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見了?你不是說一直盯著呢嗎?”


    這句話一出,本是靜默的氣氛更加凝重了幾分,周繼揚也坐在一旁不出聲了。


    踩著那麽多人的屍體爬到如今的位置,周繼揚付出了很多代價,也更加懂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


    警局內部的確有他的人,沒有那人保駕護航,他早就完了。


    那個張虹也是他安插的人,那人是個機靈人,所以當初審訊齊天海時聽到他說的事時,迅速轉移了方向。


    但齊天海始終是一個威脅,不久前,齊天海出獄,他們就派人一直盯著的……


    果不其然,沒多久他就去找了沈故的麻煩!


    隻是如今他卻突然消失了?見了沈故後就消失了?


    周繼揚可以肯定,這事兒定然是沈故從中作祟,否則憑借齊天海一個小蝦米怎麽可能會消失!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他的,他妹妹還在我手裏呢!”


    “最好是這樣!不過那個沈故……”梁遠山頓了一會才問,“知道她手裏的證據究竟有多少嗎?”


    這個問題就有點為難人了,周繼揚心裏也犯嘀咕,要是知道有多少他就不會這麽被動了。


    當初嚴東強出事真的太突然了,若不是他臨時有事,現在指不定也在監獄裏了!


    所以他還真不知道她手裏的證據有多少,反正這是一顆不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爆炸了!


    “不知道,但他能查到嚴東強那麽多證據,想必也不會少!”


    所以還不是你們蠢?梁遠山突然有點後悔選錯了合作對象。


    但嚴東強已然沒希望了,要是棄了周繼揚,他還得花很長時間去培養一個人。


    現在季家那邊明顯鬆了口,局勢正好,決不能在這時候掉鏈子。


    他緊緊地捏了捏拳頭,狠下了心似的說,“她不過一個小丫頭罷了,若是她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給她一些警告!”


    手裏沾染過鮮血的人那種氣勢是一般人難以擁有的,梁遠山說到這裏看了周繼揚一眼,“我說的話,明白了嗎?”


    察覺到梁遠山眼裏的殺意,周繼揚心裏一顫,慢慢點了點頭。


    這種法子他以前不是沒想過,可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就沈故那個瘋子,若是逼急了,還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事呢!


    第二天,沈故就又找到了韓家晟。


    “那個齊天悅被關在哪裏?能救出來嗎?”


    韓家晟想了一會才說,“能到是能,周繼揚隻安排了兩個人守著齊天悅,不過那個兄弟就得暴露了!”


    他們總共沒幾個人,若是再撤出來一個,以後周繼揚有啥動作可就不好應對了。


    暴露就暴露了吧,她現在絕不能讓周繼揚抓到把柄,“無妨,盡快找機會救她出來!”


    “救誰啊?我能不能幫上忙?”


    韓家晟點了點頭,剛要離開就聽到了這麽一句,著實有點嚇著他了,他們為避人耳目,站在教學樓背後。


    轉身看見是季君衍時,韓家晟不由眯了眯眼,不知道這個跟庇蟲聽到了多少?


    轉眼擔憂地看了看沈故,沈故卻對他微微一笑,“沒事兒,你先迴去吧!”


    既然沈故不擔心,他也沒必要操那閑心,韓家晟應了一聲走了。


    直到走遠了他迴頭一看,卻正好看見了季君衍的一口大白牙,對於這位少爺的不要臉程度,韓家晟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無奈的搖搖頭走遠了。


    “哎,我問你呢,你昨晚又幹嘛去了啊?”


    你問我就必須答嘛?誰告訴你的規矩!


    沈故轉頭沒理會季君衍,反而反問了一句,“剛才你聽到了多少?”


    唉,還是轉到這個問題上了。


    季君衍知道沈故不想他人幹涉自己的私事,所以先前那句話問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


    可他總是嘴比腦子快,要怪也隻能怪自己嘴賤了!


    季君衍撓了撓後腦勺,含含糊糊的迴答,“也……也沒多少,就聽你說讓韓家晟去救什麽人!”


    沈故也算了解季君衍的為人,他是個不屑於撒謊的人,聽到這兒,她鬆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哎,你先別走啊!”季君衍扯住了沈故的手臂,“你告訴我究竟要救誰啊?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還是別牽扯其他人的好,沈故切了一聲,扯開了季君衍的手,“那也說不定你隻會添亂呢!”


    看著又一次遠去的背影,季君衍很無奈,怎麽這人每次都留給自己背影啊?再說了,我是那麽不靠譜的人嗎?


    嘿,不告訴我,我還偏要知道!


    聯係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季君衍猜想指定和齊天海的事有關,所以上一次他出去後那兩人究竟說了什麽啊?


    真後悔當時沒偷聽一下!


    不過有個方向就行,讓人查查這個齊天海有什麽貓膩,不就啥都知道了嘛!


    然而這世上的事總不受人控製。


    還沒等季君衍查出個一二三來,沈故那邊先出了事。


    由於涉及到的事比較麻煩,韓家晟沒敢耽擱,和於磊商量過後就籌劃了起來。


    然而事不遂人願,當於磊準備轉移齊天悅時,另一個本來被支走的人去而複返,兩人當場就打了起來。


    由於不得不護著齊天悅,於磊在慌亂中被捅了一刀。


    等在外麵的韓家晟感覺到事情不對勁,衝進去時於磊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另外一人見情況不對匆忙逃走……


    雖然以前不是沒經曆過這種事,但於磊腹部出血量太大,韓家晟也慌了神。


    齊天悅喝了安眠藥昏迷不醒,韓家晟邊送於磊趕往醫院,邊給唐海塬去了電話。


    而此時,在教室上課的沈故卻總覺得心裏不安。


    韓家晟請假她是知道的,進入高三很多事都不太方便,總共半天假期,啥也幹不了!


    再說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所以韓家晟最後是找借口請假去的。


    下課後,沈故看著手機裏的未接電話以及微信消息皺緊了眉頭。


    她最近請假次數有點多,在老陳那裏可謂是劣跡斑斑,現在去請假怕是行不通的!


    得,那就不請了,總之命比課重要,逃課總行了吧!


    一中雖然說教風嚴謹,但逃課的學生也是有的,學生宿舍樓後麵就有一堵可以供學生翻出去的牆。


    風風火火的趕到家取了銀行卡後,沈故邊跑邊沿路打出租車,那種無奈啊!


    後來不久,微信出現支付功能後,沈故想到自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不由得感歎,你要是早出現一點兒,我也不至於那麽狼狽啊!


    沈故坐在出租車上累得氣喘籲籲,教室裏老陳卻氣得直喘粗氣。


    上課後看著沈故空空如也的座位,老陳氣得破口大罵,“沈故呢?啊?她是不是真的無法無天了她!”


    老陳最近煩心事也比較多,他覺得自己要是再被氣幾次真得減壽,所以說啊,班主任是真難做啊!


    “吳帆!你說,你平時不和沈故挺好的嗎?她去哪兒了?”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吳帆心想,他也以為沈故出去是上廁所啥的了。


    所以吳帆站起來後選擇了沉默,這樣一來恰好又引起了老陳的怒火,“你還真是跟沈故挺熟啊,跟著她有樣學樣,不說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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