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表演台就很高,又因為四周搭了很多柱子,林婼從台上掉下來後頭直接就撞到了柱子上,一時陷入昏迷。


    一場本該熱鬧的企業創新大賽,就這麽成了一場鬧劇。


    可現在校長卻沒有功夫管那麽多,他讓校內領導處理這個爛攤子,喊了幾個同學送林婼去醫院,畢竟這個林婼來頭不小。


    “傅總,夫人出事了!”特助接到校長電話後蹙著眉頭在傅澤凱耳邊小聲說道。


    傅澤凱手裏的文件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個拳頭砸到寫字台上,砸的電腦都晃了一下。


    特助走上前去,伸手扶住那搖搖晃晃的電腦,冒著冷汗,試探地看著傅澤凱。


    “聽說是學校裏活動出了事,夫人現在在市醫院裏,受了點傷。”


    突然之間,特助隻感到有一陣風從自己的身邊拂過。他扶了扶眼鏡,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老板早就走了,隻留下晃動的玻璃門。


    “哎哎哎……傅總您慢點,啊啊啊……傅總,您拿的是我的車鑰匙。”


    整個傅氏36層隻聽到特助哀怨的聲音,看來濱江市又要出現了傅總飆車被貼罰單的新聞了……


    市醫院裏,楊桃焦急地看著閃紅燈的手術室,不停地走來走去。


    一旁的校長,看著不停踱步的楊桃,歎了口氣說道:“那啥同學,能坐會嗎?你走來走去我頭暈。”


    突然,紅燈滅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手術室走了出去,摘了口罩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我我我我我!”楊桃連忙跑上前去,一把拉住醫生。


    “醫生,她怎麽樣了?你一定要救救她呀,醫生我求求你了!多少錢都可以,你一定要救活她!”


    看著一臉著急的楊桃,醫生哭笑不得地說道:“病人沒太大問題,就是頭部有點輕微腦震蕩,近期不要有劇烈運動。哪有你想的那麽嚴重。等會轉到普通病房,你們去看看就行了。”


    楊桃深深地鬆了一口氣,扶著牆坐了下來輕聲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一旁的校長更是一把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心想,幸虧沒什麽事,要是有事的話,估計自己的學校都不保了。


    一路上闖了無數個紅燈的傅澤凱總算是趕到了市醫院。他隨意找了個地方停了車,便朝大門飛快地奔去。


    “林婼在哪個病房。”傅澤凱喘了口氣,無視護士的星星眼。


    “哎?哦,好的是那個被送過來的女孩嗎?”護士眨巴著眼睛看向傅澤凱,慢悠悠滑動著鼠標。


    傅澤凱一記冷眼掃了過去,那個護士打了個哆嗦,低下頭滑動著鼠標,手速又加快了些。


    “查到了查到了,是在普通病房2016。但是先生您是……”護士抬了頭,卻發現那個帥氣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傅澤凱大步走著,一間一間病房的找著,那種慌張是自己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好像自己內心被人挖去了一塊。


    2016病房內,楊桃看著躺在床上的緊緊閉著眼的林婼,心裏很是難過。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哎,同學我說,林婼她沒什麽事你就不要這麽擔心了。但是對於她抄襲的事情……”


    “校長,林婼她沒有抄襲,這根本就是汙蔑!”楊桃打斷校長喋喋不休的話語,一臉怒氣地迴懟著。


    “這不是事情還沒調查,我也就是隨便一說,你別這麽激動!”校長有點理虧地迴道。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是誰把她弄成這樣!”


    “傅先生,你怎麽來了。”楊桃站起了身迴頭就看到了一臉著急的傅澤凱,他扶著牆,緊緊地抿著嘴。


    “林婼怎麽樣了?”傅澤沒有迴答楊桃的問題,眼光一直在林婼上不曾移動。


    “林婼從台子上摔了下去,醫生檢查了說有輕微腦震蕩。”


    “摔了下去?”傅澤凱眯了眯眸子,雖然說林婼平時笨笨的,但是這種摔下去的蠢事她應該是不會做的。


    “準確來說是被人推了下去!”楊桃憤憤地說著,並抬起頭直視傅澤凱那張俊顏。


    “誰做的?”傅澤凱的聲音帶著怒氣,眸色低沉。


    “傅總,這是誤會啊!”一旁一直低頭的校長,突然抬起頭,連忙解釋著。


    “誤會?難道你覺得我的判斷是錯誤的?怎麽,你有自己的想法?”


