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該來的一個都不會錯過,他們倆還在度蜜月,為此團藏他們三個自願花養老金給我修了一棟新小別野,改天就搬過去。”


    “等那兩個死而複生的新鮮勁過去,水門一定會為玖辛奈對你再次使用飛雷神的。”


    旋鳴殺過帶土一次。


    此刻一出現就讓宇智波帶土噤若寒蟬。


    “你和鼬最像的就是都不敢麵對曾經那些族人,如果你覺得自己做的對,也不會心底恐懼吧。”


    旋鳴坐在樹枝上。


    帶土已經無法逃離,他也知道麵對旋鳴根本沒有逃跑的必要。


    “你真會玩,將所有人複活,連我和琳也從極樂淨土真正的複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看我們每天如何掙紮對嗎?”


    帶土苦笑著看向旋鳴。


    他現在見到了琳,少女的琳,可無論如何都快樂不起來,他早就不是那個想要成為火影的宇智波帶土。


    是一個掀起妖狐之夜,滅族之夜,還曾計劃毀滅忍界,掀起第四次忍界大戰的假斑阿飛。


    “現在的我腐朽至極,看向琳都是對她的褻瀆,她年少而美麗,和當年離去隻是一樣,對我們充滿了寬容,可我已不需要任何的撫慰。”


    帶土想複活的何止是琳。


    是第三次忍界大戰爆發之前,那個和平的世界。


    忍者要執行無數的任務。


    有時候他在想如果自己還活在那個每天去做一些c級,b級任務的年代還有多好。


    “嘖嘖嘖,真會感慨。”


    “你滅人全家,殺人全族的時候就沒事了,現在輪到你了就開始痛苦。”


    旋鳴笑了。


    “就知道哪怕殺了你都無濟於事,你真正的痛苦根本不在於此,反而是讓你見到琳,愧疚和罪惡之心才會無限放大,而且得是從死於雷切那一天的琳,複活歸來。”


    “她的記憶還在那一天,而你的記憶卻更多,她卻依舊是少女,而你卻背了一身的血債,這種感受才是我想看到的。”


    旋鳴不是變態,是兔子一家所說的不正常!


    “你真邪惡。”


    帶土確實一天到晚都在煎熬,可他總不可能將痛苦來源都抹除吧。


    所以隻能不斷的承受痛苦。


    “邪惡?”


    “我是妖狐啊,這個名號不也是因為你得到的嗎?”


    旋鳴坐在樹枝上。


    從岩隱村拿來了最新款的海鹽薯片。


    是的。


    雖然岩隱村離海有點遠,但是他們研發出了最新款的薯片,味道還不錯。


    “你再吃下去會變成秋道一族的。”


    帶土怨恨的目光看向旋鳴。


    他真羨慕現在的旋鳴,在最年少的時候達到人生成就巔峰,可以和夥伴在這樣的生活之中一起走向未來,無須扭曲的活到未來。


    “不會的,我早就將秋道一族的秘傳學會了,隨時可以減肥,但我吃東西都會轉化為查克拉,所以沒有變胖點風險。”


    “倒是你。”


    “還帶著這個菠蘿旋轉麵具做什麽,用雙神威帶琳走啊,複活了她,人家還是想迴木葉,你也覺得挺難受的吧。”


    旋鳴說話簡直有毒。


    “你!”


    帶土真是拍死旋鳴,這小子太可惡了。


    可他從旋鳴第一次離開村子開始就沒有了這個機會。


    “如果。”


    旋鳴哢嚓咬著薯片。


    “如果我將你殺了,抹除你現在的一切記憶。”


    “隻讓那個過去的宇智波帶土,沒有在那塊大石頭之下絕望的帶土複活。”


    “那樣是不是就沒有卡卡西什麽事了?”


    複活年少的宇智波帶土。


    也就是說。


    讓現在的帶土去死?


    “你確實不邪惡,你是邪典!”


    帶土本能的排斥這個說法。


    可不知道為什麽心跳卻由此加快。


    “如果我後來的記憶抹除,現在的我就死掉了,而過去你個我,他會迴來,他應該很開心吧。”


    “不!”


    帶土忽然笑了起來。


    “將我複活迴琳死去的那一天!”


    他突然興奮起來,眼睛裏全是淚水在打轉。


    表情變成了顏藝的扭曲狀態。


    “當我一覺醒來。”


    “其實什麽都沒有發生,琳複活了,我也複活了,後來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卡卡西沒有殺死琳,我也從石頭後跑了出來與他們團聚,我也能夠心安理得的迴到木葉,迴到波風水門老師那裏,因為一切都沒有發生。”


    “可是真的能這樣嗎?”


    帶土迴過頭。


    現在神威還藏個屁的淚,他巴不得用如今一切的記憶和力量換取年少的自己。


    “你一樣迴不去木葉,因為你是看到別人不愧疚,但別人可膈應。”


    旋鳴躺在樹枝上。


    見到中年的帶土在掙紮,在想如何殺死自己讓年少的帶土死而複生。


    人不再年輕可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啊。


    就像是在周而複始的不斷掙紮。


    最後的答案卻是要舍棄一樣迴到年少,逃避自己後來一切的責任和挫敗。


    “有人選擇正視未來與過去告別,那是綱手婆婆,也有人和你一樣選擇從頭再來。”


    旋鳴想了想跳下樹枝。


    走向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兩歲的琳。


    “初代目?”


