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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蘭說:“跟我客氣什麽,這是我這個當媽的應該做的。”


    她把具體的流程單拿了出來:“考慮到你不能太勞累,我讓那邊又把儀式做了精簡,但一些主要環節還是不能省略的,你說行吧?”


    顧七裏笑說:“好,一切都聽媽媽的。”


    “那個化妝師昨天已經抵達澳城了,一會兒就會過來,我讓她給你定個妝,然後選下合適妝容的禮服。”秋蘭非常開心,對她來說,兒子結婚是件非常大的喜事,雖然隻是辦個低調的婚宴,她還是特別的興奮。


    下午,化妝師過來了,同時吾愛婚紗攝影那邊還送來了幾套顧七裏提前定製的晚禮服。


    米其也來試伴娘服,家裏一時熱熱鬧鬧的,病症的陰雲仿佛也一瞬間被吹散了。


    米其剛試完衣服,慕凡就來了,他是慕碩謙親定的伴郎,對於慕凡做伴郎的事情,慕碩謙已經提前給秋蘭打了強心劑,慕凡畢竟是苗苑的兒子,秋蘭視苗苑為仇敵,對於她的兒子自然也不會給出什麽好臉色,不過慕凡跟他的父母和大哥比起來顯然是不一樣的,陽光,熱情,善良,讓秋蘭想討厭也討厭不起來。


    秋蘭一想這是大喜的日子便也不願意計較,由著慕碩謙做主了。


    當年慕碩謙離開慕家老宅的時候,慕凡還沒有出生,他在二十歲的時候被接了迴去,慕凡還隻是個小孩子,當時的慕碩謙對於慕家人的態度都是極為怨恨冷漠的,包括慕凡。


    他對慕凡的印象改觀還是有一次慕浩天從國外帶迴了兩塊手表,他給了慕赫聞和慕凡一人一塊,唯獨沒有慕碩謙的。


    慕碩謙雖然並不在乎慕浩天的一塊手表,但是心裏還是隱隱有些疙瘩,他正準備起身離開,慕凡突然跑到一邊的垃圾筒邊,不屑一顧的把手表丟了進去,氣鼓鼓的說道:“二哥沒有的東西,我也不要。”


    二十歲的慕碩謙正是年少氣盛,沒想到慕凡會反應的這樣激烈,當時,他就不免多看了他幾眼,在慕家所有人都輕視他的時候,隻有這個孩子把他當成了家人,當成了哥哥,真心實意的待他。


    後來,慕凡總是喜歡纏著他一起玩,久而久之,慕碩謙自然把慕凡這個弟弟的名號坐實了,他對他一直很好,完全與對慕赫聞的態度相反。


    婚禮就定在後天,大家熱熱鬧鬧的試過了各種衣服之後便散了,其實是不想打擾到顧七裏休息,她雖然一直笑容滿麵,可眉眼處還是難掩一絲疲憊。


    顧七裏一直說服自己保持良好的心態,可是疾病卻不願意就這樣妥協,她在半夜的時候又痛得醒來,怕被慕碩謙發現,一個人蜷在被窩裏咬著拳頭發抖。


    她知道,她痛一分他就痛十分,所以,她寧願這樣隱忍著也不想讓他看到。


    “七七。”慕碩謙也沒睡實,感覺到身上的被子在微微的顫抖,他立刻就醒了,按亮了床頭燈探身看過去,“七七,怎麽了?”


    他伸手一摸她的額頭,手上已經濕潤了一片,是冷汗。


    他急忙將人抱了起來,顧七裏痛得臉色蒼白,嘴唇都被咬破了,此時再也裝不下去,兩隻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襟。


    “我去拿藥。”慕碩謙急三火四的跳下床,打開了櫃子的抽屜。


    醫生上次給她開了鎮痛藥,可她一直沒有吃過,怕會染上依賴性,但是現在疼成這個樣子也必須要吃了。


    他倒了水,看著她把藥片吞了下去,又急忙拿來毛巾給她擦了擦汗,凝視她的目光布滿了濃重的心疼,如果可以,他情願讓他來受這份痛苦,隻要她能好好的,就算這份痛苦加重百倍千倍也沒關係。


    他緊緊的抱著她,除了這樣,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麽來緩解,一雙手用力的摟著她,想要把疼痛也一起分擔過來。


    “為什麽不說?”慕碩謙心疼的紅了眼眶,“不要一個人忍著,你這樣,我隻會更心疼。”


    顧七裏緊緊貼在他的懷裏,他穩健的心跳聲讓她得到了片刻的緩釋,可是疼痛還是沒有停止。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坐在一起,一個身疼的咬緊了牙關,一個心疼的無可複加。


    漫漫長夜,終於盼來了天明,顧七裏已經在他的懷裏睡著了,藥效發揮了作用,她睡得十分安然。


    慕碩謙卻無半點睡意,想到這種痛苦還會繼續折磨著她,他隻會責怪自己的無能,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竟然毫無作為。


