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巫師協會的臨時辦公室,阿斯特拉和各國代表坐在一起商討要如何抓捕蓋勒特,商討的十分認真。


    “我非常認可格林先生的想法!”


    海因裏希站了起來,聲音因為激動而破音,他眼裏的光芒亮的嚇人。


    “這是的計劃這麽周密,我們一定能將蓋勒特·格林德沃繩之以法!這種人太危險了,嚴重增加了巫師在麻瓜眼中暴露的風險!就像是小孩子家家的遊戲,幼稚又危險,我們必須盡快製止!”


    周圍響起掌聲,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是讚同的,阿斯特拉也在其中。他半靠在椅背上,笑容得體,輕輕拍了幾下手,是一副在海因裏希看來格外從容,毫不緊張,掌握全局的姿態。


    海因裏希的眼前一亮又一亮,仿佛已經看到在阿斯特拉和其他所有參與人員的幫助下,蓋勒特·格林德沃被他們抓捕後關進監獄的窘迫姿態了。


    危害魔法世界安定的家夥就應該被這樣對待!


    “具體的實行措施還需要你費心,格林先生。”


    海因裏希看著阿斯特拉花白的發色,內心感慨,三十多歲就這樣了,一定是在工作上格外盡心盡力的負責人士!他們有救了!


    大概能看出海因裏希內心活動的阿斯特拉隻是笑著點頭應下。


    看來他不能放水了,還是要讓埃伯斯塔先生稍微高興一下的。不過蓋勒特比自己聰明那麽多,應該不會被自己不小心坑到吧。


    肯定不會,畢竟是偉大的蓋勒特·格林德沃。


    阿斯特拉露出讓海因裏希心安的微笑。


    那麽接下來,他就和蓋勒特來一場對手戲吧,算是放鬆一下。


    與此同時,暫時還不知道阿斯特拉暫時國際巫師協會拐走的蓋勒特還在有條不紊地製定著計劃,合理分配人手,順便詢問一下暫時不在團隊裏的阿斯特拉和某淑女小姐。


    “小叔叔已經迴來了,現在應該還在魔法部處理工作。麻瓜戰爭結束,國際魔法貿易組織的各項數據都需要整改,小叔叔大概還在加班。”


    文達向蓋勒特匯報著自己所知道的第一手消息。


    “至於維多利亞,她在三天前還在倫敦遊玩,現在應該啟程前往下一個遊玩地點了,等她到達最終地點,消息會很快傳過來的。”


    蓋勒特對阿斯特拉和維多利亞兩人的行蹤並沒有那麽強的求知欲。阿斯特拉很忙他是知道的,而且作為自己手下最能幹的人,阿斯特拉的性格他也知道,不用多操心。


    至於維多利亞……


    隻要那位“淑女“小姐不要閑著沒事來氣他,或者又喊出什麽奇奇怪怪的口號來,蓋勒特沒有任何意見。


    他也不想在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我知道了。”蓋勒特把注意力放在了接下來的行動上,囑咐文達一些注意事項:“注意一點,讓瑪吉看顧著後麵,個別偏激的交給莉莉絲,她和維多利亞學了那麽久也該達到那個水平了。”


    “再讓維利耶注意一下周邊的傲羅和各國魔法部成員,麥科爾輔助他,剩下的交給你。”


    文達平靜地應下,點頭示意後離開了。


    一切如蓋勒特所想的那樣,國際巫師協會的能耐也就隻有那麽一點,行動上也就隻會讓以前的那些傲羅對自己圍追堵截,一點腦子都不用,單純的武力輸出。


    這時候也就顯現出維多利亞的好處了,一個人完全可以解決,打起架來六親不認,和平時的狀態判若兩人。


    蓋勒特倒是還記得和維多利亞爭鬥時,那家夥吐了血,骨頭也被自己打斷了,血跡滲入進眼球,看著淒慘,但張揚的笑容卻顯得她更像越戰越勇的鬥士。蓋勒特不想把她往死裏打那家夥還不願意,打死了他也吃虧。


    所以這就是他擁有了一個幾乎各項都全能的合作人之後,必須要再和一個腦子多多少少有點問題的怪異人士做上下級的宿命嗎?


