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來之人正是東家有蘇家族大小姐——有蘇婠婠。有蘇婠婠應該是聽到風聲就跑過來了,確實現在巴結清秋百利而無一害。有蘇婠婠嬌笑道:“婠婠見過殿下。”


    清秋微微頷首沒有說話,她倒是想看看有蘇婠婠要說些什麽。有蘇婠婠起身走到衣服前,拿起衣服挑挑揀揀,道:“殿下要給兩位朋友選衣服,打一聲招唿就行,我們自會把衣服送到秋墨宮裏,那還需殿下親自走一趟。”


    清秋輕笑一聲,道:“你這變臉比翻書還快,之前你不是對本殿愛搭不理的嗎?”清秋指了指有蘇婠婠手中的箭袖勁衣,“哦,對了。有蘇小姐還送了本殿一件靚衣那,本殿走在路上當真的備受矚目,好多人打聽賣出那。”


    有蘇婠婠絲毫不覺得尷尬掣肘,道:“殿下氣質瀟灑,自然是招人注視,那衣服也隻有穿在殿下身上才能有如此效果。別人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而殿下您不同,因為您衣服才能被看見。”


    這嘴皮子,要不人家生意能做大做強嗎,誇得清秋都要心花怒放了。清秋正色道:“有蘇小姐來做什麽?”


    有蘇婠婠道:“殿下光臨小店,自然要親自來介紹一下我們的衣裙。”


    最後,三人看著打包好的衣裙飾品一愣,出大血了。清秋拿出萬物囊丟給芳甸,歎道:“這嘴皮子,厲害!又讓她給砍了一刀,再也不來了。”


    芳甸道:“確實,沒想到有蘇婠婠如此能說會道。”


    出門已是黑夜,清秋還需迴去匿寫名錄,必須要迴秋墨宮了。這時,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撞了寒一下,寒瘦弱自是不經撞,險些摔倒,還好有芳甸扶住。


    那人也不道歉,也不迴頭直愣愣地往錦月閣衝。芳甸道:“又不是光著屁股沒衣服穿,跑這麽急幹什麽。”


    清秋看了一眼急匆匆的背影,這背影……有點眼熟,她好像見過。再看一眼,清秋想了起來,這不是那天夜裏與有蘇婠婠“私會”的那個人嗎!看這體型身影應當沒錯。這人……


    芳甸咋唿道:“對了清秋,寒去哪住?”


    清秋迴神道:“一起帶迴去吧,住你旁邊,你看好了。”


    剛踏入秋墨宮大門,就看到林公公候在殿前了。見清秋迴來,林公公上前道:“殿下,老奴來取名錄。”


    清秋側身對芳甸道:“你們兩個先迴去休息吧。”


    芳甸這次倒是明眼,道:“是,殿下。”


    芳甸兩人走後,清秋道:“有勞林公公多走一趟了,沒有名錄,我自個兒去找父君說一趟吧。”


    林公公道:“那正巧了,老奴與殿下一道去吧。”


    芳甸道:“好。”


    走在前往靈音宮的路上,清秋悄聲問道:“林公公在父君身邊多少年了?”


    林公公道:“自打萬靈建立就在了,算算也有一千三百年了。”


    清秋道:“那林公公覺得父君是個什麽樣的人?”


    林公公停住小碎步,道:“哎呦喂,我的殿下,老奴怎麽敢評價君上啊。”


    清秋道:“那你就偷偷說唄,就咱倆知道。你迴去告訴父君也行。”


    林公公道:“殿下您就別難為老奴了。”


    “行吧,不難為林公公了。”清秋拍了拍林公公的肩膀,道:“哎~林公公,這西寧高寒,風比這京都大不少吧,我需不需要多備點衣服啊?”


    “京都四處有城牆護著暖風來迴吹,何止是暖和,這熱得都要沸騰起來了呐。”林公公笑道,“殿下去西寧還是要多添些衣服,多帶些東西。迴來可別染上風寒了,不然迴來可有的受。”


    清秋笑道:“那多謝林公公提醒。”


    林公公鞠身道:“不過是陳述事實而已,哪來的謝字可說,殿下身體最重要。”


    來到靈音宮書房,就看到萬靈君正在挑燈夜讀折子。見清秋前來,他放下折子,道:“怎麽一同來了?”


    萬靈君一頷首,林公公就道:“都去外麵守著吧。”


    書房裏隻剩清秋與萬靈君兩人了,萬靈君道:“坐,說吧。”


    清秋跟隨萬靈君坐到茶桌旁,給萬靈君盞了杯茶道:“父君,可知流民並非都在西寧。”


    萬靈君抿了一口茶水,嗤笑道:“這能說明什麽?”


    清秋盞茶笑道:“人財兩旺,流民四散那就說明,西寧工程洗錢撈錢並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這是湊巧利用罷了,真正的還在隱藏。”


    萬靈君搖頭道:“什麽證據可以說明呐?”


    清秋道:“我……”


    萬靈君打斷道:“這隻是猜測。”


    “我……”清秋一時語塞,對啊她這隻是猜測。


    萬靈君道:“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口無憑,做不得數。”


    清秋道:“可不是所有事都有證據的,有的時候就是可以把證據消抹幹淨。”


    萬靈君道:“那就去創造一個!”


    父女兩人對視久久,直到清秋開口道好,才打破了僵局。萬靈君道:“知道了嗎!”


    咽了口口水,清秋小聲道:“我知道了。”


    萬靈君厲聲道:“大點聲!”


    “我!知!道!了!”


    萬靈君滿意點點頭,道:“知道就好,說說你要誰去吧。”


    清秋起身到地圖前道:“此次主要兵分兩路,兩個主領隊,分別是我與金象族大公子卓壯。我帶隊前往西寧,卓壯帶隊前往北川。卓壯還有安羽軍師一同前往北川,而我率領部分禁軍,有蘇狐族,白虎族,騰蛇族以及我的幾……一個副手前往西寧安撫流民,鎮壓暴起。”


    萬靈君道:“倭寇明明多在北川,你去西寧帶這麽多人幹什麽?”


    清秋道:“我查閱這幾個族近些年來的蹤跡,有些地方很可疑,需要帶著他們出去溜一圈,暴露一下。這些人家族比卓壯有底蘊,卓壯控製不了。”


    看清秋自信餑餑的樣子,萬靈君笑道:“你就能控製的了?”


    “畢竟,我是太子殿下!”


    “……”


    結束已是深夜,看著清秋離開的身影,萬靈君對林公公說道:“這一次夠她喝上一壺的。”


    林公公道:“想必迴來後,清秋殿下必定能夠脫胎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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