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錦國的都城‘建安’非但大而且繁華,它的外城門就有四道城門,東南西北分別為:長寧門、永安門、太和門、盛福門,而在通往皇家內城天子住的地方又有好多宮門,這裏便不再一一介紹,總之這些門裏不知道走出和走進過多少平富貴賤的npc。隨著盛會日子的臨近,這些門下麵湧入了好些從四麵八方趕來的npc和玩家,人家說這些人就是那江湖中人。


    安冉收到了向東發來的消息,大概還有兩天左右他便會和顧平一起護送著‘家嫂’前往京城與兄長匯合,這位留著長發左耳帶有耳環的劍客學著npc們咬文齧字,說什麽‘弟於五月十七日從懷桃縣啟程,途經蘆薈縣與法師顧大俠相伴,不日便能抵京見到兄長,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哥哥,吾與顧平每每念及哥哥無不淚濕衣襟,家嫂一切安好,沒有哪個登徒浪子敢看多她一眼,就是終日想哥哥想得衣帶漸寬。’


    對於這個將遊戲角色取名為‘西門吹穴’的騷包,安冉隻迴複了他一個字‘滾’。然後青年打著哈欠看著大街上的人群來來往往,繼續做著他的乞丐任務。


    同學們已經下線了,可能要去學校或者寫家庭作業,無所事事的刀片就站在街對麵幫自己的npc老爹吆喝著生意,每喊到一個顧客上來買東西,他作為遊戲玩家的刀大川就能分得一些銅幣,這算是npc老人對自己這個玩家兒子的一點小小獎勵,於是那木架車上麻布口袋裏的大紅棗就少去了一大截。


    “怎麽樣?”還是身穿一聲破爛衣袍的刀片在街對麵喊:“你那邊的生意如何安然哥?要不要兄弟幫你也吆喝幾個人過來?”


    有一個買了棗子的npc婦人看見卷縮在牆角的青年十分可憐,正要留下一些顆棗子給他的時候剛好聽見街對麵那少年的喊話。


    “哦!怪不得!”她恍然大悟,“你們是一起合夥騙人的啊!他們賣給我們棗子,然後你就在這裏裝乞丐扮可憐,我們就又將買到的棗子施舍點給你,然後你就將討到的棗子再放入車上的麻袋當中。真是黑心商人,老娘祝你被馬車撞死呸!”這個婦人對著安冉的破碗吐了口唾沫轉身就走。


    這可是他在臨京郡城淘來的寶貝‘破碎的白瓷碗’別看這個碗破破爛爛,它暗中藏著一個屬性,這個破瓷碗能讓別人對捧碗之人泛起額外的同情心,當初安冉買它的時候可是花了大價錢從另一個npc乞丐手裏買來的,有了這個碗青年的行乞任務做得也比以前快了不少。


    “你過來。”安冉笑嘻嘻的對著街對麵那個微胖的少年勾了勾手指頭,待到刀片屁顛屁顛跑過來的時候,青年附在少年的耳朵邊上大吼:“不用了!我他媽感謝你八輩祖宗!”


    “你那麽大聲幹什麽安然哥?”刀片揉著自己的耳朵嚷嚷道。


    街對麵的消瘦老人對著他們咧嘴而笑,安冉雙手隆袖也望著這個老人笑了笑。別人不知道這個老家夥的深淺,用了‘觀心’技能的安某人還不知道這npc其實很厲害麽?隻是他看破沒有說破而已。


    “兄弟你如今怎麽混成這副樣兒了?”一個手持白紙扇、貴公子打扮但長相猥瑣的年輕人走到了安冉的身邊。“倘若我不好好打量還真不知道是你。”


    “你是……”安冉看著他疑惑了半天。


    “新手村、與那長得像豬一樣的女人——想起來沒有?”貴公子提示道。


    “哦!”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個……”安冉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還是沒有想起他的名字。


