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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誌平是丘處機的弟子,故而他最了解。


    丘處機道:“不管是論武功,還是論道理,誌平都算是出眾,辦事能力也不錯,該是個掌教的合適人選,不過???,他早就跟我提過,要潛心修法,不想為外物纏身,恐怕是不會接下這個位子的。”


    王處一道:“既然誌平不願,咱們也不能強迫,可還有其他的人選嗎?”


    劉處玄道:“三代弟子裏,王師兄的徒兒趙誌敬和丘師兄的徒兒甄誌丙武功最為突出,能力相仿,可為人選,其中,誌敬的武功更在誌丙之上。”意思就是,如果單從武功論的話,趙誌敬最為合適了。


    郝大通是個急性,說來說去已經有些厭煩,幹脆道:“那就誌敬吧,他武功最高,選他出來別的弟子也信服,說不出別的話來。”


    孫不二卻搖頭,道:“不妥,不妥,王師兄,莫怪我心直口快,誌敬武功好是好,可惜他心胸不大,在弟子中的風評不好,服眾怕是難啊。”


    郝大通道:“那就誌丙,誌丙武功好,人品好,樣樣好,就他了。”


    丘處機道:“郝師弟,你急什麽,咱們今天就是先說說,咱們幾個老不死的還能動呢,暫時用不到他們兩個小輩。”


    馬鈺道:“我看誌丙和誌敬各有所長,既然不急於一時,咱們再觀察些時候,看看他們的能力如何。”


    孫不二道:“我覺得這樣也好,日久見人心嘛。”


    王處一道:“好,那就再看看,沒準兒過些時候,誰的門下中有更好的弟子也說不定。”


    掌教弟子一事暫且擱下,六人正要探討道法,這時有弟子前來。


    來人約莫二十幾歲的樣子,五官端正,正氣凜然,穿著一身青色道袍,正是全真六子剛剛討論的人之一,甄誌丙。


    甄誌丙向各位師父,師伯,師叔行禮,奉上一封書信,對馬鈺道:“掌教,赤煉仙子李莫愁多方作惡,導致地方不寧,這是山西送來的求助信。”


    馬鈺作為掌教,先將書信接過,讀過內容後眉頭緊蹙,麵色不善,將信件遞給幾位師弟、師妹傳閱。


    孫不二道:“咱們那位芳鄰真是教了個好徒弟出來,李莫愁才出山幾年,名頭就這般響亮,咱們全真中人真是不如啊。”


    馬鈺抬抬頭,止住孫不二的話頭。古墓中人和重陽宮淵源甚深,有些話心知卻不得多說。他看向師兄丘處機,問道:“師弟,你看,咱們是出手還是不出手啊?”


    丘處機想了想,看了看各位師兄弟的臉色,搖頭道:“不可直接出手,咱們和那活死人墓中人雖為鄰居,但從沒有來往,咱們沒這個資格替人家管徒弟。”


    劉處玄問道:“那咱們就任那赤煉仙子禍亂江湖嗎?”


    丘處機擺擺手,道:“那也不能,既然身在江湖,對這事情咱們就得盡幾分力,若是李莫愁一意孤行惹得全江湖人聲討,到時咱們出手也算名正言順,也不算與他們古墓過不去,這樣吧,馬師弟以掌教名義給古墓寫封信過去,道明厲害,讓她們自己人管自己人吧。”


    其他五人點頭稱是。


    甄誌丙完成了任務不再逗留,向幾人行禮後就要告退,他一隻腳剛邁出殿門,迎麵就碰上了同樣前來拜見的趙誌敬。自從尹誌平放出話來不想當掌教弟子,如今門內,唯有甄誌丙和趙誌敬兩人的唿聲最高,他們之間的爭鬥已成水火之勢,到了互相不待見的地步。甄誌丙道了一聲“師兄”便走了,不去關心趙誌敬所來為何。


    趙誌敬和顏悅色應了一聲“師弟”,恭恭敬敬進入殿中,同樣向幾人行過禮,說明來意。


    郝大通問道:“誌敬,可看清了,真是掛的靈幡,不是普通的白布?”


    趙誌敬道:“迴稟師叔,我已親自看過,活死人墓外確實高掛白布靈幡,就在荊棘林外,有人過世無疑。”


    全真六子麵麵相覷,剛剛才要找人家,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事情,這該怎麽辦,若是貿然上門去,怕是有落井下石之嫌啊。


    孫不二道:“各位師兄,我看那李莫愁的師父武功高強,應該不會輕易過世,會不會過身的人是那仆婦?”


    馬鈺道:“師妹說的有理。”


    郝大通問道:“那咱們的信是送還是不送啊?”


