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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我剛剛從睡夢中醒來,便聽耳邊及時的響起了一道女聲。


    “姑娘,你醒了?”


    我揉了揉生疼的腦袋,從榻上坐起身,才現是驚羽守在我身邊。


    瞧著我的一雙眼卻是紅通通的。


    “你這是怎麽了?”我訥訥開口,掀開被角一處,起身。


    “沒什麽,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吧!”驚羽表情略帶驚慌的揉了揉眼睛,為我取來了外衣。


    我瞧著她眼神有些閃躲的樣子,心裏隻覺得十分可疑。


    “我見你昨日還好好的,怎麽一夜之間就這樣了?”


    “沒什麽,姑娘…真的!”驚羽轉過身,捏著我外衣的手指卻緊緊的絞在一起。


    “真的沒什麽?”我狐疑的看著她,然後作勢就要往外走,“那我去問問驚雲好了!”


    “不要!”驚羽一反常態的捉住我手臂大唿。


    片刻,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以後又突然苦著一張臉躲到了一旁。


    惹得不明所以的我,更加好奇了,“究竟生了什麽事啊?”


    驚羽為難的瞟了我一眼,大概見我實在不解的樣子,才吞吞吐吐道,“姑娘,你還記得昨天的事嗎?”


    昨天?


    我略一愣,隨即記憶飛快的退迴了昨天晚上。


    確實,我是記得生了一件驚世駭俗的大事來著…


    那個綁架我和驚雲驚羽的山匪頭目竟然就是殷臨浠以為死去了多年的舅父,鮮虞原本的護國將軍連戰城。


    我聽了以後起初隻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天下豈能有這樣巧合的事情?


    而在後來的交談中我才漸漸明白了,原來造成二人失散的原因竟然是當初鮮虞的連皇後…也就是殷臨浠的生身母親,鮮虞那個已然死去了近十二年之久的前任皇後。


    事情的始末大概就是,十二年之前,當鮮虞還是個比現在更為不堪一擊的弱國時,就已經開始了與晉國長三年之久的作戰,而雙方實力懸殊,晉國雖強大,但其君王似乎並不著急拿下鮮虞,每每晉軍就要大獲全勝時就會猶如接收到了某中信號一般自行撤退,複而往來,久攻不奪。


    殷臨浠的老爹乃至列國君王都很清楚這隻是晉王搞出來的把戲。


    因其對占領鮮虞這個小國家並不太感興趣,但為了彰顯晉國的國力,又故意命兵出而不占領其地,目的就是殺雞儆猴,為了令其他的國家可以明白,他晉國要奪了旁國就如捏死隻螞蟻那麽簡單,如此一來…亦使得其他對晉國存了覬覦之心的人不敢貿然進犯,可謂是一舉多得的計謀。


    可殷臨浠的老爹身為一國君主,眼見自己拚盡一切想要守護的國度不過是晉國戲弄與股掌之間的玩物,難免哀從心生,成日彷徨。


    但他既身為了一代君主又不能棄千萬子民於不顧。


    所以在與晉國作戰到即將迎來第四個年頭時,殷臨浠的老爹修書一封去了晉國皇宮,信上內容字字句句低聲下氣為的就是能與晉國議和。


    原本以為隻要割了幾座城池也就可以息事寧人了,但殷臨浠的老爹卻算錯了。


    當使臣帶著晉王的迴書到鮮虞,並向其說明晉王提出的議和條件是要他把皇後送到晉國為妃時,他才現自己是真的愚蠢。


    晉國那個男人竟直接藐視他,要求他把自己的枕邊妻送到晉國為妃,這簡直就是用手在狠狠地扇他耳光。


    這種尊嚴被人踩在腳底隨意踐踏的感覺,一時之間令他感受到了奇恥大辱。


    可令人絕望的是,為了整個鮮虞他實在別無選擇了。


    盡管連皇後曾苦苦哀求他…求他別送她走,盡管…那個時候,連皇後的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第二個孩子,但他還是如此狠心的將大腹便便的她送上了去往晉國的車輿,並責令護國將軍連戰城沿途護送。


    那個時候的連戰城雖很是心疼哭鬧不止的妹妹,但皇命在身又無可奈何,隻得硬著心腸令送親隊伍一路前行。


    直到隊伍行至晉國邊境時,他才現原本哭鬧不休的妹妹突然沒了動靜。


    他大感不妙,於是衝到車輿邊,掀開簾幔一瞧…


    車輿裏麵的那一幕卻叫他永生難忘。


    他的心亦隨著妹妹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傷口逐漸變得冰冷,他顫顫巍巍的搖了搖她已然跌落在血泊裏無力的手,卻無任何反應…


    隻有她身下那如淒靜綻放的玫瑰般妖嬈的紅色散開,刺痛了他整個身心。


    連戰城呆若木雞的抱住妹妹已經僵硬的身軀,嘴裏不斷念叨著:迴家迴家…


    那是第一次,連戰城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和後悔…也是第一次,他不顧一切,哭的像個孩子般。


