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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此刻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使得我手下一個猛勁,竟是直接從禁錮我的人手下掙脫了出來。


    然後又趁著侍衛打扮的女子一個不注意將她踢翻在地。


    “公孫!”我唯恐自己會晚了一步的急唿。


    連忙奔上去捉住了他即將落下的手。


    公孫子都的身軀一震,滿是驚愕的瞧著我,“你怎麽...”


    不等他的話說完,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投入了他懷中。


    眼淚霎時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我不是說了嗎?若是你就這樣死了,我也不要活下去,所以你還是執意要取她手中的解蠱藥的話,那便連我一起殺了吧!”


    我的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公孫子都的背脊徹底僵住,半晌才遲疑道,“可是,沒有那隻藥蟬的話,你真的會死的。”


    “我不怕,就算注定那樣,哪怕我會像那個傳信的小廝一般死去,也不要你為我搭上性命!”


    “我不許!”公孫子都低吼。


    隨即退開一步,指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抓上了我的肩膀,聲音再也忍不住的震顫道,“蘇丹,你好好聽我的話,雎虞她有句話其實說的對,如今在鄭國,大王橫豎是容不下我了,左右我也必是躲不過一死的,更何況為了你殞命是我甘願。”


    “可我不要你這樣,我欠你的本就已經還不清了,你如何再叫我承受這痛苦?”驚慌中,我捉住了公孫子都的手,“對了...我們不是還有個約定嗎?難道你忘了?我是要嫁給你的,所以你必須要好好活著。”


    說到這,公孫子都眸瞳裏的痛色更盛。


    默了良久,才別開視線道,“對不起,這一世就當我欠了你一場婚禮,來世...絕不再辜負你我!”


    “才不是!”我狠狠推開他,心中悲涼至極。


    說什麽他欠了我,其實隻不過是我一直在向他索取而已,若論起來誰欠了誰,也從來隻是我欠他的。


    “蘇丹,你別這樣!”公孫子都上前一步,引得我又退。


    “好,既然你執意要這樣做的話,別說什麽藥蟬了,我現在就去死!”


    說罷,我目中一凜,迎著那個侍衛打扮的女人手裏的長劍撞了上去。


    “蘇丹!”耳畔響徹一聲驚唿。


    那一瞬間,我甚至都能瞧見雎虞麵上愈見明朗的興奮神情。


    可沒想到的是,我還沒來得及跑近,肩膀就被人猛的一拽,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趔趄了一大步。


    竟是眼睜睜瞧著自己迎頭撞上去的那柄劍離我越來越遠了。


    “真是受不了你們兩個磨磨唧唧的人,在這演什麽破釜沉舟的戲呢!”迴頭望,是鶴子修那張寫滿了不悅的臉。


    “鶴子修...”我錯愕,正欲開口說話,那隻揪著我後衣領的手就頹然一鬆,接著腦門上便落下了一記爆栗。


    “你這笨蛋丫頭,”鶴子修像是個潑婦般雙手叉腰道,“枉我和師父特地來幫你,你這傻丫頭也太不把自己性命當迴事了吧!”


    “我...”


    “我我我,我什麽我!”鶴子修氣的“吹胡子瞪眼睛”。


    數落了我好一通以後又突然轉向了公孫子都,“還有你啊,虧你還是一國大夫呢?怎麽就被區區一個婆娘整的要死要活的呢?你可瞧仔細了,現在那婆娘手裏已經沒有了能威脅你的把柄了,難道你連一隻紙做的母老虎都打不過?”


    “你這個多管閑事的!”眼見計謀落空,雎虞氣的麵色鐵青。


    我與公孫子都相視一眼,紛紛啞口無言的低頭。


    雎虞趁機道,“你們幾個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將他們給我拿下?”


    “省省吧!”鶴子修揚唇輕笑,眼角的餘光瞥向那侍衛打扮的女子,“恐怕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你什麽意思?”雎虞狠狠瞪著雙眼,驀地往旁邊一瞧…


    這才現,原來鶴千秋不知什麽時候繞到了那些人的身後,已經伸手將為的那個侍衛打扮的女子乃至她身後的那些人全都敲暈了,此刻正滿臉得意的望著我與公孫子都呢。


    “你們!”雎虞氣極,“既然如此,那我便將你們通通殺了!”


    說罷,她從懷裏摸出了另一把匕朝我們襲了過來。


    “嗬…”鶴子修隻是冷笑,扭頭對公孫子都打了個哈欠道,“這個瘋婆娘就交給你了!”