    琳收起苦無,最近還正在如何入門仙法而擔憂,沒想到能遇到前來拜訪他們的旋鳴。


    “你是來找卡卡西的嗎!”


    作為第七班的帶隊上忍,卡卡西在忍界名氣確實很高,甚至有人認為他將超越三代目,帶出更厲害的弟子。


    “當然不是。”


    “都複活了那就按照年齡來,你應該叫我哥哥,我現在十五歲。”


    旋鳴笑著說話讓卡卡西忽的起身,帶土眼淚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好像確實是這樣啊。”


    琳笑得很開心,她擁有出眾的顏值,可令人意外的是其天賦更佳,而性格更完美。


    如果琳存在於世,一大半的故事都將消失。


    她的人性也是那一個時代的人性,霧隱無論是否被斑利用,都是在將村子和忍界拖入深淵。


    “鳴人哥哥。”


    琳使出了經典的歪頭笑。


    帶土和卡卡西差點瘋掉。


    憑什麽叫你旋鳴哥哥!


    二人瞪大了眼睛圍在旋鳴身邊。


    “你小子適合而至啊!”


    卡卡西的手已經拍在了旋鳴肩膀上。


    “別說了,讓我去死吧!”


    帶土不想多說了,他想立刻馬上的迴到過去。


    如果是現在的自己變年少,那也是帶土,是一個承載著疲憊靈魂的少年。


    隻有抹除後來的記憶,宇智波帶土才是自己。


    “哦?”


    旋鳴倒覺得有意思,當即拍手。


    “琳。”


    “土子哥說想刪除長大之後的記憶,迴到過去,迴到你們分別之後能夠再次相遇的一刻。”


    “你呢?”


    “如果讓你來選擇,你是覺得現在的帶土好,還是過去的好。”


    旋鳴也同時指了指卡卡西。


    “你走之後時間裏,他們倆似乎都承受了太多痛苦,如果讓你來選擇的話,應該怎麽做?”


    將所有的選擇交給琳才是最殺人誅心的。


    帶土連答案都不想聽到。


    如果琳想見到的是那個年少的帶土,那麽現在的他是該痛苦,還是悲痛欲絕的死去。


    卡卡西同樣覺得這種抉擇和問題是讓他無法接受的。


    與其選來選去不如自己選擇。


    琳的任何一個答案他也會感到痛苦。


    思念了琳幾十年的是青年卡卡西和帶土,而抹除遺憾的則是少年的他們。


    “你看。”


    旋鳴雙手像是推動了什麽無形的牆壁。


    帶土和卡卡西感覺身後似乎有一條隧道在吹出冷風。


    是從宇智波斑那走出去尋找卡卡西和琳的帶土,正在石頭後張望。


    是用雷切攻擊之前,已然先失去摯友,又將失去摯愛的卡卡西。


    隻有琳。


    就站在他們麵前。


    雷切好似穿梭了時間就要刺過琳的身體。


    青年帶土與卡卡西第一時間要做的卻是自己用身體去阻擋這一擊。


    遺憾。


    什麽叫做遺憾。


    是年少不可得,是年少不珍惜。


    “帶土,不要害怕。”


    琳記得這一幕,她從複活以來一直知道自己怎麽死的,每個從生死之門走出的人都知道。


    所以他們是死而複生,不是一個查克拉搓成的複刻體。


    “假如我也想見少年的你呢?”


    琳出從帶土身旁走過。


    青年帶土依舊不能阻止這一幕,他看到那個滿是傷疤的少年近乎絕望的痛苦眼神。


    他想去阻止,可那份撕心裂肺的痛苦又跨越時光貫穿心髒!


    這一刻萬花筒都差點再度進化!


    “琳!”


    卡卡西要擋下自己年少的雷切。


    如果這一擊殺了未來的卡卡西也比勝過後悔一輩子。


    隻有琳沒有任何猶豫的走向年少的卡卡西。


    “你忘了嗎?卡卡西。”


    “是我走向了雷切,不是你將雷切刺穿了我。”


    琳記得這份痛苦,可複活之後才沒有做過噩夢。


    她隻看到兩個多活了十多年的男人卻終日少言寡語,他們曾經不是這樣的。


    “其實。”


    “如果真能選擇。”


    “我更想和你們一起從那時一起走過後來空缺的時光。”


    “假如生命給我們選擇的機會,假如時光能夠重新開始。”


    “我想迴到那時候,就像是現在!”


    雷切貫穿身體。


    卡卡西和帶土同時感到了心悸。


    可血液沒有滴落。


    琳的身體有查克拉在複原身體。


    未來的力量才能讓同樣也有遺憾的她延續過去。


    “重新開始吧。”


    琳迴頭對卡卡西和帶土說:“讓我們的人生都重新開始吧!”


    卡卡西點了點頭。


    在仙法之塔的時代十年後大家就相差無多了,隻是漫長的陪伴而已。


    “我不接受!”


    帶土卻是轉身對旋鳴說:“我想抹除自己的後來,但也想看一看他的後來。”


    帶土不將過去的自己稱作我,而是他。


    “好。”


    旋鳴隻要有樂子,當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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