摻雜了太多痛苦的往事想起來總是不那麽美好的!


    聽了秦業的解釋,沈故卻毫不在意的問,“所以按照範文陽的說法,我是因為他拋棄了我才會報複他的?”


    “對,他就是這樣說的!”


    “你不覺得很可笑嗎?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我不認為你會相信!”


    兜了一大圈也沒打聽到自己想知道的,秦業這種人心思繞了有山路十八彎了,沈故不覺得今晚還會有什麽進展,嗤笑一聲站了起來。


    “抱歉,很晚了,我累了一天了,該迴家了!”


    秦業卻並不想輕易失去他等了六天的消息,“如你所言,我並不相信他說的話,但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會摻和到這件事中?你所有的語言和行為都證明你參與了這件事!”


    “那又怎樣呢!你沒有任何證據!”


    然而沈故走了兩步卻覺得不甘心,她停下來背對著秦業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如果想知道真相,就讓你背後之人來見我!”


    既然已經卷進來了,沈故不想被動挨打,s中的事大部分都是周繼揚的人做的,秦業要是想要找到證據,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秦業的立場,或者說她不知道秦業為什麽要打聽這件事。


    很明顯的是,周繼揚當初並沒有讓秦業參與這件事,當然,秦業以前在嚴東強手下幹過,周繼揚不信任他也在情理之中。


    而秦業現在做的事也證明了周繼揚決定的正確性——他現在就在跟周繼揚對著幹!


    沈故想了半天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所有的一切都意味著自己現在是腹背受敵。


    所以她必須搞清楚秦業的目的!


    除了一直隱藏在背後的周繼揚是自己潛在的威脅,現在她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個敵人!


    而且還是因為敵人而多了一個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好像不頂用了啊!


    不過沈故是個從來不知道放棄怎麽寫的人,她要是放棄了,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一番思索後,她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了韓家晟的號碼。


    手機響了半天,那邊才傳來韓家晟的聲音。


    “怎麽了?出事了嗎?”半夜來電,韓家晟以為又出事了,語氣裏難掩急切。


    “抱歉,這麽晚打擾你,雖然沒出什麽大事,但我需要你明天給我查查當初周繼揚的人有誰參與到了s中那件事裏,越詳細越好!”


    “行,沒出事就好,我明天就去辦!你現在在哪?還沒迴家嗎?”韓家晟依稀聽到了引擎聲。


    “剛打上出租,你不必擔心,繼續休息吧!”掛斷了電話,沈故把自己陷進車座裏,慢慢閉上了眼,她實在是有點累了!


    而在酒吧裏的秦業慢慢抿完了那杯酒才撥通了電話,“葉隊,我怎麽覺得咱們這主動出擊有點不靠譜啊!這女生簡直不像個孩子!”


    “我覺得咱們應該相信自己的經驗,明天……不對,午飯後你來一趟,我這兒剛得了些東西可能對你有用!”


    葉岸的聲音屬於那種很低沉沙啞的,由於最近一個案子的原因,他已經兩天沒好好休息了,此刻在話筒中更顯得沙啞無比。


    秦業這幾天忙於沈故的事,沒幫上什麽忙,偏沈故的事毫無進展,不免覺得自己是白費勁了,至於沈故的要求他還是覺得幾乎沒可能。


    葉隊最近忙著的案子似乎挺棘手的,就看葉隊怎麽決定了吧!


    “行,我知道了,我聽小米說案子陷入僵局了,但你也注意休息,咱們中午見!”


    “嗯,中午見!”


    ******


    雖然說了中午見,但秦業中午給葉岸打電話時隻得到了個見麵延遲的通知。


    他猜測應該是案子有了進展也就沒多打擾,就是不知道這個延遲會到延遲到什麽時候!


    不過今晚恐怕是沒希望了,如果真有進展,今晚恐怕又有的忙了。


    所以他今晚還是得去“零度”,就算沒收獲也得去那兒坐著去!苦命啊!


    反正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對於這場硬仗,他從三年前就做好了長期潛伏的準備了,這注定是一場拉鋸戰,所以不用著急!


    秦業再去時受到了和之前相同的待遇——被無視。


    連續三天後,秦業終於收到了葉岸遲來的通知!


    然而葉岸見到秦業的第一句話卻很是令人費解,“我怎麽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呢!”


    秦業不解地皺了皺眉,“什麽意思?”


    葉岸聳了聳肩直接遞給秦業一個文件夾,“你好好看看,我相信你會對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麽有一個明確的認知!”


    文件都是未命名的,秦業不知道葉岸在打什麽算盤,接過文件坐下來認真看了起來。


    然而越看他越是心驚……


    直到放下文件夾他依舊有幾分不確定,“你確定這些信息來源完全無誤嗎?”


    “你這什麽眼神?咱們倆好歹合作多年了,你可別給咱們市刑警隊丟人啊!被這麽點事嚇著了?”


    看到秦業的驚訝程度,葉岸仿佛心裏平衡了似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當然,我起初知道時也有點難以置信,但這就是事實。”


    雖然已經確認沈故的確參與到了s中事件中,但秦業怎麽也不覺得她會是主謀,兩年前她才十六歲吧!


    一個十六歲的女孩?是主謀?會不會太玄幻了!


    葉岸能得知這個消息完全是個意外。


    他最近追查的一個案子是個團夥搶劫案,但由於涉及了命案而且連帶到了周繼揚才上報了市局。


    警隊費了好大勁才撬開了他們的口,令人意外的是,其中一個人卻說出了一段兩年前的事,而這件事恰巧就是有關s中的。


    反應了好半天,秦業才迴過神來,“也就是說沈故就是那個匿名舉報者,那為什麽周繼揚的人會幫她收集證據?”


    “這就要問你了!”


    秦業想不通,“兩年前我才借機進入周季陽的視線,他對我完全不信任,我壓根不知道還有這麽一檔子事兒,而且這兩年間也沒見他和沈故有什麽聯係呀!”


    秦業作為臥底,已經逐漸獲得了周繼揚的信任,但他從未聽周繼揚說起有關沈故的任何事。


    “那是不是應該請她來問問了?”問題問出口了秦業又有點遲疑,“不過我查到沈故和那位季家大少關係還挺好的,這會不會有影響?”


    季家也是這次行動重要的一環,他不得不顧忌。


    說到這兒秦業也是佩服,沈故怎麽一下子就和這個案子扯上這麽大關係了!


    說到這兒,葉岸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突然看向了秦業,“你說她和季君衍關係很好?”


    秦業被葉岸問得一愣,卻還是點了點頭。


    “這麽說,我應該在現實生活中見過她,對,應該就在這兒!”


    葉岸突然想起自己和章恆在這兒見麵時,季君衍曾經叫一個服務員沈故,不過一個服務員而已,他當時並沒有過多關注。


    對沈故的集中調查是最近一周的事,那時葉岸正在跟進那夥搶劫團隊,所以這件事幾乎全權由秦業負責。


    而他也隻是把沈故作為現階段的線索讓秦業盯著,並沒有寄於多大的希望,但現在看來,她很有可能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突破口!


    怎麽越聽越不靠譜了,秦業不確定的發問,“葉隊,你是說她一個十七八歲的高中生才是咱們要找的關鍵人物?沒搞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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