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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遙想林朝英和王重陽不能圓滿的戀情,楊過更加珍惜自己與龍的美好結果。他看著龍的側臉,氣血鼓蕩,心頭怦然,忍不住要將人擁入懷中撫摸、親吻。


    龍似有所感,看向楊過,見他眼中癡迷,淡淡一笑,攬過楊過的頭頸,吻上了楊過的嘴,唇舌勾纏,水光瀲灩,嘖嘖有聲,半晌方消。


    楊過輕輕“咳”了兩聲,不好意思低著頭,麵紅過耳,心道:“雕兄還看著呢,龍兒真大膽,不過,不過感覺真好。”


    龍還是麵若覆霜,氣息調勻,笑道:“過兒,臉皮兒還挺薄!”


    楊過撓撓頭,說道:“是你臉皮厚,不怕雕兄笑話。”


    神雕跺了跺腳,“咕咕”叫了兩聲。


    楊過問道:“雕兄說什麽了?”


    龍玩笑道:“雕兄說,沒看夠,還想再看一遍。”


    楊過一呆,反應過來龍是在騙自己,笑道:“等著我晚上怎麽收拾你,龍兒,走啦,去重陽宮撿破爛兒。”攜龍一起上山頂奔去。神雕跟隨在後,半步不差。


    二人一雕來到玉清池旁,見水中汙黑一片,肮髒不堪,水波粼粼,帶著灰燼蕩漾,染得池邊一圈烏黑。


    楊過道:“等過幾天,髒物沉下去,又能幹淨了。”


    龍不在意,向四周眺望,但見群山環抱,平台廣闊,說道:“過兒,咱們以後來這裏練功吧,重陽宮位處山頂,通路曲折,山岩凸起,陡峭危險,除非身負武功者,尋常人輕易爬不上來,這裏僻靜,正是練功的好所在,也不怕被人偷瞧。”


    楊過搖搖頭,說道:“龍兒,你還真是冷淡,半分不為外物所擾,哪怕是個陌生人,看到這裏狼藉一片,也會有感觸吧。”


    龍道:“怎麽?嫌棄我冷血無情了?”


    楊過笑道:“怎麽會,這叫愛憎分明。咱們去後殿所在,我想,農具之類的東西都應該在柴房附近。”喚了聲“雕兄”,向前指了指,與龍一起,施展輕功,躍過玉清池。


    神雕體重,不能飛翔,繞路行走,足下生風,不比二人慢,恰在二人落地之時趕到。


    龍和楊過齊聲喝彩,神雕啼鳴。


    就在這時,忽聽遠處有人大喊道:“漂亮娃娃,小楊過,你們來啦。”


    龍和楊過看向西方,隻見一個白眉白須,紅光滿麵的老者奔了過來,身法之快,世所罕見,正是周伯通。


    周伯通眨眼到了二人麵前,招了招手,圍著神雕打轉,不住拍手,叫道:“好,好,好,神物,神物。”


    神雕自持身份,目不斜視,冷冷看著眼前的瘋老頭。


    楊過知道周伯通性子古怪,笑道:“周老爺子,雕兄年紀比咱們大好多呢,你不能失禮數。”


    周伯通道:“要的,要的。可我怎麽叫呢,雕爺爺?雕奶奶?”


    神雕被周伯通吵得不耐煩,冷不丁揮出翅膀,打向周伯通。


    周伯通“哎呦”一聲,使了個“鐵板橋”躲過,還沒來得及站起,忽覺耳邊生風,第二翅再次襲來。神雕神力,若被打中,非得骨折不可,周伯通雙手撐地,雙腿向天,頭下腳上,手掌來迴走位,躲出了三尺多,才躲過神雕重擊,站起身來。周伯通不在乎神雕突然發難,反而覺得神雕厲害,好似高手,拍手喝彩,笑道:“你要跟老頑童比武嗎?老頑童可不怕。”


    龍曾因孫婆婆與郝大通動手,逼得郝大通使出過“鐵板橋”,現在又見周伯通使出同樣招數,不禁將兩者比較,說道:“過兒,郝大通與他師叔相比差得遠了。”


