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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蕊在那男人的一巴掌即將煽下來的時候看到了冷少擎,他如天神一般降臨,但拯救的卻不是他。


    他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抓著裴總的脖子將他用力甩到了一邊,裴總的腦袋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力道大的幾乎讓他當場昏厥。


    叭!


    葉蕊的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這男人被她踢出了邪火,所以這一巴掌十分用力,她當即頭暈目眩,嘴裏一陣腥甜,雙腿一軟便跪坐在地。


    被打的右臉火辣辣的疼著,可她還是倔強的看著冷少擎一把抱起了紀煙,她臉色很差,身子在不停的發抖,比起她隻挨了一巴掌,她的情況似乎更加的不好。


    葉蕊垂著頭,哪怕臉上疼得她不停的抽氣,可心底卻像是被這個男人一巴掌打出了一個血窟窿,不停的有血在向外冒著,讓她的心疼得如同千刀萬剮。


    在她和紀煙之間,他還是選擇了紀煙,他明明看到了她即將挨打,卻視而不見,因為在他的眼中,隻有紀煙,別人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冷少擎終究是沒再多看她一眼,抱著紀煙大步流星的離開,他高大的背影似乎是在微微顫抖,有憤怒,有恐懼。


    葉蕊跪坐在地上,四周仍然嘈雜,可她像是什麽也聽不到,如同置身於無邊無際,荒無人煙的荒野,被拋棄了。


    直到有人搖晃著她的肩膀,她才抬起頭,目光仍然有些渙散。


    她看到了江浩然。


    江浩然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葉蕊,怎麽迴事?”


    此時,香山會所的保安已經跑了過來,大堂經理正在處理這個突發事件,剛才打了她的那個人也被帶走了。


    這個裴總在澳城的黑道有一定的地位,喝點酒就喜歡鬧事,剛才想找冷少擎喝酒被拒後,心裏就一直憋著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開始故意惹事,葉蕊她們運氣不好,正好撞在了槍眼子上。


    不過,在冷少擎的地盤上鬧事,這個裴總酒醒後恐怕要把腸子給悔青了。


    “臉都腫了,我帶你去處理一下。”江浩然扶著她,“能走嗎?”


    葉蕊盯著地麵,兩條腿其實是軟的,有驚嚇,更多的是種絕望的無力。


    江浩然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二話不說,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感覺到圈在肩膀上那結實有力的手臂以及寬闊厚實的胸膛,那是屬於陌生的男人的氣息,原本,現在抱著她的人應該是她的丈夫,她一直深愛的那個男人。


    可他現在在哪裏呢,在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在為別人擔心難過和憤怒,如果剛才不是顧及著紀煙的身體,那個裴總估計已經被他打得半死,他應該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葉蕊緩緩閉上眼睛,一滴清淚自眼角滑下,滾落在江浩然的衣領上。


    “謝謝。”


    謝謝你,江浩然,讓我沒有被拋棄的太狼狽。


    “不客氣。”他淡淡一笑。


    他帶她去了七樓辦公區的小會議室,這個葉蕊無比熟悉的地方。


    “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取點冰塊。”江浩然小心叮囑,好像她是需要千叮萬囑的小孩兒。


    葉蕊點頭。


    很快,江浩然就拿來了包著冰塊的小布袋:“自己拿著,時間不要太久,小心凍傷。”


    “謝謝你,江醫生。”葉蕊感激的衝他笑笑,拿過冰袋放在自己的臉上,很冰,冰得她瑟縮了一下,“江醫生,你怎麽在這裏?”


    “是少擎讓我來的。”


    葉蕊想起來了,江浩然上班的醫院離這裏非常近。


    正說著,江浩然的手機便響了,他接起來說了兩個“嗯”便掛斷了,再看向葉蕊的目光隱隱帶著絲同情與憐憫:“我出去一下。”


    “是他叫你過去的吧?”


    “葉蕊,其實……。”


    “你去吧,我沒事的。”葉蕊低下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眼底的那絲苦澀。


    她剛才就猜到了,冷少擎在洗漱間門口發現紀煙臉色不好就要去叫醫生,而那個醫生就是離這裏最近的江浩然,現在他把他叫過去,也是因為紀煙。


    “那我過去了。”江浩然的聲音透著絲無奈,似乎是想安慰什麽,可有些話終究出口無力,說了也隻是讓氣氛更加的尷尬罷了。


    聽見關門聲,葉蕊便失去了力氣一般趴在了會議桌上,右臉已經適應了冰冷的溫度,可是腫起來的地方還是很疼。


    她感覺到嘴巴裏有點不對勁,用舌尖輕輕頂了一下,裏麵的一顆牙竟然鬆動了,那人打得可真狠,差點打掉了她的一顆牙。


    隻不過,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沒有心裏的疼痛來得強烈,就連周圍的氧氣含量都在急劇的下降。


    葉蕊閉上眼睛,眼淚再次漱漱而下。


    ~


    江浩然在冷少擎的辦公室裏替紀煙檢查了一下:“還是去醫院吧,情況不太好。”


    紀煙此時已經氣若遊絲,沒有任何生氣的被冷少擎抱著。


    冷少擎二話不說,把人抱起來就往外走。


    “少擎。”江浩然突然叫住他:“你的妻子現在在小會議室,她被人打了一巴掌,臉腫得厲害,你難道不應該關心關心她嗎?”


