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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周圍也無人,想打聽都沒人打聽。


    我又在四處遊走了一會,忽而看見在那片荒涼的墓地中有個略有駝背的老頭,滿頭白發,拿著掃把在清掃道路,看樣子應該是個看墓地的工人。


    我徑直走了過去,向這個老者打招唿道:“大爺,我想問你打聽個地方,請問附近是不是有個麗人蠟像館?”


    這老頭轉過身看了看我,一雙昏黃的老眼打量了一下,用那瘦如枯枝的手臂一指,聲音蒼啞道:“小夥子,你看到那棟舊樓房沒有,在樓房後麵一裏地的地方,就是麗人蠟像館。”


    “謝謝大爺了。”


    我剛要走,這老頭忽而又問了一句。“小夥子,你去那麗人蠟像館做什麽?”


    “哦,老伯,不瞞您說,我想去麗人蠟像館,做一尊蠟像。”我說道。


    老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喉嚨動了動,似乎要說什麽,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也有些納悶,便追問道:“老伯,您有什麽要說的盡管說。”


    這老頭露出一個很不自然的僵硬微笑,“哦,沒什麽,小夥子。”隨後便又去打掃墓園了。


    真是個奇怪的老頭。


    我又走了走,果真,在一棟舊樓的後麵,找到了那座麗人蠟像館。


    這蠟像館是一幢老式的三層小樓形式,一層的兩扇棕色寬大木門關的嚴嚴實實的。


    我敲了敲門,“咚咚咚”,隨後喊了一句,“請問有人在嗎?”


    裏麵無人應答,我又敲了幾次,仍舊無人應答。


    正要走開。忽而隱約聽到,在這蠟像館裏,似乎有個女孩在咯咯咯的發笑。


    我心裏一驚,莫非裏麵有人?便轉身折返了迴去,敲了敲門,大喊道:“請問有人在嗎?”卻仍舊無人應答,把耳朵貼在門上,裏麵也沒有絲毫聲音,莫非是我聽錯了?


    我順著兩扇木門十分狹窄的縫隙向裏窺視,縹緲間好像看到有一個影子在翩翩跳舞,因為裏麵光線太暗了,門縫也太窄了,隻能判斷是人形影子,從身體的曲線上看,大致上應該是一名少女,似真似幻的。


    正在這個當口,忽而有人從後麵拍了我肩膀一下,我正聚精會神的打量著裏麵的動靜呢,這一下可嚇得我不清,心髒幾乎驟停,差點蹦起來。


    急忙扭頭一看,是個帶著白色鴨舌帽的中年男子,雙目炯炯有神,約麽三十一二歲。


    他露出一個爽朗的微笑,興致勃勃道:“先生,你來這做什麽?”


    我咳嗽了一下,“你好,景藝術家,我叫秦銘,在網上看到過你的藝術館,我想製作一尊蠟像。”


    見我要給他帶來生意,他也倒是很熱情。


    隨後,他掏出鑰匙,插進了大門上的鑰匙孔裏麵,擰了兩圈,隨後一推,兩扇木門嘎吱一下打開了,陽光也隨之射了進來。


    我四下裏一掃,想找一找剛才那個跳舞的女子,卻發現,大廳裏麵靜悄悄的,根本沒人。


    確切的說,應該是沒有活人,因為在牆角處,擺放著幾具栩栩如生的蠟像。


    而且,在大廳裏,有幾幅畫,這些畫,畫風沉重,基本都是和死亡有關的。


    有的十分詭異,比如,在一幅畫中,有幾個人就餐,這些人都沒瞳孔,還有一些人,肢體都是血紅色的網格狀,加之勾勒的濃重線條,看起來讓人心驚肉跳的。


    還有一些從墳墓爬出來的骷髏。


    有些畫中描繪的是地獄中的景象,反正黑暗和血色等沉重的色彩占了大部分。


    當然了,這些藝術家的世界,我不太懂。


    不過,在一幅畫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好像是程玉寒。也就是他前妻,這幅畫,把程玉寒畫的相當之慘烈。


    身體的很多地方,似斷非斷,藕斷絲連,雖然隻是一幅畫,但是我看的都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痛苦與惡心。


    這景澤是得有多恨程玉寒啊,才把她畫的這樣慘。


    有一句話是因愛生恨,想必景澤和程玉寒這對夫妻,把這句話演繹的淋漓盡致了,愛要愛的死去活來,恨也要恨得天荒地老。


    這時,我有意識的問了一句,“景藝術家,這幅畫畫的是誰啊,怎麽畫的這麽慘。身體好像都被肢解了。”


    景澤看著這幅畫,眼神迷離道:“這是我前妻。”


    “不好意思啊,我隻是覺得畫上這人太慘了,隨口問問。”


    他摩挲了一下這畫道:“我十分愛我的前妻。”


    我就問道:“景藝術家,我冒昧問一下啊,你既然這麽愛前妻,為啥畫的這麽慘?我對藝術不太懂,但是很感興趣,想請教一下這幅畫的含義。”


    景澤望著這幅畫,目光楚楚道:“這不是慘,這是一種死亡藝術,死亡之美存在於很多偉大的藝術品中,我從小時候就迷戀上了這種死亡之美,死亡並不是終結,而是一種嶄新的開始,而我的前妻。對我所追求的的藝術不理解,離我而去了。”說到這裏,他停住了,麵色表情有些聳動,似乎迴憶起了與程玉寒曾經的過往。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景藝術家,我也不太懂你說的死亡之美,你說死亡不是終結,而是一種新的開始,這是什麽意思?”