    “我惜玉啊!”男子將白紙扇一收‘啪’的一聲打在手心,“憐香惜玉,騙盡萬千少女心的人便是在下。”


    這下安冉便算是真記起來了,這個就是當初自己初入遊戲在稻香村遇見的那個猥瑣男;想用在服裝鋪通過一個銅板買來的破衣服賣新手們三個銅板的玩家;那個曾經在《魔獸世界》裏大名鼎鼎的四寶工作室的其中一員。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惜玉兄別來無恙啊!”安冉想到了當初這人在稻香村的種種就忍不住問,“怎麽樣?在稻香村發了多少筆橫財,你老兄和她後來怎樣了?”


    “嗨!別提了!”憐香惜玉唿啦一聲打開白紙扇狠狠扇了幾下,“屁的橫財,那些菜鳥精得很,都要先去村子裏逛逛,他們隻要逛過服裝鋪子,我這生意可不就黃了麽?更氣人的是為了掙幾個銅板,我連工作都丟了,後來又去了明珠遊戲公司才好起來。”


    “沒在四寶工作室呆了?”安冉問。


    “你怎麽知道我以前是四寶工作室的人?”鼻子有點塌的憐香惜玉立馬警惕起來。


    “別緊張,”安冉道:“我隻是從遊戲論壇的一篇帖子裏才知道你是遊戲工作室的人,至於你的其它事跡我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哦,這樣啊!”憐香惜玉尷尬一笑,“四寶工作室喜歡在遊戲論壇發帖子收購裝備和遊戲幣賺取價差,這是他們的老本行了,不過嘛!現在四寶還隻剩下三寶咯,我以前那三位同事做事還是奉行以前的風格,在下與他們意見上出現了分歧就和別人合作了。”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人家怎麽走安冉自然懶得去管,而且聽李雅晴說四寶工作室的人還與泰安幫有不少的生意往來。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走我請你喝酒!咱們去鴛鴦樓逛逛。”


    憐香惜玉口中的鴛鴦樓是地處廂西街和榆錢街的一處青樓,在被譽為‘京城四閨閣’的院子中排名第二,排名第一的要數榆錢街中段、有四層木樓和大院落的‘春水院’npc姑娘們個個爭奇鬥豔,是京城裏達官貴人們流連忘返的地方,尤其是那花魁更是名動一方,成為各富貴公子哥們千金一擲,搏其一笑的俏嬌娘。


    “你看我這個樣子,”安冉拍了拍自己破爛的袍子自嘲道,“去了不被打出來才怪,能再見到你我很高興,至於那鴛鴦樓我就不去了謝謝惜玉兄的好意。”


    街對麵消瘦老者一邊打理著麻袋裏麵的棗子一邊在暗中觀察他們的舉動,隻是小心的用手指敲了敲車把手,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


    就在憐香惜玉開口勸說安冉之前,某條巷弄突然竄出好幾條漢子圍在了架子車的麵前。


    “老不死!你可知道在這裏擺攤賣東西可是要交稅的麽?”為首的一位頭裹白帕有點禿頭的漢子說道。


    “什麽稅哦?”清瘦老者身形佝僂看著居高臨下的漢子道:“老漢近日裏都在這裏賣棗,沒有聽見官府說要交稅的啊?”


    “現在就告訴你老頭兒,在爺的底盤賣東西就要交稅。一袋紅棗十個銅板,你這車上有六袋紅棗,你就交六十個銅板好了。”


    “老漢我哪有那麽多錢喲?”身穿補丁衣服的清瘦老者提高了音量祈求道:“我一袋紅棗才賣十五個銅板,大爺一下子就要小老兒六十個銅板,這生意我不做了、我不做了。”


    “這可不行,”一個臉上無肉的漢子說,“老不死,你在這裏賣也賣了,如今不能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


