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旋鳴撓了撓頭。


    怎麽迴事。


    自己才剛新搗鼓出了神術·生死之手和神術·冥界亡靈。


    感覺和仙人模式與各種仙法途徑之後自身圓滿了不少。


    結果發現距離第六重還是遙不可及。


    正在納悶呢。


    綱手就和自來也一同前來請旋鳴出山。


    “這是?”


    二人看到地上有一灘血跡和忍具,卻沒有一具屍體,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麽。


    “帶土迴來想兵解,但他修為不夠,所以變成了鬼修。”


    旋鳴一解釋讓綱手反而更加不理解了。


    “沒有用的。”


    “許多人做錯壞事總想尋求原諒,可被傷害者沒有必須接受歉意的責任。”


    “我曾經在忍界大戰也殺過許多忍者,後來遊走忍界的各地遇到過許多孤兒,其中也有一些是曾經我所殺忍者的孩子,他們不會原諒我的,我也不會去尋求原諒。”


    自來也笑了,他哪怕半退隱但還是遠比其他人更像是一個忍者。


    “我也這麽認為的,而且有的人至死都不敢去麵對一切錯誤,隻能在痛苦之中逝去又追悔莫及。”


    旋鳴也覺得沒必要後悔,因為那無法改變任何已發生的事實。


    他更喜歡去想辦法擁有更好的未來,活在當下與未來。


    “你們倆可以閉嘴了!”


    綱手站在兩個人之間,氣得讓二人閉嘴。


    “綱手婆婆真兇啊!”


    旋鳴和綱手相視一笑。


    二人走在前邊不時嘻嘻一笑。


    “你們倆過得怎麽樣?好澀仙人,有沒有親熱天堂那麽厲害?”


    旋鳴壞笑,砰!


    腦袋上挨了綱手的無情鐵手一拳:“你一個小孩子在亂講什麽?等再過幾年到了忍者適婚年齡再說吧!”


    “呐!我們解決繩樹這件事之後可能會出去度蜜月,到時候親熱天堂就由你來替我寫了,哈哈哈哈!”


    自來也哈哈大笑,覺得旋鳴是唯一能夠與他相比較的天才作者。


    “你又在聊什麽?還度蜜月?如果繩樹出什麽事的話,我絕對會宰了你自來也!”


    綱手用胳膊卡住了旋鳴的脖子直接綁到了半山腰森林裏的一棟山中屋子裏。


    “你們來了?”


    大蛇丸站在門外,看起來他又在仙法和長生研究裏獲得了一些好東西,已經幾乎變成了蛇姨。


    “沒想到你也會來,還以為你對於永生不死之外的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


    綱手也擔憂的站在門外不知該怎麽做。


    “繩樹是我的弟子,當然要來見一見,這樣的狀態可是尤其危險啊。”


    “不過沒關係,隻要他能走出來,我會幫助他走向永生不死,拋棄一切的煩惱。”


    大蛇丸看起來漂亮了許多讓人不太適應。


    “繩樹他也曾改變過我們的人生啊。”


    “誰能想到三忍唯一的叛忍,是當初唯一留在村子的人。”


    記得繩樹死後,綱手又經曆了加藤斷之死得了恐血症離開木葉,自來也也開始遊走天下。


    隻有大蛇丸留在木葉研究永生不死的秘密,為此開啟了大量的人體研究,結果卻成為了被驅逐的叛忍。


    “如果敲門不開就應該直接破門而入了,你們難道沒在忍者學校學過這一課嗎?”


    旋鳴一拳將門轟成碎片。


    吱呀!


    屋子裏的地上有一張躺椅。


    電視閃爍著 沒有多少節目可以播放。


    書架上放著各種藏書,桌子上堆砌如山的各種資料。


    繩樹躺在椅子上在翻閱一份資料。


    “你們來做什麽?”


    十二歲的繩樹抬了下鏡框,他現在可是過於成熟穩重了。


    “繩樹,你現在不太正常了,沒有選擇戰鬥忍者,也沒有去科學院,也拒絕成為醫療忍者。”


    “這樣頹廢下去還要成為叛忍的話,隻會遭遇全忍界的追擊,身為千手一族最後的少主,你應該振作起來,你忘記自己想成為火影的夢想了嗎?”


    綱手知道繩樹越來越頹廢了,她要喚醒繩樹的意誌。


    可結果卻換來繩樹更想成為叛忍的想法。


    所以綱手已不能再讓事態失控下去,隻能前去邀請旋鳴出手。


    “我沒有失去意誌和夢想。”


    繩樹將一張張資料放在沙發上,沒有邀請任何人坐下。


    “我隻是在查找各種資料。”


    “姐姐,你不知道是誰殺了我吧,因為他們不僅殺死我,還在我意識殘留時挖走了……”


    “我會記得他們,現在不僅我死而複生了,他們也一樣迴到了忍界,可卻裝成了一個個正經的好人,可憑什麽!”


    “這群混賬的東西,他們一定還做過很多類似的事情,但全都活了下來,還成為了新忍界那些村子裏名望極高的前輩。”


    “我會複仇的!”


