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叢們見到這一幕,心裏猜了個大概,更不敢隨意過來。


    「你還不肯答應我嗎?」二公主笑盈盈,身體若有若無的貼緊朱蘇,撫上朱蘇的臉:「這春藥,如果不發泄出來,可是很難受的,我就不信你能抗得過去。」


    一隻柔弱無骨的手,抱上了朱蘇的脖子;另一隻則穿過煩人的衣擺,摸向某人的下身。


    她倒要看看,朱蘇能撐的住幾時。


    朱蘇一陣清醒一陣頭昏,他極力控製自己的欲望。


    他哆嗦的打掉纏在身上的手,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刀,狠狠的劃手臂一刀,頓時血色漫延開來,把貼過來的女子嚇了一跳。


    二公主又羞又怒,兩手叉腰:「好你一個朱蘇,寧可死也不跟我一起,是吧?!我偏不讓你如意,來人.....」


    「南鄭王,今日幾時出發?我送你。」她話沒說完,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門外轉進兩人,一人正是她大哥慕容霆,一人正是南鄭王拓跋真。


    「簾兒,你怎麽?」慕容霆麵露驚色,身為後燕公主,大庭廣眾之下穿成這樣?


    「我....我.....」二公主傻眼了,她匆忙掃了一朱蘇,拿起袖子就掩麵痛哭:「大哥,你要為我作主啊,朱蘇他....他對我要用強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楚楚可憐。


    「他想強姦你?」慕容霆和拓跋真兩人異口同聲。


    「嗯,你們今兒走,我好心過來給他送行,沒想到他....他....竟然對我圖謀不軌。」


    二公主哭的更傷心了,梨花帶雨:「我不活了,我的清白差點毀了....哥,你一定為我做主啊,他一個小侍衛竟然意圖強姦我後燕公主,一定要把他壓入大牢,不準他離開後燕。」


    慕容霆聽不下去了,皺起眉頭:「他為了強姦你,把自己給劃了一刀?」沒聽說過強姦別人,要先劃自己一刀的。


    他這妹子的智商堪憂啊。


    「.....」慕容簾瞪目結舌,不知怎麽圓話了。她恨恨的放下袖子,咬牙切齒:「朱蘇,你給我等著,我看中的東西一定會到手的。」


    「哼!」她重重的哼了一聲,連外紗也不要了,就這麽怒氣沖沖的出了門。


    而朱蘇此時氣血翻滾,一見到拓跋真進來,心中壓倒他的渴望如同曼陀羅花開,一陣濃過一陣,他難受的彎下腰。


    拓跋真忙上前扶住朱蘇:「朱蘇,你沒事吧?」


    被這熟悉的身體一碰,朱蘇恨不得當場抱緊他的王。他在失控之前用力推開拓跋真,跌跌撞撞衝進院裏的水池裏,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拓跋真:「.....」


    慕容霆:「.....」


    終究是自家妹子不對,慕容霆苦笑一聲:「簾兒從小任性慣了,我這迴去狠狠教育她一番。」他也不好意思久呆,隻得匆匆告辭而別。


    不知泡了多久,朱蘇終於覺得可以壓製住自己的欲望,才從水池裏出來。濕漉漉的衣服緊貼在他身上,健壯修長的身體一覽無餘,男子漢氣概十足。


    拓跋真嘖嘖讚嘆,難怪二公主這麽喜歡,這身材他一個男人都覺得很不錯,就不知道手感怎麽樣了。


    他很想知道答案,於是他的手就撫摸上朱蘇的腹部。朱蘇嚇的像是被雷擊到,渾身僵硬,立刻背過身躲到一邊去,仿佛他是猛虎兇獸。


    拓跋真訕訕的收迴手:「去換衣服吧,換完我們就走。」


    第三十章


    這一折騰,比原定出發時間晚了一個多時辰。按照原定計劃,他們這一趟還要先去牛川,拓跋真想親自去查看一下那邊的情況。


    出來這了這麽久了,國家不可一日無君,得速去速歸。


    於是大家加快步伐,當快到牛川時,幾萬匹馬擋住了他們下山的去路,還有數千名士兵護送。


    「這些馬好啊,個個彪肥體壯。」孫濤看著這些馬,羨慕的直咽口水。跑去一打聽,原來是西魏王劉啟辰送給後燕王慕容垂的。


    拓跋真深表遺憾,既然送給後燕的,就不好打劫了。


    他們被迫留在原地,等馬全部通過。沒想到晚上睡的正酣時,突然外麵人喊馬嘶,一片混亂。


    朱蘇第一時間衝進拓跋真的帳蓬,拓跋真已經醒了,正側耳聽外麵情況。見他沒事,朱蘇鬆了一口氣,讓孫濤守住王,呆住帳蓬裏,沒他命令不準出來;自己則帶著數十名侍衛沖了出去。很快帳蓬外,傳來陣陣廝殺聲,打的分外激烈。


    拓跋真乖乖的聽話,透過門簾一角朝外望去。一群黑衣人正在跟他的侍衛糾纏一起,朱蘇身邊圍著的黑衣人是最多的,個個出手狠辣。他的侍衛也不甘示弱,招招兇猛,不一會地麵就多了一堆死屍。


    不過奇怪的是,這群黑衣人雖然訓練有序,但好像目的不是他拓跋真。打了半天,也沒哪個想著要進帳篷來找他的麻煩。


    遠處也傳來陣陣打鬥聲,動靜比這邊還要大。


    不知打了多久,突然一聲清亮的哨聲響起,這些黑衣人很有默契,聞聲齊齊收手撤退,不一會人全都不見了。拓跋真忍不住追出來一看,卻發現白日看到的馬群居然調了頭,往北去了,一旁護送的人換了成黑衣人。


    北邊可是獨孤部落的地盤。


    「剛剛襲擊之人是獨孤部落的。」朱蘇站在拓跋真旁邊,俯身指著黑衣人身上搜出來的的腰牌:「獨孤部落的腰牌。」


    果然地上躺著的黑衣人,每人身上都搜出一塊蛇型腰牌,正是獨孤部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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