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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鋒搖搖頭。


    楊過眼光動了動,長歎一聲。


    歐陽鋒低聲道:“還是老樣子,看不出什麽來。”小心翼翼將龍的手臂放迴被子,摸了摸楊過的臉頰,關切道:“你也顧著些自己,別等他醒了,你再倒下,啊,聽話,瞧你這臉瘦的。”知道多說無益,但是不說心裏頭還真是放心不下,歎了口氣,又道:“多少喝些水,聽話。”拍了拍楊過的肩膀,搖搖頭,向門外走去,臨關門的時候,深深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白衣少年,焦急不已。


    趙昶見歐陽鋒從屋中出來,急忙上前,輕聲道:“莊主,如何了?”


    歐陽鋒揮揮手。


    趙昶歎道:“難道真是給嚇著了?不至於吧。”


    歐陽鋒道:“不會,這孩子拿起刀子敢麵對麵跟我對捅,幾隻蜘蛛、幾隻蜈蚣嚇不著他,肯定是有咱們不知道的原因在。”


    趙昶道:“可那天,除了大公子之外,在場的隻有您、少莊主、我爹、我還有一堆蛇、蜘蛛、蟾蜍什麽的,怎麽會突然突然倒下就醒不了了呢?”


    歐陽鋒道:“活了這麽大歲數,我頭一迴碰上這種事兒,太詭異了。”心念一動,問道:“你再想想,那天還有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比較容易忽略的,比如奇怪的聲音啊,不尋常的感覺啊,或是恩特殊的小蟲子什麽的?”


    趙昶想了半晌,道:“我就有一陣兒耳朵疼,別的沒感覺到,可咱們一幫人都耳朵疼啊。”


    歐陽鋒心道:“原來你沒聽到,隻有我和過兒聽到了。”按下心思,道:“好啦,我就隨便問問,咱們先別自己嚇自己,也沒準兒是古墓派功夫的副作用,或許睡一覺就好了。”說著,指了指屋裏,輕聲道:“你沒看見嗎?昏了三天了,模樣絲毫沒變過,要是平常人昏睡三天,水米不進,臉頰早凹下去了,我看了,沒變,還是跟抹了霜似的,蒼白沒血色,嘴唇都沒幹。”頓了頓道:“倒是過兒,三天三夜沒合眼,不吃不喝,時時刻刻照顧,憂心,消瘦了不少,下巴都出尖兒了。”說著,又是一歎,頭疼欲裂。


    趙昶見歐陽鋒眼中血絲滿布,精神也有些頹廢,寬慰道:“莊主,您也先歇歇吧,您武功再高也是八十多的人了,整宿整宿翻書、查證,精力跟不上了,先去休息幾個時辰,時間到了我去叫您,絕對不耽誤了您給大公子診治。”扶著歐陽鋒的胳膊往寢室送。


    歐陽鋒確實疲乏,心道:“是該休息休息,我要是再倒下,等什麽蟾找上門來,小的們可怎麽辦?不能任性,不能任性。”沉了沉心思,順從往寢室走。


    趙昶見歐陽鋒不執拗,心中鬆了口氣,心道:“幸虧還有個聽勸的。”


    正走著,眼瞅著再拐一個彎兒就到寢室門口了,歐陽鋒突然停下了腳步,“咦”了一聲,拂開趙昶抓著的手臂,貓著腰走到了牆邊,順著牆縫來迴走著。


    趙昶道:“莊主?”心說,這又是怎麽了?


    歐陽鋒伸出一根手指擋在嘴唇前“噓”了一聲,招招手,讓趙昶去他的身邊。


    趙昶摸不著頭腦,依照吩咐過去。


    歐陽鋒輕聲道:“你看,這個。”


    昶的視線順著歐陽鋒手指方向看去,隻見牆縫裏是一條紅腦袋、墨色身子的大蜈蚣,輕聲問道:“莊主,什麽意思啊?”


    歐陽鋒道:“你內力比我低,耳力差一些,所以很多聲音你聽不到,我聽得到。就比如這蜈蚣爬牆,稍微遠點兒你就聽不著了,對吧。”


    趙昶點頭。


    歐陽鋒接問道:“咱們家裏這些東西多不多?”


    趙昶猜不到歐陽鋒為何會這樣問,茫然答道:“多啊,不算毒蛇、蛤蟆這些個頭大的,蜈蚣、蜘蛛一大堆兒,那是見縫就鑽,見孔就入,隨處可見啊。有時候吃著吃著飯,盤子底下都能挑一條出來。”


    歐陽鋒道:“是啊,這些小東西可不管是誰的屋,隻要能進那就往裏頭走。”說到這兒,將趙昶往牆角一拉,看了看周圍沒人經過,輕聲道:“可我發現,在龍兒和過兒的屋裏跟院子裏,這些東西”擺擺手,道:“一個沒有。”


    趙昶詫異,瞪大了眼睛,道:“咱們睡覺的屋裏都是灑了驅蟲藥的,沒有還可能,院子裏怎麽可能沒有?”