    “公孫!”


    “誒…”鶴子修見我要上前,連忙拖著我往鶴千秋的方向走,“你還是別去礙手礙腳了。”


    “可是…”我擔憂的瞧瞧滿臉凝重的公孫子都。


    隻見他一個轉身,靈活避開了那道狠狠刺過來的匕。


    雎虞自然是不甘心如此作罷,於是招式愈的陰狠毒辣了起來。


    可就算如此,她哪裏能是公孫子都的對手。


    不過才兩招下來,就已經被公孫子都擊落了手裏的匕,並狠狠扼住了脖子。


    “把藥蟬交出來!”公孫子都冷著眸子,將雎虞交給自己的那把沾了鴆毒的匕貼近她的脖子。


    豈料,雎虞的目中非但沒有一絲懼意,反而越的猖狂,直勾勾的瞧住公孫子都道,“你下手啊,殺了我啊…妾倒是要看看,殺了大王的寵姬,到時候他會怎麽把你大卸八塊!”


    “你以為我不敢?”


    公孫子都的唇邊漾開一抹邪魅的笑意,手下稍用勁,沾了鴆毒的刀鋒就緩緩切入了她頸脖裏的皮膚。


    “你確定不把藥蟬交出來?”


    雎虞的神情裏忍不住的出現了幾許慌亂,爾後還是強裝鎮定道,“你少威脅我,別忘了,這既是我給你的,我自然是有辦法解了它的!”


    “哦,這樣啊!”公孫子都輕描淡寫的將帶血的匕取出,眼中驀地一狠…


    手下的匕劃過雎虞的手腕,竟是活生生將她的一隻手掌給切了下來。


    “啊!”雎虞撕心裂肺的高唿,捂著自己失去了手掌後汨汨流血不斷的手腕痛苦的滿地打滾。


    公孫子都麵無表情的瞧著她,然後將匕往身後丟開,“我奉勸你,把藥蟬交出來,否則我讓你更加生不如死!”


    “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雎虞一張妖冶的麵容因痛苦而變得煞白可怖。


    她的目光漸漸順著公孫子都落到了我的身上,如白紙般的臉上泛出陰森一笑,“怪不得教主痛恨你呢,原來你真是隻狐狸精,走到哪都是個禍害…不僅迷的沈謀士、殷太子神魂顛倒的,如今連公孫子都也不放過,你真是個下賤胚子!”


    “給我住口,另一隻手臂也不想要了嗎?”公孫子都冷冷的眯起眼眸。


    “公孫…”我趁機走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袖,對雎虞道,“你剛剛說巫教教主痛恨我和沈謀士神魂顛倒,那究竟是什麽意思?”


    “哼,想知道嗎?”雎虞冷笑。


    我凝眸,瞧著她略挑起下顎的樣子,點點頭。


    惹得雎虞失心大笑,“我就告訴你吧,我來這本就是教主讓我來殺你的,如今你已經中了我的蛇蠱,難逃一死了,哈哈…”


    “可我若死了,你認為你自己還能逃出去嗎?”我平靜的扯起嘴角,“況且,隻要有你身上那隻藥蟬…”


    說到這,雎虞想起了什麽似得伸手欲掏衣袖,卻忘了自己一隻手掌已經被切除了,隻得恨得咬牙切齒的瞪著我。


    “賤人!”雎虞痛罵。


    我卻並不以為意,隻緩緩抬腿往她走去,“把藥蟬給我吧,這樣我既能解除身上的蛇蠱,你亦能好好活下來,否則…你該清楚自己的下場。”


    “不!”雎虞搖搖頭,猛地起身…


    “蘇丹!”公孫子都以為她是要傷害我,遂連忙將我攬過護在了懷裏。


    但未曾想,那個女人卻是打了腳底抹油的算盤衝出了寺門。


    “不好!”公孫子都警覺過來。


    皺眉,抽出手裏的長劍,正欲追。


    就見寺門處,侍衛打扮的雎虞被人用劍指著,逼得後退了迴來。


    “你…你是什麽人?”雎虞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體內的鴆毒開始作了,一張妖冶的麵容上竟開始泛出層層黑氣。


    而她對麵的那人,低沉的嗓音冰冷的猶如千年玄冰,“我隻說一遍,把你身上的東西交出來!”


    此時,我才現自寺門處出現的一抹玄色身影不正是被我迷暈在馬車裏的殷臨浠嗎?


