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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莫愁見了黃藥師和周伯通兩位強敵,不敢硬碰硬,隻好依附公孫止,希望得其保護。


    公孫止見得了機會,趁機提出婚事。


    李莫愁沒辦法,隻好答應下嫁,心中卻打算著,事成之後,殺公孫止後快。


    黃藥師從歐陽鋒處得知毒藥解藥相生相克之理,見一對惡人要成親,不多糾纏,當日就離開了絕情穀,當夜李莫愁和公孫止洞房花燭之時,返迴采摘斷腸草,順利返迴襄陽,至於李莫愁動沒動手殺了公孫止,他們是不知道的,僅僅是猜測罷了。


    事實上,李莫愁是想洞房之際,趁公孫止不察,用冰魄銀針將其紮死。她盤算著,若是清白得保,自己就占了絕情穀,慢慢找解藥,若是清白難保,便要拉著公孫止同歸於盡。


    決意之時,李莫愁不禁感慨自己命途多舛,感情不順,難免憶起了陸展元、想起了當年與陸展元的甜蜜時光,以致情花毒發作。


    情花毒發作起來,周身劇痛無比,令人難以忍受。


    李莫愁終究做不到委身於人,換上火紅的嫁衣,精心梳妝之後,狠了狠心,將冰魄銀針紮在了自己的身上,幻想著自己成了陸展元的新娘,閉目待死。


    豈料,世事無常,她竟沒死。


    不過,正因為求死一遭,她暈厥了七日七夜,躲過了洞房花燭,保住了處子之身。


    事後細想,李莫愁明了,暗讚以毒攻毒果然是妙理。


    原來,冰魄銀針之毒乃屬寒毒,情花之毒乃屬熱毒,兩者相遇,互相抵消,反而使得情花毒少了大半。李莫愁會用毒,但於毒理所知甚少,這一迴,以冰魄銀針消解情花劇毒純屬陰差陽錯,誤打誤撞。


    李莫愁大喜,趁公孫止不備,吃了隨身攜帶的冰魄銀針解藥,除去體內冰魄銀針的殘毒。古墓內功講究斷情絕愛,李莫愁沒有練到《玉女心經》,內功法門沒有發生變化,不似龍一般可以動情。情花發作乃是有欲念引起,加之,李莫愁癡情多年,一並爆發出來,威力非同小可,雖然有幸保住了命,但著實受了大損傷。此後,李莫愁纏綿病榻,表麵上對公孫止溫溫順順,似生情意,暗中尋找絕情丹。


    公孫止不知李莫愁尋死一節,以為她昏暈過去乃是情花毒所致,心中誤以為李莫愁待嫁之時想的是自己,是因為自己導致情花毒發作,暗自欣喜。而後,公孫止見李莫愁死裏逃生,大覺驚奇。作為絕情穀中人,他是知道情花毒的厲害的,百思不得李莫愁毒發而不喪命的原因。


    如今,絕情穀中僅有一枚絕情丹,情勢實在緊迫。


    公孫止為探究李莫愁不死原因,隻能再次裝乖討好,試圖靠著甜言蜜語從李莫愁口裏套出解毒良方。


    一個虛情,一個假意,糾糾纏纏,竟在絕情穀中度過一年多。


    終於有一日,李莫愁再次毒發,情狀淒慘。


    公孫止不知怎的,竟生了憐香惜玉之情,色令智昏之中,糊裏糊塗地將絕情丹給了李莫愁,助其解毒。


    沒了情花毒掣肘,李莫愁一朝翻臉,拿下了公孫止。


    公孫止武功實在李莫愁之上,但他久居山穀,哪怕陰險,城府深沉,怎能比得上在江湖上縱橫十多年的李莫愁,一個不慎,就中了赤練蛇的詭計,身受重傷,被囚禁了起來。


    沒了公孫止,絕情穀中其餘的人全不是李莫愁對手。有骨氣些的,敢於挺身反抗的,盡數死在了李莫愁的赤煉神掌和冰魄銀針之下。剩下的弟子見風轉舵,選擇聽命李莫愁,尊其為主。


    樊一翁是公孫止的大弟子,素來忠心。他自知不敵,卻想與李莫愁拚命,但未免師父的女兒,自己的師妹公孫綠萼受到魔頭殘害,無奈之下,隻能帶著公孫綠萼逃出絕情穀,待得武功有成之後,反殺迴來,解救公孫止。


