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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趴在池邊,招了招手。


    楊過咧開嘴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抓耳撓腮,紅著臉道:“龍兒,早啊!”


    龍道:“是啊,早啊,星星還沒落下呢。”


    楊過道:“我胃裏難受,睡不著。”說著從矮榻上爬起來,走到池邊,側身趴下,與龍麵對麵,笑嘻嘻道:“龍兒,我嘿嘿喝多了。”伸手將散在眼前的頭發背在腦後,扯著髒亂的衣袖給龍看,討好道:“龍兒,我以後不敢啦。”看樣子,還記得昨夜是如何胡鬧、撒瘋的。


    龍揚起濕漉漉的手,為楊過抹了抹嘴角幹涸的酒漬,輕聲道:“過兒,不是不能喝酒,喝太多就不好啦。瞧瞧你的樣子,是要加入丐幫嗎?”


    楊過笑道:“我可不,我要是加入了丐幫,你要嫌棄我了。”知道龍不怪自己貪杯耍瘋,心裏安穩了下來,問道:“龍兒,你在發呆嗎?臉都泡紅了。”


    矮榻的位置與浴池相對,楊過方才一睜眼,就看到龍歪著頭,趴在池邊,眼神怔怔的,身子在水霧中忽隱忽現,一頭長發隨波逐流。


    龍道:“是啊,我在發呆。”


    楊過好奇,問道:“為什麽?”翻了個身,仰麵朝天,一邊解腰帶,一邊將鞋子踢掉,手忙腳亂道:“你等會兒再說,我也下去。”速速將自己脫得赤條條的,“噗通”一聲,跳入池中,掀起重重波浪,來迴紮了幾個猛子之後,遊到龍的身邊,手臂一勾,將龍壓在自己的胸口,腦袋往前一湊,下巴搭在龍的肩頭,歪著臉瞧著龍,笑道:“說吧,過兒聽著。”


    龍偏頭,斜睨楊過,道:“過兒,你居心不良。”


    楊過笑嘻嘻道:“都是你慣的嘛,我不做什麽,龍兒,你快說,為什麽發呆,有苦惱的事兒嗎?”


    龍點了點頭,放鬆身子靠著楊過,緩緩道:“過兒,我很後悔。”


    楊過心中一動,已明了龍要說什麽,仍裝作不知,笑問:“後悔什麽?”


    龍道:“我不該把你的命數告訴你。”撫了撫楊過的臉,接著道:“你知道嗎?你昨天把從小到大欺負過你的人罵了個遍,每一個名字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個字兒不差。”歎了口氣,道:“過兒,你總願意把事情藏在心裏。雖然表麵上嘻嘻哈哈的,好像已經看開了,不追究了,但實際上,你心裏什麽都顧及,什麽都放不下,連跟你搶饅頭吃的大黃狗還記著呢。我把那些不好的事情告訴你,隻會給你添煩惱。我本該爭氣一些,把那些嘔心的事情好好藏著,自己知道就好,一輩子不跟你講或是等躲過去之後再同你講。過兒,我對不住你。”


    自從決定收楊過為徒的那一刻起,龍費盡了心思要將楊過教導成一個沒有任何瑕疵的徒兒。


    龍教楊過識文斷字,誦讀經典,給楊過講大道理,為的就是楊過心中有物,不會因為無知而行為偏差。


    下了終南山之後,龍一直在盤算,步步為營。


    為歐陽鋒恢複記憶,要楊過為中原武林出頭,立功,施恩各方,與全真教和解,提前解決了楊過與郭靖、黃蓉之間的隱患,種種安排,為的是讓楊過的背後能有可以依靠、依仗的勢力,希望楊過遭遇劫難之時能夠有人相幫而不是單打獨鬥。