    慕碩謙想到此,突然像是堅定了什麽決心,他將人輕手輕腳的放迴床上蓋好被子,拿起電話走了出去。


    ~


    許同很快就查到了婚禮舉辦的地址和時間,甚至還帶迴了一份賓客名單。


    秋語飛坐在沙發上,翻著手中的名單,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這個女人是國時尚界最有名的化妝師,沒想到她也在名單之列,大概是應秋蘭的邀請千裏迢迢趕過來為新娘做造型的。


    秋語飛暗想,一個顧七裏竟然就要驚動這麽大牌的化妝師,秋蘭還真是給她麵子,不過,她眼珠子一轉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她支開了許同,拿出電話打給顧雲夕。


    “婚禮當天給顧七裏化妝的化妝師我認識。”秋語飛說著電話,一邊看著自己精致的指甲,“我們可以從她的身上下手。”


    “你想怎麽做?”


    “我可以讓她無法趕到婚禮現場,然後用我們的人來做她的化妝師,這樣就可以實施後麵的計劃了。”


    顧雲夕思索了片刻:“那你一定要謹慎小心,別出差池,慕碩謙那個人可是很謹慎狡猾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你那邊也不要露出馬腳。”


    秋語飛掛了電話,正好許同給她買完東西進了屋,她醞釀了一下情緒,瞬間讓自己的眼圈紅透,許同還沒脫下鞋子,懷中突然一熱,秋語飛已經撲了進來。


    “許同,幫我一次,最後一次。”她聲淚俱下,腦袋輕輕蹭著他的胸膛,“我保證是最後一次,隻要你幫我,我就跟你遠走高飛,你說去哪裏就去哪裏。”


    許同有些失望的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真的是最後一次嗎?語飛,你清醒一點吧。”


    秋語飛伸出一根手指,信誓旦旦的保證:“許同,你對我最好了,算我求你行嗎,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之後不論成敗,我都跟你走,好嗎?”


    見許同還在猶豫,秋語飛突然衝向窗口,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喊道:“你要是不幫我,我隻好去死。”


    許同急忙衝過去抱住她,他明知道自己幫了她是把她向深淵更推進了一步,可是麵對她的以死威脅,他最後還是妥協了。


    “好,我幫你,不要再嚇我了。”


    秋語飛瞬間恢複了笑臉,在他的臉上親了下:“許同,你最好了。”


    許同麵色糾結卻又無可奈何。


    ~


    婚禮宴席的當天,人逢喜事精神爽,顧七裏起得很早,就連病痛都很識相的沒來找麻煩。


    看到她這麽好的氣色,秋蘭笑著說:“以前老人都講究衝喜,你們這一辦婚禮,說不定這災病就給衝沒了。”


    秋蘭也不是迷信的人,可她現在倒希望這迷信的東西能有幾分是真的。


    因為沒有太過鋪張,取消了車隊和一些繁瑣的儀式,一家人坐著車子先抵達了酒店。


    慕祈念和陳梓潼擔當花童,潼潼高興的一路都在唱歌,惹得慕祈念衝她兇了好幾次,都被一邊的秋蘭給製止了,從小就對女孩這麽兇,怎麽跟他那個爹一個樣兒,將來還想不想找媳婦了。


    來參加婚宴的都是親戚朋友,慕家這邊的以六大家族的人為首,隨便拎出一個在澳城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秋蘭到達現場後,預料到會看到慕浩天,沒想到是一進門就撞了個正著。


    慕浩天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秋蘭,他正準備出去迎客,卻看到翩然走來的女人,一手領著一個小孩兒,他恍惚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當年,他貪戀秋蘭的美色,騙她說自己沒有結婚,他和她在一起搞了三年的地下情,之後她為他生了孩子,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到底還是讓正室知道了,再之後,一係列悲劇就發生了。


    慕浩天在那時還沒有現在這樣隻手遮天,他能發展起來也是靠著老婆苗苑家的實力,所以,他不敢得罪苗苑,在他得知苗苑將他們兩母子送走的時候,他也曾經掙紮過,可最後還是敗在了名利之下。


    直到苗苑死了,他才敢把慕碩謙接了迴來,不過,慕碩謙卻是隻字不提他母親,他問不出來便也作罷了,沒想到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與她重聚,慕浩天絲毫沒有心理準備。


    正尷尬著,秋蘭已經走了過來,風華絕代的秋蘭雖然年過半百,可依然氣質獨特,容顏精致,身材保養的又好,看上去就像四十左右。


    慕浩天看向她,神色糾結的張了張口:“蘭蘭……。”


    秋蘭卻像是沒看見他一樣,目視前方。


    “爺爺。”倒是慕祈念甜甜的喊了一聲,忽然眼珠子在兩個人的身上打了個轉,“奶奶,爺爺難道不是你的老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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