    可盡管如此,懷裏的女子始終再沒能醒過來。


    待他意識到這一切的緣由時,終於心灰意冷的放下了妹妹。


    隻提著劍,麵無表情的走向了送親的隊伍。


    手裏的長劍,一起一落…


    整個送親隊伍幾乎死絕。


    他亦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了個恰當的理由:護國將軍連戰城護衛連皇後送親隊伍不力,中途遭遇到晉軍伏擊,護國將軍與連皇後乃至整個送親隊伍無一人幸免。


    在他派心腹將這一消息傳迴畿城時,他這個“已故”的護國將軍亦隨著那個消息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導致後來,大家隻知道荒地虎背山有個占山為王、隻搶官商的山匪連恨天,卻再也無人知曉這連恨天的來曆,甚至無人再提起連戰城這個名字。


    其實說到底…連氏兄妹在這場政治紛亂中才是最大的受害者,隻不過…他們的犧牲到底值不值得呢?


    “姑娘…姑娘?”驚羽見我呆,以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直到我醒過神來才無奈道,“姑娘,你想什麽呢?瞧你,眼睛都直了。”


    “啊。”我略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


    隨後才想到自己太過入神忘了我還在問她話呢,於是又硬著底氣道,“你還說呢!我還沒問你究竟是怎麽迴事?為什麽突然的提起了昨天?”


    “姑娘…”一說到這個,驚羽又變得扭捏了起來。


    我也實在是沒耐心了,便開始胡亂猜,“怎麽,你是一夜之間尋到良人,所以想讓我給你做主?”


    驚羽聽聞我言,立馬大驚失色的捂住我的嘴。


    隻是那張小臉上卻分明通紅,欲羞欲惱道,“姑娘,你可莫要笑話驚羽了。”


    笑話?


    我白她一臉事態嚴重的樣子,正想說話,嘴裏卻出了“唔唔”的聲音。


    於是將捂在我嘴上的那隻手拍開,沒好氣道,“那你便說說到底是生了什麽事啊?要不然你那雙眼睛叫人瞧去,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呢。”


    “哎,”驚羽終究歎了口氣,憤憤道,“姑娘,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是昨天晚上我們隨殷太子迴來,殷太子說要和那個山匪敘舊的時候,那個打扮怪異的女人…”


    這說的是金雅?


    我挑眉,疑惑瞧著驚羽,“那女人怎麽了?”


    “就是…”驚羽有些躊躇,眉目間滿是愁色道,“奴昨日從姑娘屋裏迴去歇息的時候,路過他們幾人敘舊的正廳,恰巧聽見了那山匪喚打扮怪異的女人為未來外甥媳婦。”


    “你說什麽!”我的背脊不由自主的一僵。


    原本平靜無瀾的心像是被人丟進了巨大石塊般,瞬間擊起了驚濤駭浪。


    直到瞥見驚羽用同情的目光瞧著我,才勉強鎮定了下來,“那又怎麽樣?他要娶誰與我何幹?”


    “可是姑娘,你才是殷太子的正妻不是嗎?難道你就不生氣?就連奴昨晚都翻來覆去的沒睡好呢!”


    “傻丫頭,男人三妻四妾的有什麽好奇怪?再說我與他的情分早已經成了灰燼,更何況…”我如今有什麽資格去介懷?


    隻不過這顆心在作祟罷了,難道是不甘心?


    畢竟不可否認的是,在聽見這消息的瞬間,我內心是崩潰的。


    而如今隻剩下苦澀…快要淹沒我的…苦澀。


    “可是奴瞧著殷太子心心念念的都是姑娘你啊,你看他先是不顧一切的將你從大王手底下救出來,後又以為你遭遇不測,硬是以一人之軀殺進了山匪窩…他這樣在意你,又為什麽要娶別的女人呢?”


    “我說過,我與他早已一刀兩斷了,他要娶誰都是他的事,與我無關!”我故作若無其事的避開驚羽的目光,低眼抬手間舉起一隻茶盞,正欲輕抿。


    門口卻驀地響起一道聲音,震的我手裏的茶水也跟著起了絲微瀾。


    “憑什麽你說一刀兩斷就一刀兩斷了?你有我親筆的休妻書嗎?還是我親口應允了你?”


    “殷臨浠?”


    我錯愕的瞧著門口一臉震怒的人。


    驚羽此時卻以光的度忘記了她剛剛說過的話,並且表情十分“乖巧”的福身,退了出去。


    隻餘留我和炸毛狀的殷臨浠,大眼瞪小眼。


    我隻得苦著一張臉,不斷腹誹,好你個驚羽啊驚羽,剛剛還說為了我翻來覆去睡不好覺,如今撇下我跑的還能比兔子更快些?說好的生氣呢?


    不過,腹誹歸腹誹,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看看如何才能把這炸上天的毛給捋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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