    “不不不,傅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校長連忙搖著頭,擺手解釋著。


    “滾出去,過會再找你算賬!”傅澤凱直接越過校長,走到林婼的床前。


    “是是是,我這就出去,我就在門外等您,您有事就吩咐哈!”校長一臉諂媚地看著傅澤凱。


    楊桃一臉嘲諷地看著校長,真是惡心,看到有錢人就和條哈巴狗一樣。


    “傅先生,希望你照顧好婼婼,我先迴家幫她拿點生活用品。”楊桃正欲向門口走去。


    “不用拿了,你先迴去,我來照顧她。”傅澤凱臉色緩和了點,他看向楊桃,示意道。


    見傅澤凱這樣執著,楊桃也沒有再說些什麽,也隻好先離開了。


    “婼婼,頭摔到的時候一定很痛吧。”傅澤凱輕柔地摸著林婼包著紗布的額頭,自言自語。


    傅澤凱在林婼床邊陪了一段時間,看了會文件。由於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傅澤凱看了一會文件便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所以等林婼醒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了趴在她床邊沉睡的男人。


    陽光撒在他的身上,一張如同被上帝親吻過的俊顏此刻十分好看,纖長的睫毛下是一片微微的青黑。


    林婼不想打擾他睡覺,也不想理他,畢竟前幾天剛鬧了別扭,別待會惹怒了他,又折磨自己。


    誰知林婼剛動了個身子,傅澤凱便醒了。那雙深邃的眸子看向林婼。


    “我想吃東西了。”


    被傅澤凱盯的渾身不自在,林婼隻好編一個蹩腳的理由想要支開他。


    “你想吃什麽?”


    “大盤雞”


    “不行,太油膩了。”


    “那我想吃酸菜魚。”


    “不行,太辣了。”


    林婼一時無語,“那我還能吃什麽,我嘴巴沒味。”


    “我去買點皮蛋瘦肉粥,你不要動,腦震蕩過後會有想要吐的感覺,如果不舒服了就……!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去吧,我不動。”


    傅澤凱為林婼掖了掖被子,將枕頭挑高了些,確保林婼躺的會比較舒服之後便離開了。


    看到傅澤凱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後,林婼深深地舒了口氣。


    “不知道是誰告訴他自己生病的,要是讓我知道,我非得打死他!”林婼憤恨的自語。


    “那個,林婼同學我能進來一下嗎?”校長站在門口畢恭畢敬地問道。


    “啊?校長?可以啊可以啊,您快進來吧!”林婼連忙準備起身,迴道。


    “是這樣的,我剛收到信息,經過評委組一致的決定,最後得出了比賽結果。”校長坐在林婼麵前的椅子上,一臉嚴肅地說著。


    “最後決定,對於你……”校長看了眼滿臉病態的林婼,猶豫是否要說出結果。


    “校長,你說吧,我會怎麽樣。”林婼靜靜地看向潔白的床單,看似平靜的臉上卻隱藏著不平靜的情緒。


    “你被取消了比賽資格,有可能會受處分,你看你這……”校長看著林婼,試探性地說道。


    “真是可笑,我都快要畢業了,竟然還有處分,更何況我是被冤枉的,難道評委會是找到了證據,證明我是抄襲嗎?”


    校長一時語塞,“這……這我也沒有參與,具體事宜都是由幾位校領導決定的,但是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這樣的。”


    “難道學校裏的事校長做不了主嗎?這種決定您不參與就可以隨便做嗎?”聽完校長說的話後,林婼氣的直發抖。


    “哎,你先別激動,這等我迴去再去好好商議商議這處分的事,但是這個大賽可能你就不能參加了,你看……”


    林婼的一雙大眼中充滿了淚水,她睜大眼睛看向懦弱無能的校長,隻覺得頭暈的厲害。


    她伸出手扶住沉重的額頭,突然覺得嗓子眼一股甜腥味,想要嘔吐。


    “誰讓你進來的,難道你都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嗎?”傅澤凱拎著餐盒走了進來,看到校長後,聲音冷的瘮人。


    校長害怕地低著頭,連忙說道:“好的好的傅總,我這是看林小姐不太舒服所以想進來照顧一下。”


    “滾出去。”傅澤凱無視校長那張醜惡的嘴臉。


    “婼婼,你怎麽樣了,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我想吐……我……”林婼掙紮著捂著嘴。


    傅澤凱一把扶住林婼,將手伸到她的嘴邊,輕聲說道:“吐這裏。”


    可此刻的林婼卻沒有精力體會到他的溫柔,隻是覺得全身難受極了。


    折騰了好一會,林婼才感覺自己緩了過來,她依靠在傅澤凱的身上,有氣無力地說著:“我想喝水。”


    傅澤凱端過桌上的水,試了試水溫,才放到林婼的嘴邊。


    “婼婼,你今天不是應該在學校比賽嗎?怎麽會受傷進到醫院。”


    聽到傅澤凱的疑惑,林婼抬了抬眼睛,弱弱地說道:“被人冤枉了,沒資格比賽了。”


    傅澤凱聽出了林婼語氣中的不悅,便也沒再過多追問什麽,心中對於林婼受傷的事情已有些明了。


    好不容易照顧好林婼入睡,傅澤凱走出病房房門。看到了坐在長椅上打盹的校長,伸出長腿,對著長椅就是一腳,校長嚇得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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