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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扭頭就跑,隻覺得身後有什麽東西猛地撲了上來,抓到了我的後背上,那種感覺怎麽形容呢?


    就像是一塊極其寒冷的冰,我的身子被凍得瞬間就僵硬了。


    正在這個節骨眼上,工作室的大門突然敞開了,縷縷月光灑了進來,我急忙衝了出去,卻不成想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我以為是張虎呢,再仔細定睛一看,竟然是景澤!


    的確是他,不過。此時他的臉,特別白,似乎跟塗了一層白色的牛奶差不多,就像京劇中曹操塗得那種的白色臉譜。


    他的雙目之中有些疑惑與不解,“秦銘,你大晚上的來這裏做什麽?”他隨後朝著裏麵一看,驚唿道:“你是偷東西來的?”


    此時,我也迴頭一看,二樓到一層的樓梯上,散落著許多東西,而這些東西,正是剛才追逐我的那些“人屍”和“蠟像”,不過,好像摔的已經破裂了。


    剛才這些玩意可都是活生生的“鬼怪”,差點沒掐死我,現在怎麽都成這副模樣了呢?


    景澤拿出電話,氣衝衝的報了警,說有人入室盜竊。被他逮了一個正著。


    說有什麽緣由,去公安局解釋。


    說這些東西都是他費勁心神的藝術品,沒想到被我破壞成了這個模樣!


    不多時,隨著一陣紅綠相間的閃爍,兩輛警車從遠處行駛而來,下來五個警員,而其中,正好有穆靈,他一看我,也是一怔,那意思是怎麽也沒想到是我。


    此時,我也沒什麽好解釋的,這些奇怪的事情,我也根本說不清。當然,我也沒說我來偷東西,隻是保持沉默。


    警員們檢查了這些摔壞的蠟像,又上二層看了看,拍照取證之後,和景澤說了一些什麽。


    我此時很納悶,剛才在二層看到的那些死人屍體,怎麽現在全部變成了蠟像做的呢?


    絲毫沒有發現那些少男少女的屍體。


    而且那清朝老人的頭,也居然變成了蠟像,真是詭異的不得了。


    和景澤一番交談之後,我被帶迴了派出所。


    先是在一間會議室,穆靈私下裏詢問了我,問我到底是做什麽去了,是不是去偷東西,我說不是,但是去做什麽,現在也沒法解釋。


    後來,有兩個警員又來詢問了我,我基本保持沉默,沒過多的說什麽。


    一直到了大清早。


    穆靈和我說,經過估價之後,景澤的那些摔壞損毀的蠟像,加起來的價值在三十萬元左右,要是景澤起訴我入室盜竊,破壞財物,那麽我不僅要賠錢弄不好還得坐牢,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和景澤私下裏調解,實在不行就多陪一些錢,盡量讓景澤別起訴我,這樣,就可以免去牢獄之災。


    我此時也是沒有辦法,隻有和景澤談談條件了,三十萬,打死我也拿不出來。


    景澤並沒有堅持要起訴我,而是讓我答應他一個條件。便可以不讓我賠錢,也不起訴我。


    這倒是讓我很奇怪,不過,現在,不管是什麽條件,隻要不是犯罪的,我都不得不答應他。


    景澤說這個條件就是讓我做他的蠟像模特。


    這個條件讓我有些始料未及,他說,他要把我化妝成一個死人,去參加一個關於死亡藝術的大賽。


    這個死亡藝術大賽到底是什麽玩意兒?他並未和我說,而我,也不得不答應他。簽了協議。


    景澤說,參加這個死亡藝術大賽,首先要模仿死人。


    要模仿一個死人,並不容易,不僅僅是化上妝就行的,還要有“死人”的氣息。


    說道這裏,我忽而就想起,那天晚上,在景澤工作室的第二層,看見那個女孩子,她就說在體驗死亡的滋味,莫非她也是準備去參加這個死亡藝術大賽?


    我就納悶了。問景澤一個大活人怎麽樣才能具有死人的氣息?


    這景澤就給了我一個非常古樸的銅香爐,然後讓這拿著這個香爐,點上香,坐每晚的末班公交車。


    說這樣坐下去十天,我就會有那種“死人”的氣息,這樣,模仿起來就更像死人了,因為參加這個死亡藝術大賽的藝術家,都有很高的水準,誰的作品不是很像死人,一眼就會被看穿。


    我不知道其中原理,但是也得按他的要求坐車。


    其實我第一天,沒有按照景澤的要求坐車,但是第二天,他就知道了,我也很納悶,他怎麽會知道我沒坐車,難道他一直在暗中監視著我?


    沒辦法,隻好抱著香爐坐晚班車。


    晚上末班車,人很少,記得第一天坐公交車,就我自己,上了車之後,那個司機看我抱著一個燃著香的香爐。眼神中很是詫異,不過也沒問什麽。


    我坐在後排的一個座位上,抱著香爐,也不知道這裏麵的香是什麽做的,味道聞起來,讓人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


    我正打著瞌睡。忽而這輛車猛地就停了下來,我急忙睜開眼睛,隻見那公交司機,臉色慘白,雙目瞪得大大的,十分不好看。以我的經驗看,八成是撞人了。


    果不其然,這司機下了車,我也跟著下去了,因為,這車撞人之後,也就不能繼續行駛了,不過,這司機沿著車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又趴著朝車底看了看,還是沒發現什麽。


    我也沒看見地上有血什麽的。莫非這司機看錯了。


    待再次上了車,這司機看著我道:“小夥子,你抱著個香爐幹啥子呦?”


    我迴道:“老師傅,我愛聞這個香味。”


    按景澤的意思,我坐了十個站地,然後下車,第二天再把香爐交給他。


    晚上接著坐車,坐了五六天車之後,我發現了一個比較奇怪的現場,就是在人群中走路的時候,總覺得有一雙雙的眼睛在盯著我看,而且等我去尋找時,卻什麽也發現不了,但是一走路,這種感覺又來了,等我四處尋找時,也沒什麽發現。


    這種異樣的感覺讓人有些心裏不安。


    記得比較恐怖的是一個晚上,那天,我正坐公交車呢,就看見在不遠處的站台上站著一個女人,這女人頭發比較長,低著頭,站在站台上,手裏還拉著一個小女孩。晃動著右手,似乎是在攔截公交車,但是這公交車司機,卻視而不見,直接開了過去。


    這個長發女人就在後麵追。


    我就問了一句,“老師傅。剛才那個站台有人,你怎麽不站下啊?”


    老司機聽了這話,朝著後視鏡看了看,對我道:“小夥子,哪裏有人啊?我剛才怎麽沒看見。”


    我就感覺到一絲恐慌,不知道是這個老司機故意這樣說。還是我看錯了。


    不過自從抱著香爐之後,我感覺我確實有些神經質了。


    而且,景澤說,要有死人氣息,莫非我現在已經感染了上了死人氣息?剛才看到的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還小孩是鬼?


    這個推論太恐怖了。


    而且,在路上走動的時候,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了,似乎那些眼睛來自四麵八方,有的來自與道路兩旁的樓上,有的來自於地下,反正,極其不舒服。


    我洗頭的時候。隻要一閉上眼,就感覺,在身旁有好幾雙眼睛在盯著我看,搞得我心裏瘮的慌,甚至都有些崩潰了。


    但是因為與景澤簽了合同,也不得不這麽做。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更加恐懼了,一天,我在浴室洗澡,卻發現在浴室的鏡子上,隻有一團漂浮不定的白霧,而沒有我的影像!


    也就是說,現在鏡子照不出我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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