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江市昨天剛下了一場雨,散了些燥熱,人們都心情挺好的準備上街玩一玩。


    傅元伸了個懶腰,看著玻璃外的來來往往的人們很是悠閑,自己也覺得心情大好。


    伸手點了杯卡布奇諾,慢慢地品著,等著即將要來的人。


    “呦,傅少還是喜歡這麽甜的咖啡。”白梓銘邁著修長的腿走進了咖啡館,一眼便看見了坐在窗邊的傅元。


    “咖啡而已,白總何必當真,今天找你來的原因可沒那麽文藝。”


    白梓銘會意,收斂起臉上準備調侃的笑意,一臉嚴肅地看向傅元。


    “這是你想要看的東西,你知道了一定會開心。”傅元綴了一口咖啡,那雙桃花眼裏快要溢出來的是滿滿的得意。


    白梓銘翻開那本文件,上麵寫著劉芸為了還債而對外低價拋售的主要信息。


    “你怎麽弄來的?這可算是傅氏集團內部的資料,你……”


    傅元一臉不耐煩地打斷了白梓銘的話,一臉驕傲地說。


    “我自有拿到的它的方法,你管那麽多幹什麽?你要是不願意跟我合作,我就另找他人。”


    白梓銘挑了挑眉,不由得在心裏冷笑,真是個蠢貨。傅澤凱要是知道自己有這麽一個愚蠢的堂弟,不知道該多麽的懊惱呢。


    “別呀,我這不是佩服你的手段嗎?你看看這傅氏內部的資料你都願意給我,說明了,我們之間是應該互相信任的。”


    傅元聽了白梓銘的話後很是滿意,大口喝了杯咖啡,闊綽地結了賬,還給了很多的小費。


    “你好好看看這份文件,準備動手的時候讓我幫你就行,你知道的?”傅元挑眉示意,起身準備離開。


    “當然,我們可是合作夥伴。”


    當林婼醒來的時候,傅澤凱正在開著公司例會,剛聽完項目經理說完項目時,醫院就給自己打了電話。


    傅澤凱那張冰山臉上泛起了笑容,便丟下了一個公司的人奔向了醫院。


    特助早已習慣這樣隨意的總裁,便替他繼續維持著例會,詳細地記著每個項目和公司本月的總體計劃。


    林婼一臉茫然地睜開了眼,當看到了算是白色的病房,她還以為自己到了天堂。


    “婼婼,你醒了?”傅澤凱的眼中的驚喜不加修飾地全部暴露出來。


    他伸出手想要去試試林婼的額頭溫度,林婼很是厭惡地垂了頭刻意避開他的接觸。


    傅澤凱的臉頓時就冷下來,有些不悅於林婼的發應。


    “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傅澤凱繼續體貼地問著她。


    可是林婼卻沒有說一句話,隻是一直低頭沉默著。


    傅澤凱輕輕地抱住瘦弱的林婼,語氣親昵。


    “這次的事是我錯了,我應該多派點保鏢照顧你,是我的疏忽才讓別人抓了空子。”


    林婼深深歎了口氣,想著,有著這麽一個奇葩的娘不怨你,也難為你了。


    “餓了吧,我讓人給你買了吃的。要不吃點?”


    林婼毫無痕跡地掙脫了傅澤凱的擁抱,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有點餓了。”


    或許很久沒有說話了,自己的嗓子有些啞,聽著很是奇怪。


    “怎麽了,嗓子啞了嗎?”


    傅澤凱有些心疼地看向林婼,一口咬住她的鼻子。


    “這麽疼的,我的婼婼真是受了苦。”


    林婼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被咬的鼻子,傅澤凱突然對自己這樣的溫柔,讓自己有些難以適應。


    “我……想喝玉米羹。”


    林婼示意讓傅澤凱出去買,這樣自己就可以不用這麽尷尬的麵對他了。


    傅澤凱突然笑了,“我早就給你買好了,就等著給你吃了。”


    這時候,一直禁閉的門突然開了,張嫂推著小餐車走了進來,上麵都擺著自己喜歡吃的。


    傅澤凱端起玉米羹的小瓷碗,挑起一湯勺的粥,遞到林婼的嘴邊。


    “別……我想自己來!”


    傅澤凱的臉突然就冷下來,眸色沉了沉。


    看著突然變臉的傅澤凱,林婼有些害怕地停止了反抗,溫順地閉了嘴。


    “你來喂我吧。”


    傅澤凱聽了林婼的話後十分滿意,輕柔地挑起了一湯勺的粥,放在自己的嘴邊吹了吹喂向林婼。


    林婼機械的吞下那口粥,本以為自己沒有什麽胃口,卻發現美食對於自己的至於還是很強大的,頓時食欲大開。


    “我還想吃那個魚片。”林婼舔了舔自己的小嘴。有些俏皮地指著在遠端的那個清蒸小魚片。


    “嗯?”傅澤凱挑了挑眉,隨意伸了個手,便將在餐車遠端的那個魚片放到了她的麵前。


    看著這樣滿足且開心的林婼,傅澤凱的那個盤算在心裏糾結了好久,終於準備說出口。


    “婼婼,要不以後你不要再去上學了。”