    景澤反問我道:“你覺得死亡是結束嗎?”


    我攤開手道:“對啊,我認為死亡是結束,一個人死了之後,他本身已經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結束了。”


    景澤頗有感慨的搖了搖頭,看著程玉寒的這幅畫道:“不,死亡不是結束,死亡終結的是肉體,其餘的不會終結。”


    “景澤,你的意思是,人死之後,確實存在靈魂之類的東西?”


    景澤扯開了話題,“這個各自有各自的觀點。”


    這時,我又掃了掃這些畫,驀地,我發現一幅畫,畫的是一個小女孩的背影,這小女孩蹲在地上,頭上紮著倆小辮,穿著一身小花褂子。


    我瞬間心裏咯噔一下,這不是我在穀底看到的那個小女孩麽?怎麽在景澤的畫上出現了。


    我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與恐懼,直接就問道:“景藝術家,這個小女孩是誰啊?怎麽不畫前麵。隻畫了一個背影。”


    景澤迴道:“這是我和前妻的孩子。”


    我聽了很是疑惑,那程玉寒明明說,是因為沒孩子才離的婚,景澤為什麽突然說有個孩子呢?


    景澤又道:“我和她沒孩子,但是我倆又非常喜歡小孩,所以我畫了一幅畫,這幅畫,是兩張。孩子的正麵在我前妻那裏保存著。”


    原來如此。


    我現在心裏七上八下的,糾結的是,在穀底看到的那個小女孩,究竟是人是鬼?真是撲朔迷離。


    他隨後轉了話題,說道:“秦銘先生,我這裏做的蠟像,分不同價位,三五千的有。三五萬的也有,製作周期和精細度不同。”


    我笑道:“做一個蠟像這麽貴啊?”


    他聳肩道:“這個價位不貴了,不過我還可以打折一些。”


    我迴道:“這樣吧,我迴去考慮一下,如果做的話,我再迴來。”


    “那行,秦銘先生,我等你消息。”


    出了蠟像館之後,我正好碰見一輛車朝這邊行駛而來,但是這輛不是普通的車,而是一輛靈車!


    景澤走上前去,從這靈車裏下來了一個戴墨鏡的男子,然後二人談論起了什麽,景澤還時不時的看了看我,似乎怕我聽到什麽。


    我為了不讓他起疑心,就先走開了。


    但是我沒真走。而是在附近兜了一圈,又悄悄的潛了迴來,在暗中觀察景澤和那人的交談。


    這二人走進了藝術室裏,我潛到那靈車旁邊,往裏一看,是一副棺材,不過這棺材,有些奇怪,好像是不鏽鋼的,上麵還貼了一張黃色的符紙,這是幹什麽用的?棺材裏裝的是什麽?


    正在這時,我聽到他們好像朝這邊又走來了,急忙疾馳著跑遠了。


    過了一陣,這靈車開走了。


    這四周也沒出租車,我想追也追不上。


    事情真是越發的詭異了,靈車,不鏽鋼的棺材,上麵還貼著一張黃符,莫非棺材裏鎮壓著什麽?僵屍還是鬼怪?


    還有,景澤這是個三層的小樓,二三層都有什麽?


    我在外麵看的時候,都掛著厚厚的窗簾,根本看不到。


    正在這個時候,我手機接到了一條短信,“程玉寒失蹤了!今晚來明麗小區和我匯合!”


    是張虎發的信息。


    正巧剛才那個墓地的老頭也在這裏,這老頭見了我,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小夥子,那個蠟像藝術館還是少去吧。”


    “老伯,為什麽呢?”


    據老頭說,那裏有鬼打牆,白天去。就能找到那三層小樓,午夜十二點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了。


    老頭在這裏看墓地三十多年了,說那個三層小樓是個兇宅。午夜十二點之後,那小樓裏麵的兇魂就會出來遊蕩,遮了人眼,人就找不到那小樓了。


    “老伯,你說的這麽玄乎。真的假的啊,還是兇宅。”我也有些好奇,就和這老頭在路邊攀談了起來。


    倆人就坐在路邊,老頭抽上煙,拉起話匣子,就開始說了。


    說那小樓,是幾十年前,一個暴發戶蓋的。具體咋發的家,都不清楚,似乎一夜之間就有錢了,有人說,是挖了一個大墓,從裏麵拿了財寶,然後在黑市上賣了,所以有錢了,還有人說,是截殺了一個富商,然後有錢了,總之呢,這錢不是好來的。


    樓剛蓋好不久,這暴發戶的小女兒晚上就總哭,怎麽哄也哄不好,去醫院治。也治不出個所以然,後來這暴發戶,突然上吊了。


    暴發戶妻子就把這樓賣了,帶著女兒走了,買方住進去,就一直出怪事,後來那個買方也不住了,就往外出租。可是租出去之後三五個月,承租方就退房,說沒法住,直到租給這個藝術家,才算消停。


    有人說這個藝術家命硬,能鎮得住裏麵的東西。


    哦,是這樣啊。


    最後這老頭還鄭重的警告我,午夜之後千萬別過去,那房子裏的兇魂白天不出來,晚上還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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