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蒙迦德工作團在安德魯的婚禮現場分為了三個小團體。


    一個是還在忙裏忙外順便帶著逃避蓋勒特殺人目光的瑪吉,兢兢業業打理一切事宜還在進行頭腦風暴的阿斯特拉。


    一個是“自願”跟在偽裝後的蓋勒特身邊,確保這位因為某些他們都心知肚明的原因,而跑到安德魯婚禮現場不知道想幹什麽的某位祖宗不會真的幹什麽的維利耶和維多利亞。


    最後就是作為家屬參加婚禮的同時還不忘記繼續思考計劃書的文達。


    三個小團體分布在三個方位,阿斯特拉還在進行著頭腦風暴,路過鏡子的時候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正在朝著他做口型。


    那個意思應該是——


    “別管他,讓他自己一個人強去。”


    阿斯特拉陷入了沉默,他將左手搭上去和另一個“自己”指腹相碰。


    “可是這樣的話——”


    “別管他。”


    阿斯特拉:……


    “那家夥自己不張嘴,難不成還要你掰著他的嘴拽著他到阿不思麵前做口型?”


    “穿得像隻花孔雀。來的時候還不是按照你的安排,坐在阿不思看不見的死角位置,仗著你給他準備的各種計劃正大光明給的看人家。”


    鏡子裏的阿斯特拉邊說著邊把手指移到阿斯特拉手腕處的衣料上輕輕攥著,嘴上還說個不停。


    “要不是因為今天是安德魯的婚禮不想惹出麻煩,我覺得就應該讓維多利亞給他來一個原型顯現,讓他穿著那身花孔雀衣服,別著那個小銀瓶子和飛鳥銜紅寶石的胸針,披著原皮就和阿不思說話。”


    “我倒要看看他那張能言善辯的嘴能在阿不思麵前說出什麽花來。”


    “對了,順便再把他一年給那個小銀瓶子換二十多條鏈子的賬單給阿不思看看。還有,那家夥還經常偷偷半夜爬起來看他以前和阿不思互通的信件,還有你和阿不思通信的信件,這小子竟然偷偷複製了一份!”


    “要是我能被別人看見,鏡子也能重現當時的場景的話,我真恨不得把鏡麵放映擺到他和阿不思的麵前循環播放。”


    鏡子裏的“阿斯特拉”說個不停,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把正大光明待在鏡子裏觀看蓋勒特思念現場的全過程都吐了出來。


    其實其他的場景阿斯特拉都能聯想出來,但偷偷把阿不思和他互通的信件複製一份……


    阿斯特拉還真沒想到蓋勒特會這麽做。


    他以為那個祖宗會直接來找他要原件的,畢竟隻要他要,自己又不會不給。


    鏡子裏的“阿斯特拉”立刻察覺了本體的思想,一邊吐槽一邊摩挲著手裏的布料,手指捏著袖口轉來轉去。


    “哪次收拾爛攤子的時候不是你主動的?你不主動給他他就不主動要,死強。每次阿不思給你寄信之後等好幾天等不到你主動給他,就找各種理由再找你要,看的時候偷偷複製,我都看到了。都是你慣的。”


    最後這一句,鏡子裏的“阿斯特拉”特意又強調了一遍。


    “都是你慣的。”


    “好好好,我慣的。”


    阿斯特拉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沒理,他就是有點擔憂蓋勒特會搞出一些大動靜而已,所以平時總會多多思考一點點。


    “那是一點點嗎?”


    對於阿斯特拉的這些心思,鏡子裏的“阿斯特拉”還是能立刻察覺的。


    阿斯特拉輕輕笑著。


    “真的隻是一點點。”


    “你就是慣著他。”


    鏡子裏的人想把阿斯特拉的手拉進鏡子裏,但想到現在的場合,他又放棄了,和阿斯特拉說著別的事。


    “總之,你別考慮那麽多了,想太多了晚上又睡不著覺了。”


    “蓋勒特不去主動邁出那一步,你也不能拖著他的腳讓他走不是嗎?”


    阿斯特拉點頭。


    “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應該考慮太多。一切留給蓋勒特自己選擇吧。”


    沒一會兒,瑪吉找了過來,她看著阿斯特拉站在鏡子前,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阿斯特拉親愛的?”


    “嗯,怎麽了?”


    早在察覺到有人靠近的時候,鏡子裏的手在輕扯了一下阿斯特拉的袖口後就縮了迴去,這也讓阿斯特拉能夠相對順暢地去和瑪吉對話。


    “看來連阿斯特拉親愛的都會被自己迷住。”


    瑪吉看著阿斯特拉在鏡子中的倒影,開了個小玩笑,然後又真誠地說了一句。


    “如果我是阿斯特拉或者維多利亞房間裏的鏡子就好了,這樣每天都能和你們深情注視了,這對我的眼睛來說非常重要。”


    阿斯特拉注意到鏡子裏的“自己”不安分地戳著鏡麵,嘴裏嘟嘟囔囔說著什麽,隻不過他沒有和另一個“自己”進行接觸,聽不到他在說什麽。


    大概就是瑪吉說的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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