    龍自己意識不到,他在楊過身上下了多少的心血。


    在這樣的教導下,楊過確實沒讓人失望。忽略陰差陽錯的愛情,楊過在很多事情上通情達理,麵對後來的非難也能豁達、樂觀地麵對,一笑而過。


    龍以為自己成功了,但楊過這次撒酒瘋中透露的信息讓龍明確地知道楊過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完美無瑕。


    楊過學會了隱忍,但還沒學會看開,還不善於開導自己。


    龍很愧疚自己沒有注意到楊過的超出常人數倍的固執、極端的性格,以至於莽撞地告訴了楊過不可思議的“真相”,因此歉意滿懷。


    楊過了解龍的想法,於是玩笑道:“那大黃狗咬了我好幾口,疼死了。”將左臂舉在龍的麵前,指著上頭的疤痕,道:“你看,他給我留下記號了,一輩子都忘不了呢。”歪了歪頭,輕輕在龍的臉頰上啄了一下,滿足道:“龍兒,你總跟我這麽客氣,非要等我把你吃幹抹淨之後才不跟我見外嗎?”


    龍道:“過兒,不要打岔,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楊過笑眯眯道:“我沒打岔,我也跟你說正經的呢。不過,你不能說,接下來要我說。我總是懂你的,不是嗎?”


    龍道:“好,你說吧。”


    楊過不知想到了什麽,“噗嗤”一笑,隨後一發不可收拾,和龍拉開了距離,邊笑邊道:“龍兒,你等等,我先笑完了,嗬嗬,笑完了再跟你說。”越笑越大聲,忍不住捂著肚子,拍打水麵。


    龍莫名,看著楊過發癲。


    過了好一陣子,楊過終於鎮定下來,將腦袋浸在水中涮了涮,長長吐出一口氣,道:“好啦,我笑完啦。”重新遊迴龍的身邊,與龍麵對麵立在水中,緩緩道:“龍兒,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啊,你對我太好了,用力過猛了,有句話說的好,愛之深,責之切,你對我呢,是愛之深,小心翼翼過了頭。”


    龍問道:“怎麽說?我做的不對嗎?”


    楊過點頭道:“對,你做得很對,你喜歡我,全心全意待我,什麽都為我著想,當然對,對得不能再對,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對你情根深種,隻是”聳了聳肩膀,強壓下笑意,突然道:“龍兒,你是想當我爹還是當我的媽?”心中感念龍的好,緊緊擁抱著龍,接著道:“龍兒,你自己想,這世上千千萬萬當爹、當媽的人都對兒女好,可有多少人能比得上你對我好呢?”


    龍被楊過一點,霎時察覺,歎道:“是啊,我以前從未對人好過,也不知道怎麽對人好,碰到你之後,想要對你好,一下子過度了。”


    楊過笑道:“你真貪心,想當我師父,還想當我爹媽,可是啊,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好心喂給了白眼兒狼,我楊過不想當你徒兒,不想當你兒子,死皮賴臉要當你男人,你說,可笑不可笑,啊,可笑不可笑。”


    龍以前不自知,此刻認為楊過說得在理,點頭道:“恩,是很可笑,我自己挖了坑,自己跳進去,然後把自己埋了。”幹脆道:“活該啊。”


    不管是在穿越前,還是穿越後,龍的性情一直都是冰冷的,從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裏,放在心裏。在前世,龍也受到過很多人的追求,甚至其中還有一個叫甄誌丙的,一直苦苦癡戀,鍥而不舍。不過,哪怕他人癡心如許,龍能給的迴應唯有冰冷的眼神和無聲的拒絕。


    龍已經習慣、過慣了單獨、冰冷的日子,在不自覺中將本該隨著成長一起增長的人情味徹底封閉在內心深處,潛意識中深刻地認定自己就是個冰冷如冰,冰冷如雪的人。


    身在武俠世界,學武是因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選擇功法、門派的權利一直是在龍手裏的。龍的師父和孫婆婆在收養龍的那天起,就沒有打算將龍永遠地困在古墓,盼著龍能成為一個好男兒,走遍天下。


    剛開始拜入古墓,決定修習古墓內功的時候,龍很自信,他知道這套功夫或許不適合龍女,但絕對是適合他的。古墓斷情絕愛的功夫不正是為了他這樣無情無愛的人而存在的嗎?