    楊過憤憤道:“郝大通就會吹胡子瞪眼,拉著張馬臉到處晃蕩,武功要是好的話,就沒天理了。”總是忘不了郝大通打死孫婆婆的仇的。


    龍捏了捏楊過的手,上前兩步,擋在神雕身前,撓了撓神雕胸脯軟毛,要它莫要生氣,問道:“周老爺子,你怎麽到這裏來了,重陽宮被大火燒光了。”


    周伯通眼睛盯著神雕,隨口說道:“老頑童閑來無事,到處瞎跑,不知怎的就上了終南山,見到山上都是灰燼,特地上來看看我這幫徒子徒孫有沒有被燒死,也好給他們收屍、安葬。”


    楊過笑道:“周老爺子,你怎麽不盼著你的徒子徒孫們安好,反而著急來收屍呢。”


    周伯通湊近兩步,看向楊過,笑嗬嗬道:“如果沒死,老頑童就省了力氣,若是死了,老頑童作為他們祖師爺,不給收拾、收拾,豈不是說不過去嗎?”說著,又湊近兩步,看著神雕心中癢癢,問道:“漂亮娃娃,你跟雕兄商量、商量,讓他跟老頑童過過招,我活了這麽多年,還沒跟大雕打過架呢。”


    神雕脖子一梗,看向他方。


    龍道:“我們趕路至今,還沒歇息過,雕兄累了,今天不跟你打了。”


    周伯通道:“那明天跟我打嗎?”


    楊過道:“這得看雕兄的意思,我們倆比他小,不敢拿主意。”


    周伯通扯著胡子點頭,說道:“有道理,有道理,你倆小娃娃怎麽管他的事情,這樣,老頑童不走了,我天天跟著雕兄,不信他不跟我打架。”羨慕龍和楊過能與神雕親近。


    神雕有靈,注意到老頑童的神色,翅膀張開,將龍和楊過籠罩其下,狀態親昵,勝過平時數倍。


    龍和楊過四目相投,暗自好笑。


    龍道:“我們要去撿破爛兒,周老爺子,一起嗎?”


    周伯通道:“好啊,好啊,我也喜歡撿破爛兒,破爛兒裏好多好玩兒的東西。走,走,走,去哪裏撿。”


    楊過伸手一指,正是全真教後院方向,笑道:“諾,去那裏,撿全真教的家當。”


    周伯通失望,撇撇嘴,嫌棄道:“牛鼻子道士有什麽好東西,都是看不懂的經書,寶貝得要命,一點兒用處沒有,全是屁話。”


    楊過道:“我們也不要那些屁話經書,我們打算在山間蓋房,沒有趁手的鐵器,想看看這裏有沒有,不花錢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周伯通拍手,笑道:“對,不要白不要,咱們快走,沒準兒真能撿到什麽寶貝,我師哥當年走過不少地方,有過不少好東西呢。”打頭一步,竄了出去。


    楊過笑道:“有了道士祖師爺關照,咱們能隨便拿了。”


    龍點頭,與楊過從神雕翅膀下鑽出,追著老頑童去了。


    三人一雕在廢墟裏挑挑揀揀,幸運地拿了不少鐵具,隻要砍些木棍配好,就能使用,然後,轉道走向全真教的田地。


    楊過認識農物,興奮道:“龍兒,咱們今年冬天不缺吃的了。”


    原來,地裏種植的恰好是番薯,還沒來得及挖出。葉子被大火燒光了,但由於果實深埋地下,完好無損。


    老頑童在田埂處拽出一個半生不熟的番薯,咬了兩口,說道:“還挺甜的。”站直身子,與神雕比高。


    神雕精神一振,昂首挺胸,猛地拔高了半頭,神色傲然。


    老頑童不甘示弱,踮起腳來。


    龍微笑道:“周老爺子,你從哪兒邊上的山,山下的鎮子裏還有人嗎?”


