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而生,無果而存?”方易喃喃自語,對中年修士的話語頗為不解,同時那是也不是也讓方易糾結萬分。


    此時,中年修士正閉目凝思,靜靜地感悟這周身的一切,仿佛又無視方易的存在,四周的靈氣以及那氛圍更是顯得如此安寧。


    方易見這中年修士不在理會自己,狀態如坐針氈,想要的迴答沒有結果,卻是留在此處無所事事。


    良久,那中年修士雙目微睜,看向方易道:“哈哈!忘了!忘了!許久沒有感受這人煙起,這茶都涼了!”


    說著,中年修士將手輕輕撫在石桌表麵,方易略帶驚奇,發現,那杯中的茶水化作霧氣消失在了杯中。


    中年修士再次提起茶壺,從紫砂的壺嘴流出一道順暢的水流,那水流便順著弧線分別落入了兩人的杯中。


    “看你頗為不解?著相了?”中年修士見方易略顯凝重的眉宇,嘴角微微上揚道。


    “前輩!”方易這時也不知如何作答,見中年修士在問自己。不敢怠慢。


    隻見,中年修士將茶壺輕輕放下,起身看向石桌旁的老槐樹。


    方易也隨著中年修士的目光看去,隻見那原本存在感極低的槐樹,在一瞬間煥發生機。


    若是描述,那原本就有著茂密的樹葉,生機勃勃,但是卻又是老態龍鍾之感,而此時卻給人一種欲爭天地,一往無前的雄心,這哪裏還是那盤根複雜的老槐樹。


    “太乙木氣!”商帝身在隱聖戒中,大驚道。


    但此時也不好明目張膽地說,這人修為高深,不便於現在出現。


    “真是許久沒有人被老道我聊聊天了,小友若是不嫌,聽我老道在這裏絮叨一番如何?”中年修士背靠方易,手捋胡須說道。


    “前輩請講!在下並無他事!”方易原本輕抿著茶水,見中年修士如此一說,即使有再大的是也不敢多言。


    畢竟這裏是中年修士的主場,若是惹得不快,那自己還不知會不會身首異處。


    中年修士背對方易,看著老槐樹,但是眼神之中卻有著一絲欣慰,仿佛那沉寂良久的內心,在方易的出現之後,看到出了黎明的朝陽。


    幾息時間中年修士沒有說話,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


    方易感覺這前輩說話真是又慢又絮叨,但是不能麵上說不是。


    “老道我本心悟道,一朝窺得太乙木氣,身懷丈天之術,本以為縱橫萬界,所向披靡!”這時,在方易看不見中年修士的神態上,中年修士的眼睛中精神閃爍,見者怕是會因為那抖擻的精神而退避。


    方易聽著中年修士所言,眉頭微動,表現出內心對這中年修士的震撼。


    縱橫萬界?這是口氣大?還是確有其事,若是如此,此人怕是早已超凡脫俗,不應該這修真界出現啊?


    “哎!”中年修士輕歎一聲,氣氛卻是急轉直下,那背影顯出了一絲滄桑。


    “誰知這山外有山天外天,老道我被一人以翻手之間擊敗,自此有些心灰意冷。”中年修士再次數道。


    方易這算是聽出來了,這老道老道的,定是太過張揚被人教訓了!


    “那份桀驁也隨著一敗而變得內斂,這才有了此境!”


    “便是這蓬萊聖域?”方易忍不住問道,同時內心大喜,這蓬萊聖域的主人就是這中年修士,看著為前輩如此平和,看不出是奸詐之徒,隻要不激怒這位前輩,那離開此地是板上釘釘了!


    “嗯?”中年修士沒有否定方易的問話,也沒有讚同,隻是拖延一聲接著道:“這聖域也有不少,人才輩出,我等在那其中也是泛泛之輩,不得已,老道我這才動起了歪心思。”


    中年修士這時沒有繼續說下去,仰頭微視那穿過茂葉的陽光。


    “這本是小界而已,怎可比之那真正的蓬萊聖域,不過是老道一時想法,窺得聖域一角,將那聖域用那丈天之術投了出來,在此顯化,與那蓬萊至於比之不得,比值不得!”中年修士自謙道,看來對那蓬萊聖域極為仰慕。


    “前輩的這小界可謂是五行具備,五靈皆存,非常人所能,應是與那蓬萊聖域一般!”方易見中年修士如此自謙,不由得起身躬身道。


    那態度極其誠懇,更是畢恭畢敬。


    方易聽到這中年修士的說辭,深知在那縱橫天地之時,被人玩弄於鼓掌的感覺。


    感受這小界,卻是平和溫馨,說明這位前輩沒有因此瘋魔,實在難得。


    “哈哈!小友說的好!”中年修士聽到方易這番言語,突然開懷大笑,看來是頗有讚同之意。


    “本就如此,前輩何必滅自己誌氣,漲他人威風?”方易見前輩已是開懷,再次說道。


    “有趣有趣!”中年修士麵向方易,抬手做出請的姿勢道:“來喝茶喝茶!”