    事實也佐證了龍的想法,他確實與古墓武功非常相合,短短幾年內就達到了常人不能達到的功力,堪稱奇才。


    龍適應古墓,適應武功,並不反感暗黑、冰冷、呆板的生活,漸漸地,忘記了尋求來到此地的緣由的想法。龍想,就這樣暗無天日地過一輩子也不錯,或許,等到死的那一天,他作為異世之人就能返迴到現實的世界。而在這裏的一番經曆,將會如同夢一樣,在眨眼之間煙消雲散,不留下任何痕跡。


    龍一直是這樣想的,但自從目睹師父逝去,龍有了傷心的感覺之後,就不再這樣想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自從師父死後,龍常常思索這句話,但因為習慣了無情、無欲、無求,龍總是想不透。往往在剛生出七情六欲苗頭的時候,龍就會自動地想起古墓內功的禁忌,強行壓製,將這些無謂的情感消磨得一幹二淨。


    在楊過來到身邊以前,龍很善於保持心如止水的狀態。在楊過來到身邊之後,龍意識到了世界意識的不可違逆,隻好接受楊過成為徒兒並將心神放在了教導楊過身上。習慣了壓製感情的龍一直意識不到,早在他立誌成為楊過的師父那一刻開始,在他內心深處的,屬於普通人的感情慢慢蘇醒了,開始變得有血有肉。至今,龍已不是高高在上、冷眼旁觀世人的仙人,而是將楊過牢牢放入心中的凡人了,甚至是凡人中的凡人,可以為了楊過做到委身求全。


    或許,龍已經喜歡上了楊過,但因為過分依賴古墓內功反噬的感覺,一直不能覺察,將隱秘的愛情在不自覺中壓製了下去。


    楊過至情至性,性格極端,龍又何嚐不是。


    龍不懂情,所以識不得情。哪怕他已深陷紅塵情海,在沒有合適的契機的時候,還是將永遠不懂。


    龍是那麽的自負、自信、自傲,以至於深信自己對楊過的縱容隻是單純的好,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沒有所求的好。


    或許,在某種程度上,龍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仙人,自以為是地活著,根本注意不到自己對楊過的好早就不正常了。


    楊過搖頭,笑道:“怎麽是活該,這是你我的緣分。”抓著龍的手按在胸口上,驕傲道:“龍兒,我早說過了,我比你壯,比你強,所以啊,你以後少為我操心,反正你已經答應成為我的人啦,遮風擋雨,避災避劫的事情就由我來抗,你呢,舒舒服服,安安穩穩讓我疼,讓我愛,好不好?”


    龍道:“過兒,我不是女人。”


    楊過忙解釋道:“別會錯意,我不是把你當女人,再說了,在這世上有能耐的,比男人強的女人多了去了,像郭伯母,還不是把丐幫治理的井井有條。還有李莫愁,誰敢惹她,不過,孫不二就差勁了,要不是仗著全真教的名頭,估計在江湖上混不下去,哎呀,說歪了,咱們再說迴來。”緊緊摟著龍的腰,滿心歡喜,甜蜜,不由得晃動身子,引得周圍水波蕩漾,接著道:“我的意思是,我要保護你,愛護你,祖師婆婆的招式裏不是說了嗎?願為鐵甲。”念及玉女心經真意,有感而發,說道:“可惜,王重陽是個別扭的,不懂憐香惜玉,不肯與祖師婆婆舉案齊眉,同走天涯。”


    龍道:“恩,祖師婆婆是為相思所苦,觸動了內功大忌,鬱鬱而終的,她創造玉女心經出來,不過是在古墓的冷清日子找些安慰,找些活下去的希望,隻是一腔柔情隨流水,還是失望了。”


    楊過道:“我楊過可不是王重陽那塊兒木頭,我呀,要美人不要江山,保家衛國的大事隨別人去,我是能做一些就做一些,做不到也不在乎,就盼著在熱炕頭上與你親親熱熱,快快樂樂。”


    龍被逗笑了,板起臉斥道:“沒誌氣的小流氓!”


