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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老頭...噢不,程三爺,程大仙,快現身救救小弟我吧!”


    我在心頭一陣呐喊,沒辦法隻能騎上小摩托,滿世界找去,前天看似詛咒的一句話,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想象那麽簡單。


    我逮著人就問,可迴答的都很統一,都是前幾天見過,如果現在要確定他在那兒,沒有一個人說得上口的。


    張家村的人,看見我急匆匆要找一個瘋子,什麽小媳婦大嬸大娘的,都用異樣的目光盯著我,估計背後開始編排我了,這事太詭異我心思去管他們,如果說出來恐怕我就是第二個瘋子。


    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由三個大隊組成,每一個隊分支出來的村子,有三到四個,連起來有一個統稱:石頭嶺!


    石頭嶺最大的特點是山深林密,這裏就是能這麽賺這麽多原因,當然我這也是間接開發了村子,不僅網線拉到位,還家家有電視看。


    張家村正是進山的要口,所以是重點開發對象,大後山林木最多,為了迴報村裏,我免費給兩個村子每家每戶配了一台電視。


    第一個就是我舅舅那個村,第二當然是“功臣”張家村,弄得其餘大隊的甚是眼熱,也想嚷嚷起來,要伐木搞開發的,可上頭的批文一直不下來,說要保護生態林,嚴禁過度開發。


    這理由雖然讓村民們很不滿意,除了我們的這個林場,另外兩個隊也不敢隨便亂來,誰敢伐就敢抓人。


    我也好奇,飛叔是怎麽獲得上頭批文允許的,在我小時候的記憶中,還是一個抽著水煙的憨厚老農民。


    現在好家夥,不光開上轎車蓋好樓房,最主要還是接近五十的飛叔,還娶了一個比他小十多歲媳婦,還是前三年的事,我和飛叔的合作也從那時開始的。


    不過,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還是小命最重要,水快浸到眼眉了,那個血衣女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是厲鬼?掐我脖子是想殺我麽?


    想到這裏我心急如焚,直接去程三爺的家碰碰運氣,程三爺雖然整天瘋瘋癲癲四處遊蕩,但還是有家有兒子的。


    雖然程三爺瘋了,但也沒把他鎖起來,因為如果當兒子鎖住老爸,在鄉下怪犯忌諱的,所以每當外出不迴來,他兒子還是會四處去尋,村民司空見慣,也很配合,如果知道行蹤,一定會專門過去告訴他們家人一聲。


    許家村,程三爺跟我小表弟是同一個村的,開車的話,不遠也就一河之隔,我還抄了近路從木橋那邊過去,很快便找到他們家了。


    門前,栽種著一棵龍眼樹,樹齡也有快十年了,記得那時嘴饞,我和歡子加上我那個小表弟,一起合計過來偷摘龍眼,那時候這棵樹還不過兩米,現在都長到六七米有多。


    就是這事,當時還沒有瘋的程三爺,把我們哥幾個堵了,我們幾個當時就做好挨罵的準備,可他沒有立刻罵我們,而是讓我們把偷摘的吃完。


    然後就是一陣悉心引導,說想要吃別人的東西,得先問主人,不然就要付出一點點代價的,就這樣我們哥幾個,為了不讓事情敗露迴家挨罵,便瞞著家裏給他當了一個星期的免費工人,從那以後再也不敢幹這樣的事了。


    不過,現在看來是真瘋還是裝瘋,還不敢確定的,因為前天他說的話應驗了,如果是無心之舉,那血衣女又怎麽解析?


    程家門前水龍頭處,一個約莫近三十歲的婦女正搓洗著衣服,她是也本村人我認識,名字叫許鳳梅,小的時候我那個欠揍表弟還會捉弄她,當然那時她還沒出嫁。


    見我騎著摩托到了家門口,便對我問:“吳凡,你來幹什麽?”


    我笑了笑迴應著,把我急著要找程三爺說了一遍,許鳳梅很不滿在嘴裏嘟能了一句,我沒有聽清說的什麽,應該嫌老頭子又失蹤免不了一頓好找,轉身對著屋裏大喊把丈夫叫了出來。


    程三爺的兒子我更熟悉了,名字叫程世山是個出了名的大孝子,雖然沒讀過書,但手腳活幹得非常好,他出來見著是我,也對我很熱情,我給他遞了支煙過去,跟他說要立刻找到他老爹。