    歐陽鋒鄭重道:“對,就這麽奇怪,孩子,我現在有個想法,你去給我準備些東西,小心點兒別讓下人們看見,等會兒過兒屋裏見。”在趙昶耳邊嘰裏咕嚕說了一通,又折返迴去了。


    趙昶迷惘,心道:“少莊主會發飆的吧。”躊躇片刻,還是按著歐陽鋒的吩咐去做了。


    半個時辰後,趙昶忐忑地提著兩個布袋來到了歐陽鋒和楊過麵前。


    楊過見那個布袋鼓鼓囊囊,動來動去,警惕道:“爸爸,你們要幹嘛?別亂來啊。”


    歐陽鋒道:“過兒,你別擔心,我肯定不能害我大徒兒,咱們就試一試,你別激動。”說著左手將楊過製在懷裏,右手捂住楊過的嘴不讓他出聲,眉毛一挑,道:“趙昶,動手。”


    趙昶走到床邊,心裏頭嘀咕:“大公子,你別怪我,都是莊主讓我幹的,冤有頭債有主啊。”心一橫,將一個布袋倒轉,“刷”一下抽了係口兒的繩子,將裏頭的東西灑在床邊,緊閉了眼睛,梗著脖子不敢看。


    楊過定睛一瞧灑下的東西,驟然急了,掙紮不斷,口裏嗚咽,就要衝出歐陽鋒的桎梏,無奈功力有限,掙脫不得,隻能惡狠狠斜睨。


    歐陽鋒被楊過眼光一瞧,心中一跳,心道:“老天保佑,一定要成啊,否則的話,小狼崽子要弑父啦。”在楊過耳邊沉聲道:“別著急,看著,你龍哥哥要是出了事,你爸爸我自刎謝罪。”伸手一指。


    楊過順著歐陽鋒手指方向看去,眉頭一皺,頓時不動了。


    歐陽鋒心道:“果然。”


    楊過向歐陽鋒眨了眨眼。


    歐陽鋒鬆開捂住楊過的手,輕聲道:“看著沒。”


    楊過點頭,急道:“怎麽會這樣?”


    歐陽鋒笑了,緩緩地一字一字道:“不知道。”抬步走到緊閉眼睛,不敢動的趙昶身邊,拍了拍趙昶的肩頭。


    趙昶心一跳,才睜開眼來,扯了扯嘴角,喚道:“莊主。”


    歐陽鋒道:“沒出息的小子,低頭看看。”


    昶心道:“那可不,動手的不是您啊。”低頭一看,吃了一驚,斷斷續續道:“這”驚疑不定看著歐陽鋒。


    三人隻見灑落在床邊的毒蛇、蟾蜍、蜘蛛、蜈蚣等毒物,猶如碰到熱水一樣,嘰裏咕嚕往屋外爬,轉眼間散了個無影無蹤。


    趙昶追到院子裏望了望,迴頭道:“沒有,院子裏也沒有。跑了,全跑了。”大感奇怪。


    歐陽鋒勾勾手指,將趙昶又招了迴來。


    趙昶霎時苦了臉,求道:“莊主,我不敢,這要是讓大公子知道了,我還能活嗎?”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歐陽鋒道:“你不照我說的辦,立刻”也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楊過在一旁看著兩人動作,眼光落在剩下的布袋上,心中一動,有了想法,上前道:“我說,別過分啊。”


    歐陽鋒和趙昶對視一眼,同時道:“你來。”將布袋塞進了楊過手裏。


    楊過道:“我才不。”


    歐陽鋒按住楊過要拋開布袋的手,笑道:“他喜歡你,不忍心對你動手,我們這樣的,殺了不帶心疼的,過兒,你來吧,剛才不是看到了嗎?沒事,沒事。”想了想道:“就是換件兒衣服的事兒,對吧。”嗖一下,施展了瞬息千裏,拉著趙昶走到門口,擺擺手催促楊過快點兒。


    楊過狠狠瞪著歐陽鋒和趙昶。隻見兩人同時扭頭望天,一個道:“哎呦,天氣不錯”另一個道:“是啊,是啊。”


    楊過咬咬牙,深吸一口,帶著壯士斷腕的氣概,將手中的布袋舉起,懸在龍的身上,過了一會兒,雙臂動了動,將布袋口移向了龍的腿部,迴頭看了一眼瞪大眼睛等待的歐陽鋒和趙昶,心一橫,解開了繩子,隻聽啪嗒、啪嗒掉落的聲音,緊接著,腳背上傳來毒蛇、蟾蜍等爬過的感覺,後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歐陽鋒和趙昶有了準備,凝神看著,果見這些毒蟲不敢在龍的身邊停留,比方才一撥以更快的速度逃離,好像龍是可怕的事物一樣。


    歐陽鋒有了想法,對趙昶道:“別跟別人提,先出去吧,我有話跟過兒講。”


    趙昶恭敬道:“遵命。”不敢逗留,快步走到院門處把風。


    歐陽鋒關了屋門,走到楊過身邊,指了指龍,嚴肅道:“什麽想法?”


    楊過將布袋扔到一旁,走到桌邊坐下,緩了緩後,答道:“我不敢想。”


    歐陽鋒也坐下,輕聲道:“我剛才問過了,當天隻有你我二人聽到了龍兒說話,趙昶和他爹隻是覺得耳朵疼,什麽都沒聽見。”


    楊過疑惑道,道:“他倆內力都比我深厚,為什麽我能聽見,他們聽不見。”


    歐陽鋒眼睛一轉,道:“該聽見的人聽見,不該聽見的人就聽不見。”


    楊過隻好接受這個說法。


    歐陽鋒安慰道:“別胡思亂想,他說不離開你就肯定不離開你,就算就算真是天賦異稟,也不能違背誓言。”


    楊過定了定神,皺著臉道:“所以那天龍哥哥說‘不許靠近我’真是對著毒蛇、蜈蚣、大蛤蟆說的?”迴憶起剛進入白駝山莊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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