    楊過笑道:“大愛無疆,能奉獻自己,為國為民,求大仁大義,我楊過尊敬,但誰也不能說我為了小家奔波就是沒誌氣啊,我愛自己的家不行嗎?不掃一屋,何以掃天下!”


    龍道:“你說的有理。”


    楊過笑道:“那當然,你教得好。”


    龍將楊過的手從水裏撈出來,淡淡道:“我可沒教你動手動腳。”


    楊過嘻嘻一笑,求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血氣方剛的,要是沒點兒反應,那不是有病嗎?龍兒,你懂的,對吧。”


    龍道:“恩,我懂,那你自己一個人血氣方剛吧,我不打擾了。”


    楊過抱著龍的胳膊不放,求道:“龍兒,好龍兒,你別走啊,這事兒你還沒教過呢,教完再走。”


    龍往水下瞟了一眼,搖頭道:“不,這事兒不該由我來教你,你說了,我不是你爹,想學啊,找你爸爸去,他比我懂。”


    楊過搶步到龍身前,攔道:“我問過了,他不管,他讓我找你。”偷偷摸摸湊近龍道:“爸爸說,沒準兒教著教著,咱倆就成了。”


    龍道:“你還真什麽都問得出口,不知羞。”


    楊過嬉皮笑臉道:“那有什麽辦法,天天早上來這麽一出,我哪兒受得了,龍兒,快點兒,反正咱倆也就這樣了,又不是大姑娘,小小子,我說二十歲再跟你洞房就一定等到二十歲,其他的就那什麽吧,是吧,快點兒,難受。”


    龍又好笑又好氣,左臂猛然揮出,掀起水波,拍楊過個正著,右手穿過水幕,連點楊過周身大穴,將楊過定在水裏,拍了拍楊過的臉,笑道:“過兒,一個時辰後,等穴道解開了,自然就好啦,用不著旁的法子,你慢慢泡著吧,放心,不會有旁人來,對了,師父請了裁縫給咱們做過年的衣服,穴道解開之後,你記得來前廳。乖,我的好過兒,我先去吃早飯啦。”走出池子,穿好衣服。


    楊過沒料到龍會出手,來不及逆轉經脈,穴道被封,身子不能動彈,耳聽腳步聲遠,喊道:“龍兒,我不敢犯渾啦,你幫我解開,一個時辰後我就泡發啦,喂,龍兒喂哎”


    趙昶正帶著工匠修理門板,忽聽浴室內大喊大叫,心中好奇,正要去看看,就見龍走了出來。


    龍見趙昶往浴室望,怕楊過丟人,遮掩道:“過兒跟我逗著玩兒呢,沒有旁的事,不用管他。”


    龍素有威嚴,言無虛假。


    趙昶聽龍這樣講,便深信不疑。


    龍又道:“他昨天鬧得兇,身上髒亂,估計得洗個把時辰,等一會兒,你讓廚房給溫一些吃的。”


    趙昶自然應下。


    龍走到浴室門口,揚聲道:“過兒,你慢慢洗,我讓趙管家吩咐廚房給你留飯菜了。”


    楊過聽外頭還有他人,哪能自揭醜事,揚聲迴道:“知道啦,我要多待會兒,別讓旁人進來。”


    龍暗自好笑,頂著冰雪一樣的臉向趙昶點點頭,走出屋子。


    一路前行,在傾倒了一隊、一隊婢女之後終於走進了飯廳,與歐陽鋒、洪七公打過招唿後,坐下用餐。


    歐陽鋒問道:“過兒呢?還沒醒酒啊!”