    冷少擎連腳步都沒頓,冷漠的聲音讓江浩然心寒:“如果她不是從家裏偷跑出來,會挨打嗎?”


    “她不是你的奴隸,你有什麽權利關著她?”


    “江浩然,你似乎越來越關心她了,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是啊,我不會忘,但你也一樣,也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她的丈夫。”


    冷少擎沒接話,而是抱著紀煙快步走了出去,在經過小會議室的時候,門是虛掩的,他自門縫中看了一眼,葉蕊趴在桌子上,非常安靜。


    冷少擎收迴目光,不可預料的,心底竟然有一絲抽疼,隻是那疼痛還沒開始蔓延,麵前的電梯已經開了,他沒有猶豫,大步跨了進去。


    江浩然迴到會議室,葉蕊像是睡著了,聽見腳步聲也沒反應。


    江浩然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伸手拿走了她手中的冰袋。


    “我沒事。”葉蕊緩緩坐直了,“江醫生,有相熟的牙醫嗎?”


    “怎麽了?”江浩然在她麵前坐下,“嘴巴張開我看一下。”


    葉蕊乖乖的張開了嘴。


    江浩然非常職業的探進一根手指,臉色凝重:“鬆動的很厲害,可能保不住了。”


    “一顆牙而已。”葉蕊說得雲淡風輕,“不屬於你的東西,強留著也沒用,早點拔去,省得痛了。”


    “葉蕊,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江醫生,你看過紀煙了嗎?她怎麽樣?”葉蕊明顯不想談論跟冷少擎有關的話題,江浩然是聰明人,自然也沒有再提。


    “她情況不太好,已經被送去醫院了。”


    “紀煙是什麽病?”葉蕊相信,江浩然同冷少擎的關係那麽鐵,他一定知道冷少擎和紀煙的關係。


    江浩然沉默了,沒有馬上接話。


    “江醫生,你是紀煙的主治醫生吧?”葉蕊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在江浩然的眼底看到了一絲詫異。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


    葉蕊了然:“我說到紀煙,你並沒有表現出不認識的樣子,這說明,你們應該是認識的;其次,紀煙剛才的狀況不太好,冷少擎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把她送去醫院而是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因為,最了解紀煙病情的人就在這裏,他怎麽會舍近求遠呢?”


    江浩然沒想到葉蕊已經聰明的洞悉了一切,再隱瞞下去似乎也是欲蓋彌彰了。


    “是的,你說得沒錯,我是紀煙的主治醫生,她患的是尿毒症。”


    尿毒症?


    葉蕊驚訝的連眼睛都撐大了,她看出紀煙身體不好,她的美也是種病態的美,可她沒想到的是尿毒症,這麽可怕的病。


    “可以治愈嗎?”對於尿毒症,葉蕊隻知道它的可怕,並不是十分了解。


    “目前在做透析治療,紀煙的體質很差,透析的後遺症在她的身上表現的格外明顯。”


    葉蕊默默低下了頭,心情複雜。


    “我先帶你去醫院把牙拔了。”江浩然將冰袋放在一邊,“能走嗎?”


    “能。”葉蕊把身上的外套還給他:“謝謝。”


    到了醫院,江浩然找了相熟的醫生交待了一番便離開了,葉蕊知道他還要去處理紀煙的事情,像拔牙這種小事,她自己可以應付。


    雖然如此,當葉蕊躺在治療椅上,戴著口罩的醫生將射燈移到她的頭頂,冰冷的機械在托盤裏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時,她還是害怕的握緊了拳頭。


    她很恐懼看牙醫,從小到大都是。


    最近一次拔智齒還是三個月前,當時是冷少擎陪她去的,她像個小孩子一樣的不肯配合,纏在他的身上就是不上治療椅,弄得醫生都無可奈何。


    那時候的他對她是極為寵溺的,麵對她的無理取鬧,他還很有耐心的勸著哄著,最後答應帶她去坐摩天輪,她才不情不願的接受了治療。


    拔牙雖然可怕,但是醫生技術很高明,並不疼,可她就喜歡賴在他的身上撒嬌,而那樣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也仿佛已成春夢了無痕。


    葉蕊抬起頭,盯著那盞燈,“醫生,不用打麻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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