    周伯通連連擺手,說道:“沒啦,都嚇跑了,全空了,老頑童趁亂,白吃了好多東西。我跟你們說啊,下頭有個客棧,裏麵雞鴨魚肉,米麵果蔬,應有盡有,都沒來得及帶走,老頑童正打算晚上去吃呢,漂亮娃娃,小楊過,大雕兄,咱們一起去啊,我請客。”心裏頭惦記著水缸裏的兩條大鯉魚,想要養著玩兒。


    龍道:“過兒,近年來,你我一直養尊處優,不能一直吃番薯,吃不慣的。你去山下一趟,你力氣大,把能拿的東西拿一些,至少米麵、油鹽醬醋之類的,咱們得準備夠。你身上的碎銀應該夠了,按著所拿東西的,掂量著留下。百姓躲過幾天後,還會迴來,不能讓他們人財兩空。”


    周伯通聽龍這麽說,臉上一紅。他是孩子性情,餓了吃,渴了喝,全沒想過他人感受,隻圖了自己痛快,心道:“我不能讓兩個小娃娃笑話,得將功補過。”於是舉手道:“我認識路,帶著小楊過去,還能幫他拿一點兒。”


    龍道:“有勞啦。”接過楊過手中的鋤頭,說道:“我看會了,留下挖番薯,你跟周老爺子下去吧,別逞能,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今天拿不迴來,就明天再去。”


    楊過被說中心事,嗬嗬一笑,說道:“我知道了,不敢不聽話。”跟老頑童一起,起起落落,蹦蹦跳跳,下山去了。


    龍收迴視線,對神雕道:“他倆還挺像。”


    神雕點點頭,表示認同。


    龍擺弄了兩下手中的鋤頭,不知如何下手。龍從沒接觸過農活,雖然看明白了楊過如何動作,但是事到臨頭,真正上手的一刻,還是覺得不順手。龍將鋤頭靠在腿邊,戴上金絲手套,避免雙手被磨出血泡,再次拿起鋤頭,試著在地麵上刨了兩下,抬頭道:“雕兄,我誇大了,還是不會。”說著,又刨了兩下,翻出一塊攔腰截斷的番薯。


    神雕眨了眨眼,“咕咕”叫了兩聲,似乎看不下去了,跳下田埂,伸出爪子,一陣翻刨,不多時,挖出五六個完整的番薯,得意洋洋地扇動翅膀,向龍炫耀成果。


    龍突然起了童心,有意比拚,連連翻找,最後隻得了一個細長、瘦削,長相頗為靈秀的番薯,歎道:“雕兄,我認輸,你來吧。”扔下鋤頭,跳上田埂,為神雕讓出地方。


    神雕看了看龍,低頭盯著田地半晌,似乎在想為什麽自己接下了差事,過了一會兒後,任勞任怨挖番薯。神雕感覺靈敏,辨認準確,巨爪有力,每次都能拋出完整番薯。


    龍在一旁瞧著,時而拍拍手,口頭上為神雕加油,樂得自在。


    天色漸暗,北風漸起。


    楊過和老頑童返迴時,隻見到神雕還在地中翻刨,番薯堆成了小山,鋤頭孤零零躺在一旁,卻不見了龍的身影。


    神雕聽得腳步聲,抬起頭來,啼鳴兩聲,展開翅膀指著紅花坳的方向,又指了指地上的番薯,然後繼續奮力挖番薯,神情專注。


    楊過會意,向老頑童道:“雕兄是說,他在這裏負責挖,龍兒負責將番薯運迴紅花坳。”


    周伯通驚道:“你聽得懂雕兄說話?”


    楊過心道:“聽得懂雕兄說話的是龍兒,我隻能猜罷了


    。”然而此事嚴重,不便向外人透露,於是笑道:“我跟雕兄相處多時,自然而然地,能猜測他的意思。”


    周伯通手舞足蹈,笑道:“這個本事好,老頑童也要學,鸚鵡會學舌,不知道雕兄能不能開口呢?”


    楊過道:“我還真沒想過,周老爺子,你可以試試。我們得在終南山住一陣子呢,你想什麽時候來跟雕兄說話,就什麽時候來,不過,別惹惱了他。”


    周伯通道:“那是自然,老頑童還盼著能跟雕兄過招,不敢隨便招惹。”


    楊過眼看神雕腳爪淩厲,動作穩準,熟練,可知半畝番薯都是神雕傑作,暗自好笑:“龍兒真不是幹活兒的人啊,命真好,到哪兒都有搶著出力的。”撿起蓋了一層土灰的鋤頭,說道:“雕兄,我跟周老爺子先把吃食送迴去,等會兒過來接你。”指了指周伯通,又指了指紅花坳方向。


    神雕不抬頭,“咕咕”兩聲,腳爪不停,看勢頭,想要在今天將一畝地拋完。


    楊過招招手,與老頑童向紅花坳走去,不多時,與龍打了個照麵。然後,三人來迴搬運,直到夜色濃厚方休。


    晚間,三人一雕圍坐篝火旁,簡單弄了些吃的,邊吃邊聊。


    老頑童一刻也停不下來,抓著烤番薯,站在到蜂巢三尺開外,觀察玉蜂,抬頭、俯身,探頭探腦,很是忙碌。


    龍和楊過並肩,背靠神雕。


    楊過道:“龍兒,你覺得蓋幾間房合適?”


