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也伸出粉嫩的小爪子舔了舔安佳鈺的手心。


    “這個算認可嗎?”白虎也不確定起來。


    反正它保管這個寶物這麽多年沒得到過認可,不知道這種情況下算不算。


    “沒事,我有辦法。”安佳鈺嫣然一笑。


    她抱著小一走到房間裏,用它的小爪子在紙上畫下契約,保證以後服從安佳鈺的命令。


    小一睜大一雙懵懂的如藍寶石般閃耀的眼睛,竟然傻嗬嗬地笑了起來。


    “小笨蛋。”安佳鈺寵溺地拍了拍它的小腦袋。


    白虎還是勸道:“先讓它待在這玉葫蘆裏吧,外邊的靈氣太少了,萬一讓它越來越笨怎麽辦?”


    安佳鈺想了想覺得也對,於是將小貓咪放了下來,讓它自己和小精靈一起玩去。


    然後交代白虎:“先讓它和你們一起待在空間裏吧。”


    說完後就立刻打起了哈欠,便躺在軟榻上開始休息。


    白虎見狀立刻悄悄退出了房間,讓安佳鈺好好的休息一番。


    隨著安佳鈺的肚子越來越大,之後需要的能量就更多,它得想想辦法製作出富含更高能量的食物。


    安佳鈺這一睡也不知過去多長時間,醒來後肚子一直咕咕叫喚。


    還好白虎早有準備,擺滿了一桌子香味撲鼻的盛宴。


    化成小貓咪的小一,矮矮的一小隻,繞著桌腿焦急的朝安佳鈺喵喵叫。


    安佳鈺看出它也想吃的意願,把它撈起來,好奇地問道:“你們寶物也吃什麽東西嗎?”


    結果它隻是趴上去嗅了嗅,沒有吃的動作。


    “它不吃的,隻是上麵靈氣太充裕了,吸引到了它。”白虎解釋道。


    “哦,這樣啊。”


    安佳鈺把它放在桌子上,然後自顧自吃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這些是什麽食物,但是每次吃下去總能緩解自己煩躁的情緒。


    她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對自己身體有益的,所以吃起來毫無節製。


    小一被這濃鬱的靈氣圍繞著,開心地在桌子上打了好幾個滾,露出了粉白的肚子,安佳鈺進食的空隙,還好好的rua 了好幾把。


    吃飽喝足休息好後,安佳鈺出了空間,就聽到屋外傳來嚎啕大哭的聲音。


    聽著好像是陳雪君的聲音,哭聲擾人的緊,安佳鈺無奈地掏了掏耳朵,決定下去看看怎麽迴事。


    走到樓梯口就看見陳雪君抱著電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安佳鈺衝著她的方向大喊:“你嚎什麽啊?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陳雪君沒有迴應她,還是抱著電話和電話那頭吵吵什麽。


    安佳鈺便直接下樓搶走對方的電話,問道:“喂,哪位?”


    “佳鈺?”電話那頭疑惑地問道。


    安佳鈺聽出來是自家公公的聲音,於是問道:“爸,怎麽了?是家裏出什麽事情了嗎?”


    電話那頭的夏建江撓了撓頭不知道怎麽說,隻是強調:“佳鈺,你讓小君迴來一趟吧。”


    安佳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定地問道:“迴去?是學籍出現問題了嗎?不是之前都搞定了,a大的文學係,現在又出什麽變故了嗎?”


    “哦,這個…不是…學校的問題。”夏建江支支吾吾道。


    安佳鈺覺得這事很可疑,便打破沙鍋問到底:“那是什麽問題?林阿姨生病了嗎?”


    “就是…就是小君的家裏人找過來了,說想見見她,順便問問那筆撫恤金分配的問題。”


    安佳鈺好奇道:“啊?家裏人?不是說遺屬隻有林阿姨和陳雪君嗎?怎麽現在又冒出其他家裏人來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佳鈺你趕緊給小君買張票,先讓她迴來再說。”


    夏建江剛說完這句話就急匆匆地掛斷了,安佳鈺耳尖地聽到那邊有吵吵嚷嚷的聲音。


    想來肯定是遇到了什麽麻煩,於是她便轉頭詢問陳雪君的意見:“我買明天的票給你行嗎?”