    在他寒光畢現的劍下,雎虞隻得顫巍巍的後退。


    後退到腳後跟不慎一絆,竟是直接叩在了地上,朝殷臨浠磕頭道,“俠士饒命啊,東西就在我的身上,可我已經失去了手掌拿不到了,勞煩俠士自己取吧!”


    殷臨浠舉著長劍的手怔了怔,然後瞧向我。


    如朗星的眸子裏摻雜著許許多多莫名的情緒。


    片刻,才收迴了視線俯下身,從雎虞血淋淋的衣袖裏抓出來了一隻暗紅色的蟬。


    “是這個!”殷臨浠麵上一喜,稍轉身對著我的方向。


    我正想說話,猛然間卻看到了他身旁的雎虞偷偷的摸上了地上的一把彎刀,滿臉的陰謀暗算…


    “殷臨浠,小心!”


    我的身子仿若不停使喚了一般朝他衝去。


    耳畔卻還是響起了一聲刀鋒劃破衣物的怪響。


    “嘶啦!”


    “你…為什麽…”雎虞難以置信的瞧瞧自己甚至還未來得及抬起的手,和自己胸前被劃開的血口子…


    終於倒地。


    再看頭頂,那個背對自己的男子已經表情淡然的將手裏染血的長劍收迴了劍鞘。


    “別愣著了,趕緊去解開你身上的蠱吧!”這時,公孫子都在我身後推了推。


    等我迴眸時,見到的卻是他強顏歡笑的臉,隻是眼中流露出來的那抹落寞再也沒擋住。


    “公孫…”不可否認,看著他這樣,我心裏就猶如有人正拿著千百根針在紮我的心一般。


    公孫子都卻幹脆拉著我的手走到了殷臨浠的身邊,朝他揖手道,“請太子殿下為蘇丹解蠱吧!”


    殷臨浠稍點頭,便執起了我的手,將那隻暗紅色的蟬放在了我的腕上。


    然後隻見蟬繞著我的手腕爬了起來,似尋找什麽似得。


    直到第四圈的時候,暗紅色的蟬突然出了一聲“嘶嘶”的怪聲,衝著我的腕心就是一咬。


    其力道痛的我頭頂一陣暈眩,腳後跟幾乎都站不穩。


    “素兒!”


    “蘇丹!”


    我身邊的兩人均是驚唿,接著一雙手臂上傳來了不同的力道。


    再等我低下眉眼時,扶著我的兩隻手突然少了一隻。


    循著那邊瞧過去,才看清原來是公孫子都默默後退了一步。


    但可悲的是,我此刻甚至不敢看他,因為我害怕見到他那樣哀慟的眼神。


    好在就這麽稍稍愣神的一會兒,暗紅色的蟬終於停止了“嘶嘶”的怪叫。


    “看,那蟬死了!”殷臨浠驀地出聲。


    我心下一驚,連忙望向手腕。


    此刻那隻暗紅色的蟬已經沒了動靜,再仔細一看才現,它的嘴裏已經咬住了一隻約摸隻有青絲般粗細的蠱蟲。


    所以說,就是那種惡心的東西害得我吐血?


    呃…


    隻要一想那種東西曾在我的身體、我的脈絡裏,如蛇般肆意遊走,我就渾身一陣難受。


    公孫子都卻像是瞧出了我的心思一般,笑笑道,“如今沒事就好了,別想太多。”


    “嗯!”我重重點頭,欲上前去鶴子修那邊。


    “等等,”殷臨浠忽然拉住了我的手,“有件事我倒是不明白的,我剛剛聽那個女人說的什麽巫教主,什麽謀士之類的,你為何會牽扯到他們?”


    “我還想知道呢,你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偷聽我們說話的?”我白他一眼。


    惹得殷臨浠幹脆緘默,瞧著我的樣子倒像是在生悶氣。


    至於說為什麽呢?


    理由我也懶得再問他,隻是迴過身…


    可彼時,我千萬也沒有料到這一迴身,卻見到了那樣一幕…


    一把匕在我的視線裏就這樣刺穿了公孫子都的腹部。


    鮮紅的血液立時濕透了他的身前,在他已然血跡斑斑的衣物上,猶如無數朵簇擁在一起,似火盛開的鳳凰花…那樣淒美又那樣令人絕望。


    “蘇…丹!”


    一絲殷紅的血液漸漸順著公孫子都的嘴角溢了出來。


    那張使人恍見謫仙般的麵容上卻仍舊極力對我微笑著,可他的身體…


    再也支撐不住的往後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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