    “我要用同樣的方式殺死他們所有人。”


    繩樹的資料每一個都是那些仇人。


    “讓我出手遠比你自己出手更好,你的實力還不夠強。”


    綱手知道哪怕繩樹去報仇也難逃一死,因為實力差距太大了。


    “姐姐真是關心我啊。”


    “可那種痛苦方式死去的我,在臨死之時可充滿了無法釋懷的痛苦,還有永恆的恨意,我以為這個世界應該存在靈魂,讓我複仇和詛咒他們。”


    “可當我醒來之後才知道,原來忍界什麽都變了,隻有我自己像是睡了一覺,從死去的那一刻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活著。”


    “我知道自己會變成了另一種人,比起成為火影,我更想複仇。”


    “姐姐,你為什麽不為我報仇,你知道我複活之後見到你的那一刻有多痛苦嗎?”


    “我是怨靈啊,不是擁有生命軀體就是人類,我是來複活的怨靈!”


    繩樹。


    曾經那個被三忍視作未來木葉希望的孩子。


    此刻卻充斥著怨氣。


    這卻不是他的無理取鬧,是真切到永遠無法釋懷的恨意。


    “我有時候也在想,為什麽不讓我複活在沒有遭遇那一切之前,那樣的我看到資料裏自己曾經的死因都不會在乎,可我沒法接受啊!”


    “我知道自己因何死亡,我被怨氣吞噬,我被仇恨侵蝕。”


    “不是所有人死而複生之後都該忘記痛苦從頭再來吧。”


    繩樹的雙手感受到疲憊和侵蝕。


    他沒法停下仇恨,他感到自己一睡著就會想起自己慘死的那一幕。


    必須複仇!


    “那就複仇!”


    大蛇丸注視著繩樹,一條蛇已經鑽到了屋子裏。


    “繩樹,複仇吧!我早就是個叛忍了,我來幫你啊。”


    蛇姨的笑容相當邪惡。


    “大蛇丸老師,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繩樹雙目血紅,大喊著嚎啕大哭。


    他似乎忍受不住內心的痛苦而流淚。


    “忍者的敵視和仇恨已經延續了很久,我不喜歡戰爭,但常年在死亡邊緣遊走,殺過太多的人,可在你離開之前還有太多東西沒有教你。”


    “繩樹,不要再痛苦了,我來幫你。”


    自來也將繩樹抱在懷裏。


    可繩樹還是痛苦著。


    他看見了鳴人,有時候繩樹也在想,如果自己沒有死成為了火影,會不會和鳴人一樣?


    “初代目,我就是個沒有火之意誌,隻想複仇破壞忍界時代的叛忍,我是個混蛋吧!你一定瞧不起我的忍道,因為我也有時瞧不起現在卑鄙的自己!”


    繩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而痛苦,他隻知道自己早已無法抑製內心的仇恨。


    一腳踹飛了滿沙發資料。


    坐在沙發上的旋鳴還順手從冰箱裏取了一瓶可樂喝。


    “你很痛苦吧,因為你太善良了,也太有大部分忍者都沒有的良心,你痛苦,你也想複仇,可你的善意讓你放下,覺得那是戰爭年代的必然,而且你是繩樹啊,曾經陽光樂觀的你怎麽可以變成這副模樣。”


    “內心的善讓你掙紮,所以你很痛苦,你甚至在勸好自己不要複仇,可每個夜晚,你應該都會想起死前被挖走內髒的痛苦吧,然後冒著冷汗,在尖叫之中醒來還伴隨著身體的幻痛。”


    “為什麽要自我責罰呢?”


    “繩樹啊,直麵自我吧,那不是你的邪惡,是善良的你在咆哮命運不公,你終於死而複生有了親手複仇的機會,就不要覺得難過。”


    “想要變得更強大嗎?仙法讓你成為超凡生物,戰鬥忍者讓你打好基礎,科學院的查克拉實驗艙讓你改善不完美。”


    “你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對自己伸出援手吧,別讓他再繼續痛苦下去。”


    旋鳴以可樂向繩樹空中碰杯。


    “我就從來沒有原諒過任何一個傷害我的人,我也知道他們的愧疚和補償其實是為了讓自己睡得安穩。”


    “我們是忍者,不是烏龜。”


    旋鳴更狠,也一向如此。


    所以團藏要一直穢土轉生做任務,猿飛日斬難道不想迴木葉嗎?


    帶土又怎麽能被變得冥界亡靈?


    “謝謝你!”


    繩樹笑了。


    那個陽光燦爛的孩子此刻笑得猙獰,眼淚奪眶而出。


    他壓製的善意終於化作了雙手摟住他的肩膀。


    千手繩樹能感覺到那是慘死的自己,隻有複仇才能消除痛苦。


    “繩樹!鳴人?”


    綱手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演變成現在這樣,本不該如此的。


    “姐姐!”


    “為了我複仇吧!”


    繩樹的請求變作了拳頭揮向綱手。


    砰!


    綱手怎麽也沒想到再一次碰拳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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