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時候來的?」


    什麽都不做等藥來,齊硯不安心,這會下床去擰冰毛巾了。


    「下午。」


    一覺醒來,葉行眠就不見了,他當時整個人都傻了,不知道葉行眠會去哪,倒是葉媽媽電話打過來,才知道葉行眠迴了學校。


    葉行眠報給葉媽媽未必是真的,可他實在不知道去哪找葉行眠,打過去的視頻沒人接聽,想起昨晚的事。


    也知道葉行眠不會再接他電話了。


    隻能抱著可能葉行眠在學校的心態,趕緊收拾了東西過來,葉行眠拖著行李箱跑,跑到了學校宿舍裏頭,不太聰明,但也還好是跑這。


    葉行眠不知道齊硯心裏這麽想,不然現在就下去鯊人,齊硯爬上床,小心地給他額頭敷上毛巾,掩了掩被子。


    有些無措,往常的冰冷那是蕩然無存。


    葉行眠才一動,齊硯就擔心問,「哪不舒服?」


    「...玩會手機。」葉行眠咬著牙,說來也奇怪,剛才還很傷心的,可在齊硯出現後,又丁點沒了。


    伸出手就被抓住,塞迴了被子裏,齊硯說:「病好了再玩。」


    「那你要幹嘛?大眼瞪小眼啊?」


    葉行眠簡直無語,眼睛瞪得圓圓的。


    齊硯想了想,「放部電影好不好?」


    「...」


    床擠,齊硯也不下去,拿著手機給葉行眠放電影,電影放到五分鍾,葉行眠剛看進去,聽耳邊齊硯很低的聲音問他。


    「那個地方...還疼不疼?」


    「...」


    -


    齊硯是被葉行眠推下去的,謀殺!


    無奈床前站了好一會,得不到迴答,隻能把葉行眠額頭的毛巾理了理,搬了張椅子,床底下坐著。


    正好能看見人。


    葉行眠摸出手機,迴了他媽的消息,早上太倉促,這會才好好答了,他媽不放心,隻能側身把齊硯拍了,被拍的人立刻起身,靠近。


    齊硯重新把葉行眠額頭的毛巾敷好,「怎麽跟阿姨說的。」


    「出去玩。」葉行眠不情不願,「沙市。」


    畢竟到時候他媽要是問,齊硯得對上口供。


    「嗯。」齊硯應了聲,猶豫幾秒,還是起了個話頭,「身上那裏,還...」


    「你再問你就死。」


    「...」


    齊硯徹底問不了,打電話催了下,外賣總算是到。


    買的退燒藥和消炎藥,內服的。


    葉行眠吃下去,額頭上毛巾被取下來,貼上小朋友的退燒貼。


    「要關燈嗎?」齊硯問。


    「我是豬?」葉行眠冷漠迴答。


    睡了又睡?


    齊硯才從葉行眠發燒中迴神,意識到葉行眠沒吃飯,連忙又點了粥。


    兩人繼續床上床下,又是半個小時,粥到了,齊硯下去拿,迴來時葉行眠從廁所剛出來。


    見著推門進來的人,葉行眠路走的筆直。


    是餓了,一天沒吃。


    他到桌前坐下,齊硯拖了張椅子,離葉行眠剛近些,就被一腳踹在椅凳子上。


    葉行眠很兇,「滾開。」


    「...餵完再滾。」


    葉行眠:「....」


    齊硯現在說話詭異得很,句句都順他,還很變態的寵溺,葉行眠起一身雞皮疙瘩,剛要拿過粥,齊硯已經餵到嘴巴邊上了。


    貼心又體貼。


    葉行眠思考兩秒,他都被齊硯搞成這樣了,伺候他是應該的,有什麽不好意思,張嘴就是一口。


    差點沒給塑料勺子咬斷。


    齊硯沉默了下,默默翻了袋子,確認兩份餐具才放心下來。


    -


    葉行眠還是第一次被齊硯投喂,又頤指氣使讓人把他的床單被罩換了,拿著換洗衣服去衛生間時被攔下。


    威脅的眼神掃過去。


    齊硯無奈,隻好鬆手。


    雖然知道發燒不要洗澡,但葉行眠一身的汗,迴來一路動車計程車哪哪都蹭著,覺得身上一股汽油味,不洗實在不舒服,順便連帶著頭都洗了。


    發梢淌著水,出來齊硯已經換好了被單,見狀蹙眉。


    」閉嘴。「


    趕在齊硯開口前,葉行眠冷冷丟下兩字,「再說話鯊了你。」


    齊硯:「...」


    衛生間裏葉行眠已經擦過頭髮,從櫃子裏翻出吹風機,吹了沒兩下,齊硯走近,頭頂低低啞啞的聲音,「我來吧。」


    葉行眠不置可否,不過齊硯伸手拿的時候沒拒絕。


    開了二擋風,溫度正好。


    齊硯撥開葉行眠頭髮,一點點細心的吹過去,沾水的略沉的頭髮緩漸蒸發水分,變得蓬鬆柔軟,葉行眠無聊的刷著手機,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因為他本來燒的不算高,這會感覺舒服多了。


    無聊的刷著手機。


    齊硯眼睫垂下,將他輕鬆自如地姿態盡數收入眼底,瞥見外套包裹著仍舊鬆垮的領口下,葉行眠鎖骨處紅痕,除了這一處,身上密密麻麻都是。


    昨夜的瘋狂湧上心頭,視線微挪開,卻也抵不住眸中暗沉。


    酒精隻是昨晚瘋狂的小部分,不是全部,倒不如說是以此作為衝動的必要前提,他很清醒,至始至終很清醒。


    開始沒想做什麽,可在聽見「分手」的那一刻,壓抑的欲望被恐懼開了個口,便止不住。


    很多事情,其實做了比說要來的更加實際且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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