    “你們又不是官老爺!”清瘦老者說罷就要拖自己的木架車。


    突然一隻腳對著他的腹部來了一下,然後一個人伸出大拇指對為首那個雙手環抱胸前的人說:“官兒?我們大哥就是官兒。”


    因為那一腳,街道上瞬間出現了好些圍觀的群眾,那為首的漢子冷冷的望了一眼眾人。


    “都給老子滾遠些,”他抬起一隻腳踏在車把手上威脅道:“那個好管閑事的可以站出來,看老子不把你們打得滿地找牙。”


    圍觀的群眾一哄而散。


    “還不快過去,你認的npc老爹大概要發放任務了,此時不去接難道還等別人捷足先登麽?”由於身邊有外人安冉隻能給刀片發消息催促。


    安冉以為這個深藏不露的npc老人是在發放任務,於是希望算得上較為憨厚的刀大川去接,倘若需要他和樊雲天幫忙的他自然會幫忙,但青年哪裏又知道npc老者更深層的用意。


    隻是確實有人比刀片捷足先登,走散的人群中隻有兩人留了下來,其中一個就是昨天盯著他們分裝備的那個長發男子‘袖裏乾坤’。


    “這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你們也敢欺行霸市麽?”袖裏乾坤朗聲道:“隻不過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還望老兄高抬貴手不要咄咄逼人。”


    “大哥!”憐香惜玉看見了袖裏乾坤招手喊了聲又對安冉道:“我大哥那裏出事情了我得先過去看看。”


    安冉微微點了點頭,心裏卻在想:“完了刀片你這個木魚腦袋瓜,這下任務大概被別人接走了。”


    隻聽那個npc漢子說:”前幾天咱們哥兒幾個才宰了幾個冒險者,今天又冒出來一個,如今這世道怎麽了?他媽遍地都是冒險者。”


    “聽說他們殺不死,所以就越來越多咯!”一個袒胸露乳的三角眼用手中的匕首剔著指甲縫的汙垢說。


    “有道理,”帶頭的禿頂漢子摸著下巴道:“那就向上次那樣,殺得他們不敢露頭就行。聽著!你們這些好管閑事的冒險者,我們為小侯爺辦事識相的快點滾開,否則……哼哼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他這話不管對npc還是對玩家自然是有極大的威脅力,因為這人口中的小侯爺自然就是那戶部尚書衛澄海的兒子衛寧,而衛澄海早已被錦輝帝封為侯爵,這年紀才剛剛二十出頭的衛寧便有了小侯爺之稱。衛澄海老來得子,所以衛府上下對那個長相俊美、但終日裏遊手好閑的小混蛋寵溺有加,隻要不是所謂的大事,小侯爺惹的麻煩自然有他老子和老子的官僚朋友擺平,於是這個不學無術的俊公子便終日遊蕩於風月場所,或者出落於酒樓賭坊,成為一個含金量十足的玩跨子弟。由於他口袋裏有錢,自己爹擔任的又是錦國的戶部尚書,小侯爺身邊自然會少不了一堆為他賣命的兵痞和地皮,隻要是京城的npc一提到小侯爺大家就盡量躲遠點,吃了虧也隻能往肚子裏吞。至於這裏的玩家們為什麽怕他呢?因為先不談他老子主管著錦國的錢袋子和人口戶籍,單是這小侯爺就可以讓很多有幫派的玩家們,在這京城方圓百裏地無法找到合適的練級場所。你想安安心心殺怪升級?沒門兒!他衛寧沒事可以天天帶上一把破弓騎著高頭大馬四處打獵,然後他的手下為了小侯爺的安全就要驅散玩家進行清場。


    所以小侯爺就是瘟神,而一般情況下沒有人願意招惹瘟神,但今天不一樣有人便偏不信這個邪。


    “住口!莫說堂堂小侯爺不會有爾等這樣的惡腿子,就算有、他衛大公子也要遵守朝廷律法,不可能放任自己的人在這裏欺壓百姓,你們若依舊不肯放過這老人家,在下就不得不出手替小侯爺管教下你們咯!”