    龍望了望紅花坳的占地,說道:“單獨一間正房給雕兄,空間大一些,好讓雕兄住得自在。”


    楊過點頭,說道:“這是肯定的,咱們的呢?不能一直住在古墓裏的,等到了深冬,溪水要結冰,咱們進去就出不來,出來就進不去。”


    龍道:“咱們的要一間正房,一間廂房,然後用樹牆將咱們的屋子跟雕兄的隔開,免得晚上尷尬。”


    楊過捏著龍的下巴,低聲道:“龍兒,說話越來越沒顧忌了。”


    龍不以為意,淡然道:“你若能老老實實睡覺,修身養性,禁欲養神,可以不用隔開,咱們就蓋一間大屋,跟雕兄同吃同睡也行,這樣還省力氣。”


    楊過笑嘻嘻道:“我有的是力氣,用不著省。”


    龍拿開楊過的手,微笑道:“傻樣兒,過兒,你可小心些,風流和下流隻在一線之間,你啊,有點兒懸了。以後如果招惹來蝴蝶、蜜蜂、野花、野草,我可沒心情料理。”


    楊過心念一動,問道:“龍兒,若是有人跟你來搶我,你會吃醋嗎?”


    龍搖頭。


    楊過懊惱,撇撇嘴,說道:“龍兒,你不多想一會兒?搶我,把我從你身邊搶走。”瞪大了眼睛看龍。楊過本以為,按照自己和龍的感情,龍也會如自己一般,看到有人前來招惹,引誘,會醋海翻波,誰成想,龍甚至沒有思考,當即就給出了答案。楊過覺得有些不過癮,也有些不舒服。


    龍道:“搶得走也好,搶不走也好,跟我有什麽關係。”


    楊過一愣。


    龍坐起來,轉身麵對楊過,笑道:“過兒,這個問題不該來問我,該問你自己。若是旁人勾勾手指頭,你就跟著走了,我還留你在身邊做什麽?用來過年嗎?反過來,我明知你不會跟別人走,何必吃醋,壞了自己的心情。”


    楊過不死心,問道:“一點點兒舒服的感覺都沒有嗎?說實話,別人多看你一眼,我都煩,難受,想把那人眼珠子摳出來。”


    龍沉思片刻,說道:“我不在乎別人多看你幾眼,但旁人決不能隨便碰你。過兒,你也知道,我喜歡幹淨,旁人碰過的東西也好,人也好,你也在內,我是不會再碰了。”


    楊過點點頭,道:“明白,幸好,你還是在乎我的。”忽然生出個想法,問道:“龍兒,如果我不是自願的呢,被點穴、下藥、綁了,這種情況下,被旁人碰了,你還要我嗎?”


    龍道:“這種情況下,你是受害者,做壞事的是他人。我會自責沒有保護好你,不但要你,而且還有加倍關懷你,愛護你。”


    楊過眉開眼笑,說道:“龍兒,你分得還真清楚,我就做不到。”


    龍緩緩道:“你總是有這麽多的想法,剛才心裏不舒服了,是不是?”


    楊過點頭,說道:“有點兒。”


    龍道:“既然如此,我也問你個問題吧。,咱們多說一會兒。”


    楊過期待。


    龍道:“過兒,如果以後,在某一個時刻,我對另一個人意亂情迷,你會怎麽做?”


    楊過皺眉,說道:“你會嗎?”


    龍道:“這是個問題,不代表我會。但世事多變,你能保證在這一生中,唯獨喜歡我一個,隻對我動心,對旁人從來沒有過心頭怦然的時候嗎?”見楊過有些聽不懂,接著道:“過兒,動心不代表背叛。我說了,是一時的意亂情迷。每個人都有糊塗的時候,我也不例外,我可以冷靜地迴答你的問題,但事到臨頭,我可能會冷眼旁觀,可能會抽劍相拚,也可能悄無聲息地離去,說不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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