    李莫愁心性之扭曲,少有人能想象。


    她在絕情穀中受到公孫止脅迫,險些丟了清白,這份怒氣怎能輕易放下,是以,李莫愁不殺公孫止,她要公孫止活著,日日承受煎熬苦楚,要他生不如死。


    隻聽李莫愁笑吟吟道:“公孫先生,何必橫眉豎目,豈不是枉自相識一場。”咯咯一笑,當真是美豔動人。


    公孫止目中閃過一絲癡迷,隨即想到李莫愁的手段,心生厭惡,“啐”了一口,扭頭看向一旁。


    李莫愁仍笑吟吟的,裹著厚牛皮紙的手撚起一枝紅黃相間,新鮮嬌嫩的情花,在公孫止眼前晃了晃,說道:“公孫先生,你看,我對你多好,情花坳中的花朵不計其數,我卻偏偏摘了一朵來送你,你是不是要謝謝我。”說著,摘掉花瓣,一片片含在口裏吃了。


    絕情穀中飲食清淡,常以花為食。


    李莫愁身為修道中人,清心寡欲,對這般親近自然的做法很是適應,在絕情穀中居住,竟比心思浮動、欲念橫生的公孫止更加安穩、舒適。


    情花漂亮,形似山茶,香勝玫瑰。花朵入口,初時甜美如蜜,帶著淳美酒香,後味卻苦澀不已,引人煩悶。


    李莫愁很喜歡這種味道。


    這味道就像男女之間的愛情一樣,剛開始的時候,甜蜜無比,


    可情郎一招變心,留給對方的就隻有苦澀和痛楚。


    一朵花吃完了,碧綠的花莖上隻剩下尖刺。


    李莫愁將花枝貼在公孫止的臉頰上,冷笑道:“公孫先生,你口口聲聲要娶我為夫人,暗地裏卻將千萬花刺刺在我的身上,當真好心思。”說著,手腕微微用力,將花萼處的細小尖刺紮入公孫止的肉裏。李莫愁已經從絕情穀弟子口中得知了公孫止後來用情花陷害之事。


    花刺入肉,公孫止臉上的肌肉連連抽搐,他不說話,咬著牙忍痛,狠狠看著李莫愁,懊惱不已:“怎會招惹上這麽個惡婆娘,竟比那裘千尺還要心狠手辣。”遙想被自己挑斷了手腳筋,拋入厲鬼峰的原配夫人,竟覺得裘千尺要比李莫愁溫柔上千倍。


    李莫愁笑道:“公孫先生,我李莫愁恩怨分明,你救了我的命,我定不要了你的命,不過,我總得把這一年來,在這幽穀避居的忍辱負重全都找補迴來,才能痛快。”說著,將花枝拋在地上,接著道:“放心,我今日隻用情花刺你一下,來日方長,咱們一天一天加數量,哦,對了,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何沒毒發身亡?”嗬嗬一笑,手腕一翻,捏了一根冰魄銀針在手中。


    公孫止見那銀針精致華美,針尖兒上藍光閃閃,便知有劇毒,登時心中生出了懼意,冷冷道:“你要做什麽?”


    李莫愁嫣然一笑,說道:“瞧我,這麽長時間了,還沒告訴公孫先生我有什麽本事,小妹真是怠慢了。”將銀針擺在公孫止眼前。


    公孫止登時聞到一股香甜之氣,皺起了眉頭,心道:“世上的毒藥還有這個味道的?”隻聽李莫愁笑道:“這個叫冰魄銀針,乃是我赤煉仙子李莫愁的成名招數之一,素來例無虛發,隻要碰上了,嗬嗬,沒有一時三刻,便會喪命,公孫先生,要不要試試?”


    公孫止已經領教了李莫愁的手段,對她的話全然相信,眼睛死死盯著銀針,顫聲道:“李道友,還請三思,這是我絕情穀,不是外頭,我若死了,你不見得能得到好處,我那些弟子不見得會放過你。咱們化幹戈為玉帛,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如何?”


