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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母向自己找來的小姑娘道了好幾聲歉後才將人送走,眼瞅著自己的準兒媳越走越遠,宋母一顆心徹底碎了個七零八落,她想著自家兒子剛才那個傻樣子,就忍不住埋怨道:“造孽啊,我還想著意寒終於可以好好結婚生子了,怎麽……怎麽……”宋母說到這有些說不下去了,倚著宋父歎道:“他怎麽就栽在了這個時煦身上……”


    宋父剛才也被兒子氣得直皺眉,可是也隻能接受現實,他安撫地拍拍宋母的肩膀,對著車水馬龍的街巷無奈道:“可能真的是緣分吧。”


    誰能想到宋意寒有一天會將一個人放在心裏最至高無上的位置,不聲不響地瞞過所有人……或許也瞞過了他自己。


    病房內的周揚還在旁邊樂嗬嗬地看熱鬧,忽然被時煦扔了個輕飄飄的眼神,這才端端正正擺起了工作的態度,一板一眼地向宋意寒匯報工作。


    “宋總,我已經把您的出院手續辦好了,公司那邊暫時不會有什麽問題,您要去看看嗎?”


    宋意寒沒有接周揚的話,看了他一眼後就一直看著窗外,一副誰也不想搭理的樣子。


    周揚摸不清宋意寒這是什麽意思,但時煦了解他,知道這個人死要麵子怕自己說錯了話會尷尬,所以索性端著高冷的態度閉口不言。


    他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和宋意寒解釋道:“這是你的助理,你工作上有什麽不記得的地方都可以問他。”


    宋意寒還是不說話,但是神色顯然比剛才放鬆多了。


    時煦知道他可能被他剛才的話傷到了,無奈地衝周揚搖了搖頭示意他暫時不去公司,然後就在宋意寒眼前打了個響指:“還要看什麽?走了,帶你迴家。”


    宋意寒耳朵動了動,一雙眼睛朝他看來,幽怨的小情緒唿之欲出。


    周揚看出來了,老板這是等著老板娘給他順毛呢。


    嘖嘖嘖,失憶後比失憶前更無賴了。


    見病床上的人還在生氣,幹坐著就是不動,時煦幹脆拿過周揚帶來的衣服要給宋意寒換上,他這動作做得順其自然,把宋意寒嚇了一大跳,臉紅脖子粗地衝他喊道:“你做什麽!”


    時煦疑惑地舉了舉手裏的衣服:“幫你換衣服,怎麽——”時煦說到著突然明白宋意寒為什麽會有這樣奇怪的反應了,俯下身湊在他耳邊低聲問他:“在你的記憶裏,我們滾過床單嗎?”


    宋意寒的臉色轟地一下紅成了番茄色,羞惱地抬起頭撞進時煦滿眼的笑意中。


    “看來是沒有滾過了,那是我冒犯了。”時煦把衣服交給他讓周揚和自己一起轉過身去,過了半分鍾,終於聽到身後想起了輕微的響動聲。


    宋意寒換好衣服後別扭地用胳膊撞了撞時煦,眼神飄忽著問他:“那我們……那個過嗎?”


    時煦環著手,嘴角勾起一抹笑,看得宋意寒牙癢癢。


    “你覺得呢?我們同居七年,你覺得我們談的是柏拉圖之戀嗎?”說完時煦就帶著宋意寒的東西往電梯的方向走。


    宋意寒站在原地比之前更氣了。


    時煦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把他睡了!


    而且他居然還一點記憶也沒有!


    太虧了!


    默默吃瓜的周揚:“噗嗤。”


    周揚知道老板這個狀態是做不了什麽主了,就直接問時煦:“時哥,要不要我來開車?”


    時煦搖頭:“你迴公司吧,你們老板都這樣了,這時候公司要是出什麽事就真的是雪上加霜了。”他把後備箱門放下,提醒了周揚一句:“你們老板的事,別告訴別人。”


    周揚認真地點點頭,目送老板娘把老板帶走。


    宋意寒看著時煦坐在駕駛座上,驚異地瞧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他:“你什麽時候學的開車?”


    時煦沒有看他,“幾年前,記不清了。”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時煦,緩緩開口道:“你真的……變化挺大的。”


    從前的時煦不怎麽說話也不怎麽笑,總是遊離在人群之外,像是不小心闖入人間的小謫仙,清冷中透著懵懂,現在卻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更真實了。


    時煦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過什麽變化,不過應該是旁觀者清,別人眼中的自己和自己眼中的自己大概是不一樣的。


    “都七年了,有些變化也正常。”他頓了頓,又說:“人總是會變的。”


    宋意寒一聽他這句話又開始生悶氣,冷著臉問他:“我們之間是誰先提的分手?”