    龍道:“醒了,在池子泡著呢。”


    歐陽鋒點了點頭,笑道:“他頭迴醉酒,難免頭疼、乏力,多泡泡有好處。”說著,走到龍的身後,輕責道:“你也是,真當自己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會生病嗎?咱們家在山巔上,冷得很。”運內力將龍的濕發一縷縷蒸幹。


    龍笑道:“多謝師父,”


    洪七公在一旁瞧著,心道:“老毒物啊,栽在天仙手裏頭了。”打趣道:“老蛤蟆,昨天過兒說啦,你喜歡天仙勝過喜歡他,厚此薄彼啊,這可不好。”


    歐陽鋒道:“老花子,少來挑撥我們父子感情。”心念一動,笑嗬嗬道:“怎麽,你羨慕啊,也對,你孤單單這麽多年不容易,看著我們父慈子孝的,不免心裏頭吃味,哎呀,放心,我不笑話你,真的。為了彌補你傷痛的心,庫裏的好吃的隨你挑怎麽樣?”


    洪七公眼睛一瞪,嫌棄道:“瞧你得意的樣子,癩蛤蟆插雞毛,愣裝大尾巴狼。”


    歐陽鋒重新坐下,笑嗬嗬道:“你倒是想當大尾巴狼呢,可是沒機會啊,我看郭靖那對兒雙雕外頭落著呢,給你拔兩根兒雕毛插腦袋上過過癮?”


    龍問道:“雙雕來這兒幹什麽?”


    洪七公接口道:“來送信的。這不是快過年了嘛,靖兒和蓉兒讓我趕緊迴去一起吃個團圓飯。”


    龍又問道:“郭大俠和郭夫人還在大勝關嗎?”


    洪七公道:“不是,去襄陽啦,靖兒腦筋死,非得給昏君效力,為民守城去了。”


    龍讚道:“郭大俠高義,吾輩不能及。”


    洪七公也是為國愛民之人,心中對郭靖所作所為嘉許不已,但作為師父,出於對徒兒的愛護,嘴上還是要損一損才心安,隻聽他又道:“高什麽義啊,算算日子,等天氣暖了,蒙古開始行軍的時候,蓉兒的肚子可就要起來啦,我看啊,這一胎八成得生的戰場上,當丈夫的不疼老婆,不就得我這個當師父的疼徒兒嘛,都是不省心,要命的主兒。”拿著竹棒兒戳地,很是不滿的樣子。


    龍心道:“如果沒有變故,黃蓉的一兒一女還真要在戰火中出聲,洪七公烏鴉嘴,好的不靈,壞得靈了。”接著道:“郭夫人確實要小心的,有您看護保險一些。”轉身對歐陽鋒道:“師父,咱們得年後開春才能迴中原,過兒要去嘉興,輕易走不到襄陽,沒時間看望他郭伯伯和郭伯母,正好七公迴去,咱們多給準備些年貨讓七公帶去,算是過兒的心意。”


    歐陽鋒道:“這個你放心,早就吩咐趙昶了,他辦事周到,一定不會丟了過兒的臉。”


    龍點了點頭,想了想沒什麽可交待的了,就此不語,聽著洪七公和歐陽鋒鬥嘴。


    近來風平浪靜,生活安穩,吃過早飯之後,歐陽鋒和龍陪著洪七公打點行裝。一個時辰後,楊過終於從浴室中解放了出來,吃過飯後,恰好趕上與洪七公告別。師徒三人一同下峰,目送洪七公和雙雕離去,然後在峰下隨便走了走,於午時再次迴到峰頂,一直到年後,除了練武、牧蛇之外,深居簡出,輕易不下白駝峰。


    冬去春來,氣溫迴暖,歐陽鋒陪著龍和楊過再次從西域啟程,忐忑地踏上中原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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