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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思的倔勁上來了,還非要跟這個蓋子拗到底,結果旁邊伸出一隻手搶走了她的礦泉水。


    他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擰開了瓶蓋,原來是壓蓋的時候,縫隙處沒有完全剪開,粘得特別緊,以她的力道自然是打不開了。


    被擰開了蓋子的礦泉水重新遞到她麵前,握著瓶子的手指修長好看。


    簡思聽到一個空姐帶著低低的笑聲走過,顯然看到了剛才的一幕。


    簡思一張臉通紅,剛伸出手,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背,溫熱的感覺像是電流一般從指尖傳來,她速度飛快的把礦泉水從他的手中拿了過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將嘴巴對準了水瓶,淺淺的喝了兩口。


    替女朋友擰瓶蓋這種事情,她隻是在新聞和裏看過,總覺得那樣的女生太過矯情,給她吃頓飽飯,她可以搬動大桶娃哈哈。


    但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是很美妙。


    因為這個小插曲,簡思也沒有那麽氣了,他那個人說話本來就直白,特別是對兩性之間的話題,動不動就把什麽“平板”“強女幹”這種話掛在嘴邊,她應該早就習慣了才是。


    她不跟白癡一般見識。


    下飛機時,簡思拿行李,結果行李又被行李架卡住了,這次還是南戰仗著個子高輕鬆替她搞定,兩次被幫忙,她終於還是說了這一路以來的第一句話:“謝謝。”


    南戰眉眼舒展:“不客氣。”


    ~


    崢崢坐在餐桌前,看著麵前保姆準備的精致可口的飯菜卻沒有食欲,手裏的一個魔方在不停的被他轉來轉去。


    保姆都看得眼花了,心想這孩子是不是成精了,怎麽連看都不看就能把魔方拚好,不過昨天見識到了他小小年紀就一臉沉穩的坐在床頭解答難題的樣子,她便也見怪不怪了。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天生就比別人聰敏許多倍,而人們往往稱他們為天才。


    保姆盡職盡責的站在一邊勸說:“崢崢,你再不吃,飯菜就要涼了,你爸爸可是說,十一點必須吃飯的。”


    “他們應該快迴來了,等一會兒吧。”崢崢繼續擺弄著魔方。


    保姆知道,他嘴上不說,其實非常擔心,昨天晚上她去給他蓋被子,他還在翻來覆去。


    保姆歎了口氣,外麵已經響起了敲門聲,崢崢臉上一喜,從椅子上跳下來就去開門。


    看著站在門外的人,崢崢的小眉頭一皺,似乎不太歡迎。


    保姆急忙走了過來,也是一愣:“這位大姐,你找誰?”


    顯然大姐這個詞讓賀蘭英很不滿意,她掃了那保姆一眼,目光落向麵前的小不點。


    很好,五官精致,眼中隱帶犀利,跟南戰小時候的樣子如出一轍。


    隻看一眼,賀蘭英就已經斷定,這是她的孫子。


    她露出一個還算是慈祥的笑容,微微彎下高貴的身軀:“你好,你叫什麽名字?”


    崢崢對這個不速之客有些防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簡崢。”


    “哦,簡崢!”賀蘭英笑:“你知道我是誰嗎?”


    崢崢細細的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其實心中已經有了定論,嘴上卻說:“不知道。”


    賀蘭英衝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的頭,卻被崢崢自然的避開了,她的手落了個空,臉色也不太好看,不過還是勉強笑了下,對著身後跟著的兩個人說:“把這孩子帶走。”


    “你們,你們不能亂來。”保姨急忙閃身而出,她負責照顧崢崢的飲食起居,自然也有義務負責他的安全,現在看到這些人明目張膽的就要搶人,而且崢崢明顯不認識她。


    “把這個保姆也一起帶走。”賀蘭英沉聲下著命令,立刻就有人來架住了保姆。


    “你們這是犯法,我是南律。”保姆的嘴已經被捂住了。


    賀蘭英嗤笑,她是執法者,當然知道什麽是犯法,她帶走她自己的孫子,這觸犯了哪條法律?


    不過讓她略為吃驚的是,看著保姆被帶走,麵前這個孩子不哭不鬧,竟然沒有絲毫的慌亂,相反,他還淡定的同她商量:“我還沒有吃飯,我想把飯吃完,今天有我最喜歡的螃蟹。”


    “好,我陪你吃。”賀蘭英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環顧了一眼這個簡陋狹小的房子,眼神中流露出不屑的輕蔑,那種出身的女人果然是上不了大台麵的,注定一身寒酸。


    隻是這孩子是南戰的,她可以不計較那女人卑賤的出身,隻不過,孩子從此以後將和她再無關係。


    賀蘭英沒有興趣再繼續參觀這種貧民窟,而是坐在了崢崢的麵前,非常好奇的看著這個孩子一邊吃飯一邊在玩魔方。


    她心想,果然是沒什麽家教的孩子,連最基本吃飯的規矩都不懂,看來她以後要慢慢教他改掉這些陋習。


    “你今年幾歲了?”