    “凡子,你找我爹幹什麽,是不是他...”程世山眉頭一鄒,懷疑他爹又弄出什麽幺兒子,畢竟他爹瘋了很難說,而他這個兒子是逃不掉的。


    “沒,世山哥,事情是這樣的...”我把他拉到一邊的龍眼樹下,悄悄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我也是剛想起,不由眼前一亮,光顧尋找老爹別忘了還有兒子,說不定就有傳承的,立刻笑著說:“世山哥,這事你能解決不,隻要能解決價錢好商量,我可以給你十萬。”


    十萬對我來說,雖然有點肉疼,但隻要能把那東西趕走,再多錢都願意,我也聽過不少鬼怪的,並不是把東西丟了就沒事,一旦被纏上了,後麵就有得鬧了。


    不知什麽時候,他家媳婦也悄悄在背後豎起耳朵就聽,估計是怕丈夫有什麽不妥的,一聽到十萬時頓時興奮喊起來,嚇了我一大跳,還有想替他丈夫答應下來。


    “滾,洗衣服去,多事的女人,別多管閑事....”程世山立刻毫不給麵子,當著我的麵教訓媳婦一頓,我這也是第一次看見他對媳婦發這麽大火。


    他平時也很聽媳婦話的,現在看來真的解決不了,他媳婦看見丈夫這幅模樣,也沒有繼續嚷嚷什麽乖乖過去洗衣服了。


    “凡老弟,不是哥哥不想幫你,而是這事真的幫不了,我家老頭子的狀況你也不是不知道!”程世山擺出一臉嚴肅的表情。


    我一聽這話有些失望了,緊接著他又說道:“這樣吧,我們家是沒辦法的,或許你去隔壁村找許大仙去,他可比我家老頭子好使,那老頭子也是位陰陽先生!”


    我眼前一亮,這會不管什麽大不大仙的,隻要能幫我解決這問題,那我便願意把他當神供起來,給他一遍道謝過後,便飛速趕去程世山所說的地方。


    我其實也聽說過許大仙,在程三爺瘋掉之後才冒出頭的,隻是傳聞是個半搭子的,總的就是沒有程三爺那會的名氣大,不過這石頭鄰懂陰陽的也就他一個,所以很多人選陽宅陰宅還是會找到他,因為如果到外鄉去請就劃算了。


    我這算是急紅了眼,隻要他說能我都信,因為如果要我現在迴去那屋子,我是沒這膽子了,誰知道還能不能活過今晚,有救命稻草抓住我心裏才能有踏實的,就算我之前知道很多科學理論。


    可有句話說的,事實勝於雄辯,有些事情不由你不信,畢竟這事實都擺在眼前,就算尋求心靈安慰我都得去了。


    許大仙是村民們送的稱號,原名許大祥,孤寡一人膝下無子女,是一個六十多的老頭子,隻是這些年替人看風水還有各種怪病,跟程家差不多蓋了一棟為數不多的一層平房樓。


    “許大仙,許大仙在嗎?”我來到他們家門口就喊了起來。


    “誰呀?”裏屋傳出來一陣蒼老的聲音,顯得格外低沉,就像是那種快要斷氣硬憋出來的。


    “許大仙,你好,是我...!”


    “嘭”的一聲,門就被死死關上。


    我正擺出一副笑臉迎上去,可許大仙一見著我,就像見著鬼似的,還聽到了上門保險的聲音,站在門口我的臉一下就僵住了,感覺就像被石化了似的,我有那麽恐怖麽?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自認為剛才那笑容很真誠,不足以嚇著他的,老頭你這麽不待見我是幾個意思?


    這就充分說明他能看見,我身上有不該有的東西,他越是這樣我就越害怕,我立即跑近那是一通大叫,然後使勁拍門,不管手疼還是不疼,如果現在有人經過看到我這幅模樣,肯定會認為這老頭是不是欠我百八十萬,我正被討債。


    足足拍了四五分鍾,我手掌開始火辣辣的疼,不知的還以為我練過鐵砂掌,那扇是鐵皮門,有點微微凹下去的跡象,但求生的欲望可不允許我停下,今天非得讓他出來給我解決不可。


    “迴去吧,你的事情老頭子我,無能為力!”許大仙可能經不住我這鬧騰的,便說了一句。


    “許大仙,你不是大仙嘛,如果你不出來,我今晚就在你這裏跟你過夜了,死也在拉著你。”


    不說還好,這話一出心如刀割,恐慌湧上心頭,我連腳都用上了,直接踹門整一副你不開門我就破門而入的節奏,接連揚言。


    “唉,別踢了,我給你開門,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裏麵傳出老頭的歎息的聲音。


    我頓時心頭一亮,算是找著了一絲希望,開門進去我連一眼都沒從老頭身上離開,生怕他跑了似的,那我找誰去啊,要到了晚上那血衣女娃再出現把給我掐死了,找誰喊冤去。


    “說說吧,你怎麽迴事?”老頭子給我倒了一杯白開水說。


    我把事情前前後後,每一個細節都跟許大仙講了一遍,不用說肯定是有人想要暗算我,許大仙第一句就是問我:“你最近跟誰結仇了,這是想要你死呀?”