    傅澤凱似是無意提起,其實他的眼光一直在林婼的身上,想要看看她的反應是如何。


    “不要!”林婼那口魚差點噴了出來,立馬否定掉他的想法。


    “難道你還想讓我做那隻金絲雀嗎?被你剪掉了翅膀,哪裏也去不了。”


    林婼的話讓傅澤凱臉色沉了沉,一時間很是不悅。


    周遭的空氣突然停止流動,有著絲絲的冷意從兩人身邊釋放出來。


    “我不想你再出事。”傅澤凱的話語中有些命令地意味。


    林婼賭氣地不想說話,那雙好看的大眼皺了起來。


    “這件事到時候再說,你先吃飯!”


    “不想吃了,你自己吃吧。”林婼不高興的將頭悶到被子裏縮成了一個小球。


    傅澤凱想要伸手拉過她的被子,卻發現那個被子被她緊緊地攥在手裏,怎麽拉都拉不動。


    “林婼!”傅澤凱的聲音突然冷了許多。


    “我想睡覺了,你不要打擾我了。”林婼的聲音悶悶的,有些聽不清。


    傅澤凱一臉無奈地看著縮在被子裏的林婼,示意張嫂待會等她醒了再喂她吃。


    白梓銘帶著文件迴了家後,仔細地翻閱著這份文件。


    沒想到傅元那個二傻樣的人竟能弄到這麽機密的文件,真不知道是傅澤凱的有意而為還是傅元的機智聰明。


    想到今天中午傅元對自己說的,林婼在傅家老宅被人打成差點殘廢,傅澤凱為了她和劉芸撕破臉的事。


    白梓銘不由得嘴角上揚,看來都不用自己動手,傅家人自己就先亂了陣腳,真是有趣。


    “白梓銘,誰讓你又給我買白裙子?”白秋水的聲音很是不悅,一臉不滿地拿著那條白白的蓬蓬裙,質問著白梓銘。


    “秋水?”白梓銘將桌子上文件悄然地收了起來,緩了緩氣,看向門外。


    白秋水那張精致的臉上帶著不滿的表情,“你難道不知道我最討厭的顏色就是白色嗎?難道不覺得這條裙子幼稚得可笑嗎?”


    從小的時候,白秋水就覺得白梓銘的品味有問題,但是沒有辦法,他一直很樂意給自己挑衣服,說了很多遍也沒有用。


    “秋水,我們過幾天要去參加家族宴會,白色是最能上的了台麵的顏色,而這蓬蓬裙,又襯你可愛的性子。”


    白梓銘的聲音溫柔地像是可以滴下水來,那雙眼中滿滿的都是柔情。


    白秋水一臉不屑地看著他,“家族宴會?你覺得那群老不死的人會讓我去參加這種宴會嗎?”


    聽到了白秋水的話後,白梓銘的眸色沉了沉,臉上更是黑了幾度。


    “怎麽?我說錯了?”白秋水很是不耐煩的看向白梓銘扯著自己胳膊的手。


    “別拉著我,我待會兒要出去玩。”


    “秋水,你不要那群不三不四的人一起廝混,那多影響我們的排麵。”


    白秋水聽到白家的排麵時,冷笑著。


    “我可從來沒有承認我是白家的能夠撐得起排麵的人,白家人也從來看不起我,我為什麽要為了那一群人浪費我自己的快樂?”


    “秋水!”白梓銘一臉心疼地看向自己的妹妹,明明是一張明媚動人的臉,此刻卻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樣子。


    白秋水的電話突然響了,她很是開心地接了電話,有些嗲聲嗲氣的,像著電話那邊的人撒嬌。


    看到這樣放縱的白秋水,白梓銘隻覺得怒意攻心,一把扯過她的電話。


    “你最近不能再出去玩兒,馬上就要家族宴會了,你得在家多學習學習禮儀。”


    白秋水有些難以置信。自己哥哥的做法怒瞪著他。


    “我不想再看到你!”白秋水帶著哭腔的喊下這句話,便很快地跑進自己的房間。


    “秋水!”白梓銘一臉懊惱的打著自己的手。


    傅氏私立醫院裏,傅澤凱等了很久,林婼還是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便很是無奈地迴了公司,畢竟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傅總,公司有內部資料出現泄露的情況。”特助焦急的對傅澤凱說道。


    “什麽信息?”


    “您要收購老夫人手中的那些股份的事情,現在泄露出去了。”


    傅澤凱的眉頭緊蹙,這不過是一天,自己才做的決定,怎麽突然就被外媒大肆宣揚。


    “現在有幾家媒體知道這件事?”


    特助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心驚膽戰的說著。


    “據管理後,還有兩家大媒體知道了這件事,正準備向外……”


    傅澤凱手裏的文件扔向特助的臉上,身上的戾氣慢慢的濃鬱起來。


    “最後給你們48個小時,如果處理不好這件事,都給我滾蛋。”


    傅澤凱一臉不悅地眺望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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