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


    這聲音成熟了許多啊。


    卡卡西心想,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宇智波帶土最初的聲線。


    他不是宇智波斑,是宇智波帶土!


    “迴來吧,木葉已經改變了!我父親的墓碑轉移到了忍者公墓,這是一個全新的時代!”


    卡卡西不知道帶土經曆過什麽,他隻知道如果那個摯友還活著,自己也許能少一點孤獨。


    “卡卡西!”


    “你這個殺死琳的混蛋!我絕不會原諒你,更不會原諒木葉!”


    帶土隻剩下了一條路還能走。


    他看向曉組織的成員,隻恨旋鳴過分變態的實力改變了他最完美的計劃。


    “斑是假的嗎?真可笑啊。”


    幹柿鬼鮫本來最相信帶土,現在卻覺得自己可笑。


    那無限月讀的幻術世界沒有到來,反倒是一個真實世界更美。


    “帶土?”


    鼬和帶土相處的時間很多,自己背後做的許多事都有帶土相助。


    此刻知道真相之後卻是隻能看向卡卡西。


    畢竟如今在世存活的人裏大概也隻有這個人了解帶土。


    這位宇智波一族的前輩其實早早就死在了戰爭之中,對鼬而言極其陌生。


    “他果然是假的,我早該想到才對,無需師弟揭穿的。”


    小南也已帶著飛段前來支援。


    更加堅信自己此前的決定有多對。


    隻有旋鳴才能做到他們曉最初設想的忍界黎明。


    “都說我是假的,可我相信自己是真的。”


    帶土隻剩下了柱間細胞,一顆萬花筒寫輪眼,以及絕的相助。


    除此之外呢?


    沒有輪迴眼,沒有成為十尾人柱力,該當如何才能複活琳。


    “絕!”


    帶土身軀扭曲,空間開始波動。


    “抱歉,我先走一步了啊,到時候老地方見。”


    絕見到情況不對第一個溜。


    死在這的話還怎麽救出他母親。


    “開啟那個計劃吧,我們隻有這一條路了!”


    帶土身軀即將消逝的一刻。


    一隻手從他背部穿過。


    雖然實則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但旋鳴顯然沒有在乎過。


    “你還想逃到哪去?這條命是該留下來的時候了。”


    “妖狐之夜因你而死的人可是數不勝數,其中兩位分別是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你記得嗎?”


    旋鳴進入神威空間。


    身穿黑袍的帶土轉過身來淒慘傻笑。


    “沒想到你還是跟來了,這可是當年水門老師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你是想為他複仇對嗎?你恨我對嗎?我也在憎恨這個世界,我們沒有區別啊!”


    帶土在給自己尋找借口。


    “戰爭每一刻都有人死去,波風水門夫婦也曾殺過許多人,我成為了他們的敵人,自然無罪。”


    宇智波帶土手指旋鳴,自己都不相信這種借口。


    “對。”


    “所以琳的死也怨不得任何人,對吧。”


    旋鳴一句話讓帶土徹底破防。


    “你閉嘴!”


    帶土所有的借口都無法圓謊和欺騙自己。


    “你為什麽留下鼬和團藏,他們殺了多少人?你卻留下他們為自己做髒事,完全就是一己私利!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教訓我,你根本不配提到琳的名字!”


    崩潰的帶土絕不允許任何人對琳造成傷害。


    “一己私利?”


    旋鳴將自己丟入神威空間的飛雷神苦無撿起。


    “你都知道了我是讓鼬,團藏為我做髒事,那又何必說這些笑話。”


    “我就是隻要為自己有用的人和術,否則我早就一把抹去了。”


    “你不一樣,你必須死,因為我並不喜歡你,我是為了報仇,不是為了什麽忍道意誌。”


    “我隻為自己而活,你答對了應該高興才對。”


    旋鳴承認自私,這有什麽可羞恥的。


    身在忍界這個全是殺戮的世界裏,旋鳴為自己擁有更強大的力量,更廣大的勢力,更高的地位和權利,有什麽錯?


    “你無恥!你不要臉!木葉怎麽能讓你這種成為火影!大名瘋了,還是火影顧問,各族家主全都瘋了!”


    帶土徹底知道從旋鳴能進入神威空間的一刻開始,他就對旋鳴沒有了任何優勢。


    “他們沒有瘋,所以我成為了火影,大名要地位和財富,家主要安全,顧問早就解雇咯。”


    旋鳴一點點撕裂,生長出幾百個分身,帶土已知道自己退無可退。


    “你後來控製了霧隱十幾年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知道琳到底為什麽而死,但你不願意承認,從你被宇智波斑忽悠,再到掌控霧隱知道自己被忽悠。”


    “你知道了真相也依然選擇自欺欺人,因為你在相信隻有斑的方法能複活琳。”


    “可複活一個人並不難,將靈魂從淨土召喚,再塑造一個新的身體。”


    “讓她看看人到中年的你,和你想要見到的少女的她。”


    帶土為什麽不複活琳。


    一直做不到?


    大蛇丸在曉組織裏就用過穢土轉生,那他為什麽不用?


    “你早就不想複活琳了,你想做的隻是創造一個終結所有戰爭的世界。”


    “迴到木葉,迴到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卡卡西剛晉升為了上忍,你在想要給他送什麽禮物。”


    “你身邊有總給你鼓勵的琳,那個女孩總在笑,她也隻應該在一個和平美好的世界裏微笑。”


    “當你執行任務時,還有一個金發的老師走在前邊,他很強,被稱作金色閃光,是所有人安全感的來源。”


    “直到有一天,你親自體會了殘酷的戰爭,你開始失去一切,原來金色閃光其實也不夠快,夥伴也有可能自相殘殺。”


    旋鳴的幾百個分身說著同樣的話。


    如同惡魔低語讓帶土避無可避。


    “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


    帶土一切的美好都在那天結束,一切的噩夢都在那時開始。


    被壓在石頭下的那一刻。


    自己身體被壓住了一半,這個世界也分為了兩半。


    “所以哪怕琳複活在這個世界上,也不是你想要的,那是一個已經受過傷害的琳,一個死過的琳,你想要的是迴到過去,成為那個夢想成為火影的宇智波帶土。”


    旋鳴的拳頭伸出了出去。


    “別逃避。”


    “接受這一切吧,已發生的事情即使你成為另一個人也無法更改。”


    “現在。”


    “我以五代目火影的身份告知,曾發起妖狐之夜,宇智波滅族之夜的木葉叛忍,波風水門屆第七班成員宇智波帶土。”


    “你將被處死!”


    旋鳴手指宇智波帶土,查克拉炮轟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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