    陳雪君眼底泛紅,抽抽噎噎道:“我不迴去,憑什麽讓我迴去?我又不認識他們。”


    “可是他們是你家裏人啊?你至少得迴去看一眼吧。”


    陳雪君氣得跺腳,賭氣道:“我才不呢,他們才不是我的家人,憑什麽一上來就逼我和我媽還錢,這算哪門子的家人?”


    安佳鈺鄙夷道:“那你躲著也不是個事啊,你就讓你媽一個人去麵對那些人嗎?可真是個大孝女。”


    陳雪君委屈地哭喊道:“才不是呢,我媽不讓我迴去的。”


    “不是,我不明白你哭什麽啊?按照正常的道理講,如果他們也是你爸的直係親屬,那麽分撫恤金也沒什麽問題啊,還有這麽些年每月發的錢他們理所應當可以分得一份。”


    安佳鈺覺得陳雪君不可理喻,哭哭啼啼的樣子,好像被人欺負了一般。


    陳雪君擦了擦眼淚,抬起頭瞪著安佳鈺,尖聲道:“憑什麽要分給他們啊?我和我媽才是我爸最親的親人。”


    “什麽為什麽?這就是規定。”安佳鈺無語道。


    接著她擺擺手,說道::“算了,你愛迴不迴,跟我也沒什麽關係。”


    “哼,知道就好,少多管閑事!”陳雪君冷哼一聲,便哭著上樓去了。


    安佳鈺便迴了個電話,想和夏建江講一聲,告知對方陳雪君不願意迴去。


    接電話的剛巧是屠窈窈,安佳鈺驚喜道:“媽。”


    “是佳鈺啊,怎麽了?”


    安佳鈺很明顯地感覺到對方那邊的語氣小心翼翼的。


    她如實道:“沒事,就是陳雪君說她不迴去。”


    “哦,這個不迴來就不迴來吧。”屠窈窈的語氣似是很疲憊。


    安佳鈺關切道:“媽,那邊到底什麽情況啊?怎麽陳雪君都這麽大了,那邊又冒出來一堆親戚?”


    “哎,這個我們也才知道,當年小君他爸去世後,部隊裏也派人迴過老家審查過到底還有幾個親屬,可是派過去的人說那地方鬧了災荒,人都遷移走了,迴來和林婉兒說了這事,林婉兒說老家沒啥親人了,現在人找到部隊裏鬧,你爸身為領導和其他幾個領導正在處理這事呢。”


    “啊?還有這種事啊,那陳雪君不迴去真不礙事嗎?”


    “沒事,這事基本上和她也沒有關係,反正退錢也不會找她,你爸讓她迴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讓她認認親人,將來也多幾個親人,不過她不迴來就不迴來吧。”


    “哦,是這麽迴事啊,她哭得死去活來的那個樣子,我還以為出什麽大事了。”


    “這個小君還有個哥哥姐姐,聽說是龍鳳胎,比她大不了多少,估計是因為這事生氣了吧。哎,真是造孽啊,這兩個孩子看著也不是什麽壞人。”


    安佳鈺內心掀起驚濤駭浪,奇怪道:“不能吧,我之前見過陳叔的照片,陳叔看著不是那種拋妻棄子的人啊。”


    屠窈窈感歎道:“誰說不是呢,老陳這個人我知道,人品好的沒話說,這裏麵肯定有啥誤會,但是這兩個孩子現在就活生生地出現在我眼前,那模樣長得和老陳有七分像,我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安佳鈺聽出屠窈窈的煩悶,便岔開話題道:“媽,我跟你講,哲南那個病是可以治好的,現在已經去外邊治療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正常了。”


    “真的嗎?”屠窈窈激動地握緊電話,眼裏充盈著激動的淚水。


    “真的。”安佳鈺信誓旦旦的保證。


    “那真是太好了,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屠窈窈一下子泣不成聲。


    當初得知自家兒子變傻後,她覺得天都要塌了,好不容易才接受那個事實,沒想到突然有一天能聽到這種好消息,感覺像做夢一般。


    “佳鈺,我掛了哈,這邊還有事要處理,我晚上再給你迴過去。”


