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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山療養院。


    程夢虹今天的精神不錯,早晨程晉楊給她買了一份瘦肉粥,她吃掉了一多半。


    “姐,你現在恢複的越來越好了,我想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離開療養院了。”程晉楊的餐廳麵臨倒閉,是慕碩謙的錢救了他一次,所以,他才有這份閑情逸致坐在這裏。


    躺在床上的程夢虹睜開眼睛,歎了口氣:“雲夕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程晉楊搖了搖頭,“姐,雲夕可能已經……。”


    “閉上你的狗嘴。”程夢虹惱怒的盯著他,“雲夕她不會有事的,她怎麽可能不要我這個媽媽。”


    說到傷心處,程夢虹掉了幾滴眼淚。


    “行了,你出去吧。”她無力的擺了擺手。


    程晉楊碰了個釘子,也有些生氣的起了身,剛走到門口準備開門,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他腳下一個踉蹌向後退了三四步,驚訝的看向徑直走進來的人。


    “你,你是。”程晉楊盯著這個外貎美豔,氣質卓絕的美婦人,一身紫衣,體態婀娜,她麵色如冰,根本沒有看程晉楊一眼,目光落向了床鋪上的程夢虹。


    在她身後,四個黑人保鏢列成兩排,嚴嚴實實的堵住了門口。


    程夢虹聽見聲音看過來,在看到秋蘭時,她明顯瑟縮了一下,被子裏的手握成了拳頭,指甲嵌進了掌心。


    秋蘭在看到程夢虹時有一瞬的恍惚,這個昔日的好友,沒有重逢的驚喜,她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濃重的嫉恨,看來碩謙沒有騙她,程夢虹確實跟當年的事情有關。


    “嗬嗬,還是找來了。”程夢虹突然淒厲的笑了兩聲,那聲音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秋蘭很快就恢複了淡定,她走到床前的那把椅子上坐下後,優雅的彎了一下嘴角:“好久不見啊,夢虹。”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三十多年了吧,我都差點忘記你的樣子了。”程夢虹的牙咬得咯咯響:“你還是這麽漂亮,是男人看到你都會被你的狐媚所蠱惑。”


    “說吧,當年到底是怎麽迴事?”秋蘭的雙手把玩著一串晶瑩的珠子,低垂著秀氣的眉眼,“全部都說出來。”


    程夢虹冷笑:“你不是全知道了嗎?你可真夠厲害的,給別人做情婦的時候能讓顧德中死心塌地的喜歡你,你出了事,他不顧一切的想要幫你,可我在他的身邊這麽久,他卻連看都不看一眼。”


    秋蘭聽了,有些震驚的抬起頭,“你說什麽,顧德中喜歡誰?”


    “你啊,你難道不知道?顧德中愛你愛得死去活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嘴裏念的心裏想的全是你,可你呢,隻知道討好慕浩天那個有錢人,寧願做小三給人生孩子也從來不願意多看他一眼,而我呢,我處處為他著想,他卻隻把我當朋友,你們兩個,根本就是自私到不能再自私的人,眼中絲毫看不見別人的好。”


    秋蘭似乎還沒從這個消息當中迴過神,她怔怔的看向麵目有些猙獰的程夢虹,腦子裏還在消化著她剛才的話。


    她說顧德中喜歡她?這怎麽可能呢?


    她和他隻是好朋友,他平時表現的彬彬有禮,從來沒有逾越,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竟然喜歡她。


    “顧德中難道不是和你在一起嗎?”那時,程夢虹在話裏行間經常透露出她與顧德中之間的情誼,秋蘭還以為他們兩個暗生情愫,她還默默的祝福過他們。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在一起了,顧德中那個沒有良心的東西,她對我這些年的付出視而不見,哪怕你已經離開了,他仍然不願意愛我,我一心一意的付出最後就落得這個下場,我真是恨透了你們這對狗男女。”程夢虹說著,突然狂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橫流,根本控製不了。


    “秋蘭,你以為我是真心想跟你做閨蜜嗎,我接近你不過是想要找機會親近他。”程夢虹說著又開始笑,笑著笑著,她突然有些瘋癲的撲了過來。


    秋蘭身後的兩個保鏢急忙抓住了她,秋蘭嚇了一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後退去。


    “哈哈哈,活該,活該。”程夢虹像一條掙紮的魚在床上上躥下跳,兩個保鏢都有點奈何不了她,她一邊掙紮一邊大叫:“當初顧德中為了保護你,答應苗苑把你們母子賣到非洲,哈哈,非洲,可他怎麽忍心啊,他為了把你們救出來,暗中安排人想要把你們接到m國,可是秋蘭,隻要你還活著,顧德中就不會多看我一眼,我就永遠沒有機會,所以,我把他安排的人全部換了,哈哈,你不知道吧,我用的還是你的錢呢。”


