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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好一對伉儷情深。”忽而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一聲略帶嘲諷意味的反問,隨即便陷入了寧靜。


    “誰,誰在說話?”這女鬼向四周窺望著,目光所及之處,無人亦無鬼,老宅出奇般的寧靜,隻有那從破碎的窗口處傳來的簌簌風聲。


    “是我,你的陰夫啊,剛剛成婚就忘了麽?”若有若無的聲音再次迴轉飄起。


    女鬼聽罷臉色陡然一變,我也是是心中一凜,“莫非剛才那紙人陰夫還未死!?可是明明親眼見著那紙新郎被撕成了碎片啊,連那張照片都著火了。”


    聲音是從那頂紅色的紙轎子裏麵傳出來的,女鬼沒有立即置我於死地,而是扭頭轉身,緩步向那頂紙轎走去。畢竟。以她的實力,現在殺我易如反掌,而那陰魂不散的鬼丈夫才是心頭大患。


    女鬼走到紙轎前,頓住腳步,五根鋼甲劃下去,“嗤”的一聲,紙轎瞬間四分五裂,那個披著紅蓋頭的紙人端坐在裏麵。


    “你究竟是誰?”女鬼沉聲問道,十個長長的鋼甲在空氣中不安的劃動著,顯然,已經給這個紙人下了最後通牒,它說或不說,都將被碎粉。


    “瑤妹,我是你的海哥。”


    海哥?我一聽到這個名字,忽而就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自己的師父候海。


    當然了,這也許就是一種相似聯想,因為都有海字。


    “海、海哥!”女鬼似受了刺激,身子輕顫,向後微退了兩步,那利劍般的鋼甲驀地收縮而迴,枯枝般的手指也恢複到了柔若無骨,嬌嫩如蘭花般的狀態,身上的衝天殺氣頃刻之間也煙消雲散了,麵色黯然。有些失魂落魄之態,甚至眼角竟然濕潤了。


    顯然,這個海哥對她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一個人,甚至,不亞於幾百年前的我。


    “海哥,你為何要這麽對我?”女鬼嗓音沙啞問道。


    “瑤妹,不要怪海哥,這也是無奈,數百年了,我的離魄之法,隻差一些戾氣便可突破,如果過了這個月圓之夜,便要再等三年,而你,那日是穿紅衣殉情,怨戾衝天,是絕好的戾氣之源。吸取戾氣,有兩種途徑,一是陰陽交合,二是殺死而取。


    我當然不願殺死你,便取了一個折中法子,讓你與人配了陰婚,而後再殺死這個人,汲取戾氣。


    我不得已導演了這麽一出陰婚,瑤妹,這麽做我心裏也是痛楚難當,但是我真的不能再等了。”


    這個控製紙人的海哥到底是誰?不會是幾百年前的師父吧?


    但可以肯定,既然是他導演了這出假陰婚,那麽他對我也一定十分了解。


    他到底是誰呢?


    女鬼嘴角泛起無邊苦笑,閉著雙目,哀默數息時間,仰天愴然而歎,“為了你的修煉,而犧牲瑤妹的幸福,海哥,在這世上,我最愛的人是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不不,你不是海哥,不是海哥!他是不會這麽對我的!不會!”女鬼在極度刺激之下有些精神錯亂,語無倫次。


    “瑤妹,對不住了!海哥欠你的下輩子再還吧!”


    隻見這紙新娘先發製人,閃電般的伸出右臂,一下子扼住了女鬼的咽喉,女鬼身上的那些紫黑之氣源源不斷的流向紙人體內。


    我此時,已經悄然從地上撿起了那瓶殺蟲劑還有打火機,背在了身後,用做防身。


    那披著紅蓋頭的紙人轉而對我冷喝道:“臭小子,是你破壞了我這天衣無縫的計劃,瑤妹之死,罪全在你,我要殺了你為瑤妹祭行!”


    它伸出左臂一抓,竟然憑空產生一股強大力道,硬生生的將我的身子吸了過去。


    不過吸到近前的時候,我右手突然一噴殺蟲劑,左手引燃打火機,“噗”的一下,一條二尺多長的火蛇竄了出來。


    紙人猝不及防,一條手臂被火蛇引燃,驚駭之下,急忙離座,將那女鬼甩了出去,而後一腳將我手中的噴火器踢飛。身子一轉,將那條帶火的胳膊從身上甩了下去,斷臂求生。


    被我毀了一條胳膊,這紙人徹底暴怒了,狂吼如海嘯,震得我雙耳蜂鳴,向後倒退數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它大步跨來,右手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向空中一提,“我掐死你!”


    此時,劉偉衝撞而上,被這紙人一個倒踢,身子直接飛出了別墅,不見蹤影。


    在老宅之外。有一男一女兩個道士,正在徘徊,劉偉不偏不倚,正好壓在了這兩個道士身上!


    而這兩個道士其實我認識,就是曾經在七裏屯,與我一起追查那個冒充洛水七公主殺人的常大禹和楚媚師兄妹!


    原來,他們倆雲遊四方,碰巧路過此地,感覺道這座老宅裏有一股強烈的煞氣,本來也想進來看看,正在這個時候,劉偉從老宅二樓飛了出去,還好砸在了他們身上,要不然,非得摔斷腿不可。


    三人沒受傷,劉偉簡短說了幾句。發現二人是道士,急忙帶著二人闖進了老宅!