    有得必有失,蓋勒特隻能再忍忍了。


    組織裏隻有這一個怪人,隻要維多利亞不在,其他人幾乎就是正常的,蓋勒特已經習慣了。


    他按照原計劃將行動進行到底,但總有一群蠢到沒邊的家夥選擇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


    依舊是沒有任何創意,常規的正義人士質問自己為什麽要把巫師世界暴露在麻瓜麵前,質問他到底知不知道這麽做會給魔法界帶來多大的災難。


    “你這是違反了《保密法》,先生!”


    海因裏希站在傲羅們的後方注視著格林德沃,他的眼中滿是憤慨。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會讓所有巫師陷入一場怎樣的劫難之中?巫師被麻瓜發現會引發多大的混亂你難道不知道嗎?難道要所有巫師都要為你的過家家遊戲買單嗎?”


    出乎蓋勒特的意料,他的所有逃離地點都被堵死了,這群家夥竟然已經開始細心的提前預測他的行動路線了。


    “反幻影移形?”


    蓋勒特並沒有理會海因裏希的義憤填膺,他有點意外,倒是開始對這位咋咋唿唿的老迂腐刮目相看了。


    “反幻影移形的範圍可不好把握,需要提前做不少準備。外加預判到了我的各項路線,斬斷我和手下的聯係……埃伯斯塔先生,我倒是開始對你刮目相看了,看來你長了不少記性,還聰明了許多。我為我之前對你的鄙夷向你表達深刻歉意。”


    說完,蓋勒特還輕拍了幾下手表示讚賞。


    但海因裏希的臉色卻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改善,相反,他的臉色因為蓋勒特的話和動作更難看了。


    “不要忽視我的話,蓋勒特·格林德沃!這場抓捕是國際巫師協會準對你專門製定的,你逃不掉的!違反《保密法》,給巫師界帶來混亂,你就應該受到懲罰!”


    “所以這不是你的主意?”蓋勒特微微挑眉,神情揶揄:“看來我需要收迴剛才的話了,還有麻瓜驅逐咒,考慮的很周全,確實不是你能想出來的法子。”


    海因裏希的眼睛幾乎要噴火了,他冷笑一聲:“希望你進了監獄之後也能這麽從容不迫,格林德沃先生。”


    蓋勒特環視四周,聯係被切斷,他也無法幻影移形離開,他腦海中所規劃的各條路線也都被堵死了,確實是甕中捉鱉,現在的情形對他來講非常不友好。


    “阿斯特拉·格林?”


    海因裏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麽?”


    蓋勒特好脾氣的又重複了一遍,看著海因裏希目瞪口呆的模樣,他再次確定了這是阿斯特拉的手筆。而他也不介意幫阿斯特拉鞏固一下在國際巫師協會的威信,這對他們來講都有好處。


    “你怎麽……”海因裏希話說到一半,立刻迴想起了蓋勒特和阿斯特拉之間的恩怨,互相比較了解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等把你關進監獄之後,我必須讓你對格林先生道歉!”


    對此,蓋勒特並不做評價,確定是阿斯特拉的手筆之後,他內心原本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慌亂也消散了。既然是阿斯特拉的傑作,以他的性格,是肯定給自己留下後手的,蓋勒特不需要慌。


    蓋勒特毫不畏懼的模樣將海因裏希氣的臉和脖子都通紅,他還是原本的那套說辭,蓋勒特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有混亂才有新生,埃伯斯塔先生。你還記得《保密法》是什麽時候製定的嗎?十七世紀末,我想請問你現在是什麽時候。”


    海因裏希皺眉看著他。


    蓋勒特輕聲開口。


    “現在是二十世紀。而這項法令已經頒布了二百多年了,可它卻從未改變過。什麽樣的法令可以二百年不變?請你告訴我,是多麽完善的法令可以二百年都不經曆改動?”


    海因裏希皺眉反駁:“《保密法》的不完善不是你這種泄憤一樣的方式就可以改變的。”


    “泄憤?”蓋勒特張開手,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請你告訴我,我的哪項行為可以稱之為泄憤。”


    海因裏希被噎了一下,但還是立刻開口:“你的所有行為都是!引導年輕巫師反對《保密法》,用你的花言巧語誘導那些年輕的巫師們將巫師世界暴露,引起動蕩,憎惡麻瓜,這還不是泄憤嗎?”


