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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的打算很好,他想要丘處機放楊過退出全真教,名正言順拜入古墓,摘了叛教、逆徒的名頭,然而,事到臨頭,他才發現自己想得太簡單了。丘處機因為楊康、郭靖的關係對楊過多有照顧、關懷之意不假,不過,這份照顧、關懷並不足以讓丘處機原諒楊過的過錯、不顧全真教的顏麵,將人痛快放出。


    龍再一次道:“丘道長,您該知道,經此一場,楊過以後在重陽宮絕對沒有好日子過,何必與他一個孩子為難呢?”


    丘處機道:“龍公子,你關懷幼子可憐,這份善意貧道感念,不過,楊過乃我重陽宮弟子,如何管教由我重陽宮做主,還是不勞你費心了。”


    龍聽丘處機這樣講就知道此事多半是成不了了。


    是啊,楊過還是重陽宮弟子,趙誌敬名下的徒兒。武林規矩,師長如父,趙誌敬縱然人品不佳,對楊過多有打罵、陷害,可是單單憑借‘師父’這個身份,他所做一切都不容得龍這個教外之人置喙。


    丘處機作為趙誌敬長輩有資格指責趙誌敬為師不端,而龍斷然沒有任何資格指摘全真教中事務。他明目張膽前來討要弟子,已經是於理不合,若是碰上脾氣蠻橫之人,恐怕不等他說什麽就要被趕出去了。


    重陽宮正殿,三清像下,龍與丘處機麵對而立,沒有他人在旁,燭光輝映,昏黃壓抑,談判陷入僵局。


    龍正一籌莫展,恰在此時,外頭生了騷亂,哄哄鬧鬧,更有唿救之聲。龍與丘處機對視一眼,一同衝出門去。


    殿前廣場上群道愣怔,郝大通站在原地手臂呈出掌狀。在他的對麵不遠處,孫婆婆躺倒在地,口吐鮮血,楊過抱著孫婆婆痛哭不止。


    丘處機隻覺得眼前白影一閃,龍已然到了孫婆婆旁邊。


    楊過指著郝大通,叫道:“龍哥哥,他把婆婆打傷啦。”又伏在孫婆婆身側嚎啕。


    龍扭頭,寒冰一樣的目光將群道一一掃過,在郝大通身上定格一瞬而後俯下身子,探了探孫婆婆的脈搏,搖了搖頭,知道她生還無望了,平靜道:“婆婆,你傷得太重,我救不了你。”


    孫婆婆口齒動了動,胸口起伏,卻說不出話來,用剩餘的力氣抓過楊過的手按在龍的手掌中,眼睛看著龍,盡是請求。龍知曉她的心意,點頭道:“婆婆放心去吧,我會好好照顧楊過,決不讓他被人欺負。”孫婆婆用力點點頭,臉上現出笑來,一口氣再也上不來,闔眼去了。楊過一旁哭得更加厲害。


    龍心中固然難過,不過,他本就心性淡漠,又因為修習古墓武功,十八年來過的都是心如止水的日子,所以,哀痛之情隻在心中閃過一瞬,便被壓製了下去,臉上竟是不動聲色,好似置身事外,如平常一樣對楊過道:“過兒,婆婆死了就不能活過來了,你先別急著哭,哭也是沒用的,把眼淚先收著,我先報了仇,了了債,等迴了古墓,你再慢慢哭。”說著,緩緩站起,再次望向群道,對站在一處的郝大通和丘處機道:“丘道長,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還請你讓到一邊去。”目色猶若寒刀,殺意凜然。


    郝大通殺了孫婆婆,心中正慌亂,自責不已,聽龍這樣說,更覺後悔,竟難以反應不能作答。


    丘處機問了旁邊的弟子,知曉了前因後果,上前幾步對著孫婆婆的屍身行禮道:“婆婆,我師弟失手傷你,實非本意,這番罪業落在他的身上也是折磨,也是你命中該有此劫,這樣吧,”看向龍道:“龍公子,逝者已矣,糾纏無用,我便依照婆婆之言,將楊過交給你照顧,了其心願,你們???,去吧。”


    龍冷笑一聲道:“丘道長真是好心思,我要你師弟償命,你便要用楊過換命,你重陽宮人殺了人,不言自身罪過,反將害命之事歸為劫數,生死有命,活下來是自己命大,活不了就是天理不容,好大的道理”從懷中取出一副白色手套戴上,冷冷道:“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今日郝道長這劫數能否過得。”左手一揚,白色綢帶驟然而出,夾攜“釘玲玲”響動,在丘處機和郝大通之間倏忽而過,將人隔開,金鈴觸地,砸裂地上青磚,反彈而上,直打郝大通麵門。