    “不敢當!不敢當!”方易見中年修士這一動作,誠惶誠恐,趕緊迴道。


    中年修士已經坐在石凳之上,方易緊隨。


    隻見,中年修士輕輕一揮,那已經溫涼的茶水再次消失,中年修士再次給方易倒上茶水。


    而此時,方易卻是有些頭冒冷汗,方才幾句,壓力巨大,若是說個不好,就怕這位前輩發怒。


    就在方易還在害怕之時,忽然想到這震天觀。


    “前輩!”方易正準備抿一口這清茶。


    “哦?”


    “在下鬥膽,不知前輩這震天觀?”方易向著中年修士問道,這震天觀對方易來說實在是有些熟悉,一時想不起來,也問一問。


    “哦!這震天觀閑來無事,起個名字!”中年修士向著方易說道。


    “嗯?”方易迴憶過往。


    不經意間,想到在兩儀山與趙蒙大戰之時,趙蒙說的一句話。


    “震天一日不出世,千古唯有金陽道!”


    莫不說方易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這金陽道和震天觀在方易這裏稍有見過,甚至都未曾謀麵,僅僅那趙蒙所言這才有著一絲記憶。


    金陽道方易還算知道,乃是大夏帝國一宗門,其在眾多宗門之中獨占鼇頭,甚至可稱為天下第一宗也不為過。


    而這震天觀,方易算是徹底沒有聽說過,誰能想到會再次遇到與震天觀有著一縷聯係的地方。


    方易瞅瞅周圍,實在是想象不到,這裏有什麽資本與那天地第一宗相提並論。


    “小友聽說過震天觀?”中年修士見方易環顧周圍,不由得問道。


    “前輩可曾聽過一句話?”方易向中年修士問道。


    “哦?什麽話?”這引起了中年修士的興趣。


    “震天一日不出世,千古唯有金陽道!”方易神色凝重地說道。


    “嗯~未曾聽聞,老道我在此地也算有些不小的年頭了,對外界變化並不太知曉,哈哈!”中年修士慢慢斟茶道。


    “那前輩!可曾有人走出去過?”方易再次問道。


    “嗯?”這時中年修士沉思一會兒道:“確實有幾人來過,後來離開了!不過這都在幾千年前了,這麽久遠,老道我也記不太清了!”


    這下,方易卻是倒吸一口涼氣!若是所猜不錯,這震天觀就是那震天觀!


    前輩所言幾千年前,正好與那趙蒙所言對上了,震天觀不出世,那金陽道便是一家獨大!


    震天觀幾千年來未曾在修真界出現過,正好對應了金陽道在這些年裏的經營。


    “那前輩可知您的弟子在千年之前多麽強大?”方易向中年修士問道。


    “弟子?老道我並未收過弟子,還有人打著震天觀的名號在修真界鬧事?”中年修士眉頭一皺。


    “不是!不是!”方易趕緊搖頭,切勿讓這前輩誤會。


    “那是怎麽迴事?”


    “震天觀的名號在修真界卻是響當當的!在數千年前可說是天下第一宗門,隻是人數極少,行走在修真界的每次也僅有一位,更是讓人捉摸不透!”方易向中年修士解釋道。


    “哦?還有這事兒?可能是幾千年前來此的小友,出去用了老道的名號吧!隻要沒有作惡,那就無所謂!哈哈!”中年修士聽方易所言道。


    “前輩!你可不知,這世間可有所少皇族貴胄想要拜入這震天觀,奈何這震天觀給人們的印象太過神秘,甚至有人刻意尋找,也未曾找到!”


    “可能是那幾位小友在外闖出的名號,不過是隨意提點,當不得老道的徒弟!”中年修士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向方易說道。


    在方易心中,看的出來前輩是位清心寡欲的修士,對於世間榮華富貴根本不放在眼裏,與那些真人修士不再一個層次!


    中年修士與方易之間也算相談良久,氣氛可說是極為和諧。


    而此時,方易卻有了一絲想法,看著手中的紫砂茶杯,旁人不知在想什麽。


    中年修士看向方易那有些愣神的表情,也沒有說什麽,全當是在思索,而自己依舊在茶涼之後,重新斟茶。


    突然,讓中年修士想不到的是,這方易做出了一個讓超出常人理解的動作!


    隻見,方易應聲跪地,向著中年修士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在下方易!還請前輩指點在下一二!方易感激不盡!”方易眼神真摯地注視著中年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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