    李莫愁緩緩搖搖頭,漫不經心地掉轉手腕,輕描淡寫地將銀針紮在了公孫止的大腿上。


    公孫止“哎呦”叫出聲來,立時覺得麻木感從銀針處開始蔓延,不多時整個大腿都沒了知覺,麻木感已經過了小腹。


    李莫愁道:“多謝公孫先生關懷,不識時務的弟子已經被這針紮死了,剩下的都是聽話辦事的好孩子,多虧先生教導有方。”


    公孫止怒極,道:“你”,兩條眉毛倒豎,近乎直立,不敢說辱罵言語。


    李莫愁不以為忤,揮了揮袖子,俏立在側,看著公孫止毒發,待他要暈厥之時,將冰魄銀針的解藥彈入公孫止的口中,托著他的下巴,助他咽下,說道:“公孫先生,以毒攻毒,是解毒至理,懂了嗎?”


    公孫止瞪大了眼睛。


    李莫愁接著道:“不過,你的情花毒著實厲害,我的冰魄銀針隻能中和部分毒性,像你這般略中小毒,是不打緊的。”


    公孫止定了定神,心念一動,說道:“你要用我試藥?”


    李莫愁讚道:“公孫先生高明,不錯,正是拿你試藥。明日,我會加重情花分量,看我的針能解多少毒。”輕輕一歎,為難道:“絕情穀遍地情花,我如今身在穀中,若是不小心再中了毒可怎麽好?還是得有保命之法,公孫先生,您理解的,是吧。”


    公孫止忍不住罵道:“毒婦!”


    李莫愁一甩浮塵,打在公孫止臉上,眉宇間透著狠辣,冷冷道:“公孫先生,階下囚就得有階下囚的樣子,我李莫愁的脾氣可不好,今天能饒你,明天也能殺你。你這穀中弟子眾多,不缺試藥之人,好自為之。”將拂塵插在頸間,運氣提勁,雙掌相對摩擦,隻聞腥臭之氣從她的雙掌間傳了出來。


    公孫止駭然,心道:“這毒賤人怎麽如此多的手段,我久居山穀,真是孤陋寡聞。”斜睨李莫愁,忌憚不已。


    李莫愁隻為恐嚇,隨即收功,說道:“這叫赤煉神掌。”說著,白皙滑/嫩猶如羊脂玉一般的手掌輕輕按在公孫止的心口,柔聲道:“這要是拍上了,登時斃命,求饒都來不及呢。”哈哈幾聲大笑,離去了。


    公孫止咬牙切齒,怒喝:“毒婦、賤人,毒婦”


    走出囚室之後,李莫愁吩咐綠衫弟子嚴加看管公孫止,信步而行,在穀中漫遊。


    絕情穀景色優美,綠樹香花,風物佳勝。更因地氣和暖,四季如春,是個適合居住的絕佳地方。


    李莫愁沿著石子路,踏上山莊前小溪裏的木樁,迎風而立,垂目看著溪水中亭亭玉立的水仙花,道袍隨風鼓蕩,頗有仙風。不過,在她的心裏,一直念著的是當日敗於龍的恥辱和師門《玉女心經》。


    樊一翁帶著公孫綠萼出穀已經有十幾日了。他們已知李莫愁不是個好相與的,卻不知道李莫愁如何折磨公孫止,隻有心急如焚。


    他們奔著火光走去,再次與趙昶碰麵,隨後認識了龍、楊過和神雕。震驚之後,聊天之間,二人將自身


    遭遇說了出來,言語中透出求助之意,盼著龍能以掌門身份,料理李莫愁,還絕情穀平靜祥和。


    趙昶作為屬下,不敢隨便應承,詢問龍和楊過的意見。


    對龍和楊過而言,絕情穀是能繞則繞的地方,實在不想涉足,但得知李莫愁在其中作亂,有心除魔,因此在去與不去之間猶豫,一時難以決斷。


    楊過知道龍為自己擔憂,生怕自己走上命定之路,中毒遭難,在這等事情上不發表意見,等待龍的吩咐。


    龍微微沉吟,心想,不管在什麽地方,書中還是這裏,李莫愁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若是讓她一直活著,指不定那一天會為了《玉女心經》找上門來。論武功,李莫愁已經不是對手,但是論心計、論狠辣,李莫愁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為保餘生心安,還是盡快宰了她,清理門戶為宜。


    不過,如果能不經自己的手,不去絕情穀,借刀殺人,才是妙計。


    正思索間,忽覺肩頭一暖,迴過神來,隻見楊過湊到了身邊,笑吟吟地攬著自己,登時板起臉,淡淡道:“少來,我還沒原諒你,一邊兒去。”


