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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腳底的痛感使我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頓時跌坐在地。


    “你沒事吧?”公孫子都扶住我的肩膀,眸色裏帶著幾許擔憂。


    我忍痛輕輕搖頭,可當目光望向剛剛踩住的地麵時,我卻愣住了。


    “怎麽?”公孫子都循著我的目光瞧過去,一對漂亮的眉亦立馬深深擰在了一起。


    “蘇姑娘,蘇姑娘你沒事吧?”身後掀起一陣急唿。


    這時趙言月也很是“擔心”的快步走了過來,伸手試圖攙扶我。


    公孫子都卻毫不留情麵的大力將她放在我手臂上的手揮開,目光冷冷的定在了地麵的某一處。


    “我問你,那是什麽?你的船舫上為何會有這個?”公孫子都麵色不善的質問。


    趙言月望過去,見地麵上有一枚染著血漬的鐵蒺藜時,“嚇得”花容失色的捂住了嘴,聲音顫抖道,“怎麽迴事?那是什麽?”


    “我問你呢!”公孫子都的聲音裏蘊了絲絲怒意。


    趙言月滿臉“無辜”的愣了一會兒,隨後目光一凜,轉身很是突然的落了一耳光在旁邊小廝的麵上。


    “你這狗奴才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傷了我最尊貴的客人,說…是誰派你來的?你傷了蘇姑娘,究竟有何企圖?”趙言月狠瞪著雙眸。


    但小廝隻是錯愕的瞧著趙言月,半晌才捂住自己逐漸紅腫的臉,跪下身低著腦袋並不敢說話。


    見狀,趙言月更加“生氣”了,揚起手又要朝那小廝落下...


    “夠了,”我急忙製止她,此時因疼痛的關係,我的額角上出了些冷汗,“趙姑娘打他做什麽?鐵蒺藜又不是他放的。”


    我稍粗喘著氣,挪了挪身子。


    耳畔便適時響起了一道低低的嗓音,“你如何知道的?”


    公孫子都將我從地上扶起,攙住我緩緩往坐席走去,又待我一瘸一拐的來到座位時,才將我輕輕按在了案台旁的椅子上。


    而我隻是瞧瞧他一臉捉摸不定的神情,眼角有意無意的掃了眼麵色僵硬的趙言月,“這鐵蒺藜本為軍中所有,是用來滯緩敵軍行動和戰馬的,所以為了能使其在戰局中揮最大限用,每朝在製作鐵蒺藜時都會選用上好的材料,且製作出的鐵蒺藜一般不作市賣,既是能在黑商人手裏買到,但價格一定不菲,想這船舫的小廝一個月的俸食不過爾爾,我與之又無冤無仇的,他犯得著賠上一個月不吃不喝來害我,還蠢到當場被抓現行嗎?”


    “說的也是,”公孫子都輕笑,瞧著我的眸瞳裏似乎多了幾許刮目相看的意思,“那你以為,這是誰幹的缺德事?”


    我未答他這明知故問的一句,隻是摸了摸自己當時被人擊中的肩膀,又掃了眼趙言月那張略微白的臉,勾唇一笑。


    此時怕是傻子都能想到那枚鐵蒺藜是誰放的了,那個女人為了公孫子都還真是不折手段,竟以如此拙劣的方式來提醒我知難而退,殊不知她所心心念念的東西我其實根本就不甚稀罕。


    但苦於手裏沒證據,我也不好說話。


    若是就這樣隨便指認她的話,我不敢確認公孫子都究竟會不會站在我這一邊,若他有他的考量,趙言月再趁機倒打一耙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畢竟趙言月再不濟,她也是鄭國國公的女兒。


    再說公孫子都能答應救父皇,這是來之不易的機會,我絕不能容許此時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


    所以在我思前想後了一番以後,再等抬眼時我已然換上了一副笑臉,望向趙言月。


    明明此刻腳底痛的我額頭直冒冷汗。


    我仍勉強笑著,“也許是之前,哪個來過船舫的食客落下的吧,隻不過我運氣不好,偏偏不小心踩上去了而已。”


    見我這樣說,公孫子都眉梢輕揚,倒沒說話,但用了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瞧著我。


    趙言月則麵上明顯一鬆,揮袖朝跪在地上的小廝斥道,“你們都是如何辦的事,如此粗心馬虎致使蘇姑娘受傷,還不快快給蘇姑娘賠罪!”


    “不必了,”我朝那麵色青灰的小廝擺擺手,“不知者不罪,這個我還是能理解的,隻不過...敢問趙姑娘,這船舫上可有傷藥?”