    丘處機道:“信就算了,趁此機會咱們師兄弟幾個走上一遭,不管是誰過世,前去吊祭總是不失禮數的,順便將李莫愁之事告知就是了。”


    王重陽曾有遺訓,全真門人不得踏入古墓半步。馬鈺帶著師弟,師妹,一行六人到了墓外致祭。行禮完畢多時,卻不見有人迴應。孫不二不耐煩道:“這裏的人好不懂得規矩!”豈料,她話音才落,荊棘林裏有了響動,走出了個少年來。


    那少年模樣極為俊美,麵皮寡淡沒有什麽血色,隻用一根木簪子別著發,裝扮樸素,一身白衣幹淨整潔,似是孝服又似常服。他行步無聲,就這樣輕飄飄地出現在了六位道士眼前,足見其小小年紀功力深厚,是個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


    龍見了六位道士,規規矩矩迴禮,答謝吊祭,道:“感謝各位道長高義,我替先師謝過了。”聲音清清冷冷,沒有絲毫哀愁傷痛之意。


    素知活死人墓乃是個女子門派,馬鈺等人萬萬沒想到會有個男弟子走出來,一時之間竟有些接受不能,全都愣在了一處。


    龍見幾個道人神色便將他們心事猜了個大概,但是他不想多與重陽宮有過多的糾纏,是為了祖師遺訓,也是為了以後的自己。


    書中的小龍女命苦,一生受累都與重陽宮脫不開幹係,龍是不想走上小龍女的那條路的,他寧可終生活在古墓裏直到死亡,也不願在未來的某一天碰上甄誌丙,即使他清楚身為男子的自己多半是不會被甄誌丙侵犯的,但是保險起見,他還是想離重陽宮越遠越好,甚至連楊過都不想見到,最好死生不複相見。


    龍道:“各位道長,祖師遺命,我派與重陽宮不宜有過多牽扯,若無他事,各位請迴吧。”說罷,轉身就要迴墓裏。


    丘處機最先反應過來,喚道:“小友且慢,我等有事相告。”


    龍頓住腳步,轉身道:“請講。”


    馬鈺上前一步,對龍道“我乃重陽宮掌教,馬鈺”,然後介紹了其他四位師弟和一位師妹,問道:“不知小友如何稱唿?”


    龍道:“道長,姓名沒什麽所謂,爾等說明來意即可。”


    孫不二見對麵小小少年如此傲慢,不給馬鈺麵子,不禁心中起火,斥道:“你一個晚輩怎可如此無禮,還不快快報上名來,還是說你古墓中人要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要麽是不知禮數的毛頭小子?”


    龍抬眼看向孫不二,不言不語。


    孫不二被龍凝著玄冰似的眼光掃到,心裏不禁打了個突,心道:“這墓裏人太過古怪,真是人如其名,活死人也,聲音冷,性子冷,連眼神都這般冷。”然而,她作為全真門下地位極高之人怎麽可能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震懾住,孫不二冷哼一聲,又道:“快快報上名來,貧道念在你年幼無知,可不予追究。”


    龍將視線移向馬鈺,問道:“各位道長今日前來可是為了我師姐李莫愁的事情?”,將孫不二當做無物了。


    孫不二哪裏受過此等羞辱,咬牙切齒,若非旁邊有師兄拽著,她拚著違背祖師遺訓也要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馬鈺先不理會曾經的婆娘,對龍點點頭,道:“正是,李莫愁作惡多端,引發江湖恩怨重重,聽聞她乃古墓門下,特來相告,希望你門中對她多加約束,管教,隻是沒想到,唉,;沒想到竟遇上你的師父過世。”


    龍道:“師父臨終前曾有交待,李莫愁作惡多端,門中自有製她的辦法,各位無須多慮。”不等馬鈺等人詢問是何等辦法,足尖一點,翩然離去。


    丘處機捋了捋自己胡子,讚道:“好俊俏的功夫,難怪當年他們祖師能與咱們祖師難分上下了。”


    馬鈺、劉處玄、郝大通也同意丘處機說法,點頭稱讚,唯獨孫不二憋著一股子氣,橫眉豎目,不滿道:“功夫好有什麽用,隻怕日後也是個危害武林的敗類,不若趁早除了。”


    馬鈺斥道:“師妹,修道中人怎可如此暴躁,喊打喊殺,丟失本心!”


    孫不二受到昔日夫君責罵,心中更火,可也不敢在掌教麵前放肆,隻好作罷,扭頭看向一邊。全真教派,斷絕七情六欲,出家就是斬斷紅塵,她能與馬鈺拜在同一門下成為師兄妹已經是僥幸了。


    丘處機一旁打圓場,勸道:“師妹也是替你出頭,那少年確實目中無人,性格高傲,不知禮數,該有此一說,不過他們古墓中人向來不問世事,性情孤僻,不懂規矩也情有可原,不用因為他一個孩子傷了咱們自家人的和氣。”


    郝大通道:“那少年也就十二三歲樣子,輕功與我等都有一拚之力,可惜啊,這麽好的材料落進了古墓裏,要是落在咱們重陽宮就好了。”


    劉處玄道:“好苗子到哪都有人搶,這不,人家連門規都不顧了,咱們還是老老實實地修法研經,教導弟子吧,日後能有多大的成就可不能隻看天資。”


    孫不二接過劉處玄的話,續道:“劉師兄說的是,他埋在古墓中,無異井底之蛙,能有什麽大作為,咱們還是趕緊迴去讓弟子們多加練習,趕超之日近在眼前。”


    馬鈺聽二人酸溜溜言語,不禁頭疼,硬扯了個笑道:“好了,天色不早,咱們迴吧。”


    全真道士走後,密林之中黑色的人影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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