    崢崢往嘴裏送了口飯,另一隻手漫不經心的玩著魔方,那雪白的小手指頭在彩色的魔方間動來動去,很是靈活。


    “七歲。”


    賀蘭英以為他隻有四五歲,沒想到已經七歲了,原來早在那麽久之前,南戰就已經跟這個女人有關係了。


    賀蘭英不懂魔方,看到崢崢在玩兒也沒有太在意,隻當是小孩子在玩耍,最後他把飯吃完了,那個魔方也拚得非常淩亂,連一麵都沒有拚好。


    她說:“你不害怕我嗎?”


    崢崢搖頭,“我去拿東西。”


    “好。”賀蘭英說著,有一個黑製服的男人跟在了崢崢的身後,同他一起進了屋子,看著他拿了個小箱子後就主動接了過來,崢崢也沒說什麽。


    小家夥的氣定神閑倒讓賀蘭英有些吃驚,如果換成普通孩子被陌生人帶走,一定會大哭大叫吧。


    不過這樣很好,省去了她很多麻煩。


    “走吧。”賀蘭英衝他笑了一下,“以後我會給你這世上最優越的生活,我會讓你成為人中之龍。”


    ~


    “餓嗎?”一下飛機,洪源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南戰看了眼簡思拖著的行李,因為他的行李被人燒了,所以,他是空著兩隻手的,身上還穿著簡思給他買的廉價衣褲。


    “不餓。”簡思一心急著見到崢崢,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一定也是嚇壞了,雖然他裝得一臉淡定,可他畢竟是個孩子,再沉穩的心態也經受不住最親的人大難臨頭。


    南戰哦了一聲,不動聲色的伸出手一隻握在了她的箱子上,“我拿。”


    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紳士了?


    簡思手一鬆,箱子就到了南戰的手裏,他拉著一個女士小皮箱,好像還挺愉悅。


    洪源站在車門前抽煙,看到他們立刻把煙掐了,再看一眼南戰像個毛頭少年般替人家拎箱子,臉上還美美的,洪源頓時了然。


    看來這一趟橫山縣之行,簡小姐把南先生照顧的很“周到”。


    上了車,洪源問起案子的事情,他們之前在郵件裏有勾通,洪源已經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把這個案子交給jack去跟,讓他到達橫山縣的時候務必要隱藏行蹤,多帶幾個人,不要跟政府的人有過多的交流,等到開庭的時候直接出庭。”南戰翻開手中的文件,又切換到了dyn模式,“對了,找到那個叫薑寧的孩子,把他們爺孫倆接到澳城,給他的爺爺最好的治療。”


    “知道了。”洪源頷首。


    橫山縣的形勢比較複雜,南戰得到了他想要的線索就沒必要繼續留在那裏,更何況,他不放心把簡思帶在身邊讓她涉險,那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麽事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他早就見多不怪了。


    車子駛入市內,洪源忽然說道:“香山的包間已經收拾好了,是現在過去嗎?”


    簡思看向南戰,他難得收斂了霸道專。製的語氣,語調甚至帶了絲溫和的同她商量:“一起吃個飯,算是我將功補過,崢崢有保姆照顧,現在恐怕已經吃完了。”


    他這副委曲求全的樣子讓坐在前麵的洪源微微一愣,嘴角很快就浮出笑來,他真的有點好奇,這兩個人在途中究竟發生了什麽化學反應?


    南先生這副樣子明顯就是將要墜入愛河,有些興奮,又有些忐忑的少年模樣。


    這一路被他明裏暗裏的照料,簡思也不是木頭人,自然看出南戰一直想要示好,如果她再繼續端著未免太過矯情了。


    “嗯,去吧,我也有些餓了。”飛機餐不好吃,她隻把裏麵的小麵包給吃掉了。


    南戰見她終於鬆了口,像個小孩兒一樣的笑了:“很好。”


    簡思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了,忍不住說道:“你就應該多笑,總板著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屬撲克牌的。”


    前方的洪源捂著嘴,忍著沒笑出聲。


    南戰好像很讚同她的話,把手中的文件往旁邊一丟,衝著她又笑眯眯的彎了下眼角:“好,我以後常對你笑。”


    簡思突然有點毛骨悚然,就像一隻狼突然對她露出了鋒利的牙齒,那不是在笑,而是在強勢的宣布,你,歸我了!


    但她還是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假裝鎮定的看著窗外:“誰稀罕啊。”


    南戰不語,盯著她放在身側的手,修長的大手就覆了上去。


    簡思渾身一個機靈,下意識的想抽出來,他卻倏然收得更緊,他的寬厚包裹著她的柔軟,帶來一股奇異的暖流,正順著兩人交握的位置緩緩蔓延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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