    “傷藥...”趙言月略作思忖的模樣,然後猛然想起什麽似的從袖裏掏出了一隻金色的瓶子遞到我麵前,“這是父親托我捎迴去的,因他習武身上時常磕磕碰碰的,所以特地讓人從一名老醫者手裏求來了這上好的刀尖藥,蘇姑娘若是不嫌棄就用這個吧。”


    “如此,就多謝了。”我也不與她多客氣,直接接過她手裏的小藥瓶。


    畢竟是她害得我受傷,用她一瓶上好的藥也是應該的。


    “既然如此,”公孫子都微眯著雙眸繼續瞧了我一會兒,隨後轉眸望向趙言月,“我看今日這飯菜蘇丹可能是吃不下了,光我們兩人用又覺得無趣,要不這樣吧,我素知你舞技群,不如你跳支舞來助興,也算是為小廝失職向蘇丹賠禮了。”


    我和趙言月皆愣住,不知道他在打什麽算盤。


    是時,公孫子都朝帷幕後的樂師拍了拍手,船舫上便驟然響起了笙樂之音。


    趙言月迴過神,麵有羞澀的福身,柔聲道,“承蒙子都抬愛,這小小技藝的,言月獻醜了。”


    說罷,趙言月蓮步輕移,選了處較為開闊的地方開始扭動起嫋娜腰肢,連同那張楚楚可憐的麵容上都帶上了許多魅惑。


    她的目光緊緊鎖在公孫子都身上,或俏皮眨眼、或誘惑咬唇、或輕勾食指,總之…她像是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仿若這個世間隻有他們這一坐一舞的兩人一般。


    我倒不甚在意,畢竟從公孫子都口裏說出來的舞技群,我實在沒能在趙言月的身上瞧出半分。


    於是上完藥以後,我隻是撐著腦袋,聽著樂律懨懨欲睡。


    公孫子都這時卻不知是抽了什麽瘋,在案台底下輕輕踢了我的小腿肚子一下,使得我渾身一個激靈,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了大半。


    “做什麽?”


    再等我出聲,旁邊哪裏還有公孫子都的身影?


    這魔王人呢?我疑惑的左瞧瞧右瞧瞧,目光搜尋了片刻,終於才在船舫的外頭瞧見了兩道不知何時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子都,你當真覺得我的舞美?”


    趙言月整個人正掛在公孫魔王的身上,無比嬌羞的貼緊魔王的胸膛。


    魔王則目光有些閃爍,摟著趙言月的手臂猛然將二人的距離縮近了許多,使得兩唇幾乎都要貼在一起了。


    趙言月下意識的合上眼眸,像在期待著什麽。


    公孫魔王隻是一言不的抱著她轉了好幾個圈。


    直到二人來到船頭,公孫魔王麵無表情的看著趙言月的身下,那波瀾壯闊的大河河麵上正倒影著她緊緊攀在他身上的身形…


    趙言月仍然沉浸在魔王給她帶來的歡愉與心動之中,未曾現絲毫不對勁的地方。


    我稍挑眉,有些詫異的看著那兩人,不知眼前這一幕是鬧哪樣。


    接著,公孫魔王便以冷冽的嗓音附在趙言月耳畔,低語道,“趙言月,你恐怕誤會了,我對你並沒有興趣,所以就算你耍盡手段和心機來勾引我,我還是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趙言月猛然睜開雙眼,麵前卻是一張完美到令人心碎的臉,視線正冷冰冰的看著她。


    “你說什麽?”趙言月哆嗦著雙唇,瞳孔裏控製不住的溢出了濃濃的痛苦。


    而那張冷峻的麵容上卻漸漸勾起了一抹笑,此刻看起來就像是極端的嘲諷,深深刺痛著她的心。


    緊跟著,托住她腰間的那道力量驀地消失,她的肩膀被眼前這個男人重重往後一推,攀在他身上的雙手猛然脫落…


    然後隨著“撲通”一聲,平靜的水麵炸開一朵巨大的水花。


    竟是趙言月的身軀筆直的掉入了河裏。


    “救…救我!”她奮力撲打著水麵,但因口中嗆了水的緣故,驚恐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怪異。


    “大小姐!”小廝大唿一聲,急忙奔過來,望著在水裏不斷掙紮的趙言月,不知所措。


    公孫子都隻是麵無表情的瞄一眼那伏在船沿的小廝,冷聲道,“如此毒女子,就讓她嚐嚐自食惡果的滋味,短時間不許搭救,否則我連你一並處置了。”


    說罷,他大步流星的朝我走來。


    又無視我瞠目結舌的表情,兀自低下身將我橫抱了起來。


    “公孫大夫,你…”


    “抱住我!”不等我說完話,公孫子都淡淡的出聲,語氣裏卻帶著毋庸置疑的意味。


    我隻好揪住他的衣襟。


    惹得公孫子都低下頭瞧住我,“我讓你抱著我。”


    我搖搖頭,“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你我如此,還顧及什麽男女狗屁不親的道理?”公孫子都眉眼間有絲不耐煩。


    我瞧了眼他放在我腰間的手,不禁啞然。


    是時,公孫子都在我頭頂微斥了聲,“女人就是麻煩!”


    爾後他坐下身,使我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要幹什麽?”我有些不自然的就要掙紮起身。


    公孫子都卻威脅性的瞧了我一眼,使我不敢輕易亂動以後,才將我的兩隻手放到了他的肩上。


    “在我說可以拿下來之前,你絕不能輕易將手放下,否則…”公孫子都抱著我起身,走到船頭時象征性的瞟了眼底下仍然不斷掙紮著的趙言月。


    那意思就是說若我不聽話,他就連我一起丟下去唄?


    可我分明能從他眼中的光芒裏瞧見一絲愉快?這是怎麽迴事?


    來不及細想,我的眼前便有一陣光影極閃過…下一秒我已經隨著公孫子都立在船舫的頂端了。


    “抓緊了!”公孫子都性感的唇邊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在這夜裏璀璨的如同頭頂的星星一般。


    然後足尖輕點…朝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市集,一躍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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