    程夢虹發起瘋來力氣很大,那兩個保鏢不得不把她狠狠的按在床上,她的舌頭和嘴唇都被她自己咬出了血,一雙眼睛瞪得腥紅,披頭散發,完全沒有了之前溫柔賢靜的模樣。


    “顧德中想得可真周到啊,把你放在慕家的錢都偷了出來,他給你們母子做足了後路,隻是他千算萬算,唯一沒算到的就是我會背叛你,哈哈,秋蘭,活該,你活該。”


    秋蘭已經聽不下去了,她退出了房間,身後傳來程夢虹發瘋時用頭撞擊牆壁的聲音,她迴過頭,就看到滿臉是血的程夢虹癱坐在床上,程晉楊大喊著衝了過去,“姐,姐,醫生。”


    秋蘭沒有再做任何的停留,她走出療養院,扶著路邊的一棵大樹不停的做著深唿吸。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她的手摳進了樹皮,指尖傳來銳利的疼痛。


    一個保鏢走上前小心的問:“夫人,人怎麽處理。”


    秋蘭眼神無波,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好半天才發出聲音:“斷掉她的所有治療,讓她自生自滅。”


    程夢虹現在已經瘋了,對付一個瘋子,她已經沒有什麽好做的了,讓她這樣瘋下去比讓她死還要痛快。


    “給我訂迴國的機票。”秋蘭抬頭看向遠處的天邊,目光再一次飄遠。


    ~


    慕碩謙今天有個會,年終歲尾,各地的負責人都趕來做工作匯報。


    顧七裏還在酒莊裏工作就接到他發來的信息:今天晚上不過去了。


    他現在每天都向她通報行程,好像她是管家婆一樣,大事小情無一不漏,昨天竟然還發微信告訴她,他在上廁所。


    誰能想像,一個公務纏身的大忙人在上廁所的時候還有時間發信息。


    顧七裏放下手中的筆,迴道:知道了。


    他三天兩頭往她的家裏跑,把小正太一個人丟在家裏,她都有意見了。


    他買下的那個房子,根本一天也沒有住過,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住在那裏吧,他潔癖那麽嚴重,怎麽可能住一間二手房,就算家俱全換了,又做了全麵消毒,他也是不喜歡的。


    顧七裏發完信息後就去忙別的了。


    從後麵的倉庫剛出來,梅子就跑過來說:“七裏,有人找你。”


    “誰啊?”顧七裏摘下手上的手套放到一邊,隨意擦了把頭上的汗。


    “不認識,一個女的,長得很漂亮,一身貴氣。”梅子嘟囔著,“眼睛都是朝上看的。”


    顧七裏想不到這個人是誰,她跟梅子交待了幾句後便進了辦公室,一推門,那女人背對著她站在窗前,正在看著窗外那片葡萄園。


    現在是冬季,葡萄還沒有開始生長,園子裏光禿禿的。


    “請問……。”顧七裏剛說了兩個字,那人便轉過了身,逆光中,清麗的眉眼仿佛鍍了層光暈。


    顧七裏愣住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秋蘭會找到這裏,不過也沒什麽奇怪的,以她的道行來說,不難。


    秋蘭再次看到顧七裏,心情十分複雜,曾經是仇人的女人,現在是孫子的媽媽,兒子的愛人。


    顧七裏不知道該說什麽,遲鈍了片刻才走過去,從架子上拿下一隻幹淨的水杯倒了水,“喝點水吧。”


    秋蘭沉默的目光停在她的臉上,仔細一看,的確能夠看到故人的影子。


    就在顧七裏以為她不會伸手的時候,杯子已經到了秋蘭的手中,她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環視了一眼麵前的屋子。


    “這是你爸爸以前的辦公室?”


    “嗯,重新裝修了一下。”


    顧七裏想不出應該怎麽稱唿她,隻好避開了稱唿:“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秋蘭喝了口水:“你爸爸臨走前有沒有留下什麽?”


    顧七裏大概也猜到了,秋蘭可能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她是怎麽知道的,是慕碩謙告訴她的,還是她親自去問了程夢虹?


    “有。”顧七裏覺得有些事情不能遮遮掩掩,她要還爸爸一個清白。


    顧七裏從保險櫃裏拿出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日記本遞給秋蘭:“這是我爸爸的日記,他一直存在密室裏,連我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別墅失火,密室被燒了出來,這些秘密恐怕就要隨著他的屍骨一起塵封了。”


    秋蘭看著這本日記,手指竟然在抖,她深吸了一口氣才伸手接了過來,就像接到了一塊燙手的鐵塊,讓她感到了無比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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