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拉著那不薄不厚的麵料往下扯。


    鬱琰隨即隻覺得身下一涼,冷冰冰的空氣瞬間貼覆上來,逼得他濕漉又狼藉地打了個顫。


    可朝弋卻偏偏還要在那一塌糊塗的地方揉搓著,而後又用那隻濕淋淋的手,反覆摩挲著他的唇頰,讓他半張臉都變得瑩潤發亮。


    「都這樣了,」朝弋沉沉地看著他,「你怎麽還在裝?」


    緊接著他扯下鬱琰的領帶,把這人的兩隻手腕死死縛住了,鬱琰掙起來,用那雙發濕的眼瞪著朝弋,冷冷地警告:「別在這兒。」


    朝弋卻完全無視了他的憤怒。


    「我殺了你,朝弋!」


    「迴去我就找把刀給你,」朝弋捏著他的下巴,指腹在那慢慢變淺的牙印上輕輕摩挲著,他微微笑,「但現在,鬱總得先聽我的。」


    *


    十點四十分。


    小劉準時將鑫瑞各部門主管先行領到了外間的等候區:「各位請稍等,鬱總裏麵可能還有客人,我先去問問看。」


    說完他就轉身走到了內間門口,然後不輕不重地敲了敲門,提醒道:「鬱總,幾位部門主管已經到了。」


    等了會兒,也沒聽見裏頭有人應答,正當小劉打算再次敲響門框的時候,套間裏才終於傳出了鬱琰的聲音:「進來。」


    小劉這才按下了門把手,可進到內間的時候,他發現朝弋似乎已經離開了。方才在電梯裏的時候他就給鬱琰發了消息,詢問他和朝弋的事談完了沒有,但鬱琰沒迴。


    辦公室裏瀰漫著一股濃鬱的香水味,小劉忽然覺得有點奇怪,因為這款室內香薰的氣味太過甜膩厚重,他記得鬱琰平時不太愛用這個,怎麽今天忽然點上了?


    「朝先生已經走了嗎?」小劉問道。


    鬱琰很輕也很敷衍地「嗯」了一聲,很明顯是想要迴避和這個人有關的話題:「把投影打開,準備好茶水,然後再通知他們進來。」


    朝弋和他們鬱總的關係看起來就不怎麽樣,因此鬱琰這樣冷淡的態度也並沒有讓小劉多想。


    「好的,」小劉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在了鬱琰那貼著一張創可貼的下巴上,他抬手點了點自己下巴上相同的位置,關切地,「鬱總,您這兒怎麽了?」


    鬱琰冷冰冰地答:「不小心磕破了。」


    他的辦公室很空,除了一套辦公桌椅和正對麵會客區的茶幾沙發,幾乎就什麽也沒有了,空冷的沒什麽人情味。


    小劉還挺好奇他是在哪兒磕的,這麽刁鑽的一個位置。但他不敢多問,上司的私事和家事他都管不著,也不該過問。


    不過轉身去開投影儀的時候劉助忽然又注意到了鬱琰的領口,純白襯衣的扣子被解到了第二顆的位置,平時小劉從沒看見鬱琰這麽隨意地穿過正裝。


    而且上午他來公司的時候,鬱琰還分明帶著條灰藍色的領帶,剛才下樓麵簽合同的時候,小劉明明也看見他還帶著的,這會兒怎麽忽然摘掉了?


    辦公室裏的暖氣開得還挺足,可能是太熱了吧,小劉單純地想。


    第30章


    30


    與此同時,朝弋正甩著那串車鑰匙往地下停車庫裏走去,是他開車載陳頤鳴一塊過來的,剛剛陳頤鳴一時間也沒想起要管他拿車鑰匙,估計還是自己打車迴公司的。


    他是打車迴去還是爬迴去的,朝弋毫不在乎,他現下心情大好,嘴裏有一搭沒一搭地哼著段不成調的曲子。


    外套口袋裏此時正裝著一雙穿過的尼龍薄襪,和一條皺巴巴的領帶纏在一起,摸起來是濕黏的觸感,就算被弄髒了也不難聞,上麵混著股冷冽的香味,是鬱琰慣用的那款香水。


    朝弋前世也去買過同款香,可卻總覺得和在鬱琰身上聞到的不一樣,少了些什麽。


    隻可惜人依然是沒吃到嘴,時間太短了,真要實打實地弄上一迴,恐怕連半次都還不夠。


    但朝弋就是故意要讓那人在失控的浪潮裏顫慄,讓他覺得怕,叫那人以為他會不擇手段、不計後果地做到最後一步。


    等到時間將近了,朝弋就居高臨下地把著他:「你求求我,求我就放過你。」


    可那人真是倔,哪怕情欲當頭,連手腳都變得綿軟無力,但那張被吮咬得艷紅的嘴卻依然冷硬,抿著雙唇一言不發,比一開始還要沉默。


    朝弋如他所願關掉了手機上打開的軟體,把住他的那隻手也抽離了,隻剩鬱琰不上不下地倒在那班台上,想要掙起來,可卻又被朝弋按倒下去。


    「你那位助理,哦,劉助,」朝弋慢條斯理地打在他唇角,又惡劣地蹭過他鼻尖,惹得那個不發一言的人又皺了皺眉,「他嘴嚴嗎?」


    鬱琰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到了定好的時間,小劉就會照例來敲門詢問,如果他遲遲沒迴應,小劉可能會以為他出了什麽意外,著急之下便會直接破門而入。


    然後撞破這辦公室裏本不該有的風光。


    朝弋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可他還要臉。


    過了一會兒,朝弋終於聽見那人闔著眼,嗓音低啞:「求……」


    朝弋湊過去,挑著眉逼他:「鬱總這麽大的一個人,說話怎麽像蚊子叫?大點聲,我聽不見。」


    「求你了……」鬱琰說,「放過我吧,朝弋。」


    這是他第一次聽見鬱琰的告饒,哪怕這並非出自於他的本意,可朝弋依然興奮得要死,控製不住地把頭埋在鬱琰頸間狠狠咬了一口,聽見這人那聲抑不住的悶哼,他真是恨不得當即就把這個人拆吃入腹,連骨頭都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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