴歸族群。


    其他人也沒什麽異議。


    “我不是來和你們敘舊的。”隻是,在風魔池準備迎接月進村,給他介紹一下現在族群的情況時,月卻站在原地不動,沒有半點跟隨他的意思,直接開口說道。


    “嗯?”


    一群人麵麵相覷。


    “涼真他還活著,現在是草隱村的忍者,月也是…”


    一邊的裕田補充了一句。


    據月從父親口中了解,整個風魔一族的人員數量其實相當之多,隻是有很大一部分的人都離開了,遊散在忍界各地。


    因為留在田之國沒有什麽發展。


    看看現在剩下的這點人,就明白了…作為忍者一族,尤其是風魔一族這種對於光複族群執念比較深的人來說,強大的實力與名聲是他們一直渴望的,很多人不願意留下的根本原因,就是得不到成長。


    所謂的光複風魔一族過去威名的口號,也隻是喊喊而已。


    如果他的父親風魔涼真沒有離開,估計現在實力起碼還要打個對折。


    在村子裏的磨煉與成長難度,是這群閑散的風魔一族,遠遠體會不到的。


    哪怕草隱村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忍村。


    “草隱?”


    風魔池一愣。


    “那你來找我們…”


    “風魔一族一直以來的野心,還沒有丟棄吧?”


    月直視著他。


    “進來說。”


    風魔池目光一閃,意動道。


    他察覺到了少年的目的。


    …


    片刻,一群風魔一族的人圍坐在一間寬敞的廳室之中。


    風魔一族自從勢微後,幾乎每一代的首領都以重振他們族群的聲名為主要目的。


    隻要能夠讓風魔一族恢複往日的榮光,他們什麽都願意幹。


    這也是後世大蛇丸可以輕易蠱惑風魔一族的原因所在。


    月將草隱村,以及他和父親的情況,娓娓道來。


    “你的意思,是想要讓我們遷徙到那邊?離開祖祖輩輩生活的田之國?!”在聽完月的言語後,風魔池沉默不語,但一名歲數較大的長老卻有點不樂意了。


    “草隱村相比較其他忍村,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管製都很寬鬆,甚至有漏洞可鑽…外人想要進入忍村,成為‘正式’的忍者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我與父親有草之花的背景,可以通過一些手段,讓你們進入村子,隻是要浪費一些時間。自然,也沒你們想的那麽容易。在進入村子之前,你們需要偽裝一段日子,在草之國境內生活。”


    月平靜道。


    “不可能!”長老直接迴絕。


    主要是離開田之國,讓他們無法接受。


    其他人的表情,也有些複雜。


    一來,如果真的能加入忍村,那他們就是正式被承認的忍者一族了,而不是像現在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處境。


    “指望田之國的大名,那個昏君?田之國幾代的大名,都是一個德性,我們一族之所以落得這般下場,就是因為當年的昏君無知所造成的。與其指望別人,不如靠自己…活了這麽大的歲數,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月掃了長老一眼,冷聲道:“我們的目的,是重振風魔一族,與田之國無關。所以,在哪兒都一樣,隻有成為村子的忍者,才等於有了踏上忍界舞台的資格。”


    長老被月訓斥的麵紅耳赤,又無法反駁。


    “這件事…應該不是你父親涼真的意思吧?我還是比較了解他的…是草隱村派你來與我們交涉的嗎?”終於,風魔池問道。


    如果是草隱代表的話,也不可能隻有月一個人。


    “不…是我的主意。”


    月鎮定道。


    “你一個下忍,能做主?”有人不信。


    “……”


    月聞言,忽然閉上了眼睛。


    接著,淡淡道,“想爭強好勝,又不甘舍棄,更缺乏覺悟…算了,還是簡單點吧。”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月緩緩起身,睜開了眼睛,看著房間裏的每一張臉,最終定格在了風魔池的身上,“那就換一種方式…按照規矩,誰實力強,誰更有帶領族群重振風魔一族往日榮光的資格,誰就是首領。”


    “你…沒異議吧?”


    “……”


    風魔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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