    楊過咧嘴一笑,心道:“正好外人在旁,不好發作,此等機會若不抓住,豈不是要一直被晾著。”討好道:“龍兒,斬殺魔頭是大事兒,一個人決定不合適,咱們去旁邊商量,商量,天色已晚,我看他們師兄妹麵容疲倦,甚是乏累,讓他們早些休息吧。趙昶也忙前忙後折騰了一天了,讓他也早點兒休息,咱們自己商量,等有了結果再告訴他們,好不好。”拽了拽龍的衣袖。


    龍不想讓楊過在外人麵前丟臉,落麵子,點了點頭,說道:“二位暫且歇著吧。”站起身來,拍了拍神雕的翅膀,要它跟隨,往林子深處走去。


    楊過心道:“有雕兄在,有些事兒怕是不好辦,龍兒的腦子轉得太快了,肯定是看出我的心思了。”輕輕歎口氣,抓了披風,緊追而去。


    公孫綠萼和樊一翁見龍和楊過隻見似有矛盾,關係尷尬,以為是己方求援之事讓二人為難了,麵帶歉意。


    隻聽公孫綠萼道:“趙大哥,你我萍水相逢,認識不到一刻,我和師兄提出報仇之事,讓你們為難了吧,真對不住。”


    趙昶心道:“這是兩口子鬧別扭,跟你們可沒關係。”實情不便透露,笑道:“綠萼姑娘多慮了,那李莫愁在江湖上胡作非為多年,人人得而誅之,但我們公子和少莊主和她畢竟是同門,總得惦念些同門之誼。我們祖師對李莫愁多有包容、憐憫,大公子雖為掌門,但也不得不顧忌先師教誨,得考慮周全些,方能作出決定。”


    公孫綠萼道:“原來是這樣。”不再多說,看了看樊一翁。


    樊一翁道:“師妹,你先休息吧,此事不急於一時。”


    公孫綠萼點頭,帶上兜帽,拉緊領口,靠著樊一翁睡去。


    樊一翁輕輕一歎,輕聲道:“今日多虧有趙兄弟相幫,要不然的話,我這個師妹可要受大苦楚了。”


    趙昶也壓低嗓音,說道:“都是朋友了,不說這些個,我看樊大哥也累了,趕緊歇一歇吧。我守著就行了。”又添了些柴,將火堆燒得更旺。


    樊一翁幹脆,點點頭,為了不擾到綠萼,一動不動,端坐閉目。


    趙昶心道:“這個當師兄的不錯了。”透過火光,不由地看向綠萼,見她容貌秀雅,甜睡安然,不禁心中怦然。


    龍靠著神雕,冷冷看著楊過。


    楊過一怔,陪笑道:“龍兒,別凍著了。”將披風遞給龍,見龍不接,心一橫,走到龍的身邊,親手披風給龍蓋上,猶豫一瞬,乖乖迴到龍的麵前,麵上堆笑。


    龍道:“什麽意思?去還是不去?”


    楊過道:“我聽你的,你說去就去,不去就不去。”


    龍輕笑一聲,淡淡道:“聽我的?”


    楊過上前兩步,嘴巴動了動,重重吐了口氣,說道:“龍兒,我錯了,以後我絕對聽你的,我發”“誓”字兒還沒說出口,就被龍攔下了。


    龍道:“算了,不想跟你計較,發誓有什麽用,你要是鐵了心想往前衝,這世上還有誰能攔下你嗎?”


    楊過聽龍語氣鬆動,趕緊近身上前,輕聲道:“龍兒,讓你擔心了,對不住。可在那種情況下,我要是不出手,郭伯伯就沒命了。他對我挺好的,我不能不管,是吧。”


    半個月前,蒙古再攻襄陽。郭靖遇險,楊過挺身相救,在萬箭齊發時,保得郭靖一命。


    龍心知楊過心腸古道,俠肝義膽,見郭靖遇險,必要仗義相助,但是,當看到楊過因此負傷,血流如注,龍還是不能釋懷,透了口氣,抱起楊過的右臂,輕輕撫摸著,溫聲道:“過兒,就差不到半寸,那箭頭就要斷了你的手筋,隻要在稍稍偏一點,你的右臂就殘廢了,你知不知道?”


    楊過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熱血衝頭,不管不顧,明知道你最看重我的右臂,還”多餘的話不用說了,轉而道:“可是,龍兒,我若因救人而殘廢總好過因為跟一個姑娘發生口角,白白被砍斷手臂要有意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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