    遇到紅燈,時煦將車漸漸停住,看著反光鏡中的宋意寒道:“是我提的。”


    一聲冷哼從副駕駛座中傳來,宋意寒扭過臉嘟囔:“人果然是會變的……當初還是你先來找我的。”


    宋意寒現在想起時煦試探地將手伸向他時的樣子,一顆心還是會忍不住瞎蹦噠,可惜自己這顆心如今再蹦躂也是自作多情。


    時煦移開眼冷淡地應了一聲,不做其他反應,久遠的記憶在時煦的腦中早就消散得幹幹淨淨,隻是午夜夢迴時還會有一道朦朧搖曳的身影糾纏著他,退無可退,避不可避。


    車緩緩行駛到時煦的公寓下,待車停好後宋意寒打開車門緩慢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我們住的地方?”


    他對這個地方沒有絲毫熟悉的感覺,有些局促地跟在時煦身後,聽他否認道:“不是‘我們’,是‘我’,這是我住的地方。”


    “我”和“我們”之間的差別讓宋意寒心下一緊,直到他在踏進屋子的那一刻,他才肯承認,他和時煦真的分手了。


    這間屋子裏並沒有兩個人一起生活的痕跡,落單的杯子、牙刷清清冷冷,仿佛整間屋子都在抗拒他的進入。


    時煦把客房給他騰出來,抱著新拿出來的被子枕套道:“我這邊沒有你的東西,你要是住得不習慣我可以送你迴你原來住的地方,照顧你的人我也能另外安排,主要看怎樣更有利於你的恢複。”


    宋意寒的思緒飄到九霄雲外,聽到時煦的聲音,莫名其妙地問他:“我們為什麽分手?”


    鋪床的人動作一僵,手指下意識地抓緊被子,故作輕鬆地迴問宋意寒:“你覺得呢?你覺得我們是因為什麽分手?”


    宋意寒定神看著時煦的眼睛,這雙眼睛看過他不知道的七年時光歲月,可是依然純粹得令他心動。


    他怎麽會和時煦分手?他怎麽舍得和時煦分手?


    宋意寒半天也想不出個答案,時煦等了一會兒後偏頭笑了一下:“沒什麽多餘的理由,就是沒感情了,自然而然就分手了。”


    宋意寒顯然不信他,“既然沒感情了,我為什麽還會不顧一切地保護你?”


    即使是失憶了,宋意寒的感覺依然敏銳:“時煦你在騙我。”


    要是麵前這個人沒有失憶,他肯定不會這樣莽撞地將令人語塞的話說出來,沒想到都這個年紀了,時煦還能見到滿身鋒芒的宋意寒。


    果然是人活得久了,就什麽神奇的事都能碰上。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沒準你過幾天恢複記憶了,也就不用我再和你解釋了。”


    宋意寒當然不滿意他的這個迴答,心裏急得想要撓牆,可麵上還要故作矜持,抬起下巴“哦”了一聲。


    時煦有些想笑,眼角彎彎,讓他自己到處看看,有什麽需要就和他說。


    宋意寒首先趁時煦不注意就偷偷瞄了幾眼時煦的臥室,確認沒有時煦和其他男人的合照後心下頓時鬆了口氣。


    分手了又怎麽樣,大不了再追迴來就是了,隻要時煦心裏還沒有別人,他就不信他還能一點機會都沒有。


    更別說他現在還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狀態了。


    宋意寒十分心機地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為了不讓宋意寒的公司受到影響,所以宋意寒失憶的事情隻有幾個親近的人才能知道,當賀嘉展聽說時,看宋意寒簡直就像看神奇動物一樣。


    他把時煦拉到一邊小聲問:“他還記得我嗎?”


    時煦搖頭:“他現在誰都不記得。”


    賀嘉展頓了頓:“隻記得你?”


    時煦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也隻能點頭。


    賀嘉展又盯著宋意寒懷疑地看了老半天,不是他不想相信宋意寒,實在是這哥們失憶的時間點也掐得太好了,簡直就像是故意要賴上時煦似的。


    賀嘉展這邊神神叨叨地盯著宋意寒看了老半天,那邊宋意寒也時刻警惕著賀嘉展做什麽小動作。


    宋意寒:這人和時煦站那麽緊做什麽!還當他麵咬耳朵!當他是死的啊!


    宋意寒一臉高傲地看著賀嘉展,跟個示威的公孔雀似的,開口道:“你是哪位?”


    賀嘉展看宋意寒這神態、這語氣,瞬間就肯定宋意寒不是故意裝的了。


    這欠揍的模樣簡直就和七年前的那個宋意寒一模一樣。


    賀嘉展肚子裏咕嚕咕嚕冒著壞水,邪氣地笑了一下,下一秒就伸手親密地攬住時煦的肩膀,挑釁地對上宋意寒怒到極點的眼神。


    “你看不出來?”


    賀嘉展心裏的小人拽得瘋狂抖腿,琢磨著把這些年在宋意寒身上吃到的癟都報複迴去。


    七年前的宋意寒,那還不是隨他虐!


    嗬,小樣,看我不氣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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