    “結仇,也就趙財找過我麻煩,莫不成是他?”我說到這裏火氣頓時就起來了,恨不得立刻去趙家村找趙財算賬。


    “絕對不是他們,那些東西,整過石頭嶺沒一個人敢動,他們趙家村不會做這種事情。”許大仙搖了搖頭肯定得說著。


    “什麽?沒人敢動,那你知不知道那血衣女娃來頭,是厲鬼麽?”這話又把我嚇了一跳,沒人敢動,這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不好說,不過可以肯定那東西很厲害,老頭子我,肯定對付不了的。”許大仙若有所思道。


    “不行啊,許大仙你可不能束手旁觀!”我連聲哀求。


    “你確定,那血色女娃掐你脖子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褪色了?”許大仙想了想提出疑問。


    “嗯,我看監控是這樣,唉,那我還是,帶著著二老連夜離開石頭嶺吧。”我點頭迴答,也立馬就作出了取舍的決定,隻能試著逃離這個地方看有沒有用。


    “先不要急,脫你衣服我看一下你的背!”許大仙看我一眼道。


    我沒別的辦法,隻能照做了,看來現在我算真攤上大事,之前還裝自己是個大師高徒法力無邊的,現在求救都來不及,看了沒這個能耐吹噓後果還挺嚴重的。


    “高人啊,已經有人替你算好了,知道你會有此劫,在你身上種下因果咒給你避過了昨晚那一劫。”許大仙看了我後背那是嘖嘖稱奇。


    他接著繼續說:”晚了,如果你得到那女娃當天走了還沒事,現在女娃中了你身上的因果咒,你跟她有了因果,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沒用,就算你死了她也能找到你的魂,還有就是,你不能走不然第一個遭殃的就是石頭嶺。”


    “什....麽是因果咒?”我聽這話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真的是怕了,死了也能找到我,顫抖著雙手喉嚨就像被什麽東西噎到,說話都是不準確。


    “那東西很高級,近乎是一種禁忌,我隻聽我尊師說過一點,具體的連我師父也不清楚,傳聞是一種很奇特又強大的咒,靠種而生,你這深入骨髓應該是從小就有的。”許大仙皺著眉頭給我解析說。


    “什麽意思,就是說我不會被她殺了,是不?”我聽了頓時煥發了生機問。


    “那可不一定,因為你碰了她,就算把命連在一起,她也可以把你掐死然後帶走了的靈魂,再把你靈魂消化掉,生死劫便也就化解了。”許大仙的話當頭給了我一棒槌,從天堂把我打下地獄。


    “那我是不死定了,還有誰能救我的?“我現在是心如死灰,看來那血衣女娃昨晚要掐死我是因為我碰了她,意料之外我身上被人下了因果咒,幫我擋了一劫。


    這麽說來今晚是恐怕的一夜,想到這裏我不抱任何期望,但依然哀求:“許大仙,你一定要想法子救救我,我家裏還有二老的!“


    “你先別急,殺你隻是其中的一種可能,既然有大師幫你算好了,替你避開這一劫,那你接下來還是有希望的。”許大仙摸了摸下巴那一撮白胡子對我說。


    “還有希望,那我該怎麽做?”我頓時眼睛又亮了起來問他。


    “你現在立刻迴去,用你的血給她補充,你現在跟她連在一起,一定要多向她賠禮道歉,如果你能熬過今晚你就勉強算熬過去了。”許大仙對我叮囑著說。


    “對了,還有一點,你說的那個血女娃,千萬不可以讓第二個人看見,不然會出大事的。”


    “好,我明白,可這有沒有辦法徹底化解了她?”我點了點頭,還是問了出來。


    “別問這些,你能熬過今晚,再問其它的事,快點迴去吧。”許大仙立刻給我下了逐客令,怕我在他家多呆一分鍾。


    他給我指點,也沒虧待他,把身上帶來的幾千塊硬塞給了他,盡管他一開始是拒絕的,我還是硬塞給了就跑。


    因為如果沒有他的話,還糊裏糊塗,所以盡管他不要我也會給的,再者,最重要的是,我往後恐怕還會求到他,這也是為了後麵他沒有推托的理由,能繼續幫我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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