    龍這一手先聲奪人,出招極為突然,郝大通來不及分辨,忙使了個“鐵板橋”,堪堪躲過,而他身後的弟子卻為金鈴威勢所攝,跌倒一片,狼狽不堪。


    丘處機也閃到了一旁,感歎龍出招迅捷,兵器怪異。金鈴索是林朝英獨創的功夫,自從她隱居古墓之後從未在世上展露過,輕飄飄的綢帶乃是女子之物,重陽宮中除了一個孫不二之外盡皆男子,而且他們以長劍為武器不用鞭子等軟兵器,哪能想得到綢帶也能當武器呢。丘處機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同時卻不覺得龍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有能力殺了郝大通,因此旁觀,免得落下以大欺小,以眾敵寡之嫌,對站穩的郝大通道:“師弟,既然龍公子要討教,你便接招吧,正好開開眼界。”


    郝大通被龍偷襲,心中亦有不滿,隻因自持身份不願與小輩斤斤計較,所以才不反擊,手下留情。眼下既然師兄有言在先,那麽與龍切磋一番也無不可,恰如丘處機所言“開開眼界”,見識古墓武功,於是對龍道:“貧道討教了”,執劍在手。


    龍冷冷道:“是償命,並非討教,老道士莫要糊塗。”綢帶猶若白色蛟龍,纏卷到郝大通身旁,金球玎玲,音律亂神,招招機巧,連環向郝大通身上的重要穴位攻去,若是中了,非傷不可,甚至毀骨斷筋。


    郝大通劍花幾挽,躲過金球擊打,銀色劍光與金色光點來迴碰撞、交織,才交手轉瞬十幾招過去了。郝大通好不容易跳出白綢糾纏,立足於廣場上的石燈柱上,隻覺得虎口發麻。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難擋風吹的白綢搭配金球居然會有如此威力,心道:“古墓武功果真高深新奇,這少年果真是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才十八歲便有如此功力,假以時日,他必定能在武林中站得一席之地。”。然而,讚賞歸讚賞,郝大通還是被龍的猖狂之語激起了胸中意氣,不再留手,正視龍的進攻。


    龍見郝大通臉色變化,淡淡道:“老道早該如此。”,手上功夫更加厲害,白衣,白綢亂成一團,叮叮當當響成一片,地上的磚石碎裂,塵土飛揚。看得全真弟子眼花繚亂,紛紛猜想,自己若是碰上了這樣的招式該如何應對。


    郝大通初時被龍奇特武器,怪異招式弄得一時難以招架,措手不及,不過,他畢竟也是重陽宮中武功排位三、四的高手,與長年在古墓中困居的龍不同,他的應敵經驗豐富,見識不少,很快鎮定了下來,手中的招式也穩了,漸漸與龍鬥得難解難分,不分上下,隻是被一個少年纏鬥至此,郝大通臉麵在眾弟子麵前已經掉了個幹淨。


    終於,千招過後,郝大通得到了機會,穿過層層白綢阻擋,躍到龍身前,一劍刺出,要將龍一招拿下。


    曾經,龍與歐陽峰過招時,歐陽峰說過金鈴索弱點,正是“近攻難守,遠攻無力”。因此,郝大通伺機近身製敵正是發現了金鈴白綢弱處。然而,歐陽峰、郝大通能看出,甚至一旁觀戰的丘處機都能看出的破綻,當年武功遠遠超出他們的林朝英怎會不能料到?怎會沒有補足完善之法?


    眼見銳利劍尖將要抵上龍的喉頭,白綢金鈴迴護不及,龍自救不得,命在旦夕。郝大通誌道:“小友,認輸吧!”


    楊過從龍與臭道士開打之時就嚇得收了眼淚,手掌緊握,擔憂龍會在郝大通手下吃虧,如今他看龍要被一劍刺死,再也忍不住了,一旁哭喊:“狗道士,臭道士,你要是傷了他,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丘處機卻大喊道:“師弟,小心。”,已來不及。


    果然,龍不如郝大通所想般驚慌,竟不往後退反向前進了一步,徒手抓住頸前長劍,笑道:“過兒,莫怕,瞧我給你變個戲法。”生生將長劍折斷,再一個側轉到了郝大通的身側,半截劍身搭在了郝大通的脖子上,勝負已分。


    原來,這雙白金手套裏有大名頭,乃是一雙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奇物。手套戴在手上可以保護手掌不為他物所傷,正好可在金鈴索破綻之時作為補充,解了近身之危,折劍抽刀。


    龍道:“老道士,你技不如人,死了也不虧。”


    郝大通隻覺得脖子上一涼,似有白刃割進,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手上長劍的斷麵,長歎一聲,閉目待死。


    郝大通輸了!群道無聲。


    丘處機高喊:“龍公子,手下留情。”佩劍已抽出。其他道士見了也依法炮製,嚴陣以待。


    龍道:“丘道長,你也想與我討教?”,手上又加力一點,猩紅的血沿著銀白的劍身滴答。


    丘處機走向龍道:“龍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師弟傷了孫婆婆並非有意,還請饒他性命。”當著龍的麵還劍如鞘,先一步放出善意,其他弟子唯首是瞻,通通收劍。


    龍道:“丘道長,人死不能複生,我不與爾等追究,不過,你需得把楊過予我,讓他正式退出全真教。”


    丘處機道:“龍公子,將我師弟放了,將楊過帶走吧。”,讓弟子們讓出一條路來。


    龍道:“丘道長是欺我古墓中人不知武林規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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