    那為首禿頭漢子獰笑著就給了消瘦老者胸口一拳,打得老者倒退幾步咳嗽不已。


    “老子打他了你又能怎樣?”他用手掌壓著自己的拳頭將指關節壓啪啪作響,“兄弟們給我將這兩個愛管閑事的冒險者一並收拾了!”


    於是七八個流氓地痞一擁而上與袖裏乾坤和憐香惜玉打了起來,街道裏響起了乒鈴乓啷的聲音。


    刀片已經衝了上去,一邊護住老人一邊和那地痞拳腳相向。這個微胖的少年雖然剛剛穿上了從野豬林得來的皮甲,可是與另外兩個路見不平出手相助的人同樣學藝不精,他們已經從稍有抗衡到了被動挨打的局麵了。


    “你還不還手麽?”安冉還在盯著那個一直在挨地痞揍的npc老者看,“你到底之隱瞞著什麽?明明自己有一身好本事卻要裝一個垂垂老者,寧可讓自己受盡皮肉之苦?”


    木架子被踢翻棗子掉了一地,而那幾個地痞流氓似乎是越打越痛快,有個地痞已經從靴子裏抽出匕首了。


    “倘若這npc老人真要用命裝逼,其它人老子可以不顧,這刀片兒嘛!他算是樊雲天的徒弟,萬一真被殺了掉經驗掉裝備就不合算了,哎!不能不管了。”想到這裏安冉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收起破白碗向街對麵走去。


    “朋友適可而止吧!”安冉輕拍禿頭漢子的肩頭,“動刀子傷人性命就過火了。”


    正準備一腳踢向刀片襠部的漢子轉過頭來看見青年一愣。


    “你他媽滾遠點臭——”


    他話未說完鼻梁骨上就被狠狠的砸了一拳,整個人被擊得飛起撞向身後的牆壁。禿頭漢子疼得眼淚都留下來了,一摸自己的鼻子發現鼻梁骨已經被打斷,滿臉的鮮血,他大喝一聲“殺了這個臭乞——”


    一記膝撞頂在禿頭漢子的腹部,好嘛!他還是沒吼完一句完整的話,身穿破袍的安冉就卡做他的脖子往上提,任由這個精壯漢子的雙腿在空中亂蹬。


    ‘-5’


    ‘-8’


    ‘-10’


    ‘……’


    “額、我好想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沒有管這個被自己卡住脖子提在空中的禿頭漢子安冉用另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他媽這種打架鬥毆沒讓姓樊的滾出來,以後老子不得被罵死啊?”


    於是青年才慢悠悠的將自己的仆從召喚出來,而一頭霧水的樊雲天正站在原地發愣。


    “幹嘛呢?”安冉對著自己的仆從嚷道:“你主人受到欺負啦!這麽多人,樊雲天你他媽不打趴幾個為老子出出氣?”


    npc小子瞬間明白過來,唰的一聲就抽出了腰間明晃晃的匕首。


    “嘛呢?”安冉繼續道:“收起你那見鬼的刀子,隻能打架不能殺人。”


    “無聊!”樊雲天聳聳肩來了一句,然後一下子衝入了地痞人群當中,對著那幾個傻大個乒乒乓乓就是一通亂揍。


    “殺人好不好玩兒?”安冉望著被自己卡得滿臉發紫的禿頭地痞笑嘻嘻的問道。


    那人隻是雙腿亂蹬,手無力的輕輕拍打著安冉的手臂,他被卡得無法言語已經快要斷氣了。安冉這才放他下來,漢子大口咳嗽著喘著粗氣,臉上五花八門,血液、眼淚、鼻涕、唾液齊出。而他的手下在瞬間功夫下已經被樊雲天撂倒在地不停的哀嚎。


    “如果老子是你,”安冉居高臨下的湊近這個坐在地上緩氣的漢子的臉,“就趁早帶著自己的兄弟滾遠點,或是帶上更多的人迴來找場子,或是去向你的那位小侯爺告狀都行。看見沒有?那位脾氣有點不太好、沒什麽耐心,弄不好倒真的要殺人——還不快滾?”