    劉偉指著那扼我脖頸的紙人大唿道:“你們看,那紙人就是邪靈!快捉他!”


    這師兄妹雙雙仰頭,窺見了我,齊聲驚道:“恩人,是你!”


    的確,那日大戰,我將他們從假洛水七公主手中救了出來。


    常大禹轉而對那紙人怒喝道:“大膽邪靈,竟然敢禦魄害人!看我不鎖了你!”隨後雙臂一抖,從袖子中射出一道長長的繩索,好似遊蛇,直接將紙人捆了起來,用力一勒,紙人五指力鬆,我這才掙脫,差點出體的魂魄才複歸了原位,他們再晚來幾秒鍾,可能我就邁進了鬼門關。


    此時我大腦已經缺氧,趴在地上,翻著一雙白眼,氣若遊絲,稀裏糊塗的向他們倆顫抖道:“快點殺滅這個邪靈……”


    “恩人莫慌!”常大禹又是猛的一拽繩索,想把這紙人給從二層給拉下來!


    哪裏知道這紙人也相當不好對付,它單臂用力一抻,竟然將常大禹給掄了起來,他師妹楚媚見狀,雙臂一抖,急忙也從袖子之中射出一條繩索!鎖住這紙人脖頸,用力向後拉著。


    而後分列左右,拽著繩索,拚命合力才將這紙人勉強製住。


    這紙人扭動著身子掙紮道:“我們無冤無仇,為何鎖我!?”


    常大禹冷笑道:“強詞奪理。什麽叫無冤無仇!你以魂魄離體的邪術禦紙,危害人間,為天理所不容,我們身為道士,以除魔衛道為己任!於情於理於法都應鎖你!”


    這紙人怒哼道:“你們兩個臭道士不要與我結怨!否則,有你們好看!”


    常大禹冷笑了兩聲,“結怨又樣?今天我們就是要鎖你!”


    紙人狂唿,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繩索,他們師兄妹咬著牙,顯然已經把吃奶的力氣也全使了出來!


    以二敵一,略占上風,估計不出盞茶功夫,就能將這紙人身子勒扁了。


    此時,那昏厥在地的紅衣女鬼忽而醒來,見到紙人被鎖。狂唿一聲:“不要傷害我海哥!”


    轉而不顧身子虛弱,雙臂一震,橫飛起來,伸著一雙鋼甲撲向常大禹!後者正全力對付那紙人,無暇分神,一下子被女鬼的鋼甲紮了個正著,一聲慘叫,從口中猛的噴出一口血水,身子跪了下去,繩索脫手,紙人得了喘息機會,怒嘯一聲,單臂一震,把捆子身上的繩索盡數掙斷!


    時髦女郎楚媚正拚力向後拽著,繩索一斷,站了不穩。摔了一個仰八叉,而後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那兇殘的紙人得了自由,指著楚媚道,“今天就讓你們這兩個臭道士領教領教本座的能耐!”


    隨後單臂揮舞,陰風陣陣,向著楚媚席卷而去,楚媚也不甘示弱,身子躍起,一拳擊向陰風。


    紙人身子一轉,一個上勾拳將楚媚掀翻在地,“哈哈哈,原來你這道士也就這點能耐!要不是我失了一臂,任憑你們十個八個臭道士一齊上,也是白搭!”


    楚媚受了侮辱,也是玩命了,把雪白的外套也脫了,往地上一摔,“操你二大爺的,老娘和你拚了!”眼睛瞪得好似銅鈴,手背青筋暴露,撲向紙人,與之肉搏起來。


    二者抱著摔起了跤,但是楚媚畢竟是女人,身子較弱,靈力也明顯不足,抵不上對方厲害,別看這紙人隻有獨臂,可是力氣頗大,動作迅捷兇狠,幾個迴合下來,一腳將楚媚踹翻在地。


    紙人戰敗楚媚,得了勝利。哈哈狂笑,整個別墅大廳仿佛在顫抖,震得我心旌搖蕩,牙齒打顫。


    常大禹和楚媚兩人,掙紮而起,一瘸一拐,挪到我身邊,護在我左右。


    我此時稍稍緩過一些神兒來。自責道:“今天害的二位還要陷此險境,我秦銘真是對不起!”


    “恩人何出此話,大丈夫行於天地間,為摯友尚且當兩肋插刀,何況恩人當日力戰冒牌七公主,不顧生死救了我們,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我們師兄妹二人隻要有一口氣在。必將保恩人無虞,百死無悔!”


    見到此等情形,我感動的鼻子一酸,眼圈紅了起來。


    我此時也言辭犀利的對那氣息奄奄的女鬼怒斥道:“你這女鬼,真是太不要臉了,我們三番五次的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還有沒有廉恥良心!”


    女鬼半身伏地,用單臂勉強撐著,嘴角滴血,雙目無神,嗬嗬哼泣,表情若笑若哭,“廉恥良心……我的一切都失去了……”


    那紙人聽罷,看了女鬼一眼,不知道他此時心中作何感想,應該也是五味雜陳。反正不會好受。


    他攥的拳頭咯咯做響,轉頭看向我們,把那心中怒火悲傷全部傾瀉在了我們身上,厲聲喝道,“好好,既然你們幾人同心同德,都想死,那我就送你們上路。也算在九幽有個伴,不會寂寞了!”


    紙人一步步踏來,威勢逼人,好像地獄的死神,“你們誰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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