    “我可沒有你口中的那些罪行,埃伯斯塔先生。”


    蓋勒特將手臂緩緩放下,背著手,指尖在老魔杖的杖身上輕緩地摩挲著。


    “你說我反對《保密法》,這沒錯,但這也是因為國際巫師協會的不作為,從不試圖重新修正那些不恰當的律法,讓我們的同胞被迫害,被掠奪,被辱罵,被歧視!”


    “你該看看那些被迫害的未成年小巫師,因為壓抑自己的魔法能力而將自己逼瘋。那還是小巫師,還沒有上學的小巫師。無論他們是什麽血統,麻瓜血統也好,混血也好,就連落魄的純血,在現如今的《保密法》之下也免不了被迫害。”


    “小巫師是我們的珍寶,但他們卻在被迫害。不僅是未成年巫師,成年巫師同樣。我們友善,我們包容,我們讓步!可換來的是什麽?是他們的逼迫,他們的辱罵,他們的變本加厲!”


    “我倒要問問你,先生。這條法律對我們百年來的壓迫你真的看不到嗎?”


    “我想,在場的所有人裏,都因為這條法律而損失過一些東西吧……”


    蓋勒特的聲音放緩,眼神變得憐憫。


    “你有嗎,埃伯斯塔先生?還是說——”


    “你作為優越層度的巫師,從未品嚐過那些需要和麻瓜打交道的平常巫師的苦難,所以,你覺得無關緊要,是這樣嗎?”


    蓋勒特的話語輕飄飄的,但話語中包含的力道卻讓海因裏希的唿吸變得不暢。他難以想象,這個人的三言兩語竟然能給人這麽大的重創!


    這是在挑撥關係!


    “你這是強詞奪理!你的想法和那些極其反對麻瓜的極端純血統巫師完全相同!你隻是憎惡麻瓜,和那些極端純血甚至某些混血沒有差別!”


    “請你不要汙蔑我,先生。”


    相比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海因裏希,蓋勒特的臉上是溫和的笑容,聲音也是輕緩的。


    “我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是個憎惡麻瓜的人。我不討厭他們。他們隻是和我們有一些不同罷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沒有價值。他們隻是和我們的生活方式不同,認知不同,是一群可愛的人,但有著各種不同之處卻凝聚在一起的我們和他們,卻生活在同一個世界,這樣的差異就需要一方被特殊對待。”


    “我們是平等的,但這份平等不應該是通過我們的過分讓步和委曲求全來實現的,壓迫換來的平等是平等嗎?這樣的平等有各種各樣的解釋。”


    “自以為的平等,退讓的平等,壓迫的平等。先生,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蓋勒特將問題拋了過去,海因裏希被這些話攪得腦子混沌,他下意識往蓋勒特所說的方向去深究,卻警覺的發現自己在某方麵開始動搖,他立刻攥緊手心,瞪著蓋勒特。


    “你這些問題可以去監獄裏問,格林德沃先生,會長先生會和你好好討論這些的。希望你可以配合,到時候好好聊一聊這些所謂的不合理和平等。”


    他看向一旁的傲羅,卻發現有幾個傲羅早已經放低了魔杖,這是聽進去了的意思,海因裏希輕咳了一聲。


    “將蓋勒特·格林德沃繩之以法。”


    周圍的傲羅好像這時候才迴過神,原本沒有一個人動彈,可不知道是誰先打出了魔咒,這是個開頭,也是個延續,傲羅們找到了方向,舉起了魔杖。


    “嗨~寶貝們,你們好啊~”


    空氣被攪動的聲音從所有人的頭頂響起,人們被陰影籠罩,抬頭卻隻看到熱烈陽光下的巨龍和龍背上的一抹黑影。


    黑影朝他們揮了揮手,熱情洋溢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裏。


    “寶貝們,一對多的局麵雖然很爽,但很可惜,我不是你們這一派的哦~”


    勁風駛過,強烈的風流讓所有人依托身體機能彎下腰緊緊閉上眼睛,等他們在睜眼時,被圍攻的蓋勒特不見了。


    海因裏希的麵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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