    屠窈窈擦了一把眼淚,小跑著去客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一臉嚴肅的夏建江。


    夏建江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連帶著對其他人也和顏悅色起來。


    陳平和陳安兩兄妹此時正拘謹地坐在沙發的另一頭,怯生生的朝夏建江看。


    他們旁邊坐著的是一個淳樸的老頭和老太太,操著一口帶著土話的口音讓夏建江給他們做主。


    林婉兒此時麵容憔悴,也給夏建江投去求救的視線。


    眾人就這麽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夏建江看了看旁邊兩個政委的眼色,於是清了清嗓子道:“大爺大娘你們放心,當初那筆錢該是怎麽分就怎麽分,你們享受的待遇肯定會給你們補上的,隻是希望你們能給林同誌一個緩衝的時間,現在讓她一下子湊出這麽多錢也是太為難人了。”


    “建江哥,我…”林婉兒眼神哀怨,哭得梨花帶雨道:“各位領導,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啊,我和小君孤兒寡母的這麽些年還是靠別人救濟過的日子,我哪裏能拿得出那麽多錢來哦。”


    “你這小賊婦,不要在這胡說了,我都打聽過了,我兒子死的時候因為重大立功,發了一萬元的撫恤金,然後每個月作為家屬還能領到80元的補貼,別說養活一個孩子,就是養活十個孩子都夠了,像我們小平和小安兩人加起來一年都花超不過十元錢,你說你到底把錢都給我藏哪裏去了?”


    陳老太站起來就要去撕了滿嘴胡言的林婉兒,幸好被陳老頭攔了一下,否則這拐杖就要戳到林婉兒的臉上了。


    偏偏這時屠窈窈也問了一句:“這小君從小到大的花銷都是我們老夏出的,就連買一支鉛筆的錢都是找我們老夏拿的,你怎麽可能沒存下來錢呢?”


    真不是屠窈窈故意落井下石,而是她也好奇的很,這麽大一筆錢到底是怎麽花出去的。


    一旁的周政委看不下去了,對著林婉兒一臉嚴肅道:“林同誌,你可千萬不要撒謊,涉及烈士遺屬的問題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


    另一旁的張政委也目光如鷹隼般射向一臉期期艾艾的林婉兒,質問道:“林同誌,當初你為什麽要說陳同誌沒有其他家屬了,這不是在欺騙組織嗎?”


    “我…我…我…怎麽…會…知道他還有沒有什麽家屬啊…他也沒和我…說過,那你們問我,我隻說了不清楚,應該沒有了吧,是你們自己誤會了,這也能賴我嗎?嗚嗚嗚~”


    張政委黑著臉不吃她那一套,語氣強硬道:“你趕緊把存折拿出來,這一筆筆的錢我倒要看看是怎麽花沒的。”


    “領導您可真是好人啊,為我們做主,這些年我們過的苦啊,自從我兒子死後,我和他爸為了拉扯這兩個孩子,是要過飯,撿過垃圾,吃過爛菜葉,都不知道是怎麽活到今天的啊,她倒好在這邊吃香的喝辣的,霸占我兒子的撫恤金,嗚嗚嗚~”


    陳老太拉著張政委的手開始訴說這麽多年來的委屈。


    屠窈窈聽了十分動容,哽咽道:“大娘,您放心好了,部隊肯定是給您一個交代的,彌補這麽些年你們受到的委屈。”


    “我和老頭子倒是無所謂,都身子快埋半截的人了要那麽多錢也沒用,就是可憐我這孫子孫女啊,一出生就沒了媽,從來沒見過爹,跟著我們也沒過過幾天好日子,這小的這個還體弱多病,需要藥吊著,實在是沒辦法,我們才來的。”


    聽她這麽說,在場的三個大男人都紅了眼眶,夏建江羞愧道:“大娘您別說了,都怪我們當時也不核實清楚,讓你們受了這麽些年的委屈,我們有愧啊。”


    “哎,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再說那些也沒用,我們隻想拿到我們應得的那一份就夠了。”陳老頭歎了口氣道。


    “就是,我們也不貪心,多的也不要,就要我們和兩個孩子的那一份就夠了。”陳老太附和道。


    “我真沒有錢,你們愛查賬就查賬吧。”林婉兒一臉無所謂道。


    這事情都到這份上了,反正她就咬定沒有錢,他們能拿她怎麽樣,哼。


    張政委生氣道:“好啊,行,你沒有錢,那從今以後你工資都用來抵債,還有每個月都補貼你也領不到了,全部由大爺大媽們領。”


    林婉兒不服氣道:“也不是我不想給他們的,都怪你們自己搞錯了,這花掉的錢憑什麽要我退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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