    突然青年橫眉冷目大吼一聲嚇得禿頭男子一陣哆嗦,於是一堆人哀嚎著連滾帶爬的逃離了現場。


    “你們還不快滾?”樊雲天也學著自己的主人橫眉冷目的望著地上的袖裏乾坤和憐香惜玉吼道。


    安冉氣笑了,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小白癡麻煩你看清楚點,很明顯這二位和那些人不是一夥的。”


    “哦!”樊雲天撓了撓腦袋,“對不起兩位,我剛才揍了你倆不少拳頭。”他伸出手將地上的兩個倒黴蛋拉起。


    “沒事,”他們說,“咱們被揍又感覺不到疼。”


    “師父威武!”刀片說。


    “小老兒給好漢們磕頭了!”npc老人就要扶牆下跪。。


    安冉一把攙扶著他阻止其下跪。“舉手之勞而已,老人家你這又是何苦呢?”


    安冉的意思其實很明了,你既然是一位72級的npc必然是有一身的本領,那麽又何苦挨打不還手?需要隱藏得那麽深嗎?


    “哎!沒有辦法,老漢也是受生活所迫,才帶上家鄉的紅棗到這京城裏販賣,想不到……想不到這皇帝老爺住的地方也有人欺壓百姓,也多虧了好漢們搭救,不然小老兒我多半就隻能死在這條街上咯!”他說完好長一段話咳嗽了兩聲。


    也許是他沒聽明白安冉話中的意思也是他有意隱瞞,安冉沒有直接點穿老者的實力。


    “放心,“遊戲角色‘刀片’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刀大川自豪的表示:“有我師父和安然哥在沒人欺負得了咱們,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們就是——


    ——刀片兒!”安冉皺眉提醒讓他不要說出自己是誰。


    “他們就是那闖蕩江湖行俠仗義的冒險者。”微胖少年立馬改口道。


    “看不出來,兄弟你們是真人不露相啊!”同樣是鼻青臉腫再沒有半點貴公子氣態的憐香惜玉感歎道。


    “安然兄弟本事確實是很大的,”長發男子插話道:“惜玉你可能還不知道,早在昨天的時候哥哥就見識過二位大神的身手了。安然兄弟昨天咱們之間的一點小誤會,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什麽誤會?”安冉笑了笑,“我怎麽記不起來發生過什麽事呢?袖裏乾坤老兄少說話快點吃丹藥療傷。”


    “啊你們也認識啊?”憐香惜玉吃驚道:“我和安然兄弟也認識,而且比大哥你要早得多,真是緣分啊!這頓酒安然兄弟你再推辭就說不過去了吧?”


    “各位好漢喝酒,這酒錢得由老漢來出,”清瘦老者佝僂著身子但眼神充滿著期盼,“刀片兒咱們把地上的棗子拾起,找個地方請好漢們吃酒以報他們的救命之恩。”


    “哦!”刀片開始幫著老人拾起了地上的紅棗。


    “請救命恩人喝酒吃飯,這他媽就是這個任務獎勵?”英俊青年暗想,“你這華夏係統未免也太扯了。”


    安冉沒有再次拒絕他們的邀請,一堆人去往那個享譽京城的鴛鴦樓喝酒。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相遇總是那麽巧,比如昨天才碰見那個躲在暗處觀看自己的長發男子他今天又出現在麵前;比如新手村隻有一麵之緣,連名字也不曾記得的人又在今天與自己打招唿請喝酒;比如這兩個人又剛好認識;比如老人又剛好受欺負,他們與自己一起行俠仗義。好巧,巧好像是被人安排好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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